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如斯痛快
第八十一章 如斯痛快
沙迪克突然大叫,聲如雷鳴,正吵得起勁的各國代表被震得張口結(jié)舌,有的嘴張著,有的咬了嘴唇,有的上下齒打架,有的神情僵住,有的手還在空中揮動……
好半晌,WTO總干事迪迪威才干咳一聲,聳聳雙肩,微笑道,“密斯脫沙,我們正在討論,不過已經(jīng)有了一個初步的結(jié)果,就是我們認為貴方確實違反了關(guān)于商標(biāo)的巴黎公約條款,貴帝國不屬于WTO貿(mào)易組織,因此貴方公司不在WTO相關(guān)條約的保護之內(nèi)。對此結(jié)果,我表示非常遺憾。”
迪迪威瀟灑了,沙迪克臉色卻不好看。他原以為親自駕臨,就會有人識好歹,海上娛樂帝國耗費大量人力物力宣傳,忙碌了幾個月,看來是白忙碌了,而他也在此白暈了半天。利益,嘿嘿,老板說得對,西方國家為了利益,可以連命都不要,此行不會有結(jié)果,只不過是給他們機會。
“好吧,那我走了。”他也微笑道,遺憾地聳了聳雙肩。
“慢,沙迪克先生,你還未接受這個結(jié)果,如果你就這樣走了,我們會認為你是默認。”得意洋洋的堅果國代表喊道。
“默認,我會用拳頭默認,”沙迪克轉(zhuǎn)身,眾人看到一個非常奇怪的神色和一個拳影,會議室里堅硬無比的會議桌變成碎屑,飛揚在半空。他一指堅果國代表,聲音鏗鏘,“我算是白來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娛樂帝國里一個普通的農(nóng)人,都比你們干凈百倍,你和你的國家還有48小時,看著辦吧!犯在我娛樂帝國手里,便得依我娛樂帝國的規(guī)則辦事。”說完,一閃不見。
眾代表面面相覷,搖頭散會,剩下西方國家代表在那里發(fā)愣。
夜色蒼茫,風(fēng)兒嗖嗖,樹影婆娑,燈火通明,清靜無人。
突然,空曠的街道上,沖出一群人,前面走著的幾人還算有氣勢,后面的就非常好笑了,一群大漢,手里拿著小鐵錘、菜刀、匕首、棍子,午夜,被驚醒了!東、西、南三龍區(qū)內(nèi),開始出現(xiàn)打、砸、搶的現(xiàn)象。
黃牛和金道爾帶著數(shù)百小弟,直奔呼倫貝爾老頭的小店而去,轉(zhuǎn)瞬,小店被砸得稀爛,呼倫貝爾也被打得遍體鱗傷,給金道爾抓住頭發(fā),惡狠狠追問,“你家小妞呢?說不說,不說,要你老命。”
“不知道,”呼倫貝爾老有氣無力地叫道。
“不知道,那天打得爺們那么慘,嘿嘿,小妞細皮嫩肉,手感一定很好,”金道爾踢了老人一腳。
“把他帶走,做人質(zhì),那小妞會知道的,到時候,以人換人。小妞是我的。”黃牛不耐煩了。“接下來,分頭行動,找富商下手,人質(zhì)越多越好。”
西龍區(qū),魯東林一家及不少旅居富豪遭了殃,魯東林更被白路士拳打腳踢,奄奄一息。承平太久,他們都沒來得及報警就被拿下了。
“二首領(lǐng),所有目標(biāo)都搞定了,接下來怎么做?”一個小弟報告道。
“等大首領(lǐng)的消息。”白路士一卷血紅舌頭,“把人給我看好了,等老大們攻下港口和機場,槍炮進來后,咱們再大干一場,滾他娘的海上娛樂帝國規(guī)則,鈔票、地盤,女人都是我們的!”
