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小白的祝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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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宋家老爺子的壽宴,這天剛麻麻亮的時候,老爺子就在床上躺不住了,起身穿衣,在外邊的院子,打了一套拳,出了好一身汗,洗刷后,回屋換上了半個月前,就準(zhǔn)備好的唐裝,去了客廳。
嘿,你還別說,這出自名家之手的暗紅色立領(lǐng)全手工裁制的唐裝,一上身,人立馬精神了不少,遠(yuǎn)遠(yuǎn)看去,至少能使人年輕好幾歲,再加上老爺子久處上位者,蘊養(yǎng)的不怒而威的氣勢,根本就看不出是宋巖的爺爺,說是父親,都不為過。
同一個院子里,老爺子都起身了,宋家的小輩哪還敢多睡,趕緊麻溜溜地起身。
宋巖打著哈哈,走進(jìn)客廳,看到老爺子一本正經(jīng)地坐在主位上,急忙上前請安。
哎,他這爺爺,近幾年來,是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以往每到壽誕前,他們這些小輩,費盡心力地張羅著為他過壽,光準(zhǔn)備禮物都絞盡不少腦汁。
可老爺子本人呢,卻是瞪著眼,虎著臉,“你們是嫌我老的不夠快是不是,敲鑼打鼓地提醒我,又朝棺材踏進(jìn)了一步不算,還變著花樣地折騰我,讓我清凈點不行嗎?”
宋家小的們那叫一個憋屈無語啊,給長輩祝壽,別說他們宋家這么一個大家族,就是小家效的普通百姓,也很重視啊。
沒錢到到大酒店置辦的,那也要在家里,做一大桌子的好菜,親戚朋友聚在一起,開開心心地為老人祝壽。
這祝壽,更能體會到兒女子孫對長輩的敬意和愛戴,尤其是上流社會傳承百年以上的家族,家里老人的壽誕,無不是重要的日子,那天,不管是業(yè)內(nèi)的,圈內(nèi)的,熟稔之人,都會捧場,帶上自己的心意,這已經(jīng)形成了一種風(fēng)尚。
可他這爺爺古怪的很,專一跟人對著干,每年的壽誕,都是自家人在一起吃個飯,就算完了,簡單的連那些小門效之家都不如,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宋家小的們不孝順呢。
可這幾年,宋家人心里就納悶了,因為不知道這老爺子受了什么刺激,一改常態(tài),態(tài)度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zhuǎn),離壽誕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就開始明里暗里,提點他們這些小的,他老人家要過生日了,你們要好好準(zhǔn)備,那股勁,恨不得天天過壽似得。
轉(zhuǎn)變太快了,讓人無法理解!
不過,跟爺爺走的最近的宋巖,模模糊糊有些明白,老爺子反常的轉(zhuǎn)變。
宋家老宅不在市區(qū),處于近郊地帶,一處規(guī)模不小的莊園,這莊園經(jīng)過專業(yè)人士打理,山清水秀,空氣清新,安逸幽靜,可以說是養(yǎng)生休閑再好不過的場所。
這養(yǎng)生莊園比較符合古武修行者,他們溝通天地萬物靈氣,來修煉塑造自身,所以,更多地喜歡親近大自然,釋放自我的生活空間,反而排斥那些鋼筋水泥、人流煩雜、千篇一律的都市生活。
就比如那些修行者喜歡隱居山林隱修,就是這個道理。
有這么優(yōu)美的景色,壽誕舉辦的地點,自然沒有道理選擇滿是鋼筋水泥味道,所謂的五星級別,或者更高級別的大酒店。
秋冬交接之際,還能有溫暖如春的暖暖陽光,卻是一件大好的事情,而且,院子里種植了不少的長青樹種,以及過了季節(jié)還在盛開的鮮花,一點都感覺不到秋天潰敗的氣息,反而有種沐浴在春天般的感覺。
每個到來的賓客,第一眼看到這么優(yōu)美綠意盎然的院子,都要忍不出感嘆一番,大家族啊!不愧是底蘊深厚的大家族。
天氣如春,宋家的人,干脆將宴會擺在了寬敞如足球場的草坪上,草坪的旁邊還有個噴水池,為環(huán)境優(yōu)雅的院子,增添了一抹時尚的元素。
“宋老,你這院子打理的可真好,那些個療養(yǎng)勝地什么的,連你這兒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尤其是為這院子增色不少的花卉,說到這兒,我就奇怪了,我在花卉市場怎么沒有看到,這些過了季節(jié)的鮮花?還開得這么鮮麗,生機(jī)勃勃,真是少見啊,少見。”
這位是宋老多年的老朋友,老伙計了,年紀(jì)大了,就愛賞玩這楔花草草,什么名貴蘭草之類的,家里養(yǎng)了不少,在這方面頗有心得,所以,一進(jìn)院子,看到這楔卉,到了季節(jié),還有如此旺盛的生命力,頓時移不開眼了。
這里有些品種,他家里也有,可花季早就過了,這會兒,在這兒見到開得還猶如春天般的鮮花,他能不激動嗎?
