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妻心如故 !
阿竹原本以為今天可以好好地和女神一起逛園子賞梅,沒想到才一會兒時間女神就被叫走了。看秦王府管家火急火燎的模樣,也讓她有些好奇發(fā)生什么事情,才會連這點時間也等不及,就將人給叫走了。
正當(dāng)阿竹琢磨著要不要叫個人去打探一下時,陸禹回來了。
陸禹看她一副盛妝打扮的模樣,奇怪道:“胖竹筒這是要去哪兒赴宴呢?”
“不是,先前秦王妃過來了。”阿竹郁悶地道,女神難得來尋她逛園子,就這么被人叫走了,真不開心。
陸禹見她悻悻然的,捏了捏她的臉,笑道:“原來先前不是本王看錯了眼,真的是秦王府的車駕。”他邊說著邊攜阿竹進(jìn)入屋子,打趣道:“不會是你弄得太盛氣凌人了,秦王妃不好意思呆了吧?”
盛氣凌人?什么意思?
阿竹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他,她幾時盛氣凌人了?她只是想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現(xiàn)給女神看,難道在外人眼里她盛氣凌人?怨不得先前見秦王妃身邊的丫鬟神色不太對的樣子。
阿竹頓時被打擊到了,差點就想蹲到墻角畫圈圈了。
陸禹將她抱了起來,夸獎道:“胖竹筒做得好,在秦王府的人面前,就須得如此盛氣凌人。”
“……”
阿竹更沮喪了,她不想在自己的女神面前盛氣凌人啊,明明都是女人,平時都不怎么往來了,還不行么?她不奢望和秦王妃成為好朋友,維持著表面的友好就行了。難道她今天這翻舉動,真的氣走了她的女神?
想在女神面前表現(xiàn)一翻卻被誤認(rèn)為盛氣凌人處處攀比的阿竹對這個世界絕望了,一時間蔫頭蔫腦的,沒什么精神,直到半個時辰后,管家來報,方讓她瞬間振作了起來。
“秦王在城外遇刺?”陸禹驚訝道:“抓到刺客了?可知曉刺客是什么身份?為何要刺殺秦王?”
阿竹雙目灼灼地看著管家方荃,有些明白了秦王妃先前為何會被人火急火燎地請回秦王府,出了這等事情,自然要請秦王妃回府主持,免得被人有機可趁。
方荃回道:“時間太緊,屬下探到的消息不多,據(jù)說秦王殿下是在城外不遠(yuǎn)處的災(zāi)民救濟站中遇襲,當(dāng)時有打扮成災(zāi)民的刺客藏在災(zāi)民中行刺他。秦王殿下受了傷,聽說手臂上被劃了一刀罷了,沒有傷及要害。五城兵馬司的人已經(jīng)去現(xiàn)場查看了,生擒了一個刺客,其他的刺客當(dāng)場死了。”
陸禹皺眉思索,半晌方道:“你繼續(xù)派人盯著這事情,有什么情況及時來報。”
方荃應(yīng)了一聲,便下去了。
阿竹見他坐在那兒沉思,也不打擾他,將丫鬟呈來的熱茶放到他旁邊的桌子上,又將自己懷里的暖爐塞到他手中,然后便去廚房查看今日的膳食菜單了。
等阿竹轉(zhuǎn)了一圈回來,發(fā)現(xiàn)他正抱著手爐喝茶,手中還翻著她擱放在旁邊的針線框,拿著她今天早上做的荷包翻看著。
阿竹差點要尖叫著撲過去,不過她也很快撲過去,卻被陸禹眼明手快地攔腰抱住,那荷包被他高高舉起,不讓她碰著,面上的笑容有些古怪,問道:“胖竹筒在荷包上面繡的是什么東西呢?本王似乎是第一次見著這種人物肖像畫。”
阿竹眼神左右飄移,最后實在沒辦法,自暴自棄地道:“那是王爺?shù)男∪讼唷!比缓笥滞絼诩恿司洌骸俺兼菊蛩阍倮C個自己的。”
陸禹將那荷包看了看,松花色的布料,用各色的繡線在中間繡了一個q版卡通人物頭。當(dāng)然,陸禹不知道q版這種說法,卻覺得這卡通人物頭相怎么看都有趣,是一種新奇的畫技,而且是自己王妃做的……于是毫不客氣地直接將之揣進(jìn)懷里了。
“即然是王妃給本王繡的,本王便笑納了。”
阿竹決定,以后她再也不手賤弄這種東西了!
