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魂縈舊夢 !
因為顧墨笙一點也不恰當?shù)谋扔鹘辛謰鷣砹似猓豢谥刂匾г陬櫮系南麓缴希仁顾砰_她,正要問她怎么了,就叫林嫮生拿手指戳心口:“顧墨笙,你居然說我是孔雀!你竟然說我是孔雀!你知道雌孔雀多難看嗎?你還說我是孔雀!我有那么難看嗎?有嗎?有嗎!”
她講一句戳一下,戳得自己手指都痛了,垂下手甩了甩,又拿大眼睛去瞪顧墨笙,一副你不講出個所以然來絕對不會和你善罷甘休的模樣,引得顧墨笙笑得止不住。
林嫮生更氣了,這人還笑,還笑!舉起手要往他胸口拍,又想起這個人身上都是肌肉,拍下去是自己手疼,白吃虧,但是看到顧墨笙笑得開心,林嫮生就是不服氣,踮起腳尖一口咬在顧墨笙的鼻子上。
顧墨笙根本沒想到林嫮生會得孩子氣地咬他的鼻子,猝不及防地叫林嫮生咬了個正著。畢竟他長年有運動訓練,就連拳擊也沒有完全放下,反應要比一般人快上許多,在林嫮生還沒有退下的時候就握住了她的腰,把她兩腳離地第舉了起來,笑著講她:“你真該看看你上樓自的樣子,神氣活現(xiàn),如果有尾巴,一定翹到天上去,怎么不像孔雀了。”
林嫮生沒想到顧墨笙還是堅持她是只孔雀,恨得磨牙,兩條手臂勾住顧墨笙的脖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你預備怎么辦?”
顧墨笙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來,過一會才笑著講:“那我只好把你困牢一點。免得叫你飛走了。”
林嫮生歪頭看著顧墨笙,眼睛里像是有星星在閃,像是在問他怎么捆。
顧墨笙仗著自己的力量,把林嫮生放下了點,可也沒叫她落地,整個人都嵌在懷里,困得她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又急又氣地嚷:“顧墨笙。”
顧墨笙尤其喜歡林嫮生連名帶姓地叫他,帶著頤指氣使的驕傲,比叫墨笙更讓他心動。
“怎么了?你不喜歡這個姿勢嗎?那你想怎么樣?”顧墨笙終于大發(fā)慈悲地把林嫮生放下地。
林嫮生腳一著地就想跑,可哪里掙得開顧墨笙的手勢,又叫他禁錮在懷里。顧墨笙拿下頜蹭蹭她的發(fā)頂,笑著講:“好,好,我不說你是孔雀。那你喜歡什么呢?梅花鹿嗎?”一邊講一邊吻了吻林嫮生的眼睛:“有人告訴你,你有小鹿一樣的眼神嗎?哪怕瞪著眼睛瞧人的時候,也是一點威勢也沒有。”
林嫮生叫顧墨笙控制得動不了,只好哼哼幾聲表示不服。
顧墨笙又吻了吻她的嘴唇和脖項:“你的嘴唇,甜蜜得像早晨沾了露水的花瓣。”這個比喻,叫林嫮生有些甜蜜又有些歡喜,連著顧墨笙把手從她背部的后擺伸進去,解開了她內(nèi)衣的扣子都沒有反對。
顧墨笙的吻又從林嫮生的唇邊移到了她的耳后脖頸:“你潔白纖細的脖頸,天鵝一樣優(yōu)雅。”
他的吻又溫柔又熱切,叫林嫮生瞇起了雙眼,眼里氤氳著水汽,好象隨時會得化作實體落下來
。
林嫮生頸前第一顆扣子叫顧墨笙挑開,露出雪白一段肌膚來,他的唇就落了上去:“你的肌膚,白百合一樣嬌嫩柔軟。”她禁不住嬌哼了聲,緊接著握在她腰上的手又加了力氣,把她舉了起來,好方便他用唇唇齒舌頭挑開下面幾粒扣子,露出里頭嫩白的渾圓來。
顧墨笙炙熱的鼻息噴在林嫮生的肌膚上,燙得她纖長的手指插進顧墨笙濃密的頭發(fā),控制不住地申吟出聲。
