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幸運(yùn)還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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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薛美怡隨即又自嘲地笑了一下。
望了望一人多高鐵窗中漏下來的月光,薛美怡忽然感覺到一股無法抑制的思念。
她想家了。
想自己嚴(yán)厲的老爸,還有一直愛著她的媽媽。
他們給自己找一個又一個的未婚夫,大概怕的就是她會有這一天吧?
想起邱云。在看見他的第一眼開始他們就有了數(shù)不清的瓜葛。
他會來救自己嗎?弗蘭德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超乎了她的預(yù)料,她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將最后的希望賭在這個男人身上。
“就連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你就算過來了,又能做些什么呢?”
薛美怡靠在墻上緩緩地喃喃自語。
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嘴唇因?yàn)槿鄙偎稚踔灵_始干裂出血。
她知道自己的體力已經(jīng)剩下了不多。但是卻絲毫不敢碰地上的食物。
弗蘭德這個人暴戾狂躁,也是個十足的變態(tài)。可能是少年時期的陰影,這個人似乎格外喜歡看別人忍受不了痛苦而向他臣服的表情。所以很多時候這些送來的食物和水里是加了東西的。比如說毒品。
薛美怡曾親眼看見過一個人如何為了一口毒品而搖尾乞憐,就算讓他像只狗一樣喝水吃飯也甘之如飴。
薛美怡自認(rèn)做不到那一點(diǎn)。她的身上,還有很多不能說的東西。
米歇爾酒吧中,邱云和弗蘭德相對而坐,在他們身邊的,還有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子,鼻梁上帶著一道傷疤的男人。
弗蘭德顯然對面前滿臉絡(luò)腮胡子的男人并不陌生,在看到男人的第一眼就開口說道:“沒想到在這里能見到你,大名鼎鼎的烏迪爾。”
“我也是,弗蘭德就坐在我得面前,這可是我以前不敢想象的。”烏迪爾說完還特意“喔”了一聲,以顯示自己的驚訝。僵硬地氣氛也被他調(diào)動的活躍起來。
邱云沒有什么表情的待在一邊,史塔克對他說過今晚的主角會是這個烏迪爾,他只需要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就好了。而事實(shí)也的確是這樣,烏迪爾很快就和弗蘭德聊的熟稔起來。他雖然看起來樣貌十分兇殘,但是似乎這樣的人才和弗蘭德?lián)碛懈嗟墓餐掝}。邱云安靜地坐在一旁不執(zhí)一詞,卻更顯得他多了一份高深莫
測的神秘。
“事實(shí)上,聽到你說這位才是你背后的掌權(quán)者真是讓我有些感到不可思議。”
弗蘭德的話語中除了試探之外還有不經(jīng)意地嘲諷。顯然對于米奇,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親愛的弗蘭德,想必你也是一年之內(nèi)才開始聽到我的名字。我的過去你一清二楚,如果不是米奇的支持,恐怕我最后只能去老約翰那里玩泥巴。”
弗蘭德還要再說些什么,但是他的眼神卻突然被烏迪爾背后的液晶屏幕吸引了過去。
此時電視上正在播報一則新聞,畫面中的女人熟悉的背影不由得讓他的神情瞬間一緊。
“不好意思。我想我必須打個電話。”
弗蘭德直接離開了座位,轉(zhuǎn)身走向了一旁相對安靜的地方。
邱云和烏迪爾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彼此交換了一個了然的眼神后便迅速分開。
很快弗蘭德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而他的表情也從震撼恢復(fù)了平靜。
“我離開一下。”
邱云頗有禮貌地向兩人致辭,烏迪爾熱情地回應(yīng),弗蘭德卻乏善可陳。
走進(jìn)酒吧的洗手間將嘈雜的聲音隔絕在門外后,邱云迅速地掏出手機(jī)找到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剛剛接通,邱云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人在哪。”
“別著急年輕人,我的追蹤系統(tǒng)再怎么先進(jìn)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在邱云的強(qiáng)烈逼問之下,老史塔克不得不向他坦露一些自己獲取消息的途徑。其中一點(diǎn)就是它可以追蹤任何一個電話發(fā)出去的時間和信息。
這一點(diǎn)看起來像是一個簡單的電話追蹤,但是老史塔克的系統(tǒng)顯然更加具有優(yōu)勢。光看他在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內(nèi)就搜集到了邱云的資料,就足夠讓人認(rèn)識到他的能力有多么不簡單了。
“好了,找到了。讓我看看,對方的地點(diǎn)是布魯克林的一個大型莊園。登記的姓名是瓦斯?fàn)枴Q蕾I加洲富豪在這里購置的莊園之一。我發(fā)誓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么一號人物……”
邱云在得到具體地址之后,沒有在理會對方那喋喋不休的嘮叨,而是直接掛斷了電話走出酒吧的大門。
直到前方液晶屏幕上的內(nèi)容被換成了熱門的球賽,弗蘭德的心中才升騰起一種很不安穩(wěn)的感覺。
剛要開口,烏迪爾的手機(jī)卻突然間響了起來。只見他嗯嗯哦哦了兩聲,很快又將電話掛斷了。
“米奇突然間臨時有些急事要處理,看來接下來他不會再打擾我們兩個了。”
弗蘭德聽到他不再回來的消息后,不知怎么更覺得心中焦躁了。
他喝了一口面前杯中的烈酒,沉聲說道:“既然米奇先生有事走了,不如我們改日再談吧!”