宋老爺子眼含笑意,就知道這老家伙愛這些,他才專一領(lǐng)著這人,在院子里種植花卉的地方,轉(zhuǎn)了一圈,看到老家伙震驚,納悶,羨慕的表情,心里那叫一個樂,表面卻笑著謙虛。
“李老弟啊,我這院子也就隨便打理了一下,能入得你的眼,就很了不起了,那能跟療養(yǎng)勝地相提并論,你這不是寒摻我嗎?至于這些鮮花,是一個晚輩,知道我過生日,專一送過來,給院子增添一些喜慶之色用的。”
“能將花草養(yǎng)成這樣,這人的手藝了不得啊,宋老,冒昧問一句,能否告訴我,這人是誰?”
看到老朋友的臉色古怪,這人忙擺手,“你別這樣看著我,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也知道我一向愛擺弄這楔花草草,我就想跟她交流一下種花的心得。”
“那人等會可能也會來,到時我介紹給你,不過到時候,人家愿不愿意告訴你,那就不是我的事了。”宋老爺子倒是爽快地答應(yīng)了。
手藝是那么好學(xué)的嗎?要是能學(xué),那還輪得到他?
其實吧,這楔卉都是從蘇青那里拿來的,不過,并不像他說的那樣,是蘇青知道他過生日,專一孝敬的,實際上是,他看到四合院開得滿山遍野的鮮花,主動索要的。
可要說是自己要的,那多掉面子啊,這老爺子,就睜眼說瞎話,硬說是人家主動送的,說這話是,心里沒有一絲的心虛啊。
那人聽了之后,接下來說話的語氣都變了,討好意味很是明顯。
宋家在京市也是權(quán)貴世家,宋老爺子壽誕的消息,一經(jīng)傳出,京市有些身份地位的人,都要來露個臉的,不長的時間,草坪上的餐桌,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來了不少人。
“宋老爺子,晚輩代表家父,祝您老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這是一點心意不成敬意,還望老爺子能喜歡。”崔以珊從身后的人手里接過一個盒子,并打了開來。
周圍有不少人,在盒子打開的霎那,看到盒中的物件時,忍不住驚呼出聲。
“古董?青花瓷?”
“那可不是,這種誠,難不成送個工藝品?這不開玩笑嘛?”
