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夭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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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老爸說不讓我們鬧出太大動靜,這里出出進(jìn)進(jìn)的很容易就被發(fā)現(xiàn)得啦。”墻角的另外一邊,蹲著兄弟兩,葡萄熊孩子邊撫摸著手腕上的大黑,邊擔(dān)心地說。
小白看看后面,發(fā)覺這里的確時不時就會有人經(jīng)過,雖然燈光昏暗,可這么大一塊頭杵在那里難保不會被發(fā)現(xiàn),摸著下巴,眼珠子轉(zhuǎn)了幾轉(zhuǎn),低聲問肩膀上的好基友雪貂同學(xué),“能用小火給他化了么?”當(dāng)然,小命還待給他留著,小懲足已,他們又沒什么殺人愛好。
雪貂大神蹬蹬后爪,揮揮前爪,那必須可以的,相比著冰凍術(shù),噴火技能它可熟練了,畢竟是多年的工種了,已經(jīng)能自由控制火候,要大火有大火,要小火,有小火,什么程度的火勢都不在話下。
兄弟兩見雪貂同學(xué)如此地胸有成竹,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
于是,一處陰暗的墻角處,從雪貂同學(xué)嘴里噴出一道火焰炙烤著那冰凍的大漢。
火勢的確不大,小火慢燉的節(jié)湊!
兄弟兩放心了不少,不是不相信它,實(shí)在是雪貂同學(xué)最擅長的就是給人出乎預(yù)料。
前面閣樓歡聲笑語,絲竹聲不斷,一派享樂放松景象。
卻不知在后院的某墻角處,火焰在燃燒,火遇水,發(fā)出霹靂巴拉的聲音,若是不小心被人看到這一幕,估計當(dāng)場會嚇暈過去。
差不到有兩三分鐘的樣子,空氣中突顯烤肉的味道,鼻子靈敏的大黑探出了頭,來回伸縮信子,口水又開泛濫了,轉(zhuǎn)動腦袋尋找肉味的來源。
“烤熟了?”兄弟兩互看了眼。
怎么會這樣?一直都看著呢,化了就撤,這表面還有一層冰沒化呢,怎么就烤到肉了?太難以理解了!
“貂兒,快停下。”小白急忙喊停,再耽擱會兒,還真要鬧出人命了。
雪貂同學(xué)一聽,趕緊收火,也是一腦袋的問號,這人熟了可真不關(guān)它的事啊,對于它這個熟練工來說,噴火技能掌握的很穩(wěn)的,專業(yè)技術(shù)無瑕疵,是挑不出來毛病的,這點(diǎn)自信它還是有的,可是怎么就熟了呢?
眼看,那人面目的冰凍即將解除,小白示意弟弟趕緊離開。
葡萄熊孩子是很想離開,可大黑哥卻拼命掙著不愿走,好香的肉味,它要吃肉得啦!
“壞人的肉,你也敢吃,你也不怕塞牙,得傳染病。”葡萄說,“點(diǎn)的菜也快好了,咱們回去吃肉。”安撫饞貨。
傳染病啥的,它不明白,可要是塞牙,想來肉質(zhì)不咋地,不都說聞著香吃著并不一定香么,還是算了。
兄弟兩進(jìn)了前面閣樓沒事人一樣回了包廂。
剛回去沒多久,后院就傳來一片嘈雜聲。
什么冰啊,火啊,烤人啊,鬼怪啊之類的字眼先后傳到包廂人的耳朵里。
一個瘦弱的男孩,站在通往后院的過道上,捂著腰間,眼神明滅不定,眼底蘊(yùn)染了不可思議。
孔銘揚(yáng)看了那兄弟兩一眼,“都告訴你們不要鬧太大動靜,全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嘆了口氣,“算了,指望你們能聽話,那太陽都能打西邊出來了。”
孔昭很是好奇,坐到了兄弟兩身邊問了,“快給小叔說說,你們把那人怎么了?”
