第三百一十一章 發(fā)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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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的,終于清靜了。”
楊保全朝一旁唾了一口,都快被大海哥的公鴨嗓給叫崩潰了。
穆安平一副你活該的表情,迅速將兩個人扔在了嘴里邊的床上。
這個vip包間不愧是為高等客人準備的,環(huán)境干凈舒適,完全可以媲美五星酒店。浴室里面還放著整齊潔白的浴巾和浴袍,旁邊還細致體貼著放著印度神油等等,看的穆安平不由眼角一跳。
“娘的,還有段距離。”
楊保全打開窗戶朝樓上打量起來,面前的環(huán)境并不理想。
“我已經(jīng)看過了,樓梯處有人把手,很難不被人發(fā)現(xiàn)。”
為了不引人注意,楊保全特意吩咐兩人要一個拐角的房間,那時的大海哥被手中一捆金錢沖昏了眼,還以為這兩位老板怕他們叫的太大聲呢。
其實樓上的包間做的尤為專業(yè),大海哥真想提醒這位老板一句,就算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的哦。可惜他醒來之前是沒有機會說出這句話了。
仔細觀察了一圈,確定外面沒有人正在看著此處后,楊保全示意穆安平注意下周圍的情況,自己則順著一旁的管道爬了上去。
穆安平點點頭,將半個身子探出窗外,楊保全借著他的肩膀穩(wěn)住身子,縱身一躍便攀住了一旁的管道,鬼魅一樣悄無生息的向上爬去。
楊保全氣息放的很輕,畢竟以收集到的情報來看,上面的人數(shù)應該還是很多的。而且目標像個狡猾的狐貍,一點風吹草動就會引起警覺。
整個四樓只有一個房間內(nèi)亮著燈,沒有任何大海哥提起的詭異叫聲。
楊保全與房間隔著整整三個陽臺。每個陽臺間的間隔都有將近三米遠。
這間夜總會屬于斜滑式屋頂?shù)脑O計,上面還布滿了各種霓虹燈泡,楊保全打量了一眼,果然是防止?jié)撊氲暮迷O計。這種亮度,恐怕任誰也不可能從上方潛伏。
楊保全打量了一眼左手邊的陽臺,最后還是橫著心跳了上去。
倒不是他對三米之間的距離沒有把握,而是這種漆黑的房間無法令他肯定里面的情況。一旦里面住著人,那么他很可能就此暴露。
穩(wěn)穩(wěn)地立在陽臺上后,楊保全將警惕性放到了最高。
想象中自己被發(fā)現(xiàn)的情形并沒有出現(xiàn),這個屋子只是一間空屋而已,里面黑漆漆的一點生氣也沒有。觸手可及的地方有著一層薄薄的灰塵,看來平時也是沒有人居住的。
暗中松了一口氣,楊保全準備向下一個陽臺躍去。
然而就在這時,陽臺處的玻璃突然發(fā)出聲響,一個手印的形狀幾乎隔著窗簾拍在楊保全的臉上!
“臥槽!”
饒是楊保全多年的經(jīng)歷,也被這種場景嚇了一跳。
“啊啊啊啊!”
房間里面發(fā)出一種野獸般的叫聲,似乎還焦急地拍著陽臺處的玻璃。類似開門的聲音響起,楊保全左右都只有光禿禿的陽臺,只要窗簾被掀開,他比被發(fā)現(xiàn)無疑!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楊保全猛然翻身向后,放棄了向陽臺逃跑的機會,竟然抓住了空調(diào)外機的鐵架,將自己
隱藏在下面的陰影里!
果然過了沒多久,房間內(nèi)就亮起了燈光,幾乎同時,陽臺門被打開,一個精壯漢子站在陽臺處警惕的四處張望。
“四偉,怎么了?”
一個聽著就很囂張的聲音響起。
“大哥,我懷疑這里剛剛有人。”
叫做四偉的中年人穿著一件很老土的紅色襯衫,一雙眼睛卻如同孤狼般凌厲。
“啊啊啊”的叫聲重新響起,響亮的巴掌聲突然傳來。
“蔣為,你還在這里叫什么?如果你識相,就將賬戶的密碼交出來,我不保證六爺有足夠等你的耐心!”
被打得人頓時發(fā)出一陣悲鳴,但是卻蒼白的無人理會。
“大哥,這個人已經(jīng)廢了,我看當務之急還是去查查周圍有沒有什么異動。”
四偉依然不敢掉以輕心,就在剛剛進門的時候,他敏銳的感覺到陽臺上又一個身影,然而現(xiàn)在,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蹤跡。
楊保全此時的情況只有穆安平一人才能清楚,即使他的身形是偏于消瘦的一種。但好歹也是個有一百四十斤的大男人。此刻一只手臂吊在空調(diào)外機下,只要鐵架一個松動就徹底完了。
多年的默契讓穆安平?jīng)]有選擇去貿(mào)然出手,他的頭在窗口處消失了一會,突然拿著一捆繩子走了回來。
“兄弟,你在哪找的繩子?”