用過晚膳后,方荃又過來稟報道:“王爺,去探查的人回來了,聽說被五城兵馬司押送進(jìn)牢里的刺客很快便吞金自盡了,此時五城兵馬司有些亂,那刺客觀并未審問清楚他們的身份就死了,負(fù)責(zé)這事情的幾位大人都很生氣。”
人一死,一時間,想要查明還真有些困難。
陸禹聽罷,便讓方荃下去了,神色淡淡的,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阿竹坐在旁邊聽著,忍不住猜測刺殺秦王的幕后指例者是誰。不過她比較好奇的是,秦王今日為何會出京?而他的行蹤是公開的還是保秘的?誰會這般大張棋鼓地指使人去刺殺他?有什么目的?秦王若是死了,誰有好處……
想到這里,阿竹突然心頭微跳。秦王死了有好處的人除了代王,不就是她家王爺了?代王還小,雖然大家都被皇帝刷了一次,但卻沒有怎么將代王放在心上。而在代王取代諸位皇子出現(xiàn)在人前時,所有皇子中最為矚目的要數(shù)端王和秦王了,這兩位在朝中甚至隱隱有抗橫之勢。
若是秦王意外身亡,年長的皇子中,除了齊王、魏王,便是端王最有利了。而齊王、魏王在承平二十四年那會兒被承平帝打擊得差不多,這些年下來,就像是廢了一般,在朝堂上比不得秦王和端王的。
突然,她的臉被一只微涼的手捏住,他好笑地看著她,問道:“想什么呢?”
“自然是秦王遇刺的事情。”阿竹老實道,“會不會對王爺有影響?”
這種話她平時不會說的,即便明白也會揣著明白裝糊涂,實在是前朝的事情她一個后宅婦人不宜指手劃腳,而且男人也不喜歡太過自作聰明的女人,加上陸禹腦子比她好使,她更不會多管什么了。或許是這些日子被他寵得有些過份,所以便直言了。
陸禹微微一笑,將她抱到懷里,撫了撫她的臉道:“不必?fù)?dān)心,反正秦王現(xiàn)在死不了!就算有人想要栽贓陷害,也看本王給不給他們機會。”
阿竹看了他一會兒,既然他心里有底,她便也不再糾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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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府里,正院一片鬧哄哄的。
秦王穿著白色的里襯,上半身的衣服都褪下,太醫(yī)正給他身上的傷敷藥,然后用繃帶纏著。屋內(nèi)燒著地龍,如此并沒有感覺到太冷,但秦王的臉色十分不好。
“邱太醫(yī),你說那些刺客所用的武器中還有毒?對王爺身子可有害處?”秦王妃關(guān)切地道。
邱太醫(yī)道:“回王妃,這毒倒不致命,可是想要一下子除去卻有些困難,得花上個把月佐以藥物排除。當(dāng)然,若是王爺想要盡快除去這毒,可以尋荀太醫(yī)拿些解藥,荀太醫(yī)對毒這方面極有研究,估計很快便能調(diào)出解藥來。”
秦王妃馬上道:“那就去請荀太醫(yī)來!”
邱太醫(yī)沒說話,看向秦王。
秦王臉色不太好,被人這么算計著受傷,而且傷口上還有毒,弄得他現(xiàn)在只覺傷口像是有千只螞蟻在啃一般又又癢又疼,難受極了。接到邱太醫(yī)的視線,沒好氣地道:“有什么就說吧,難不成本王還請不來他?”
