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再疼抵不過心疼
    “他一夜之間從未停歇,我到頂無數(shù)次,這樣你滿意嗎?”白笙笑了,她抬起另外一只手摟住羅文,一臉?gòu)趁?,幾近風(fēng)情,紅唇之中吐出風(fēng)塵之話。
    這些話她從未說過,只是不削說,這對于白笙來說簡直在侮辱自己。
    面對羅文這樣咄咄逼人,白笙知道有些東西她逃不過,既然如此何須浪費時間?
    “你就這么賤,這么欲求不滿,你們才剛認(rèn)識幾天就發(fā)生關(guān)系,嗯?”羅文猛然用力,拉進白笙脖子,二人距離不過幾厘米。
    “只要我想,任何人都可以。”羅文這些話語,對于白笙來說忍無可忍。
    她氣及,卻知道此刻生氣她是真的輸了。事到如今又何須在乎太多?
    哪怕掩飾再好,臉上還是一陣蒼白,話語傷人,這種穿透力加上子虛烏有的事情,只會把白笙內(nèi)心擊垮。
    她是誰,她是白笙,對于這些早就百煉成鋼。對于羅文一味順從并不是她的風(fēng)格,逆來順受早已經(jīng)過了這個年紀(jì)。
    “咔嚓……”一陣清脆響聲,白笙手腕處傳來。
    白笙臉唰一下變白,如果說剛才那些疼痛如同螞蟻,此刻是錐心之痛。
    羅文松開,臉上有些懊惱神情。他被白笙的話激怒,一個用力,活生生把白笙手腕弄斷。
    “可以了嗎,要是不滿意,這只手也可以讓你弄斷?!睆娙讨弁?,白笙盡力笑著,如同彼岸花一般讓人心生害怕卻又眷戀。
    因為疼痛,她額頭在冒汗。看吧,果然這前半生所有的痛楚都是這個家人給她,從一開始不就是個錯誤嗎?
    “滾?!绷_文不在看白笙,沉悶說出一個字,直接上樓。
    上樓聲音有些凌亂,聽的出來他此刻心中得那份不安。明明一開始不想這樣,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知道白笙故意說出這些,就是想要惹怒他,誰知他就真的上了這個女人的道。
    白笙不在停留,她馬上走出去。剛到馬路邊,額頭冒汗更加嚴(yán)重,右手完全不敢動。
    “去醫(yī)院?!避嚿?,她努力保持語氣平靜,卻一直在深呼吸。
    她受傷,沒有告訴任何人,從拍片到治療?;蛟S一個人習(xí)慣了,又或許是不想麻煩別人。
    想想她現(xiàn)在,還有誰可以麻煩嗎?蘇瀾如今有了蒙智,她不可能打擾他們二人世界,嚴(yán)沛……
    白笙腦中想到這個名字,馬上搖頭。不知從何時起,這個男人名字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自己心中。
    粉碎性骨折,多么可怕的一個名詞。直到今天白笙才發(fā)現(xiàn)羅文有多么厭惡她,要不然又怎會一次次的對她下如此重手?
    “在哪?!笔謾C響起,白笙略微艱難從口袋拿出手機,嚴(yán)沛低沉聲音傳來。
    “我今晚不回去了?!卑左喜⑽椿卮?,只是說著她的話。
    “在哪!”嚴(yán)沛此刻耐性并不太好,聲音沙啞,如若那個人不是白笙,他又何須多問。
    白笙不說,嚴(yán)沛就等,最終白笙無奈嘆氣。
    “山海醫(yī)院?!卑左险f著,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滴滴滴聲音,嚴(yán)沛已然掛了電話。
    此刻白笙有些惆悵,想必嚴(yán)沛正在來的路上。她看一眼打著石膏的右手,感覺眉心突突的疼。
    嚴(yán)沛速度真的很快,二十分鐘,出現(xiàn)在醫(yī)院門口。
    白笙緩緩走過去,嚴(yán)沛下車??吹桨左洗蛑嗍帜且豢?,臉色鐵青,黑著一張臉走到白笙身邊。
    “怎么回事?”怒氣一觸即發(fā),嚴(yán)沛并未碰白笙,但他要弄清狀況。
    “我累了,回去吧。”白笙不想說太多,自己打開車門坐上去,根本不搭理嚴(yán)沛。
    這個世界,只有白笙一人如此大膽,敢這么無視嚴(yán)沛。如果不是嚴(yán)沛給她這個機會,白笙又怎會如此?
    “你不說我也查的出來,到時候那個人只會更慘?!眹?yán)沛咬牙切齒說完,馬上啟動車子。
    對這些白笙并未在意,羅文怎樣和她沒有太大關(guān)系,嚴(yán)沛如何去做她也不想關(guān)心,只是閉著眼睛,她真的累了。
    嚴(yán)沛停下車那一刻,白笙已經(jīng)睡著。嚴(yán)沛略微無奈,對這個女人打不得罵不得,還因為一點點事情和他鬧別扭,他這英明全部都被這個女人毀了。
    嚴(yán)沛抱起白笙回到臥室,小心翼翼不碰到他受傷手腕,一連串事情下來半個小時過去,這才完全給白笙蓋上被子讓她安然入睡。
    嚴(yán)沛拿著手機出去,白笙受傷,不會就這么算了。
    聽到關(guān)門聲那一刻,白笙緩緩睜開眼睛,燈光有些刺眼,一時之間竟然沒那么習(xí)慣。
    她看著天花板,眼眸深邃,如同黑洞一般進去,便不會在出來。她裝睡,躲得不過就是嚴(yán)沛。
    對于這個男人,如今多多少少倒是了解一點,他肯定會對這個事情追究到底。
    并不是想著要護著羅文什么,只是覺得這是她自己事情,和嚴(yán)沛并無關(guān)系,就算要做什么也只能她做。
    有這個想法時,白笙忽略很重要問題,此刻得他躺在嚴(yán)沛臥室嚴(yán)沛床上,如若說二人不曾有關(guān)系,誰又會選擇相信?
