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裴含?!鼻匾嘞仁且惑@,看見是他又松了口氣,地上被綁著的大叔被踹門的聲音嚇得一抖,但是被陌生人看見的那種羞恥的感覺讓他緊張又莫名興奮起來。
秦亦把拍了滿滿不`雅`照片的相機(jī)擱在地上,緩緩直起身,沖裴含睿招了招手。他呼吸已經(jīng)有些急促,赤`裸的上身不斷有汗水滑落,在房間昏暗的燈光里,給肌膚蒙上一層充滿情`欲色彩的蜜色。
裴含睿見了他的模樣霎時呼吸漏了一拍,又想起這幅樣子的秦亦卻在跟個陌生男人有齷齪,繼而大為光火,“砰”的把門重新合上,快步走過去捉住秦亦的手腕,擰眉道:“到底怎么回事?”
他垂眸看見袁成那猥褻靡靡的神情,眼神霎時間陰鷙下來:“這人是誰?”
“不要管那個變`態(tài)?!鼻匾嗍滞筝p輕一扭就掙脫了男人的束縛,他反客為主展臂攔腰摟住裴含睿的腰身,便急切地吻了上去,火熱的深吻,鼻息粗重,他扣著裴含睿的后腦勺,強(qiáng)迫交嘴里的空氣,根本不給他問話的機(jī)會。
裴含睿眉頭緊鎖還沒搞清楚狀況,但是這次的秦亦竟然出奇的強(qiáng)硬,恍惚間他就被壓到墻壁上,被秦亦的手臂禁錮無法動彈。
“秦亦唔這家伙給你下`藥?”對方灼熱的手掌三兩下撩起他的襯衫下擺,即便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秦亦的皮膚熱的發(fā)燙,裴含睿望見他異常潮`紅的臉頰,還有硬頂?shù)阶约捍骮腿上的事物,頓時明白過來,本就難看的臉色更是面沉如水。
“嗯”秦亦從鼻子里發(fā)出一個濃濃的鼻音,埋在他頸窩里啃噬脖子上的肌膚,他拱了拱腰,急于宣泄的昂揚(yáng)部位在男人腿`間蹭來蹭去,仿佛撒嬌似的道,“裴含睿,我想干`你”
他沙啞的嗓音令裴含睿小腹驟然一緊,干燥的喉嚨滑動一下,裴含睿一只手按住他的腰背,總算還記得眼下`身處何地,勉強(qiáng)壓抑住被勾起的火,繃著臉抵住他壓過來的胸膛,陰沉沉地道:“先把這里的事解決了,等會再跟你算賬”
“等不了了”秦亦才不管他那么多,膝蓋一抬便頂?shù)剿萡間,手摸`到他腰上,三兩下解開了皮帶扣
“你們”袁成實在沒料到劇情會往這種方向急轉(zhuǎn)直下,他瞪大眼珠子灼熱地瞪著纏`綿擁`吻的兩人,甚至能清晰地看見緊緊相貼的隱秘`部位摩挲出的濕痕,他直勾勾地盯著秦亦布滿汗珠的赤`裸`背部,寬肩窄腰,流暢的線條下是蘊(yùn)含`著爆發(fā)力的健美陽剛。
他不斷撩`撥在裴含睿身上的手,袁成幻想著那雙手摸在自己的身上,一時之間只覺得神魂顛倒,渾身酥`軟無力,然而他卻被繩尺緊緊捆縛著無法動彈,摸一摸急需撫`慰的下面也做不到,除了不停地吞咽口水,袁成只能眼巴巴地看著,不斷扭動身體,哀求著:“不要忘記我啊,秦亦也來摸`摸`我好難受”
裴含睿險些淪陷的意識被大叔這一聲哀怨的叫喚瞬間拉了回來,話語里對秦亦的猥褻肖想頓時令他臉色一黑,眼刀沖袁成狠狠剜了一記,后者被驚了個寒顫,嚇得不敢胡言亂語了,可是眼神還在往他們身上瞟,猥瑣地不得了。
“這家伙還在這里,你想被他看不成?”裴含睿瞇著眼睛推搡一把身上的男人,不悅地道。
“看就看吧反正他也動不了我被那個抖m惡心到了!”秦亦委屈地叼`住他的耳朵,“你怎么不告訴我內(nèi)`褲試鏡還要測量那里的長度啊?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他碰你了?”裴含睿突然拔高了聲音,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眼底烏云密布,翻滾的怒氣不斷地升騰。
“沒有,但是我越揍他越爽”秦亦郁悶極了,頭一次遇到報復(fù)還這么憋屈的破事,他兇狠地咬住男人的嘴唇,呼吸急促地道,“你昨天忘記給我測的地方,今天補(bǔ)上好了!”
“什么”
裴含睿還沒明白他的意思,緊接著感到下面一涼褲子被拽下來了!
