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借機(jī)發(fā)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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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抬眼看擋在道上的人,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后面不知在爭持些什么的青洛青雨師兄弟察覺到了路上人的反常,下意識抬頭,迅速收起了嬉笑的神情,站到了蘇青的身邊,護(hù)衛(wèi)意識不言而喻。
“不是吧,她要找這位的麻煩?”
“那還有錯,看那架勢,哪有一點恭敬的姿態(tài)。”
“這位可是掌門親自承認(rèn)的師妹,親自迎上山,特別吩咐住在主峰,重視程度可見一斑,還有那幾個孩子,更是寵愛的跌落眼睛,不喜吵鬧的掌門,居然天天帶在身邊,不喜形于色的人,臉上的笑容都沒消失過,哎,我還真想看看,掌門笑的時候,是什么樣子。”
“不笑的時候,都不敢多看,笑的時候,你覺得你能保持住清醒狀態(tài)?”
“去你的,難道你會比我好多少,哎,咱們掌門可真是謫仙似的人物,不論功夫,光這副仙貌都很少人抵擋得住。”
“你小子說話注意點,被掌門知道有你好受的。”
“我說什么了,我說的句句都是事實,即使被掌門知道,他也不會跟咱計較這些,不過,要是這女人知道就不一定了。”
“不錯嘛,腦袋還算清醒,還能想到這些。”
“能不想到嗎?那可是有許多活生生的例子在提醒著呢,掌門的風(fēng)范,別說女人了,就是咱們男人都會晃神,山上的女弟子暗暗傾慕的還少了,只要稍微表現(xiàn)出來的,被她知道,必定想法設(shè)法地給些苦頭吃。”
“人都有七情六欲,芳心蠢動,那不是人之常情嗎?再說,人家又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至于這樣嗎?”
“嗤,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那是掌門,又不是山下村子里隔壁鄰家大哥。”
“的確,這嫉妒的太過了。”
“所以,你想啊,那些女弟子,稍稍露出對掌門的傾慕之心,就遭到她的懲罰,這位都住到主峰上了,能不有所表示嗎?”
“可是這位是掌門師妹啊?”
“掌門師妹怎么了?她的眼睛一向長在頭頂上,會把誰放在眼里,被嫉妒蒙了心,還管你是什么人,再說,這位的身份來的太突然,疑惑太多,修為又……她更是不會放在眼里。”
“你說的也是,掌門突然宣布,這位是他的師妹,旁的什么都沒說,很多人都在納悶,咱這祖師爺跳出六界都多少年了,怎么突然就冒出來個女徒弟來呢?都說這位今年也不過二十幾歲,她是怎么跟祖師爺扯上關(guān)系的,無論如何都讓人想不通,可掌門的態(tài)度卻明確堅定的很,這,哎……”
“實力能代表很多東西,這位的修為要是……倒也能消除大部分的疑慮,令大家信服,可她這修為……”
“你剛才也說了,這位才二十幾歲,二十幾歲有現(xiàn)在的修為,已經(jīng)是天才般的人物了,想想咱們二十幾歲的時候是什么樣子,你還想人家怎么樣?以這種資質(zhì),假以時日,不一定輸于掌門。”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眼前的情況看的是實力,不是年齡,那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堵在這里的。”
“這還用說,我聽說幾天前,她們就交過手了。”
“真的,快說說,結(jié)果怎么樣?這位是不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嘿,吃苦頭的可不是這位?”
“啊?”一片驚呼聲。
“怎么會是這樣?”
“我當(dāng)時聽了也不相信,可主峰上的人,也沒理由騙我們啊,據(jù)說當(dāng)時也是找這位的麻煩,卻不知怎么的惹上了這位家的寵物,這小東西據(jù)說又會冰凍又會噴火,先是被凍住,再是被火噴,弄得是灰頭土臉,狼狽不堪。”話語間帶著痛快淋漓的情緒。
“那小東西還真是厲害,哦,我明白了,這是趁著小東西不在,報復(fù)來的。”
周圍路過駐足的門人,悄悄低聲議論之際,那青奇領(lǐng)著似乎還是上次的幾人,已經(jīng)走上前來。
“青奇師姐,怎有時間來這里?”青洛笑著打招呼,視線掃了蘇青一眼,一副幡然醒悟的神情,“師姐,是不是也聽說了新來的師叔,特意過來拜見的?”