正要起身離開的弗蘭德突然被前方的烏迪爾直接拽住了手臂。
“嘿,拜托,弗蘭德。我是從中部大老遠(yuǎn)跑過來談生意的。米奇既死板又無趣,少了他我們兩個不是更快活嗎?你甚至不知道,有米奇在的時候,我去酒吧甚至連個妞都不敢點(diǎn)!”
說完他叫來侍應(yīng)生,大聲叫喊著讓他們來一些真正的佳人與美酒,然后和弗蘭德一起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弗蘭德盡管不想在這里應(yīng)酬,但是第一這個烏迪爾很對他的口味,第二則是他同樣不想放棄這個機(jī)會。
邱云曾經(jīng)答應(yīng)他的證據(jù)已經(jīng)擺在眼前,雖然感到難以置信卻也已經(jīng)眼見為實(shí)。邱云離開,更是給了他一個更大的談判機(jī)會。不管是什么人讓邱云不得不抽身而去,至少在他現(xiàn)在而言都不是壞事。
出門后的邱云直接坐上了等在外面的汽車。墨羽在收到邱云給的地址之后立刻踩下油門飛馳而去。
一個小時之后,一個黑影出現(xiàn)在了這座龐大地山莊之外。
盡管墨羽一再要求,但是邱云還是將他留在了外面以備隨時接應(yīng)。
邱云一身夜行衣,在打量了一眼四周的防護(hù)之后,找到一個最薄弱的地方翻了進(jìn)去。
根據(jù)史塔克提供的信息,這個莊園應(yīng)該是弗蘭德暗中的手筆沒錯。那么一個狂妄囂張的人竟然還肯在這里給自己留條后路,倒是出乎邱云的意料。
這里的布置和弗蘭德的作風(fēng)很像,除了四周林立櫛比的攝像頭,甚至還有有人帶著半人多高的惡犬巡邏。如果不是邱云身手頗高,恐怕想要進(jìn)來也不是那么容易。
在一個陰暗的角落里,邱云終于找到機(jī)會將一個落單的人拖到了樹叢的掩映之中。
冰冷的匕首抵住咽喉,那人已經(jīng)嚇的臉色慘白,連話都不會說了。
“這里是不是關(guān)押著一個華夏的女人?她被關(guān)在哪里?”
“什……什么華夏女人,我不知道。”
脖子上的匕首又向前挪動了兩分:“信不信只需要一下,我就可以送你去見上帝?”
“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從來沒有在這里見到過華夏的女人……”
被邱云抓住的人已經(jīng)被嚇得屁滾尿流,鋒利的刀刃已經(jīng)劃破了他的皮膚,只要在向前一點(diǎn)點(diǎn),就足夠他欣賞自己的血向噴泉一樣噴出來了。
邱云看這人到不似撒謊,心中便想到其可能是真的不知情。
“難道這么大個莊園就沒有個關(guān)人的地方。如果你說不出來,就只能死了。”
這人一聽邱云就要下手,忙焦急地說道:“別,別,先生,我雖然不知道哪里有什么華夏女人,但是你可以去東北角看看,瑞茲這兩天一直在那邊,一向愛喝酒的他突然連酒吧都不去了。”
這人大概是怕邱云會突然出手就把他殺了,嚇的連說話的聲音都大了些。
邱云見再問也問不出什么,抬手一掌就將人劈暈了過去。
來到他口中所說的地方,邱云明顯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不同。
看起來懶懶散散的隊伍實(shí)際上身手都遠(yuǎn)遠(yuǎn)比剛進(jìn)來的那里好上許多。比起這個裝修的很是豪華的莊園來說,這里似乎顯得有些臟亂破舊,和周圍的景色很是格格不入。
打暈了一個人換上同樣的衣服走進(jìn)一個矮小的房子,里面昏黃的燈光讓人的眼睛極為不舒服。一直到了里面,邱云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竟然不是什么雜物房和柴房。而是特意建造的一個小型監(jiān)獄。
逼仄的空間內(nèi)并排著四五間囚室,甚至在路過的地方還能看見審訊用的囚室,各種用刑的工具雜亂地散落著,上面不乏斑斑血跡。
邱云的眉頭倏然收緊。他想象不到薛美怡被綁在上面的樣子。如果弗蘭德敢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邱云保證一定會讓他死的很慘!
“喂,你剛剛?cè)ツ牧耍☆^兒剛剛還來問過你,別怪我沒告訴過你老兄,再這樣下去你可要小心被頭兒暴揍了。”
后面的胖子一邊吃著一個烤雞一邊滿嘴流油地對邱云說話。可能是這里的燈光太過昏暗,這人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伙伴的不對勁。依然在那里抱怨道:“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有了一個讓人頭疼地小子還不夠,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女人。長的好看偏偏又不能碰,媽的,再這樣下去老子的兄弟就要長毛了。要我說咱們就把水里給她放上一點(diǎn)東西,讓她欲罷不能,最后自己來主動求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