秦亦抬起他一條腿,黑沉地眼眸灼熱地盯住他,不由分說地緩緩入侵進(jìn)來,手臂把男人禁錮在一方狹窄的空間里,無處可逃,無法抗拒。
“唔”裴含睿隱忍地皺起眉頭,渾身緊繃,扣住對方肩頭的五指越收越緊。
耳邊傳來秦亦沙啞的聲音:“你不是不用尺憑感覺就能測么告訴我,那里多長,嗯?”
裴含睿睜開眼睛,濕紅迷蒙的黑眸里透著濃濃的情`欲,他張了張嘴,卻除了吐息什么也說不出來
一直望著兩人的袁成此刻已經(jīng)興奮到了極點,他腦子里幻想著被上的人是自己,他激動地喘息著,可是被束縛的身體除了欲求不滿什么也干不了,嘴里還被塞著東西,只能顫抖著發(fā)出嗚嗚的聲音,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覺簡直是世上最痛苦的折磨。
不要忘記他啊混`蛋
也不知過了多久,秦亦終于爽夠了,膩在男人身上不肯起來,裴含睿勉強(qiáng)平復(fù)下起伏的胸膛,把掛在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到他肩上,又整理完兩人衣褲,捏住他的臉頰,雙眼危險地瞇起一條縫,低啞地道:“回去再跟你算總賬”
秦亦完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摸了摸被捏的變形的臉,面不改色地舔`著干枯的嘴唇道:“回去你再告訴我尺寸嘛,我知道的?!?br/>
“”
裴含睿簡直要被他氣笑了,繃住臉不再看他,轉(zhuǎn)頭向地上的那一坨嫌惡地投去一瞥,袁成下面已經(jīng)濕濡一片,表情又痛苦又淫`褻。裴含睿皺著眉頭收回目光,仿佛多看一眼都是臟污了自己的眼。
秦亦撿起地上的相機(jī),在袁成眼前晃了晃,挑眉冷笑道:“我說袁經(jīng)理,沒想到你還挺上鏡的,不如把這里的照片貼到網(wǎng)上,一定會有不少好這一口的變`態(tài)慕名而來的,你說怎么樣?。俊?br/>
“別求你”袁成這才從意`淫里回過神來,嚇得面色發(fā)白,顫動著嘴唇道,“不要發(fā)你要什么都行,只要把照片刪了我保證讓你上代言或者你想要我怎么服侍你都可以”
“臥槽!老子不稀罕!”秦亦簡直被惡心壞了,果然人至賤則無敵,這話一點都沒錯。
“別管他了,我會吩咐我的人過來處理?!迸岷j幊林槹亚匾嘧Я诉^來,生怕臟東西會傳染一樣,他已經(jīng)受不了跟這個變`態(tài)呆在同一個空間里了,“我們先走?!?br/>
走出kla大樓的時候,兩個男人都是一臉菜色,尤其對裴含睿這種視教養(yǎng)禮儀和潔癖為原則的男人而言,變`態(tài)的殺傷力不可小覷。
至于那個相機(jī)也交給了裴含睿去處理,秦亦可不想把那種東西帶在身邊。
身為模特,陷入這種敏感的負(fù)面?zhèn)髀剬τ谇匾鄬淼陌l(fā)展是非常不利的,而柏薇的身份也非同尋常,為了不影響兩人的聲譽(yù),知情人士在裴含睿和柏寒的手段下皆是三緘其口。
今天在kla發(fā)生的事,既不是第一次,恐怕也不會是最后一次,在圈子里,像這樣表面光鮮暗地里卻藏污納垢的公司不知凡幾,顧忌各種原因,他們都沒有走法律的程序,只是那個相機(jī)里的各種艷`照,一夜之間開始在網(wǎng)上爆紅。
并且伴隨著不知從而哪兒冒出來的、聲稱曾經(jīng)受到侵害的模特兒們,紛紛跳出來爆料,一時之間,kla的聲譽(yù)受到各方打`壓,不得不緊急召開發(fā)布會,跟袁成撇清干系,清理了好些個跟此事件有關(guān)的人員。
當(dāng)然,作為一家成名已久的公司,光靠丑聞和輿論的聲討是不可能在實質(zhì)上被打垮的,kla的公關(guān)部門玩了一手慣常使用的借口:“此事件員工乃是非正式簽約的臨時工”,并表示公司不對他們的個人行為負(fù)責(zé),末了再說幾句不痛不癢的譴責(zé)和道歉,此事就算蓋棺定論。
至于袁成那個變`態(tài),被kla踢出去之后,聽說被好幾個曾為他猥褻過的人狠狠報復(fù)了一通,報復(fù)的手段不得而知,反正秦亦再也沒見過這貨,自那之后,也沒有再收到什么奇怪的禮物。
不過,惹怒了裴含睿和柏寒的惡果也不是這么好承受的,同樣作為服裝公司,他們明里暗里的打擊非但沒有結(jié)束,反而越來越兇,雖然也沒準(zhǔn)備真的一棒子打死kla,不過傷筋動骨定然不可避免,光是每天不停的有模特爭先恐后跟他們解約,還有瘋狂退單的商家,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秦亦作為一只基佬,事后雖也蛋疼不已,不過好在他性格向來灑脫,回去一頭扎進(jìn)裴宅的餐廳里,過不了多久就舒爽地摸肚皮了,然而同樣經(jīng)歷了此事的柏薇可就不一樣,她一顆不諳世事的少女心里,為此留下了極其深刻甚至慘痛的心理陰影。