邱太醫(yī)馬上道:“這倒不是,而是荀太醫(yī)在臘月前已經(jīng)同皇上請假離京,估計得過了年才會回來。”
秦王頓時想要罵爹了,那荀太醫(yī)是什么玩意兒啊?若不是他父皇開恩,荀家至今仍是罪臣之身呢。不過等聽到邱太醫(yī)接下來的話,他更暴躁了。
“老臣先前見荀太醫(yī)離開之前,似乎給端王留了些解毒丸。”邱太醫(yī)建議道。
秦王深吸了口氣,突然暴發(fā)了:“滾!”
這時,秦王妃突然一根手指頭戳在他肩膀上的那道傷痕上,猝不及防之下,痛得秦王叫出聲來,臉龐都扭曲了。秦王妃戳了他兩下,笑瞇瞇地對驚呆了的邱太醫(yī)道:“王爺受傷心情不好,太醫(yī)別見怪。來人,送太醫(yī)出去。”
邱太醫(yī)看得一愣一愣的,特別是秦王妃輕易地鎮(zhèn)住了要發(fā)脾氣的秦王時,簡直不敢置信。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再看下去就要被秦王報復(fù)了,干脆利索地跑了。
等邱太醫(yī)一離開,秦王狠厲地看著秦王妃,冷聲道:“王妃真是越來越不將本王放在眼里了。”
秦王妃一臉詫異地道:“王爺怎么會說這種話呢?臣妾可是一直很敬重王爺啊。”正說著,聽到外頭有丫鬟來說沈側(cè)妃求見,秦王妃直接道:“不見,王爺受傷了,怎么還能讓她不輕不重地行事讓王爺傷上加傷?在王爺傷好之前,她不許出現(xiàn)在王爺面前!”
“……”
秦王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大老婆將自己的小老婆叉了下去,額角的青筋突突地跳著,有心想要咆哮兩句,但一對上王妃那雙黑漆漆的眼睛,千言萬語難以成言。索性直接將衣服穿上,叫人將府中的幕僚都叫過來。
幕僚們都知道秦王今兒出城卻遭到刺殺,早已開始派人去調(diào)查這件事情了,而讓他們感覺到糟糕的是,原本擒住的刺客竟然因為五城兵馬司的人的疏忽,還未來得及審問,便吞金自盡了。
“都是飯桶!”秦王暴怒道,“以為卸了刺客的下巴就能防他們自盡了?怎么不檢查一下他們身上可有其他武器?”
幕僚柴榮道:“王爺,屬下派人去問過了,五城兵馬司的人確實檢查過刺客身上的東西,保證萬無一失,誰知道關(guān)進(jìn)牢里時,他仍能吞金自盡,在下估計,其中應(yīng)該是有人在暗中幫他。”
秦王遇襲一事五城兵馬司的人可擔(dān)當(dāng)不起這個責(zé)任,自然會將刺客好好地看著,發(fā)生這種事情他們絕對不樂見。所以現(xiàn)在最頭疼的估計是五城兵馬官的指揮使,明日皇帝發(fā)怒,他們還不知道怎么承擔(dān)呢。
秦王生了會兒氣,而沒法再生氣的原因是秦王妃端藥進(jìn)來了。因為在外人面前,秦王也不好再拂了自己王妃的面子——免得她更打自己臉面,直接端著藥喝了,揮了揮手便讓秦王妃下去。
“這件事會不會是老十干的?”秦王猜測道:“知道本王今日出城辦事的除了父皇,便是老十了。他當(dāng)時也在乾清宮,除了他本王想不出會是誰這般恰巧地派人來刺殺本王!”說著,眼中狠戾之色一閃而過。
柴榮嘆道:“若是這般簡單還好說,但若不是端王呢?”
