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長發(fā)及腰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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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可是,到了洗手間她才發(fā)現(xiàn)褲子也已經(jīng)臟了,而她并沒有帶換洗衣褲,也不知道粟粟什么時候回來,又會不會想到給她帶衣褲來。
她該怎么辦?難道就一直這樣待洗手間里傻等?
正猶豫著,洗手間門被叩響罩。
“誰?粟粟嗎?”她扶著門問。
“我是護(hù)士,給你換洗衣服。”
她想到那搞臟床單,又是一陣尷尬,不過,眼下她需要就是褲子,也沒時間矯情了,立即將門開了一條縫。
護(hù)士態(tài)度倒是挺和善,小囡紅著臉從門縫里把衣服接了過來。
打開一看,居然不是病號服?是她放寢室里衣服,心中贊了粟粟一句,真夠機靈,想得周到。
她換好干凈褲子,還把臟了軍訓(xùn)服洗干凈了,可是,掛著吊瓶她卻無法再一手舉吊瓶一手晾褲子了,只好自己先出去,尋思著打完針再來晾琰。
剛一出去,第一眼就發(fā)現(xiàn)護(hù)士已經(jīng)換了干凈床單,她為自己窘迫再度臉紅。
然而,讓她臉紅還后頭。
床邊坐著,是那個坐得筆直,用一雙微瞇看不透內(nèi)容眼打量著她教官先生……
“怎……怎么是你?”小囡四下里看看,并沒有粟粟蹤影,“粟粟呢?”
“不知道啊……”他表情嚴(yán)肅,站起來接過她手里吊瓶,給掛了起來。
不知道?小囡狐疑著,“那我褲子誰給拿來?”
“我!”他簡短一句。
“……”她臉頓時紅了個透徹,他居然給她褲子來?他怎么會知道她褲子會搞臟?他進(jìn)寢室了嗎?他怎么和寢室同學(xué)說?
想到他竟然對自己私密事窺視無余,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可是他倒是一副若無其事樣子,鎮(zhèn)定地幫她檢查了一下手背,并且確認(rèn)藥水滴得無恙。
小囡平時機靈勁兒此時全都凝固了,一張臉通紅,躺床上一聲不吭。
病房里一度沉默下來。
“還疼嗎?”靜謐中,忽響起他聲音,不大,卻很突兀。
小囡臉紅到了脖子根,眼睛也不敢抬了。怎么可以這樣?他怎么可以問出這樣問題?被他撞見這種情形就已經(jīng)夠?qū)擂瘟耍趺催€好意思再提?
“很疼?”見她始終不回答,他又問了一句,聲音微沉,仿似有回音,震著他耳膜,輕微隆隆響。。
小囡雖然沒看他,可仍
覺得臉上如被火燒一般,腦子里還轟然一響,她都已經(jīng)回避了,他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追問是什么意思?
羞愧難當(dāng),她沖他狠狠一瞪眼,“流氓!”
而后,便如鴕鳥一般扭過了頭,還把被子扯上來遮住了臉。
下一瞬,卻感覺到他扯被子,她拼了命似趕緊抓住,這種時候,她死也不要看見他!
他扯了幾下,不敢太用力,怕把針頭給弄歪了,只好作罷,道,“會憋壞!”
她只是死命抓住被子,蒙被子里一聲不吭。
僵持了一會兒,她趕到扯住被子力量終于沒有了,而且響起了他腳步聲,似乎是離床遠(yuǎn)了。
傾聽了一會兒,他腳步聲消失。
他走了嗎?她暗暗納悶。掀開被子一角偷偷往外張望,卻看見一雙修長,裹作訓(xùn)服里腿,從洗手間里走了出來。
他去洗手間干嘛?她褲子?!
將被子拉下,露出眼睛來,果見他端著水盆,里面就是她剛剛洗過褲子……
他這是要干什么?給她晾褲子嗎?不要啊!她小褲褲怎么可以讓一個男人碰?
眼看他要走到窗邊了,她猛地坐了起來,大喊一聲,“別動!”
他只遠(yuǎn)遠(yuǎn)看了她一眼,繼續(xù)往窗邊走。
“你……臭流氓!”她著急地罵道。
他臉沉了下來,“我是教官!”
“教官也是男人!脫了軍裝你就是臭流氓!”
“……”他將臉盆一放,一抹淡淡邪氣浮上眉梢,“你見過我脫軍裝樣子?”