楊保全脫身后拍了拍穆安平肩膀,感慨這個大塊頭終于有開竅的時候了。
穆安平無所謂地聳聳肩,指著一旁柜櫥說道:“挺方便的,就是這里的。”
楊保全循聲看去,唰地臉就綠了,只見那壁櫥中間掛著各式各樣的道具,手銬皮鞭赫然在列。
“M的,你給老子的竟然是玩捆綁的繩子!”
楊保全的指尖馬上就要戳到了穆安平的鼻子,只見一米八五的穆安平輕輕一撥,就將瘦弱地楊保全撥出了老遠。
“有種你再來一次,別接老子的繩子。”
楊保全綠著臉看了看對面的大塊頭,最終還是恨恨地放棄了。
郊區(qū)的別墅內(nèi),魏冰凌正拿著一瓶藥水涂在腳部,艱難的推拿著。
雖然同邱云成功脫險,但是她最后還是差點被人干掉。邱云狠命地推了她一把,這才化險為夷。然而也就是這一下,她的右腳成了這種結果。
“嘶……”
忍受著劇痛,魏冰凌在腫起的腳踝上反復推拿起來。
進來的邱云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我來吧。”
看著魏冰凌吃力的樣子,邱云突然在一旁接過了藥瓶。接著一雙大手覆在小巧的足踝上,輕輕揉動起來。
“喂,輕點,太疼了!”
魏冰凌吃痛,猛地一瞪眼。邱云眼角跳了跳,把手上的力道再減輕幾分:“這樣總不疼了?”
“哼。”
站在屋外的岳峰巖猛地收回了敲門的手,一頭黑線地離開了。
“喂,你找我有什么事?”
魏冰凌才不會相信這個男人有這么好心,專程來看她的傷勢。
邱云被這么一提醒才想起自己的目的。
這些天來魏冰凌的心情很不好,葉一相的死差點要了她的命。看著從小到大的親人一個個逝去,這種打擊的確不是誰都能承受的起的。
“恩,有事。”
邱云將楊保全最新傳來的消息說了一下,魏冰凌消瘦的身形猛地震了一下:“你說那個人,叫蔣為?”
“怎么,你認識?”
魏冰凌至此才仿佛意識到了什么,呆滯的搖了搖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可能我一直都想錯了。”
“你指哪里錯了?”
邱云被這句話說的摸不著頭腦,只覺得自己成了一臺復讀機。
魏冰凌沒有搭理邱云,反而在床頭處摸出自己的手機來,很快就播出了一個電話。
“方姐,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青鸞市城北的一個豪華小區(qū)內(nèi),一個女人幽幽地放下了手中的電話。似乎在做著什么艱難的選擇。
巨大的落地鏡照出她那日漸蒼老的面容,奢華的裝飾仿佛也只是在詮釋一個女人的無奈。
其實以前,她并沒有如此富足的生活。
那時候一家四口蝸居在一個只有八十平米的小房子內(nèi)。雖然手里也能賺上不少的錢,但是由于為了孩子打算,兩個孩子留學用的學費都要前預算出來,所以一直沒有能夠換房子的財力。
“媽媽媽媽,是爸爸的電話嗎?他好久都沒有回來過了,是不要我們了嗎?”扎著羊角辮的女孩睜著兩只圓圓的大眼睛,用無辜的表情看著面前的媽媽。
方雨看著面前的兩個孩子,竟然很久都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正在一旁寫作業(yè)的錢一一聽見這句話后,卻沉默地低下了頭。
六歲的妹妹不懂,但14歲的他卻已經(jīng)開始發(fā)現(xiàn)一些眉目了。常常聽見班里的同學也提起過這樣的事情,說什么男人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所以就會常常不回家也不管孩子了。錢一一雖然年紀不大,但是通過無意間看見的幾次媽媽在房間內(nèi)悄悄哭泣也能判斷出自己
的爸爸可能在外面有了別人。也就是同學們口中的小三、二奶。
抱著錢曉曉的方雨今年四十歲。過肩的長發(fā)一絲不茍的向后扎成一個光潔的馬尾。
盡管看起來也只有30歲左右,但是方雨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了一種特別的滄桑。
不夸張的說,方雨原本是一個天生麗質(zhì)的女人,在以前的時候,她也曾經(jīng)是小鎮(zhèn)上獨一無二的美女,皮膚吹彈可破,身材也無可挑剔。
有學歷,有文憑,而且吃苦耐勞,還會下廚做得一手好菜,當時家里前來說媒的人,都差點踏破了門檻。
但是方雨卻不甘心讓自己做一個平庸的女人,她不喜歡父母包辦的婚姻,后來她的確遇見了一個心儀的男人,那就是錢鐵云。其實方雨并沒有所謂的一見鐘情,但是錢鐵云這個人,家境貧寒卻對方雨卻喜歡照顧得緊,不論有什么好東西,總是第一個想到方雨。而且不管陰天下雨,也不管方雨對他的太度如何,都始終如一的守在方雨的身邊,只要方雨有不開心的事情就會想辦法逗她開心,有一次方雨在半路上遇到了兩個流氓,還是錢鐵云挺身而出,幫她解了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