青奇看向蘇青,似笑非笑了下,“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是聽說了咱們青蓮門突然冒出來個掌門師妹,特意過來見見。”
青洛笑了幾下,“咱這師叔平易近人,不講究那些虛禮,那什么,師姐,那我?guī)熓寤厝チ耍瑤煾邓先思疫€等著呢。”
提到青玄子,青奇眼神有過一瞬間的猶豫,不過隨即被嫉妒的恨意所淹沒,擋在前面沒有一絲讓路的跡象。
“咱們青蓮門,在世人眼中怎么說也算是名門大派,不但以醫(yī)術(shù)見長,門人修為更是不輸其后。”
說到修為,青洛臉上的笑容還在,可眼神卻是冷了不少,青雨更是往蘇青的左手邊靠近了幾分。
“師姐,可一定要三思。”青洛冷不丁提醒。
青奇笑道:“你太嚴(yán)肅了,我無非是想要向咱們的小師叔討教幾招,能得掌門師叔看重,必有過人之處,也想咱們見識見識,以后好學(xué)著點。”
“師姐。”青洛的語氣已是加重了幾分,帶著明顯的警告意味,“師傅他老人家該等急了,到時,懲罰的還是我們,還請師姐體諒,不要為難我們。”
“師叔,你說呢?我想他們也想見識見識。”青奇掃了眼周圍駐足的門人。
蘇青朝四周看了眼,這些人忙低下了頭,內(nèi)心哀嚎聲不斷,我們不想見識,好奇害死貓啊,他們壓根就不該停留下來看熱鬧,要是掌門怪罪下來,他們也是難逃干系的。
可這會兒走開已經(jīng)晚了,處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尷尬境地,心里祈禱她千萬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到時讓他們受遷怒。
可以青奇驕縱慣了的個性,豈會收手,“師叔該不會是看不起我們這些青蓮門的弟子吧?”
蘇青的視線緩慢移向青奇的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
青雨在旁小聲說:“師叔,你崩搭理她,有我們在,不會讓她傷害到你。”
“師叔,你身份貴重,沒必要跟小輩一般見識。”青洛補(bǔ)充了句。
青奇迎著蘇青的視線,挑釁意味十足。
盯了好一會兒,蘇青終于開口了,“我也是青蓮門的弟子,看不起青蓮門的弟子,豈不等于看不起自己,既然你非要比試,那就動手吧。”
周圍人猛抽冷氣,比什么啊,完全沒有懸念好不好,她這根本是要借機(jī)報復(fù)啊,這位居然還敢答應(yīng),眾人接下來都不忍直視了。
蘇青走上來幾步,青雨伸手就要將人扯回來,中途卻被師兄青洛給攔住。
不解地看向師兄,攔我干嘛啊,去攔師叔啊,師叔的修為,咱們可都是見識過的,怎么可能是那青奇的對手?
你眼里的師叔是莽撞,明知吃虧,卻還要往上撞的人嗎?
師兄弟兩,你來我往,眼神交流之際,場中戰(zhàn)圈已經(jīng)形成,其他人均退到外圍,中間只剩下蘇青和青奇兩人。
青奇抱拳,眼含深意,沖蘇青說:“得罪了。”
蘇青點頭,“出手吧。”
輩分在那兒擱著,又當(dāng)著青蓮門眾弟子的面,無論如何她這個師叔,也做不出先動手的舉動來。
蘇青話音剛落,伴隨著周圍的抽氣聲再次響起,尖銳的破空聲緊隨而至,凌冽的拳風(fēng),瞬間吹開了蘇青額前的發(fā),露出光潔的額頭,以及微縮,深邃的眼眸。
好快!這速度簡直是一刻都等不了,要置她于死地的節(jié)湊啊,自己是該多遭人恨啊!