宋老爺也是一愣,眼前這女孩子,眼生的很,著實沒想到會這么貴重的古玩,還是一旁的人介紹,才知道,她是崔家的人,京市剛崛起的家族,但好像勢頭很足,名下產(chǎn)業(yè)涉及到珠寶,古董字畫之類。
宋老爺子客氣推辭了一番,這才接過盒子,拿出里面的青花賞瓶,他喜歡收藏,對青花瓷器情有獨鐘,這崔家的丫頭,能送這樣的禮物,可見是用心了。
瓶子一入眼,圓潤自然流暢的器型,心里已經(jīng)有了大致的概念,這瓶子不是贗品,再加上細(xì)致生動的繪畫更是堅定了心中的想法,旁邊也有不少圍觀的人,也在低聲議論著。
“從這瓶子獨特的造型,很像是元代的作品。”
“是啊,這繪畫的手法,也能看出一二。”
若是論收藏價值,也就是能賣多少錢來說,青花瓷不但跟它的年代有關(guān),也跟它這種類型的現(xiàn)世作品多少有關(guān),而要收藏賞玩的話,年代越久,越有價值。
而元代的青花瓷本身就稀有珍貴,宋老爺子心里也是激動,急不可耐地翻看瓶底,一看果然是元代的作品,頓時愛不釋手,看這崔家的丫頭也順眼了不少,忙讓人熱情招呼。
看到宋老爺子熱烈的目光,崔以珊,知道這禮物送對了。
宋老爺子不時地望著通向大門的石板路,回頭對孫子說道:“你跟你師傅說的是不是今天啊?人怎么還沒到?不會是聽錯日子了吧?”
宋巖白了他爺爺一眼,“這還需要我說嘛?每年都是這個日子,每年都是這個日子來,他們怎么能記錯?這離開始還有一段時間,您老慢慢等,他們肯定在路上了。”
宋巖哪能不知道他爺爺這么著急是為那般,不就是想著他們家的禮物了嗎?
“等會兒,你干爹家里會來很多賓客,人多嘴雜地,還是將雪貂放到空間里吧。”省的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蘇青看了一眼小家伙肩膀上的小東西說。
小白穿上老媽遞過來的外套,從床上拿下一個盒子,小跑到桌邊,拉開桌子上書包的拉鏈,將盒子塞了進(jìn)去,拉好,背到肩上,突然聽到老媽不讓帶雪貂,心里有些難過,摸著雪貂的腦袋,“貂兒一直很乖的,從不主動傷害人,干嘛要放空間,沒有我陪著它,它會很悶的。”
蘇青幫小家伙拉正書包,慢慢蹲下身,給他拉上外套拉鏈,“它不主動傷害人,不代表別人不惹它,你難道忘了,上次你帶著雪貂出去,被人盯上,跟了一路,今天,可是你干太爺過壽的日子,到時發(fā)生些不愉快,就不好了。”
雪貂聽到,要和小白分開,趴在肩膀上,蔫蔫的,有氣無力。
小白也是滿臉的不舍,蘇青看著這一人一獸恨不得抱頭痛哭的模樣,很是無語,她這個做媽的活像成了棒打鴛鴦的劊子手了。
孔銘揚從衣架上取下兩人的外套,自己穿好后,幫媳婦穿上,并扣上扣子,瞥了那一人一獸,“一只小東西而已,能惹什么事?”
“你就慣著他吧?外面壞人那么多,他能力再強,一個孝子,還能逆天了不成,沒有危險意識那成,要是我們不在身邊,出了事情,到時后悔都來不及。”自從知道異能者的事情之后,就謹(jǐn)慎了不少,母親和林阿姨他們不經(jīng)常出去,倒還好說,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能惹事的小家伙了。
“我那是慣著他了,這不我們都跟著的嗎?出不了什么事情,行了,趕緊走吧,去晚了,宋巖又要崔了。”
蘇青嘆了口氣,這不是帶不帶雪貂的問題,主要是教育小白要有危險意識。
