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親人呢,終于找到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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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的爺爺,也就是族長大人,看到自家孫女穿著耀眼喜慶的婚服,卻靠在一個外族男人的懷里,氣的胡子都快著了火,恨不得將擁著自己孫女的那男人給一刀給劈了。
他是小玉的爺爺不錯,看到自家孫女要死要活的傷心,心里能好受得了?
可他不光是小玉的爺爺,他首先還是一族之長,自己的孫女當著族人的面違反族規(guī),他要是縱容,怎么向族人交代,以后還怎么去管理族人。
最重要的一點是,小島的族人是無論如何不能與外面的人結合。
陰沉地掃了一遍這幾人,雖然忌憚他們的功力,或者一開始還打算著請他們幫忙卦印,才容忍他們在島上,待為上賓,可他們倒好,肆無忌憚地上門搗亂,看他們旁若無人,恣意妄行的樣子,似乎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族長冷哼一聲,真當他們沒辦法嗎?擅闖進來,就要遵守他們這兒的規(guī)矩,猖狂挑釁,是要給點顏色瞧瞧了。
凌冽的目光移向自家孫女,一字一句道:“我再問一遍,你真的打定了主意,不再更改?即便是這些人被扔進海里喂魚,尸骨無存?”
在爺爺犀利目光的逼視下,小玉忍不住哆嗦了下,想到族里的那些不為人知的特殊手段,被孔銘維握著的手,下意識地想抽離。
察覺到她的猶豫,孔銘維微低頭,凝視著她,“多想沒用,從剛才起我就說了,你再也沒有了第二條選擇。”
小玉迎著那人的目光,在他深如潭水的黑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以及堅決,暗暗呼吸了口氣,主動握緊了他的手,扯出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
人眾中的麗華,臉上肌肉扭曲,眼神冒著嫉妒的火光,這種情形下,蠢丫頭與致遠哥是再也沒有了可能,按道理來說,她應該高興才是,這樣的場面,不就是她所期望的嗎?
可看到蠢丫頭被高貴冷艷的男人真心對待,她心里不停地冒著酸水和不甘,不知檢點,當眾違反族規(guī),不顧及族人的賤女人憑什么被優(yōu)秀的男人真心對待?
她應該被千夫所指,眾叛親離,猶如條喪家犬一樣被丟棄而死,或者傷心落寞地過完下半輩子,死都太便宜了她。
相對于麗華的不甘,小二卻是緊緊挽著媳婦的胳膊,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家大哥,詢問媳婦,“這還是老哥?不是旁的鬼魂附身?”
蘇青抬頭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少看點亂七八槽的電視,大白天的即便有鬼,也被你嚇跑了好不好。”
“我還不知道我有驅鬼的功能?媳婦,你比我自個兒還要了解我……”
蘇青被某人的自以為是給打敗了。
孔銘揚的興趣卻還在老哥身上,喃喃自語,“老哥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說起情話來,都堪稱大師級水平了,任何女孩子聽了,都抵抗不住,芳心暗許,死心塌地啊,我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我竟然以為老哥是情場生手,還準備找個機會傳授他幾招,現(xiàn)在看來,那還用得著傳授啊,這分明是一情場老手嗎……嘶嘶,媳婦干嘛啦,輕點……疼啊……”
某人的聲音陡然低了下去,嘴角抽吸,趴在媳婦耳邊求饒。
蘇青放在那人腰上的手又來了個轉圈,笑著低聲問,“給我傳授傳授吧,情場高手?”
聲音雖低,可最后的四個字卻是一字一句擠出來的,拖上去的尾音,仿佛帶著利劍般,嗖嗖地朝著孔銘揚的身上飛射。
孔銘揚連跌叫苦,一把捉住媳婦按在腰上的手緊緊握住,搖著尾巴討好,“這還用得著傳授嗎?我那經(jīng)驗可都是從你身上得來的……”
夫妻二人嘀嘀咕咕,身后的宋巖狠狠鄙視,到哪都不忘秀恩愛,這不是**裸刺激他無人撫慰嗎?
缺大德!