事不遲疑,蘇青趕緊躲閃,凌厲的掌勢,自然不是她目前的功力能夠硬接的。
若論修為,蘇青與她中間還差著幾個檔次呢。
第一招險險躲過,還沒來得及站穩(wěn),第二招再次攻擊而上。
這力度那里是點到為止的比試,分明是要人命啊,招招狠戾,招招殺招,看的眾人目瞪口呆。
當(dāng)然,蘇青的形勢自然不容樂觀,隨時處在險境之中,躲避地力不從心,更不用說主動攻擊了,可是一旦應(yīng)戰(zhàn),是不可能中途叫停的,別人更是不能插手,緊張的手心都是汗的青雨,不停朝他師兄甩抱怨的小刀子目光。
蘇青身上因躲避不及,左胸中了一掌,劇痛無比,趁著間隙,趕緊服了一枚丹藥,看著得意欲殺她而后快的女人,火氣蹭蹭地就冒了上來,竄到了頭頂。
憤怒的火焰在眼睛熊熊燃燒,她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無辜踐踏他人生命之人,說到底,他們之間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就是因為她那莫名奇妙的嫉妒之心,就要別人的命,這已經(jīng)不是過分能形容得了的。
在那女人的拳頭又要到來時,蘇青卻沒有再行躲避,屹立,原地不動,山風(fēng)吹拂,衣服下擺獵獵作響,秀發(fā)在風(fēng)中飄舞,眼神清冽地盯著即將到來的攻擊。
周圍的人都捏了把汗,怎么不動了,難道嚇傻了不成?
青雨眼睛瞪的老大,做好了隨時出手搶救的準(zhǔn)備。
青洛雖然沒太多表現(xiàn),可握緊的拳頭,卻暴露了他不平靜的內(nèi)心。
就在大家的心提到了喉嚨眼,眼睛瞪的快要掉出來,青奇臉上露出得逞痛快的笑容之際,只見那蘇青動了。
身周無數(shù)的銀針驟然出現(xiàn),在熾烈的太陽光下,反射著耀眼的寒芒。
那些銀針,就像穿梭的魚群,快捷,有序,幾乎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組成了某種陣法,然后,眾人眼前便轟的亮光一閃,等他們回神,就看到了一朵六瓣蓮花出現(xiàn)在了半空中,擋在那位的前面。
那蓮花一出,立馬奪去了所有的目光,使得周圍黯然失色,眼睛里唯有那蓮花,唯有那蓮花身后的人。
栩栩如生,一朵蓮花開在了空中,旋轉(zhuǎn)著,旋轉(zhuǎn)著。
使用銀針,以銀針為武器,在青蓮門弟子眼里,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可能以銀針幻化出陣法的就稀罕了。
除了祖師爺之外,本門之中也只有掌門能夠做到了,而如今卻在這位身上再次見識到,這說明什么?這說明掌門為什么如此看重她,為什么認(rèn)她做掌門師妹了。
這不是資質(zhì)問題,這是體質(zhì)問題!
青洛青雨早已知道這點,可看到六瓣蓮花還是忍不住驚訝了一番,上次見還是四瓣,已是勉強(qiáng),沒想到短短的時間內(nèi)就達(dá)到了六瓣,精進(jìn)的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些點。
當(dāng)然,若論驚訝程度,在場的當(dāng)屬青奇了,之前她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震驚過后,卻是更為強(qiáng)烈的嫉妒和不甘。
天靈體?青蓮功法,金針秘籍,與掌門師叔一樣,居然與掌門師叔一樣的體質(zhì)?
多少年來,除了掌門師叔,都未曾再出現(xiàn)過天靈體,
為什么她會是?為什么?
這就是她令掌門師叔另眼相待的原因?
他們才是同一類人。
外人窮其一生也無法達(dá)到的體質(zhì)!
若自己是,掌門師叔是不是也會如此另眼相待?
可自己為什么就不是?
想要跟師叔親近一些,怎么就那么難?而她卻輕而易舉得到?