小白斜了不嫌事大的小叔一眼,低頭吃飯,不理。
在侄子那里碰一鼻子灰的孔昭也不惱,扒著葡萄問。
葡萄熊孩子不以為然地說:“就冰凍了下,然后給他小火解凍,后來不知怎的就熟了。”
“……”蘇青。
過沒多大會兒,后院就安靜下來,悠揚(yáng)的樂器聲再次響起,人們又進(jìn)入到歡快世界之中。
這海棠閣的廚藝,的確不凡,擁有著特殊的獨(dú)到之處,尤其是點(diǎn)心,精致味美,孩子們吃完,又讓人家每樣做了很多,準(zhǔn)備打包帶走,看的老鴇是唉聲嘆氣。
吃到尾聲,一樓大堂猛然熱鬧起來,朝下看,見那老鴇正站在中央的圓臺上,說是到了表演時間。
并且,繪聲繪色,極近賣弄地講解了表演人員的名氣,相貌,才氣等等。
說的是天花亂墜,仙女下凡,難得一見。
大堂的桌子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爆滿,老鴇的話早已勾的那些個客人饞涎欲滴,色相畢露,急不可耐,嚷嚷著讓那老鴇趕緊下去,上姑娘。
老鴇嫻熟的調(diào)侃幾句,扭著腰肢下了臺。
隨之,優(yōu)美古雅的旋律響起,紗幔逐漸散開,人影漸漸露出。
可讓蘇青驚訝的是,先上場的不是女的,而是一名男子,一襲白衣,盤腿而坐,撥弄著古琴。
輕如絲的紗幔漂浮,那人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
微低著的頭,露出膚如凝脂的修長脖頸,側(cè)臉弧線優(yōu)美,鼻梁挺直,隨著他那修長手指的撥動,優(yōu)美的旋律從指尖緩緩流出。
隨著古琴聲響,下面早已寂靜無聲。
好一副唯美的畫面,好一曲優(yōu)雅的琴聲!
電視上的那些情節(jié)真實(shí)地擺在眼前,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尤其這古典的畫面,古典的琴聲,都讓人忍不住陶醉。
孩子們趴在欄桿處目不轉(zhuǎn)睛地朝下看,并且拿出了相機(jī),拍了不少照片。
若說這些讓二爺很不滿的話,那媳婦盯著看的情景足以讓其火冒三丈了。
娘娘腔的小白臉有什么好看的,只會擺弄幾根弦,還能干什么,看看那弱雞的樣子,一指頭捅下去,還能有氣。
煙花之地,出產(chǎn)的不是女的么,這男的是怎么回事?
二爺很生氣,拳頭咯吱咯吱響,媳婦盯著別的男人看,他能忍得了才怪,忍無可忍之下,二爺一把將人轉(zhuǎn)了過來,夾了老高的菜放到媳婦的面前。
蘇青瞅了他一眼,又瞅了面前的碗,嘴角抽動不已,“我吃飽了。”
“你才吃那么點(diǎn),那里飽了。”二爺強(qiáng)行將筷子放到她手里。
“我吃不下。”蘇青撇嘴。
“吃不下也要吃,餓著我閨女怎么辦。”某人強(qiáng)詞奪理,“要不,我陪你到外面散散步消消食回來再吃。”
蘇青愕然,出去散步才是你最想做的吧。
某人被盯著,依舊面不改色,菜夾完了,就盛湯,湯盛完了,就削水果。
看著自己面前擺了一溜的食物,蘇青滿頭的黑線,還能不能行了,這心眼有針尖大么?
還有你吃醋,為嘛要讓她吃飯,她又不是飯桶。
白宸無聲嘲笑,火上澆油道:“如此優(yōu)美的旋律,錯過真是太可惜了,這人的琴技不一般,飯什么時候都可以吃。”
二爺啪的一聲放下筷子,擰著眉頭,“不聽音樂,照樣活,不吃飯,能活么?”