車子直接開進(jìn)了院子,一家三口下車時,提前得到門衛(wèi)通知的宋巖,已經(jīng)等著了,從后車座,一把將小家伙抱了起來,在手里顛了顛,笑著道:“小家伙又重了,可見這段時間,好東西沒少吃啊。”
孔銘揚鎖上車門,接過媳婦手上的禮物,“這次,你可冤枉他了,增加的重量,全在他背著的書包上了。”
“哦!”宋巖聞言目光放到小白背上的小熊書包,“裝的什么?不會是零食吧?干爹可給你準(zhǔn)備了很多好吃的,那用的著你自己帶啊。”
小家伙好吃出了名的,手邊離不開食物和零食,宋巖早就讓廚房準(zhǔn)備了很多的點心和小家伙喜歡的菜。
小白聽到干爹說準(zhǔn)備了很多的食物,眼睛頓時晶亮,口水都快泛濫了,但面上卻還裝著,吞咽了幾下,將書包取下抱在懷里,像是很寶貝似的,“這可是我送給干太爺?shù)亩Y物,不是吃的東西。”
“禮物?”宋巖頓時樂了,“小家伙也給干太爺準(zhǔn)備禮物了?真是孝順的孩子,他知道,肯定高興壞了,給我說說,你準(zhǔn)備了什么禮物?”宋巖好奇地問道。
“保密。”小白捂緊了書包,撇過了頭。
嘿,還保密上了,玩神秘啊,沒從小家伙的口中得到信息的宋巖,回頭,探尋的目光盯著后面孩子的爸媽。
可那對無良父母,卻都目視前方,裝作沒看見。
這下,宋巖更好奇了,心里癢的像貓抓似的。腆著臉湊近,“小白,給干爹說說你準(zhǔn)備了什么禮物,等會我就讓他們給你上你最喜歡吃的點心。”
剛?cè)讨目谒?又泛濫了,小家伙拼命吞咽,眼神里都是猶豫啊,激烈掙扎后,還是搖了搖頭,“干太爺是今天的壽星,他應(yīng)該第一個看到。”
被干兒子拒絕的宋巖,猛撇嘴,居然連食物都誘惑不了,段數(shù)見長啊,可給他看一下,又怎么了,他還能看跑了不成?
人的心理很奇妙,越看不到就越想看,宋巖正想著法怎么誘惑他時,就聽小家伙說道:“雖然不能給你看,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是什么。”
宋巖聽了喜笑顏開,他就說嘛,小白這個吃貨,能抵抗住美食的誘惑,那就怪了,“快說說是什么?干爹現(xiàn)在就讓他們給你上點心。”剛好宋家的一個傭人路過,宋巖吩咐他去廚房,將特意準(zhǔn)備的點心端了過來,然后,就聽到小家伙,說:“我給干太爺準(zhǔn)備的是一塊木頭。”
“木頭?”宋巖楞了,又重復(fù)了一遍,“木頭?”
小白是個誠實的孩子,見干爹詢問,再次點頭。
宋巖迷惑了,回頭又看向孩子的爸媽,“他準(zhǔn)備了一塊木頭當(dāng)生日禮物?”
孩子的爸更是個誠實的人,不動聲色地點頭,“木頭。”
宋巖的神情極具精彩,一塊木頭,老頭子心心念念的禮物,竟然是塊木頭,怎么就想起來送塊木頭?四合院里寶貝那么多,怎么就選木頭呢?想到老爺子看到木頭的情形,宋巖又樂了,又有好戲看了。
再說宋老爺子,自從得知那家人已經(jīng)到了后,就跑到草坪路口處走來走去,心里著急,怎么還不到?宋巖這小子也真是的,接個人都這么慢?簡直就是塊木頭。
而在場的賓客,見老爺子這親自等人的情景,頓時疑惑開了,想象是什么重要來賓,需要老爺子這么迫不及待相迎啊,即使是孔家的那位來了,也不必如此吧。
大家的視線全都轉(zhuǎn)移到了石板路徑上,不多會兒,青石板路上走來三個大人,一個孝,不對,還有一只看不出什么物種的小東西。
雪白的一小團(tuán)。
宋老爺子看到來人,笑逐顏開地從宋巖的懷里,接過小家伙,寵愛道:“小白,這么長時間沒見太爺,有沒有想太爺啊?”