自己與掌門師叔認(rèn)識了多長時間,她才認(rèn)識多長時間?這根本不公平。
瞪著蓮花,以及蓮花后面的人,她的眼神里充滿了滔天的恨意,和不甘衍生出來的強(qiáng)烈殺意。
相應(yīng)的,襲擊上來的拳頭隱含了自身全部的力量,狠狠擊那朵刺眼,令人生厭,不想再在這個世上看到的幻化出來的蓮花。
她要擊敗它,將其擊成碎片,徹底毀了它。
兩者馬上就要撞上,別說周圍的人緊張的要死,就是蘇青自己心里都空落落的。
她敢應(yīng)下這女人的挑戰(zhàn),主要出于三個原因,第一,當(dāng)著眾青蓮門人的面,她要是拒絕,別人不說什么,卻也是落了下層。
第二,也是心中氣憤,想要殺殺她的氣焰。
第三,也是最為重要的,就是想試試這六瓣蓮花的威力如何。
蘇青緊盯著六瓣之蓮,心情忐忑。
一陣巨力相撞的轟鳴聲響起,似乎地面也隨之晃了幾晃。
眾人心里不由駭然了下,忙抬頭看,就見那青蓮被撞離了原來的位置,旋轉(zhuǎn)的速度也慢了不少。
再看雙方,蘇青面容扭曲,似乎咬牙堅持,青奇卻是立在當(dāng)?shù)兀鏌o表情。
青蓮不敵?
雖然有些失望,但也是預(yù)料之中。
體質(zhì)和功法雖然不凡,可總歸是年輕,修為不夠啊。
咦,眾人的眼睛陡然露出驚異之色,怎么會這樣?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在場眾人,無不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中間場地。
只見那被撞離的青蓮晃了晃之后,卻再次穩(wěn)定下來,加快了旋轉(zhuǎn)速度,散發(fā)出了一圈圈的光澤,速速往青奇的那邊移去,然后,只聽噗嗤一聲,那青奇瞬間跪倒,一股鮮血自口中噴灑在地面。
勝負(fù)已分。
輸?shù)舻木尤皇撬@是眾人萬萬都想不到的。
這兩位之間的修為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啊,怎么就輸?shù)袅四兀?br/>
就是這功法再不凡,可也太夸張了吧,越級也不是這么干的啊?
眾人的眼光紛紛投向蘇青,心里的想法達(dá)成了一致,天靈體果然不凡,青蓮功法,金針秘籍,果真是威武霸道。
周圍不自覺地響起歡呼聲。
蘇青待體內(nèi)氣息穩(wěn)定,猛然呼出了口氣,收回了銀針。
那青奇已經(jīng)站了起來,抹掉了嘴邊的鮮血,惡狠狠地瞪著蘇青,“你贏我,無非是仗著功法不凡的緣故。”
蘇青反而笑了,“那照你這意思,為公平起見,我還要廢掉我這身修為,再修別的功法不成,或者說,把我這身體質(zhì)也換換?你這可真是為難我,體質(zhì)乃是天生,別說我不能改變,就是能,我也不會,說不定這是老天念其我前世的功德,賜給我的,我應(yīng)當(dāng)好好利用才不虧前世積累的功德。
就像你,自小出生在青蓮門,父親又是掌門的師兄,修煉條件,資源應(yīng)有盡有,別人羨慕都羨慕不來,這何嘗不是老天賜給你的,你本身資質(zhì)就出眾,若是利用得當(dāng),勤奮修煉,豈會敗在我的手上。
資質(zhì)是重要,可對修煉之人來說,勤奮更重要,你把心思放在別的地方,即便你資質(zhì)驚人,不修煉,跟普通人也沒什么區(qū)別,青蓮門下資質(zhì)不如你的,何其多,可他們修為超過你的又何其多,所以,修煉是否有成,最重要的是勤奮,持之以恒,后天的勤奮,完全可以彌補(bǔ)資質(zhì)上的不足。”
在場的門人,不由點頭,深有同感,無論是資質(zhì)好的,還是資質(zhì)平庸,打心里對蘇青產(chǎn)生了幾分信服。
這不是武力上,而是人格魅力上的。
對于眾人火辣辣的目光,蘇青難免有些心虛,這套說辭是沒什么錯,可卻逃不開制造聲勢,積累威望的嫌疑。
青奇雖然不甘,卻是真的輸了,做不得假,“你贏了說什么都是對的,要是你輸了,還會這樣說?”