一路上坐在柏寒的車?yán)锍聊乇еドw一言不發(fā),像個木偶般不哭不鬧。柏寒性子素來冷淡,也不知如何安慰。上次把她帶回去的時候,還曾告誡她有一天會因天真而撞得頭破血流,沒想到一語成讖。
“哥,那兩個人`渣,我要親自處理他們。”率先打破沉悶的竟然是柏薇,她憔悴的眼睛里盡是紅絲,聲音既冷且悶,散發(fā)著幽幽寒氣的語調(diào)聽得柏寒一陣皺眉以前的柏薇純情明朗,從來不會用這樣的語氣同自己說話。
不過他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反對妹妹的意思,反正只要不搞出人命,就隨她發(fā)泄去吧。
柏家的效率自不必提,過了幾天,就有人發(fā)現(xiàn)在一條注滿了流浪漢的偏僻小巷子里,發(fā)現(xiàn)了兩個全身赤條條的男人,身上全是被□的痕跡,股間更是慘不忍睹,雖然二人都沒有生命危險,精神卻是幾近崩潰,被人發(fā)現(xiàn)之后瘋言瘋語,行為失常。
他們也是卷入kla丑聞風(fēng)波里的人,沒有人敢在風(fēng)浪尖口站出來為他們說話,在那條巷子里曾發(fā)生過類似的事也不少,再加上某些來自各界的壓力,最后警方也只能不了了之。
其實這件事并非沒有目擊者的,當(dāng)天夜里柏薇就高高地站在能目睹那一切的一間窗口前,冷睨的眼光將整個經(jīng)過盡收眼底,眼神里盡是隱晦的瘋狂,她修長的手指緊緊扣住窗欞,咬著嘴唇不言不語,直到全部事畢,她才面無表情的帶著人離開。
過了這天,從前的柔順小白兔將再也一去不返了。
柏寒就坐在車?yán)锏人娝貋?,也不去問事情是怎么處理的,柏薇也沒有說的意思,只是一上車就撲進(jìn)了哥哥的懷里,柏寒輕輕拍著她的背,沉穩(wěn)的氣息令柏薇逐漸放松下來。
“哥,我不甘心,為什么像那樣的卑劣的公司沒有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輕輕松松就把責(zé)任摘掉?”
柏寒搖了搖頭道:“因為對方的勢力不是你想象中那樣單純。”
良久,她低聲又問:“怎么樣才能不被任何人欺負(fù)?”
柏寒看她的目光帶了些驚訝,頓了頓,道:“只要你足夠強(qiáng)大?!?br/>
“怎么樣才能變強(qiáng)?”
柏寒看著鄭重而執(zhí)拗的妹妹,淡漠地道:“放棄天真和愚蠢,不擇手段?!?br/>
過了好一會,柏薇抬頭看他:“我要跟你去美國?!?br/>
柏寒深深看著她,半晌,頷首答應(yīng):“好?!?br/>
“哥,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卑剞睆乃麘牙镒鄙眢w,深深吸了一口氣,猶疑不定地道,“你,好像認(rèn)識秦先生?”
柏寒點了點頭,示意副駕駛席上的手下將車臺上的一本雜志遞過來,道:“你自己看吧,里面有你想知道的東西?!?br/>
看到雜志封面的一瞬間,柏薇驚呼了一聲:“這天哪,真的是他!”
“嗯,拍的馬馬虎虎吧?!卑睾p`腿疊起,不咸不淡地道。
“哥,你又來這套”柏薇埋怨地瞪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把雜志抱在懷里,嘴角不自覺地翹了起來,“能被你看中,他一定比我想象的還要優(yōu)秀,這個世界真小”
柏寒覺得妹妹有點不對,皺了皺眉,突然提醒了一句:“他好像只喜歡男人。”
“?。?!”柏薇愣住了,她這時還并不知道秦亦遭遇那個變`態(tài)男的事,只知道他把對方胖揍了一頓,還以為是給自己出氣呢,不可置信地問“哥,這是真的嗎?”
“真的,那天你打電話叫來的裴含睿,似乎他們在交往。”柏寒嚴(yán)肅地道,“所以你不要多想了,我不想看到你日后傷心。”
柏薇臉上一紅,急忙解釋道:“我沒有那個意思!那位裴先生,他是怎么樣的人?”
柏寒沉吟片刻,低聲道:“那是連我也要禮讓三分的男人,你最好離他遠(yuǎn)一點?!?br/>
“那,他對秦先生好嗎?”
柏寒想起那次跌宕的非洲之旅,點了點頭:“大概吧?!?br/>
“是這樣啊”柏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她捏緊了雜志的封皮,目光望向車窗外不斷飛逝的路燈,心里突然做了一個決定。
作者有話要說:柏寒哭暈在廁所:還老子萌軟乖巧的妹子?。?!
5: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