“飯吃多了,也不見得好,說不定就發(fā)酵成醋了。”白宸眼含笑容。
“想打架?”二爺坐直身子,大刀闊斧,這鳥人,當(dāng)了個老么子什么王,就囂張的不是他了,找茬找到二爺頭上了,竟然連二爺?shù)募沂露几也迨郑靶Χ敵源祝斚氤跃统裕愎艿闹矗隳歉[啊,是不是忘了,當(dāng)年二爺怎么套著麻袋痛揍你了。
“孔二少要是有這雅興,我當(dāng)然奉陪,正想試試現(xiàn)在功力如何,好知道會不會托你們后腿。”白宸直視著他。
這兩人盡管道義一致,可一向面和心不合,矛盾從來就沒解開過,早想干上一架發(fā)泄發(fā)泄了。
孔銘揚(yáng)卷袖子就要站起來,卻被蘇青給拉坐下,“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想打架能不能出了這個門。”
二爺哼了一聲,扭過頭。
白宸嗤了一聲,拉過椅子到欄桿處,抱著橙子坐在自己的腿上。
二爺一看火氣又上來了,這還真拿他閨女當(dāng)自家閨女了。
“行了。”蘇青瞪了他一眼,拿過一個點(diǎn)心塞到了他的嘴里。
鬧騰間,不知什么時候琴聲已經(jīng)消失,表演古琴的小白臉也已不在臺上,二爺也歇著了,不強(qiáng)迫媳婦吃飯了,蘇青一時間無語,幼稚的行為,連孩子們都不如。
樂聲節(jié)奏輕快活波起來,一群紅衣綠服,色彩艷麗的漂亮姑娘們正伴隨著音樂緩緩起舞。
身材性感火辣,衣著尺度也很大膽,下面喧嘩不斷起伏,那些男人的眼睛追逐著花一般漂亮的人,不忍錯過一眼,眼神熾烈。
突然,上面落下很多根紅綢,這些女子,纏繞著紅綢在圓臺上不斷飄飛起舞。
落到客人面前時,那些女子看的順眼會獻(xiàn)上香吻,一時間喧鬧不已,氣氛極其激烈。
孩子們都很鎮(zhèn)定,可孔昭卻看的面紅耳赤,這,這也太那個了吧。
突然,一名格外嬌艷的女子,攀著紅綢盤旋到了二樓高處,旋轉(zhuǎn)一圈,繞過他們這邊時,突然停了下來,晃動著曼妙的身姿,電光十足的眼神,看向他們這里。
這女子的眼光不錯,孔銘揚(yáng),白宸,孔昭那一個不是俊美不凡之人。
這女子的電眼先是朝孔銘揚(yáng)發(fā)射電力,無奈二爺拒絕接受電波,她又奔著白宸而去,纖纖玉手,欲撫摸白宸的胸前,只是感覺到手腕一陣冰冷殺意,本能地收了回去。
一再地碰壁,可是這女子并沒有離開他們的包間。
眼神閃現(xiàn)頹敗和不甘,應(yīng)該是平常被男人捧慣了,像今天一再被拒絕的從來沒發(fā)生過,所以不甘心地盯上了孔昭小弟。
這里的人,迎來過往,察言觀色自有一套,從孔昭的神情一眼就能看出是個中生手,而往往這樣的人最好拿捏。
包間內(nèi)人,見她朝孔昭下手,均是瞪大了眼睛,看戲意味十足。
這朵嬌艷的花,身著薄薄一層紗,體態(tài)若隱若現(xiàn),很是勾人魂魄,尤其那人妖精般的眼睛,使勁地勾孔昭,身子也緩緩靠近,傲人的身材,真是沒幾個男人能抵抗得住,四周的起哄聲此起彼伏,更多是羨慕。
可咱家孔昭小弟,身體卻僵硬住了,一副大敵當(dāng)前的架勢,落在那女子眼里,便是一陣低笑。
尾端的紅綢飄過孔昭臉側(cè),握著欄桿的手,差點(diǎn)沒把欄桿捏碎。
那女子以為再加一把火,今天這人就是自己的了,一只手順著就要圈上他的脖子,就在這時,孔昭小弟動了,砰的一聲就將人推開了。
周圍靜寂了,目瞪口呆了。
推開的力度至于這么大么,那女子撞到對面欄桿不說,直接又反彈到蘇青他們這里,然后再反彈……
像個鐘擺一樣來回擺動,停都停不下來,直到慣力消失,才落到地面,而人早已虛脫。
周圍客人看孔昭的眼神極其地惡狠,至于么?
“兄弟,干嘛如此激動,憐香惜玉懂不懂,看看好好一朵花,就這么萎縮了,夭折啊。”孔銘揚(yáng)拍著他的肩膀。
“這……”孔昭也很委屈,“誰叫她冷不丁地靠過來的……”這能怪他么,他又沒有跟女人接觸的經(jīng)驗(yàn),要怪只能怪這女人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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