    “哇,老大,大半夜的不會還有事情吩咐吧。”林助理一接通電話,就是哀聲怨道,每次只要嚴(yán)沛半夜電話過來,絕對不是好事情。
    “給你半個小時,查出白笙從下午到晚上都去了什么地方?!贝丝痰膰?yán)沛渾身充滿戾氣,沒有任何心情和林助理開玩笑。
    他心中有氣,如今白笙受傷,自然不會發(fā)泄在白笙身上,但他可以折磨林助理呀。
    “這大半夜的,一個小時,嚴(yán)總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林助理電話那頭已然要哭,這嚴(yán)沛果然不分時間就地點就開始奴役他。
    “查不到,明天別來上班?!眹?yán)沛有些煩躁,沒心情和林助理開玩笑,沒有任何廢話,說完馬上掛電話。
    他頹廢坐在沙發(fā)上,面對白笙受傷這事,他更責(zé)怪自己。如若白天不和白笙冷戰(zhàn),或許不會有這些事情。
    羅文回到房間,站在落地窗前無盡的抽煙。他不知道現(xiàn)在白笙情況如何,想要關(guān)心卻又沒有任何勇氣。
    這時候,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懦弱,自己做的卻沒有勇氣承擔(dān),這也很諷刺。
    “咚……”一陣敲門聲打破了這臥室的沉默。
    “進來?!绷_文并未滅掉煙,反而拿出一支繼續(xù)抽著。都說男人只有在心煩意亂之時想著抽煙,那么此刻的羅文如此又是為何?
    “咳咳……”白梅一進來,被著滿室的煙味嗆的不能呼吸。知道的明白這是一間臥室,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一家煙管。
    “你不要命了,抽這么多煙干嘛?”白梅語氣之中有著不常見的關(guān)心,走到窗前打開窗戶,透氣總是舒服多了。
    對于白梅,羅文置之不理,如果說她的這種關(guān)心放在白笙身上,她不知會多開心。
    “什么事。”羅文還是滅掉手中的煙,只是站著的姿勢并沒有任何改變,如同成為一座雕塑一般。
    “聽傭人說白笙來過了,你們兩個人見面了?”白梅這才記起自己事情,站在羅文旁邊,詢問她的目的。
    “嗯?!绷_文只是淡淡應(yīng)著,并不想回答什么。
    不管是兒時還是現(xiàn)在,他對白梅都沒有任何好感,能在一個屋檐下共同生活,已經(jīng)屬于奇跡,說話這種東西能避免就避免吧。
    “聽說你們兩個有爭執(zhí),怎么了?”白梅這話有些小心翼翼,看著羅文她確實像是一個疼愛兒子的母親。
    “你想問什么?”羅文有些不耐,微微轉(zhuǎn)頭看著白梅。
    “她要是做了什么,希望你能夠原諒她,畢竟從小到大她這個樣子習(xí)慣了。”白梅嘆口氣,看的出來她真是一個母親。
    此刻羅文只想笑,他走到一旁椅子坐下,不得不佩服白梅,都到了這時候還在考慮這些。
    她這些話看似是在替白笙說好話,完全不是。羅文不是傻瓜,又怎會不明白白梅這不過就是犧牲自己女兒來討好他罷了。
    真是諷刺,明明白笙才是她女兒,她竟然來關(guān)心一個和她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兒子。
    有一刻羅文不由在想,白梅知道白笙受傷,她會嗤之以鼻呢?還是心急如焚?
    “放心,她是我妹妹,再怎么樣我也不會對她怎么樣?!弊罱K,羅文還是如此說。
    這話他自己說著都覺得打臉,或許這確實是他對白笙另外一種愛。
    “關(guān)于她和趙家公子趙成的事情,盡快安排訂婚?!毕肫鸢左蠈λ龖B(tài)度,白梅不由生氣,如今看來到不用心慈手軟。
    “你不會不知道趙成是什么樣人,你這樣做只會把白笙往火坑推?!绷_文驀然瞪大眼睛看著依然站在窗口的白梅,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一個母親說出來的話。
    “如今公司岌岌可危,只有聯(lián)姻可以救公司?!卑酌房粗_文,語氣不由冷了冷。
    羅氏集團外表看著光鮮亮麗,其實內(nèi)部早已經(jīng)虧空,撐不了多久,趙成和白梅他們婚事必須盡快辦理。
    羅文閉上眼睛,垂在沙發(fā)上的雙手不由緊握。
    “放心,明天會看到你想要的。”再次睜開雙眼,羅文眼中一片荒涼。
    “好,你早點休息。”得到想要答案,白梅倒也聰明,馬上離開,甚至一句客套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