“可我沒有輸。”蘇青聳了聳肩,看了她,徑直越過離開。
眾人猛搖頭,對這青奇越發(fā)的不滿起來。
察覺到眾人異樣眼神的青奇,無比的羞惱,對蘇青的怨恨就像毒蛇一樣在吞噬著她的心。
在蘇青經(jīng)過她錯開之際,她豁然轉(zhuǎn)身,盯著蘇青的背影,發(fā)出惡毒的眼神,突然猛地發(fā)出一掌,徑直擊向蘇青的后心,速度快捷無比。
“師叔小心。”青洛在后面大喊。
“快住手。”青雨登時飛身上前。
可畢竟離得遠(yuǎn),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啊。
此刻的眾人,大多處于愣神狀態(tài),誰也想不到她會做出如此不恥背后偷襲人的事情來。
同樣的,蘇青也是沒有預(yù)料到會有這么一出驚變,再愚蠢的人也不會當(dāng)著眾多青蓮門人的面偷襲。
眼看那掌風(fēng)就要觸及到她的后心,察覺到的蘇青欲躲卻已是來不及,突然,蘇青的左側(cè),發(fā)出一股力道,砰的一聲,偷襲的青奇被擊落在地。
“師妹,你竟敢對同門使出偷襲的伎倆,你簡直丟盡了青蓮門的臉面,意圖殘害師叔,我會報與師傅發(fā)落的。”一道清朗的聲音在蘇青的左邊不遠(yuǎn)處響起。
循著看去,如同聲音,人也透著清朗的俊美,正是青蓮山的大師兄,掌門青玄子的大弟子青莊。
蘇青看向憨厚又隱隱透著沉郁的青莊,點頭致謝,繼而看了眼地上嘴角流血的女人,嘆氣抬頭,看向青莊,“我看她可能是一時沖動,還是算了,我這不是沒什么事嗎?”
“不行,要不是大師兄在,師叔你可能已經(jīng)傷在她的手里了。”青雨激烈反對。
蘇青當(dāng)然知道不行了,她又不是白蓮花,這人都想要她的命了,她怎么可能不予理會,她這樣說也只不過是做出一種姿態(tài)罷了,對于青雨師弟的反應(yīng)心里還是頗為滿意的,不過面上卻是很無奈的樣子瞅著青莊。
“先將她帶回住處,待我稟明了師傅再做處理。”青莊對幾名青蓮門弟子吩咐。
“還是不要驚動師兄了,我這也沒事。”蘇青又說。
周圍人都在議論蘇青的大度,相反,對青奇的行為卻大為鄙視。
“這涉及到門規(guī)。”青莊都上剛上線了,蘇青無奈地嘆了口氣,適可而止地住了嘴。
那女人被帶回去前,還惡狠狠地瞪了蘇青一眼。
受了無妄之災(zāi)的蘇青頓時一陣無語。
人群散去,蘇青跟著這師兄弟三人一起回去。
大師兄,不愧是大師兄,威嚴(yán)甚重,連青洛這個不羈的,青雨這個叛逆的,到了大師兄跟前,都乖的跟貓似的,很是受教。
“師傅多次說過,不喜煉丹可以不煉,可基本上的理論常識還是要知道的,畢竟醫(yī)術(shù)煉丹在某些方面還是融會貫通的。”青莊語重心長道。
“大師兄說的是。”師弟兩人乖乖應(yīng)著。
蘇青在旁邊看的好笑。
“考核時,用點心,上次考核就沒過,偷跑下山,師傅他老人家還沒跟你們算賬呢。”
“還算賬?不是將功補(bǔ)過了嗎?”青洛青雨苦著臉,眼神掃向蘇青。
“你以為那么容易,這次考核過了,師傅他老人家可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不追究了,若是再不過,你們就自求多福吧,我也是無能無力。”青莊看了眼這兩個不讓人省心的師弟。
然后,又強(qiáng)調(diào)了一句,“不許玩什么花樣,更不許抄師叔的。”
蘇青一聽,猛地啊了一聲,“我,我也要參加考核?”起初不是聽課嗎?怎么又要考試了,她頂多就是一插班生,而且聽這青莊的意思,貌似還對她寄以厚望,有沒搞錯,她,她才入門沒多久好吧。
“考吧,師叔過不了,師傅也是不舍得罰你的,不影響什么。”青莊說。
怎么不影響?影響大了去了,面子,面子啊,頂著掌門師妹的頭銜考核不過關(guān),多丟臉啊。
可青莊這口氣,壓根就沒當(dāng)她是師叔,完全是以大師兄自居,將其納入管理范圍照顧了,反駁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
回去的路上,除了青莊外,三人都妥妥的蔫蔫狀,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接下來的日子,蘇青也沒心思管青奇是怎么處理的,一心撲在了厚厚的書籍上,備戰(zhàn)煉丹考核課。
重生這世,蘇青以往考前備戰(zhàn)都沒如此用功過,孔銘揚(yáng)見她這樣便說:“不都說了,無關(guān)緊要嗎,干嘛還這么拼命,你沒發(fā)現(xiàn),這幾天你都沒正眼看過我嗎?”某人將頭湊了過來。
蘇青給他扒開,“還要怎么看,每晚不都要給你治傷按摩嗎?”