秦王的臉色更難看了,他心里雖然想要咬定是端王,但也明白端王沒那么蠢,會留下這么明顯的把柄給人抓。想到除了端王外,暗地里還不知道有哪個不知名的敵人在窺視著自己,秦王心情越發(fā)的焦躁,恨不得將所有嫌疑人都捉起來殺掉。
見他滿臉戾氣,壓抑著脾氣,柴榮擔(dān)心他的身子,便道:“王爺,在下先前聽說了,您還是先將毒解了,不然拖太久對身子不好。明兒便讓王妃去尋端王妃,要些荀太醫(yī)贈給端王的解毒丸罷。”
想到自己要去求那個討厭的弟弟,秦王的臉拉得老長。這事還不能確定指使者是誰呢,就要對那位弟弟低聲下氣地求解毒丸,氣都不順了。
“這事再說吧。”與其去求那弟弟,他寧愿慢慢喝藥排解毒素。
眾位幕僚見他不欲再說,心里都有些嘆氣,柴榮目光轉(zhuǎn)了轉(zhuǎn),決定明日便去尋王妃。
*****
果然,翌日朝會,承平帝朝五城兵馬司發(fā)了一通火,然后勒令京兆尹和五城兵馬司的人一起協(xié)理這案子,一定要將幕后指使者揪出來。
承平帝生氣完后,又將帶傷上朝的秦王叫到乾清宮,好生地安撫了一翻。
秦王感動得哽咽流淚,在承平帝放了他一個月的假讓他好生養(yǎng)傷時,秦王跪在承平帝面前,說道:“有父皇這般關(guān)心,兒臣受的這苦楚也值得了。”
承平帝拍拍跪在腳邊的兒子的腦袋,嘆了口氣,又叮囑了幾句話,方讓人將他送回秦王府。
等坐上馬車后,秦王原本感動的神色卸了下來,臉上一片冰冷漠然,冷笑一聲:看來連他那皇父也認(rèn)為此事不是端王干的,他的好弟弟真是演得一手好戲。
因為秦王遇襲受傷,皇帝放了他一個月的傷假,他的差事自然也得有人接手,特別是臘月了,戶部更忙,秦王原本是負(fù)責(zé)戶部的,現(xiàn)在少了他一個,戶部的人忙成了狗。于是承平帝眼睛一轉(zhuǎn),便將在吏部中忙碌的陸禹給拎了出來。
于是,輪到陸禹忙成了狗。
阿竹咬牙切齒,哪有這樣虐待兒子的老爹?就算公司是自己的老爹當(dāng)老板,那也沒有當(dāng)?shù)淖寖鹤痈蓛煞莨ぷ鲄s領(lǐng)一份工資吧?這簡直就像是干著主角的活領(lǐng)著配角的工資,也太過份了吧?
阿竹見陸禹每日從早忙到晚,大冬天的,卻要早出歸晚,晚上躺到床上幾秒便睡著,也不像以往那般對她動手動腳了,卻一點也不高興。
摸摸男神的背,肋骨都摸得出來了,絕逼不是她的錯覺。沒辦法,阿竹只好在吃食上給他盡量地補充營養(yǎng),免得他真的累垮。
在陸禹忙碌的時候,阿竹也開始忙碌了。已經(jīng)到年底了,她要準(zhǔn)備各家的年禮,還有各種的人情往來,同樣也忙成了狗。不過她還有耿嬤嬤和管家?guī)兔Γ暧欣裳Χ粊y,根本沒什么大負(fù)擔(dān)。
直到臘月下詢,過了十幾天,秦王遇襲的事情仍是沒有個定論,為此承平帝在朝會上又將負(fù)責(zé)此案的大臣們罵了個狗血淋頭。
阿竹也聽說了此事,心里卻覺得,都過了這么久的時間了,能查得出真相早就查明了。看來這次的幕后指使者藏得極深,估計到最后,為了給皇帝和秦王一個交待,頂罪的一定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
果然,又過了幾天,阿竹便聽說了秦王遇襲一案終于了結(jié)了,結(jié)果有點出人意料。
“這次的刺殺策劃者是當(dāng)年九皇兄揭發(fā)的私鹽販子的首領(lǐng)勒三?”陸禹笑得有些意味不明,說道:“當(dāng)年那樁販賣私鹽案子雖然是九皇兄負(fù)責(zé)監(jiān)督,但卻不是他主持的,而且最后卻讓勒三逃了,據(jù)聞是逃到了北狄那兒,誰知道他現(xiàn)在是生是死?時隔幾年,他現(xiàn)在又歸來報仇了?單單尋了九皇兄?”