顧墨笙又把她放下點,抱孩子一樣的抱著穿過珠簾,冰涼的珍珠擦過她光裸的肌膚,又有顧墨笙滾燙的鼻息噴著,刺激得她都有些戰(zhàn)栗,眼里淚汪汪:“顧墨笙,不要。”
可到了這個時候,要不要的都由不得林嫮生做主了。
或者說在一般情況下顧墨笙基本上都是縱容林嫮生,由她做主,替她撐腰的,唯獨在夫婦間那件事上,顧墨笙多少有些強硬,熱情得近乎霸道,只有他來掌握節(jié)奏,從來不允許林嫮生退縮的,今天也是一樣。
盡管是白天,盡管林嫮生求了饒,盡管林嫮生媚眼迷離得叫他心疼,顧墨笙還是堅決地進入了她,而站立的姿勢叫她的體會格外深切,使得她莫名有些委屈,含著淚光攀著他的肩膀,吸了鼻子,細聲細氣地控訴:“你又欺負我。”
顧墨笙吻了吻她的心口:“好。”可動作絲毫沒有減緩的意思。
“你每次都說好,可都不改。”林嫮生哭訴的聲音因為顧墨笙的動作有些顫抖,抖得顧墨笙幾乎完全失去理智,以至于林嫮生的控訴都破碎得聽不清她在說什么。等顧墨笙得著滿足退出去之后,林嫮生眼睛都有些紅了,
饜足以后的顧墨笙又是個體貼的好丈夫,抱著她去清洗不算,面對林嫮生的指責也態(tài)度極好地承認錯誤,還絞了冷水毛巾來給她敷眼睛,端茶倒水地服侍。
他態(tài)度越好,林嫮生越是覺得委屈,覺著受了欺騙,所以在顧墨笙給她換敷眼毛巾的時候,揪住了他兩只耳朵,氣哼哼地說:“你怎么可以這么待我!”
顧墨笙半跪在林嫮生身邊,抬手捂住她揪在自己耳朵上的手,笑著吻了吻她的額頭:“我以后聽你的,你喜歡怎么樣就怎么樣,好不好?”
這話講得她欲求不滿一樣,林嫮生氣得手上加了力氣:“不好。”
顧墨笙又問:“那你說怎么樣好呢?”
林嫮生烏溜溜的大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轉(zhuǎn)得顧墨笙心癢,還沒等她說出條件來,顧墨笙又低頭吻住了她:“好了,好了,乖囡囡,好孩子,我是愛你的。比你想象的還要愛。”
因為有顧墨笙旗幟鮮明的維護,顧云飛對兒子的默許縱容,林嫮生在公司上班的計劃沒有受到田慧珠進一步的阻攔。
而林嫮生畢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女大學生,天性又機敏,所以在公司很快就上了手,半年后就從董事長秘書辦公室助理升了上去,真正成了顧墨笙身邊的特別助理,雖然這個職位是顧墨笙以權(quán)謀私為林嫮生特設(shè)的,那也是因為他對林嫮生的辦事能力放心的緣故。
而公司那些職工,開始以為林嫮生的顧墨笙的紅顏知己,多少有些嫉恨,等后來知道真的是董事長夫人之后,又以為董事長夫人是不放心董事長,所以以上班的名義來緊迫盯人。等林嫮生在公司站住腳,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之后,這些議論都平息下來,偶爾看到林嫮生單獨下來,還會招呼一聲:“林特助。”
只不過,林嫮生原生家庭幸福,父母恩愛和諧,只得她一個女兒,自然是從小受盡寵愛。等她長大成人,雖然遇著過瘋狂的追求者,畢竟沒對她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反而叫她得著顧墨笙這么個丈夫,除著年紀稍大外,幾乎挑不出錯。而年紀大些的通常懂得照顧人,所以也很難說是不是缺點。
現(xiàn)在又有了一兒一女傍身,人生幾乎可以用一帆風順來形容,多少叫人有些羨慕嫉妒。只不過礙著她的身份,沒人敢說一句不是,遇到她有需求,還會認真配合,頂多是講句會投胎會做人。