某人嘟著嘴,“才那么點時間。”
蘇青斜了他一眼,你不就是希望,你在時候心思都放在你心上嗎?摸摸某人毛茸茸的腦袋,“不是過不過,而是考的太差了,多丟人啊。”
考核這天,蘇青走了進(jìn)來,青洛煩躁地看了兩眼書籍,啪地摔在桌上,踢開椅子,就往門口走。
青雨從書本上抬頭,“大師兄在外面盯著,只許進(jìn)不許出。”
青洛停下,轉(zhuǎn)身回到桌位,深深嘆了口氣,又撿起了書。
蘇青原本緊張沒底的心情看到這對學(xué)渣師兄弟,更是放下了不少心。
兩人一見她進(jìn)來,目光猛地?zé)崃移饋恚瑴惤母觳玻皫熓澹磕懔恕!?br/>
雖然不知道自己深淺,可這師兄弟的底子,她卻是知道的,對煉丹那可真是無愛,屬于那種從來不主動看書鉆研的,抬眼看了下前面的白胡子師侄,低聲道,“他不管?”
“他巴不得我們早點滾蛋呢。”青雨說。
蘇青汗顏,無話可說,可不是,誰也不愿意自己的課上,有不是睡覺就是講話的學(xué)生。
臨陣磨刀的效果還是很明顯的,考完后,蘇青心里才有了底,將寫的滿滿的卷子交了上去,才到門口,就看到青洛,青雨兩人喜形于色地也交了卷子,看起來考的應(yīng)該不錯。
等他們離開后,白胡子老頭,看了眼第一張點了點頭,再看后面兩張時,禁不住搖了搖頭,嘴里嘟囔了句,“不管怎么說,人終于是走了。”
“賤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青奇打破了一屋子的東西,咬牙切齒道。
這已是青奇被關(guān)在屋子里第八天了。
其實,對于青奇的處理,青玄子也是頗為棘手,畢竟她是師兄唯一的骨肉,難不成還清理出門不成?
青玄子讓其閉門思過,半個月后,觀其悔意,再行定奪。
說起來這青奇的身世還是頗為曲折的,老爹青塵年輕時經(jīng)常在外游歷,也曾一時風(fēng)流過,青奇就是在外風(fēng)流的附加產(chǎn)物。
青奇的娘是普通女子,生她時難產(chǎn)死了,臨死托人將孩子送到了天山。
經(jīng)過證實,孩子確定是青塵的,便留在了天山上,可青塵常年不在山上,疏于教導(dǎo),再加上又沒有了娘,便養(yǎng)成了驕縱的性格。
青玄子也是念其這一點,才給予緩釋。
可顯然,這女人并沒有任何的悔過之意,只是一味的怨恨。
“師姐,其實要想她不好過,并不是只有除掉這一條。”經(jīng)常跟著的那女子說。
青奇轉(zhuǎn)身,看向她,然后慢慢坐在了桌邊,“青婉,你有什么好的辦法?”