小囡愣住,瞠目結(jié)舌。九月天氣,不過一件單衣,脫了軍裝,他就只剩內(nèi)褲……
小囡眼前莫名其妙勾勒出他僅穿內(nèi)褲樣子,從沒見過也沒想過男生除去衣服會是怎樣模樣,她想象便自動自覺和上次二齊傳給她“文言文解讀視頻”里裸男樣子重合一起……
那樣畫面,她只見了短暫一瞬,此刻充斥她腦海里,不斷放大,重現(xiàn),讓她頓時心跳如鼓,一張臉血紅欲滴。
他便突然走近,一張極俊臉湊到她面前,那一抹邪氣逐漸放大,“怎么?想我脫了軍裝樣子?”
一句話,還有那突然逼近男人氣息,讓她驟然間清醒過來,一聲氣壯山河“臭
流氓”,隨之一拳朝著眼前大俊臉打過去,一擊正中他右眼……
他吃痛退開,完全沒想到她這么暴力……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覺得是自己該!這丫頭幼兒園時候就不顧死活地沖上來要跟他“決斗”,他怎么就把她這本性給忘了呢?一曲舞蹈演嫵媚,可那不是演嗎?
小囡也傻了,她是練武術(shù)之人,她一拳打出去可不是那些嬌滴滴姑娘男朋友身上撓癢粉拳,那是真功夫,小時候還被電視劇誤導(dǎo),用拳頭擊木板,如果不是擊木板時候疼得半死,然后還被媽媽訓(xùn)了個半死,說不定她之后還會擊磚頭……
雖然后來沒有練就她一心憧憬砂掌鐵拳,可她這一拳頭打出去絕對具有威懾力,陸念之右眼頓時青腫,成了熊貓眼……
小囡心中微怵,完了,她打了瞳瞳哥,她該怎么跟陸爺爺交代?這種事情,居她多年來不斷闖禍經(jīng)驗,要想免掉媽媽一頓狠K,就一定要先占優(yōu)勢,讓自己從沒有道理轉(zhuǎn)變?yōu)橛械览恚?br/>
她給自己鼓了鼓氣,以增加底氣,免得被他追究責(zé)任!“哼!臭流氓!人人得而誅之!”
他冤死啊!已經(jīng)被小囡坐實臭流氓名號了,這就罷了,還挨拳頭……
挨了拳頭也就罷了,問題他一點臭流氓該做事都沒有做……
瞇著腫脹右眼,他雙手撐她身體兩側(cè),依然朝她逼近,“你告訴我,什么叫臭流氓?臭流氓都要做哪些事?”
“你……”陶子稱霸大院,一半原因是因為她性格,原本就極具影響力,善于當(dāng)頭兒,另一半原因則是人人都喜歡她,事事存了縱容之心。而小女司令同學(xué)今天卻一再表現(xiàn)出自己弱點,用練家子話來說就是練門,被這個臭流氓好幾次堵得沒話說了……
既然說不過他,那就打!臭流氓人人得而誅之!
管他是誰兒子誰孫子又是誰教官!
所以,她一拳又揮了出去,這次目標(biāo)是她左眼,要將他打成真正熊貓……
不過,他身影卻比她拳頭,拳頭離左眼皮兩毫米瞬間,他急速撤離,身法迅速,她沒能沾到他身……
同一個地方犯兩次錯誤人是傻子,他絕不會犯第二次……
恰此時,粟粟回來了,推開門,展顏而笑,“小囡!我給你買飯菜回來了!左伯伯家餐廳外賣,來,嘗嘗!”
“瞳瞳哥,你也一起吃吧!”粟粟目光投向身邊穿作訓(xùn)服人,終于發(fā)現(xiàn)他用眼如熊貓一般,逼近問道,充滿好奇,“瞳瞳哥,你眼睛怎么了?”
眼睛怎么了?被她打行不行?她不介意別人怎么看她,也不介意粟粟知道自己戰(zhàn)斗結(jié)果……
“哼!”小囡哼了哼,不打算撒謊。
陸念之眼睛余光看著她,告訴粟粟,“怎么搞?被一只小野豬給打。”
“小野豬?”粟粟糊涂了,開始懷疑自己智商。
小囡怒了,竟然敢罵她小野豬?!
“臭流氓!”他玩陰,她就正大光明罵她,能把她怎么樣!
能把她怎么樣!剛罵完,又想起和他剛才所說話,他問她,她是否想他沒穿軍裝樣子,她臉,再次火紅……
粟粟不懂了,手指他倆之間指來指去,“流氓?小囡,瞳瞳哥怎么流氓你了?”
“……”不怕神一樣對手,就怕豬一樣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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