“有啊,我還給您準(zhǔn)備了生日禮物呢。”小白干凈軟軟的童音,瞬時戳中了老爺子的心肝肺,感動的一塌糊涂,這么倔強的一個老人,眼睛都濕潤了,看著小白的眼光慈愛的都化成水了,“小白還給太爺準(zhǔn)備了禮物,真是好孩子,不管是什么,太爺都喜歡。”
一旁的宋巖,情緒那叫一個復(fù)雜啊,爺爺疼愛小白,他應(yīng)該高興才是啊,畢竟他才是小白的干爹嘛,心里怎么有種酸酸脹張的感覺是為那般啊。
宋家最小的孩子就是宋巖了,沒有像小白這么大的孩子,而人年紀(jì)越大就越媳孩子,再加上小白如此的精靈古怪,更合宋老爺子的胃口。
雖然宋巖也是他一手帶大的,可宋巖自小就不愛講話,說句好聽點那叫穩(wěn)重,其實說白了就是木訥,不管怎么引導(dǎo),就是不開竅,索性后來就放棄了,可小白就像是老天根據(jù)他心中孫子的模樣塑造的一樣,媳的不行,沒事就會到四合院晃悠。
在場的人看到是孔家的人,倒是沒太多驚訝,宋家向來與孔家交好,這點京市圈內(nèi)的人,誰都知道的事情。
還有這孔二少的老婆和孩子,在場有些人也是見過的,不過,看到大了肚子的蘇青還是驚了一把,這是又為孔家開枝散葉的節(jié)湊啊。
孔家子嗣單薄,大家都知道,可到了孔家二少身上就轉(zhuǎn)運了,不到二十歲,就有了小家伙這么個聰慧伶俐的孩子不說,眼瞅著這大學(xué)還沒畢業(yè)呢,居然又懷上了,照這架勢,以后肯定還是會有的,看來這孔家是娶對了媳婦。
不過,在場有些人可不這么想,就比如那崔以珊,落在孔二少身上的視線是贊賞和愛慕,落在蘇青和那孝子身上,卻是嫌棄鄙視。
會生孩子怎么了?是個女人都會生孩子,不會生孩子的,那還叫女人嘛?
她壓根就不信什么,孔家打破子嗣單薄的記錄,是因為娶了蘇青。
在她身上,她看不出有什么特別之處,值得像孔二少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為之癡心的。
時代已經(jīng)變了,只會躲在男人背后,靠男人供養(yǎng)的女人,已經(jīng)落伍了。
一個好女人,要能幫助自己的男人成就一番事業(yè),并在某種程度上保護(hù)自己的男人,可再看看這蘇青,那點符合了,遇到危險,就嚇暈過去的蠢貨,真是浪費了這么優(yōu)質(zhì)的男人,白白占了一個蘿卜坑。
“宋老,人家孩子給你準(zhǔn)備了禮物,趕緊看看是什么,別光激動啊。”李老插話道。
宋老抹了一把感動的淚水,白了老朋友一眼,沒好氣地說;“這還用看嗎?小家伙送我什么,我都喜歡。”其實,心里還是很好奇的。
“您還是看看吧。”宋巖也在一旁符合,最后,實在沒忍住,便把禮物是塊木頭說了出來。
孝子能送什么禮物,除了吃的,就是玩的,大家也只是好奇,孩子能想出什么東西給長輩,內(nèi)心并沒有希望孩子能拿出什么珍貴的禮物。
就像宋老說的那樣,無論什么禮物,他都喜歡,因為這是孩子的一片心意,是無價之寶,是用金錢是買不到的,況且像他們這樣的人家,錢財已經(jīng)不是最重要的,圖的就是孩子的一片真心。
可是卻怎么也沒想到會是一塊木頭,孩子的大腦跟成人是不同,奇思妙想也不足為奇。
看在孔二爺?shù)拿嫔霞娂婇_口道。
“這木頭還分很多種呢,紫檀,黃花梨,紅酸枝,都是名貴稀有的木頭。”
“可不是,若是這木頭再是上了幾百年的,那更是珍貴了。”
大家七嘴八舌就將盒子的木頭,看做是那些名貴樹種了。
宋巖回頭問蘇青,“是紫檀?”