而孔銘維這邊的氣氛卻是劍拔弩張。
只見他看向族長,“孔家的人,最討厭的就是威脅,除了老天,能要我孔家人的命的人著實不多。”
族長胸腔劇烈起伏,不發(fā)一言,揚了揚手,蘇青四人,連帶著小玉已經(jīng)被人團團圍住,圍的里三層外三層。
圍著的人各個兇神惡煞,見這些外來者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里,憋著的火早就按耐不住要發(fā)泄了。
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小玉的母親看著女兒居然與族人敵對,愣怔在哪里,不知該如何是好,事情怎么就成了這樣。
幾人的功力是高,可對方的人著實太多了,再加上,這些人畢竟是小玉的族人,打斗的時候,還要顧慮到不傷他們的性命,雙方纏斗在了一起。
戰(zhàn)斗正激烈的時候,大堂外突然響起一道蒼老的聲音,“咦,居然在打架?真是趕得好巧啊。”
屋內的人,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一位白發(fā)及腰,用一根繩子簡單捆綁在身后的精瘦老人,滿眼冒著狼光,興奮地卷吧袖子,準備加入到戰(zhàn)斗中。
“六子,你讓族人退開,讓老頭子來,好長時間沒有舒展筋骨,都快生銹了,正好有了練手的機會,你們誰給我搶,我給你們急,我告訴你們。”
這位莫名其妙的人,闖進來后,屋內的打斗也驟然停了下來。
精瘦老頭喊六子,目光對著的正是族長的方向。
只見族長渾身一震,猶如見了鬼般驚訝異常,六子是他的小名,能喊他六子的人,島上目前幾乎沒有一人,驚訝地看向大堂門口。
當打量的目光,在精瘦老頭臉上掃過一遍,沒有反應,等回頭時,突然又轉過身來,臉上又是震驚,又是激動,又是不敢相信,也顧不上族長的威嚴了,嗖了跑到了那人跟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嘴里大喊著“老祖宗,你居然還活著。”
精瘦老頭瞪著匍匐在面前,看上去比自己還要大的晚輩,大怒,指著鼻子罵開了,“好你個六子,你敢詛咒老頭子,我不活著,我能干嘛去啊,趕緊讓開,這幫人,老頭子幫你教訓,不用謝我。”
看他那猴急樣,手癢的簡直一刻都忍受不了。
族長雖然不太清楚,曾經(jīng)以為去了很多年的老祖宗怎么突然回來了,但是眼前也不能讓老祖宗動手啊,太不合適了,“老祖宗,你老剛回來,先歇歇,讓他們來就行,哪能讓你親自動手。”
“六子你也太懂事了。”老祖宗的吐沫噴了族長一臉,“我?guī)湍憬逃柸耍氵€嫌棄,怎么?嫌我老的打不了?”
族長苦笑連連,只能順著說,“那您老小心,這幾人功力可不簡單。”
聽了這話,老祖宗眼中的興味更大,不簡單好啊,越不簡單揍著越過癮,要是軟腳蝦,那打起來還有什么意思。
老祖宗一進來,大部分人可能不認識,可族中的幾位老人確是認識的,與族長反應一樣,同樣是驚訝,但驚訝過后,卻是喜不自禁,有老祖宗在,這次族中的危機,可又多了幾分希望。
老祖宗正拉開架勢,痛痛快快地大干一架呢,關鍵時刻,外面又來人了,這次來的還不止一人。
“老爸,老媽。”
靜寂的大堂之中,從外面跑進來三個小孩,激動地大喊。
眾人目瞪口呆!
呆愣的原因,不僅僅意外怎么會有孩子,還有一部分原因是看到這三個娃娃非比尋常的速度。
這三個娃娃可不就是小白和葡萄橙子。
一出了禁止,到了小鎮(zhèn),瘋爺爺也就是老祖宗,就跑的不見了人影。
他們好不容易追過來,就發(fā)現(xiàn)了屋里的老爸老媽,激動興奮地忘記了隱藏,心里只有老爸老媽了。
蘇青猛然間看到孩子們,激動地濕了眼睛,挨個抱著孩子親了又親。
自從不見了孩子們,她的心一刻都沒有落下過,更是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
盡管預感孩子不會有生命危險,可還是會掛念的吃不好睡不好,也不知道別的母親會不會跟她有相似的心態(tài),孩子們不能遠離自己,一旦遠離,她的心也跟著帶走了。
所以,現(xiàn)在她有些能理解,兒子女兒長大了,要娶媳婦,要嫁人時,母親看媳婦或者女婿,百般不順眼的心情了。
孔銘揚親親兒子們,然后抱著閨女,摸著閨女的小臉心疼的不行,“沒老爸老媽在身邊,看把閨女都餓瘦了,下巴更尖了。”
橙子抱著老爸的脖子,好一會兒才抬頭,“有哥們照顧呢。”
孩子們身上沒傷沒病的,蘇青和孔銘揚兩人情緒穩(wěn)定后,放心了不小。
這邊親人相見,氣氛濃烈。
在小家伙們被老哥拉著噓寒問暖時,孔銘揚看著楞在哪里的老祖宗,斜挑了下眉毛,“要打就快點。”孩子們回來,他們也沒心情在這兒耗了,趕緊速戰(zhàn)速決,離開走人。
精瘦老頭舉止有些古怪,奇怪的目光,來來回回打量他和媳婦,都快把孔銘揚看毛了,老不死的色老頭,再盯著看,信不信,二爺戳瞎你的眼睛。
老祖宗突然開口了,試探地問,“你們是孩子們的親生父母?”
“你看了半天,就是在懷疑這些,不是親的,難道是撿的不成,這么坑爹的孩子,我用著得著去撿嗎?”二爺冷嗤了聲。
“瘋爺爺,這是我的老爸老媽,這是我大伯,這是小玉阿姨。”小白聞言,扭頭介紹道:“你要跟我老爸老媽打架嗎?他們很厲害的,你要小心了。”
前半句很厲害,二爺聽了很受用,可后半句,小心不應該是囑咐老子的嗎?臭小子,親爹在這兒,你胳膊抽往那兒拐?