華菁放下邸報,說道:“可不是!雖然不知道這個被揪出來的人是不是勒三,但為了大伙,只好讓他死得其所了。”然后又嘆道,“這次事情,策劃者隱藏得真深,若秦王真的死了,王爺不僅沒得到什么好處,也要吃個大虧。幸得王爺反應(yīng)快,讓人盯緊了他們,才沒有被栽贓成功。”
陸禹面上雖然帶笑,但雙眼卻極冷,笑道:“那也得讓他們有命栽臟才行!先生,這件事情麻煩你繼續(xù)查下去,本王就不信他們能一直藏著不出手。”
華菁笑道:“王爺就交給我吧,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動動。”
兩人又商議了會兒,直到丫鬟過來詢問晚膳,才發(fā)現(xiàn)天色完全黑了。
華菁撫了撫頜下的胡須,起身朝陸禹揖了一禮,笑道:“既然王妃過來請了,在下也不打擾王爺了,近兒王爺事忙,不過也請王爺保重身子。”
陸禹微笑道:“先生也一樣。”
離開了書房,迎面而來的是冷風(fēng)挾著冰雪。
何澤忙撐開傘,為主子擋去撲面而來的雪,心里有些抱怨這雪也來得太大了。
陸禹踩著沉穩(wěn)的步伐回到正房,便見到門口處有人在探頭探腦,他的視力極好,很快便對上那雙像小奶狗一般濕漉漉的黑眼睛,讓他眼中不由得滑過笑意。
“禹哥哥,你回來啦!”阿竹高興地過去拉住他的手,果然很冰,忙將他往室內(nèi)拉,說道:“傍晚時又下雪了,估計這幾天都會很冷,咱們今晚就吃火鍋暖暖身子。”
邊絮叨著,邊將一個手爐往他手里塞,然后親自去絞了熱毛巾給他擦臉,又伺候他脫下身上的披風(fēng)。
陸禹笑盈盈地看著她忙來忙去,目光不移,臉上不覺帶著柔和的神色。阿竹擔(dān)憂他的身體,根本無瑕他顧,不過室內(nèi)的鉆石及齊媽媽等人卻看得明白,不由得抿嘴微笑。
等兩人用完膳,阿竹見他沒有去書房,反而是在坐在炕上看書,不由得有些驚喜,忙脫了鞋子坐到他旁邊,將一個引枕扯來墊到自己背后,笑道:“王爺今晚不用去書房忙了么?”
“嗯,今晚歇息會兒。”說罷,視線從書中移過來,看到炕上的小幾上擺著的年禮單子,便道:“我聽管家說你最近也挺忙的,若是有什么不懂便去問耿嬤嬤,別累著自己。”
阿竹笑盈盈地看他,說道:“放心,我省得。”
她估計是最輕松的王妃兼媳婦了,嫁過來后便開始管家,而且這王府里的下人也從來不敢對她不敬,不敢陽奉陰違,省了她很多功夫。不像有些府里的老奴,倚老賣老,新婦管家,還要費功夫去收服他們,然后才能騰出手慢慢來料理,簡直就是煩人。
說到這里,阿竹又想起了嚴(yán)青菊,當(dāng)初她能將鎮(zhèn)國公府的硯墨堂上下給收拾了,也是因為有紀(jì)顯給她撐腰,而且紀(jì)顯明顯也想將硯墨堂捏到手心里,省得被人鉆空子,才方便了嚴(yán)青菊行事。不過,嚴(yán)青菊后來收伏幾個在鎮(zhèn)國公府世代服務(wù)的奴才,也是費了好一翻功夫,最后她發(fā)了狠,直接以雷霆手段震懾,才解釋了些麻煩。
如此一想,阿竹便又覺得自己當(dāng)這個王妃簡直像是撿了個便宜一樣。而這一切,全賴得這男人給她省了很多麻煩。
陸禹偏首看她,看她笑瞇瞇的模樣兒,又軟又萌又可愛,像只小狗一般,又有些心癢癢的,夫妻倆已經(jīng)有半個多月沒有親熱了。
想罷,直接探手將她抱到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