蘇青搖頭,斬釘截鐵,“不是。”
“黃花梨?”
蘇青再搖頭,仍是干脆回道:“也不是。”
“紅酸枝?”
蘇青這次直接搖頭,沒說話了。
孔銘揚見宋巖還要沒完沒了地問下去,頓時不耐煩了,平時木訥一個人,怎么就變得這么啰嗦,瞪眼看著他,“不是你腦中的任何一種”
孔二少這嘴可真夠毒的,這話?意思多多啊,怎么理解好呢?
第一,你這腦儲量太少了,完全沒能力想到哪兒。
第二:這東西太稀有珍貴了,不是你能想得到的。
不管那層意思,宋巖都被二爺給深深鄙視了。
受傷的宋巖,心里火啊,要不是顧忌今天是爺爺?shù)膲壅Q,非拉著這人干上一架不可,盡管干架后,被蹂躪的可能還是他,但這至少可以發(fā)泄一通啊。
就見他委屈地看著自己的師傅,尋求精神慰藉。
蘇青眼神示意一旁的孔銘揚,怎么凈欺負(fù)單純的孩子,他還是我徒弟呢,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讓讓他嘛!
孔銘揚眼神回道:我是很誠實的人,向來實話實說,雖說實話傷人,但我也不能昧著良心說瞎話吧。
得,這位更無辜。
蘇青只得安慰了句宋巖,“這對你來說,確實太難了。”
膝蓋又中一劍的人,恨不得找個角落哭去他,孔銘揚那廝陷害他也就算了,居然連師父都拋棄了他。
不管宋巖郁悶地想蹲在地上畫圈圈詛咒,就見崔以珊,聽了他們的對話,嘴角嘲諷地笑,這群溜須拍馬的人,也不覺惡心,人家父母都說了不是,他們居然還在這兒追捧。
孝子過家家,拿了塊木頭,你們還當(dāng)成了寶貝了。
就見她走上幾步,笑著說;“宋老爺子,別說是一塊木頭,就是從路上撿了一塊石頭那都也代表著一片心意不是,這說明孩子心里想著你,小朋友才幾歲,沒見過什么好東西,等他長大了,見的好東西多了,送給你的禮物,自然就上檔次了。”
這話聽上去,是那么回事,像是為孝子解圍,可在有心人的耳朵里,就有種違和感。
向來遲鈍的宋巖,這會兒,腦子卻突然靈透起來,聽出這話中有味。
宋老爺子多看了崔家丫頭一眼,點點頭,“說的也是啊,小白送什么,我都會珍藏起來的。”
“大家都好奇小朋友到底會拿什么送給長輩,小朋友趕緊拿出來,讓我們大家伙瞧瞧。”崔以珊又說了句。
此話一出,大家的視線都放在了孝懷里的書包上。
小白眨巴了兩下烏溜溜地黑眼珠,遲疑了下,便將手里的點心,讓宋老先幫他拿著,這才拿出書包,拉開拉鏈,掏出一個四四方方,平淡無奇的盒子,用軟乎乎的聲音說道;“這是我在林子里撿的,聞起來很香,很舒服的,就想著送給您,而且我還在上面雕刻些了東西。”說著還捂著嘴,貌似有些不好意思。
眾人一聽撿的,心頓時沉了下去,我嘞個去,居然是林子里撿的?
崔以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果然如此的笑意。
宋老爺子倒不像他們情緒變化那么大,平常心地打開了盒子。
霎時,一股悠遠(yuǎn)的清香,撲鼻而來,順著鼻孔吸入到肺里,全身包括頭腦都是清明的。
而且這香氣淡雅悠遠(yuǎn),很是好聞。
這股香味緊接著彌散至空中,鉆入到在場每個人的鼻孔。
“怎么有股香氣?”
“是啊,這香氣明顯跟院子里的花香不同。”
“有些像焚香的香氣。”
說到這兒,有些人頓時醒悟過來,古怪地盯著宋老手中的盒子。
“沉香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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