而更奇怪地是,那老頭聽了,腦袋卻耷拉下來,滿臉的頹敗,連忙擺手,“不打,不打,這剛回來,還沒休息,打的是哪門子的架。”
一旁的族長聽了頓時無語,您老剛才可不是這么說的。
小白看了看周圍布置的婚禮現(xiàn)場,然后,又瞄見小玉阿姨身上的禮服,突然咦了聲,“大伯,今天是你和小玉阿姨結婚的日子嗎?那我們以后是不是要改口叫伯母了。”
本來架打的是難解難分,突然跑進來一個老頭,被族長喊成老祖宗。
然后,這老祖宗過分熱心,讓他們退下,換他自個兒上陣對敵。
可還沒欣賞老祖宗不凡英姿呢,對方也跑來人認親。
等人家認完親,這些人本以為,應該開始了吧,正準備聚精會神領悟呢,老祖宗突然撂挑子不干了,不帶這樣的。
幾經(jīng)跌宕起伏,他們早已忘記打架的目的了,娃娃的這一番話剛好點醒了他們。
“給我將那丫頭抓回來。”族長對族人發(fā)話。
“小玉你還不趕緊給我回來。”小玉的父親吼了句。
小玉只是一個勁地搖頭。
孔銘維擋在她的前面,“除非打贏了我們。”
四周的人又要上前,卻被老祖宗阻止了下來,“這是要干什么啊?為什么啊?”
然后,族長將事情給老祖宗簡單講解了一遍,最后斬釘截鐵地道:“族人不與外人通婚,這是在族規(guī),所以,必須要將小玉帶回來,這些闖進島的外人也輕饒不了……”
輕饒不了?最后,不知道誰輕饒不了誰?
跟小家伙們的父母打架,不是上趕著送上門讓人虐嗎?他老人家,連人家的兒子都打不過,更何況你們了?難道你們比老頭子還牛逼不成?
老祖宗狠狠敲了下族長的腦袋,開始數(shù)落,“打什么打,都是自己人,年紀一大把了,還那么沖動,動不動就喊打喊殺,你也不嫌累的慌。”
頭發(fā)都白了的族長大人,被這位老祖宗跟教育不聽話的小孩似的瞧著腦袋數(shù)落,還當著族人,還有外人,不是一般的尷尬,老臉通紅,憋悶不已,可又不敢頂撞老祖宗。
“可小玉那丫頭鐵了心要跟著一個外族人?”
“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你的關注點居然還在這些兒女情長上,你讓我說你什么好?”
“這不光是兒女情長,這關系到族規(guī)……”
“馬上族都要沒有了留著族規(guī)有何用。”
“……”族長無語。
“這些人你們好好招待,不能有所怠慢,不準再找人家打架,老頭子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洗澡了,我要先去洗個操。”說著就離開了大堂。
留著一屋子的人你看我我看你。
在族里,族長的地位最高,決定著族里的大小事務,可現(xiàn)在活過來一個老祖宗,輩分在那壓著呢,說什么,族長也只能聽著。
應該是沒什么事了,蘇青孔銘揚一行人,可謂是收獲頗多,不但搶親成功,孩子們也找回來了,當下抬腳準備離開。
走到門口,迎面碰上麗華,拉著小玉的手安慰道:“你照顧好自己,也別太傷心了,父母都心疼孩子,他們總會想通,理解你的……”
小玉應了幾聲,沒說什么。
孔銘揚盯著麗華的背影,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這女人可不想表面那么好心。”
孔銘維開口說,“我們之所以知道你今天被逼著成親,就是她透露的消息。”
“但是,她這樣做,可不一定是為了幫你,以后見了還是要小心些,城府深沉的女人,你被賣了都還幫她數(shù)錢呢。”孔銘揚說。
“我能感覺的出來,她雖然表面對我很好,其實內心一直都很討厭我。”小玉嘆了口氣說,她雖然不夠聰明,可也不是傻子,真心假意她還是感覺的出來的,只是沒必要撕破臉皮罷了。
果然,世上沒有幾個笨人,千萬不要大意,自作聰明拿別人當傻子,蘇青突然有些同情麗華。
今天,最尷尬丟盡臉面應該是水致遠的母親,大堂里為數(shù)不多的婦人,在旁邊勸慰。
“你們致遠那么優(yōu)秀的一個人,要什么樣的女孩子沒有,別再逼孩子了,你看跟他們一起長大的麗華,那孩子又聰明,又能干,不也挺好的嗎?”
水致遠的母親嚎著嗓子反駁,“好什么啊,再能干,她爺爺也不是族長,再聰明,資質也比上小玉,能給我生個資質好的孫子?”
剛走到門邊的麗華聞言,牙齒都快咬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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