只不過,這背后說人閑話總是會叫當事人知道,幾乎是顛撲不破的真理。這天林嫮生發(fā)現(xiàn)營業(yè)一部送上來的文件漏了一頁,原本是可以叫營業(yè)部補送的,只不過林嫮生覺著辦公室有些氣悶,所以自己下樓取下文件,順便透個氣。
正要進營業(yè)一部的辦公室,就聽到有人提她的名字,講她這一世能有這樣好的運氣,大概是上輩子沒少燒香捐錢。
林嫮生倒是不氣,只覺著好笑,正要說你們不如跟著學,也許下一世就有好運了,才要講話,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又說田慧珠從前反對林嫮生去上班,一是認為女性就應該安安分分地呆在家里相夫教子,兩個孩子都小,又粘她,她不看著誰看著?還有點,田慧珠對林嫮生的工作能力是沒有多少信心的,怕她給公司造成損失。現(xiàn)在看著丈夫和兒子都認為林嫮生辦事牢靠,也就沒了聲,不再對顧墨笙和林嫮生的事做出任何干涉的行為。
對林嫮生來說,只要不管著她,逼她做她不喜歡不情愿的事,她接人待物幾乎是挑不出錯的,所以婆媳關(guān)系也日趨緩和,雖然不好說句親親熱熱,也是相敬如賓。
而顧墨笙也是有理智的人,曉得現(xiàn)在田慧珠和林嫮生相處到這樣已經(jīng)是最佳境界了,要是他再表現(xiàn)出回護林嫮生、對田慧珠有戒心的態(tài)度來,很可能會有反作用力,所以也不再干涉到田慧珠和林嫮生之間,使得婆媳之間的關(guān)系空前緩和。
再說阿寧已經(jīng)請了家庭教師回來,教他接受學前教育,數(shù)學語言兩門課要學不說,顧墨笙又安排了阿寧學琴,一天排下來,連著玩的時間也剩不下多少,倒也不再天天守在門前等媽媽下班了。
這天田慧珠正在家看著阿寧在家庭教師的指導下練琴,忽然顧墨笙來了電話,講是林嫮生在公司暈倒,現(xiàn)在正要去醫(yī)院,可能要晚點回來,請?zhí)锘壑榉判摹L锘壑槁犝f,連忙起身去找妹妹。
阿寧那個時候要兩周歲左右才會說話,妹妹這里卻早,幾乎是和走路同時學會的。阿寧是個話嘮,從前又天天盯著妹妹說話,不免叫人以為妹妹也要成個小啰嗦鬼。不想妹妹除著長得漂亮得不像真小囡之外,并沒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叫家里人即是欣慰又隱約有些遺憾。
哪里曉得,今天田慧珠過去抱她,告訴她媽媽要晚些回來的時候,妹妹忽然說了句:“是弟弟。”講完又低頭擺弄她的積木。
田慧珠起先只以為妹妹說的是她的洋娃娃,還糾正,娃娃是女孩子,不是男孩子。可妹妹堅決地搖頭,認認真真地和田慧珠說:“奶奶,是弟弟。”
妹妹長得集林嫮生和顧墨笙兩個的長處,皮子雪白,眉毛秀氣,眼睛又圓又大,睫毛長得小扇子一樣,漂亮得不像話,嘴唇紅彤彤的,簡直是《白雪公主》里那段描寫的現(xiàn)實版,當她拿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田慧珠的時候,田慧珠不由自主地信了她。
而事實證明,妹妹說的弟弟是準確的語言,不久以后顧墨笙又來了電話,講是林嫮生又懷孕了。
這個時候阿寧倒是改掉了話嘮的習慣,聽著自家又要做哥哥,一樣高興,拉著妹妹的手說:“妹妹,你要做姐姐了,要乖乖的,不叫媽媽辛苦呀。”
門外傳來汽車剎車的聲音,兄妹倆個手拉手地奔向門口,兩張小小的面孔上都是笑容。
是媽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