青婉嘴角帶著詭異的笑,趴在她的耳邊,嘀咕了一陣。
青奇想了想,說:“可我現(xiàn)在被掌門師叔關(guān)在房間里,根本就出不去。”
“這不是還有我的嗎。”青婉自動請纓,義憤填膺,“如此欺負(fù)師姐,不能讓她好過,這仇一定要報。”
青奇很是感動,“那就拜托你了,你放心,事成之后,我不會虧待你的。”
“放心吧,師姐,事情一定會順利的,男人沒有幾個不在意的。”青婉勢在必得。
夕陽西下,孔銘揚(yáng)和孔昭剛出重力塔,就看到一個妙齡女子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他們,似乎專一等他們。
哥倆均是疑惑,明顯不認(rèn)識這女人嘛。
“我想跟你說點事。”那女人看著孔銘揚(yáng)。
孔昭立馬拿忘恩負(fù)義的小眼神看著他。
“再敢給我瞎想。”孔銘揚(yáng)糊了他一巴掌,“我也不認(rèn)識。”
“有什么事就在這兒說吧。”孔銘揚(yáng)不耐地看了她一眼,耽擱他二爺回去的時間,臉色能好了才怪。
“你確定要在這兒說?”那女人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說吧。”二爺要是跟你去個人少的地方,才滿口說不清呢。
這會兒反倒輪到那女人遲疑了。
孔銘揚(yáng)一看,拽著孔昭小弟就往前走。
“等等。”那女人急忙喊住。
孔銘揚(yáng)不耐地轉(zhuǎn)身,大有再慢一刻,就走人的架勢。
“你這人怎么這樣,我也是好心提醒你,你家夫人天天跟掌門在一起,你就如此放心?”
孔銘揚(yáng)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那女人被他看的毛毛的。“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都不知道外面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多難聽,你還是勸勸你家夫人收斂點,這樣無論對掌門還是她都好。”那女人一副為別人好的表情。
“風(fēng)言風(fēng)語?這青蓮派難道還變成了嚼舌根的門派不成,走,走,你跟我去見你家掌門,告訴他,讓他好好管管,這都什么跟什么啊,連掌門的閑話都敢傳,這是想干什么啊,不行,我一定要去找他,這不是抹黑我家媳婦嗎?我家受這么大的委屈,指不定多難受呢,一定要掌們師兄給個交代,這門下弟子都什么素質(zhì)啊……”
那女人無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不等二爺把話說完,已經(jīng)溜之大吉了,要帶她去見掌門,她還有命在嗎?
“怎么跑了?”孔昭問。
二爺嗤了聲,“老套的招數(shù),還拿來用,連我家小四都不會信,挑撥離間,還沒明白。”又給了茫然的小弟一巴掌。
“怎么會有這樣的女人?咱們山上從來沒有這樣的,不順眼的,當(dāng)面打一架就是了。”孔昭很是想不明白。
一到院子,看到媳婦,二爺立馬又是一副嘴臉,“媳婦,你能不能少跟青大仙見面,閑話都傳到我耳朵里,不信你去問孔昭,回來的路上,是不是有人在說。”
孔昭愣愣地點頭。
蘇青看看孔昭,然后看向孔銘揚(yáng),“抽風(fēng)了?趕緊吃藥。”
“我在跟你說一個很嚴(yán)肅的話題,你給我站住,聽到?jīng)]有,我這還教育完呢,你這什么態(tài)度?”
孔昭看著大哥,“不都說了,挑撥離間嗎,你這又是干嘛啊?”
二爺給他一個你什么都不懂的眼神,然后一副要教育媳婦的架勢進(jìn)了房間。
孔昭很是驚訝,大哥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怎么就振起夫綱來了?不過,這才像爺們嗎,看來大哥也不是無藥可的妻奴。
才這么想完,突然,屋子里就傳來霹靂巴拉的拳打腳踢聲。
天啊,大哥真的豁出去了,居然敢朝大嫂動手了。
只是嘴巴剛張大,就聽到了屋里大哥的哀怨聲,“媳婦,輕點,我這不是吃醋了嗎,怎么?不許我吃醋……”
“不吃醋也是不行的,但不是你這樣亂吃,不,這根本不是吃醋的事,是你在借機(jī)發(fā)揮……”
外面的孔昭登時嗤了一聲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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