南龍區(qū)內(nèi),由于大多是出云國 人旅居,菊花黨首領(lǐng)山口一要靠他們要土地,所以騷亂小了一些。山口組老大正宮相二帶著部份山口組成員和黑龍黨成員,把旅居這里的各國商人抓了起來。
三個龍區(qū),不約而同選擇了拘禁人質(zhì),以求到時要挾娛樂帝國管理層,作案手段也非常高明,封鎖消息更顯出職業(yè)手段。
山口組老大正宮相二端坐大廳一角,心里惴惴,剛才與東龍區(qū)、南龍區(qū)通話后,他覺得一切似乎太容易了點。心里雖然不安,但對結(jié)果還是滿意的,現(xiàn)在就看山口君和幾大黑幫能不能攻下機場和港口了,只要能打開一個通道,送進槍枝彈藥,那整個計劃就算完美地完成了。這時,他猛然想起一事,召集起在南龍區(qū)內(nèi)的山口組小弟和黑龍黨成員,除留下一小部分看守人質(zhì)外,其余的跟著他直撲港口而去。
相對于娛樂帝國內(nèi)還有點手段的做法,狂妄的菊花黨首領(lǐng)山口一、黑手黨老大黑牛、血手黨首領(lǐng)血狐則選擇了強攻,他們也不得不選擇強攻,因為,在機場和港口的入口處的自動檢測裝置,讓攜有武器者根本就進不去,所以,偷襲、暗殺等陰謀全部流產(chǎn),赤手空權(quán)不可能是練有內(nèi)能的工作人員的對手。
海上娛樂帝國外圍的沉靜在一枚曳光彈閃亮之后被打破。
空中,數(shù)架直升機和軍用飛機空地導(dǎo)彈猛轟機場入口處的自動檢測裝置;海上,武裝貨輪和海軍艦艇各種口徑的大炮也狂轟港口入口處的自動檢測裝置。讓飛行員和炮手氣得吐血的是,他們不能打偏,打偏了的彈藥回反彈回來給他們消受,他們咆哮,“這是什么鬼地方”。
“兄弟們,沖呀打呀,海上娛樂帝國、金錢、美女就快是我們的了。”一艘置前的艦艇上,山口一、黑牛、血狐大喊道,不過,山口一是對著通話機向空中喊,這三人都不敢乘坐飛機,沙迪克當(dāng)年拳碎戰(zhàn)機的影響太大了。
機場、港口內(nèi)警鈴聲大作,帝國人員迅速武裝起來。接到警訊的沙迪克那個氣呀,白天從聯(lián)合國大會上回來,任憑米蘭怎么撫慰,他的心情都沒有好轉(zhuǎn)。這下好,竟有人打上門來了。“***,我老沙看看到底是那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家伙敢來惹事?”
他一個瞬移飛出,米蘭隨即將警訊發(fā)到帝國保全部門和天心集團管理層。吉武遠在塔克拉瑪干大漠,天心正在星戰(zhàn)特訓(xùn)結(jié)界內(nèi)忙乎。
吉武接到警訊的反應(yīng)是哈哈大笑,真是我不犯人,人要犯我,好哉好哉,他的手、腳、全身早就癢得不得了,一直盼著能像沙迪克在北美大陸上空發(fā)威那樣,真刀實槍玩上一回。天心則是淡淡一笑,神識伸出,瞬間轉(zhuǎn)遍海上娛樂帝國周遭,臉上的笑容一斂,“黑暗之心、殺戮之心”啟動,一股冰冷陰暗的殺伐氣息如電閃如雷鳴籠罩海上娛樂帝國上空。
“老板怒了,肯定有不得了的大事發(fā)生了?”吉武尚在瞬移過程中,便感覺到這股陰冷殺氣,不由哀嘆一聲,“這回又沒得玩了!”
話聲未落,識海里聽到一個聲音,“吉武,你去收拾海上的,把艦艇船只給我留著。”
“好的,老板,”吉武大喜道,遠遠地,他看到沙迪克正逗著那些來犯的直升機及軍用飛機玩飛行游戲。
山中一、黑牛、紅狐正看得高興之際,一股陰冷氣息將三人罩住,耳際雷鳴般聽到一句聽不懂的漢語,“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爾自招。”隨即三人再也站不住,仿佛有人拽住,往空中升起,三人心里驚駭莫名,對視一眼,往下一看,心里大恐,亡魂皆冒,這時趕到的沙迪克已大開殺戒,狂風(fēng)過后,血光噴起,艦炮變啞。三人再視空中,心里一震,“這狂人什么時候回來了?”
沙迪克抱氣,自然不會客氣,左閃右避,又拳頭疾揮,只見空中升起團團火花,漸而落入大海,一個圓周下來,剛才如黑鴉壓頂?shù)奶炜找岩娗逅皇O聝杉苘娪梦溲b直升機和三架軍用戰(zhàn)機在空中盤旋。
在娛樂帝國內(nèi),正宮相二帶著山口組大部人馬和黑龍黨殺手,陸陸續(xù)續(xù)撲往港口,這次沒那么幸運,帝國保全人員一片守候在那里,激光槍,激光炮,包住頭臉的黑護甲,遠看就像生化戰(zhàn)士,殺氣騰騰的戰(zhàn)陣當(dāng)場把前來的黑幫人員嚇得腳癱手軟。
“格殺無論,”一聲命令從最前列的保全指揮官嘴里發(fā)出。
激光束泛起刺眼的亮光,光華閃過,焦臭的味道開始彌漫。黑幫里,異能戰(zhàn)士和黑龍黨成員則猛沖過來,但在激光槍束的打擊下,常常是沖到保全戰(zhàn)士面前便即倒下,在慘叫聲中化為灰燼。正宮相二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面現(xiàn)凄慘,再看幫眾,有的屎尿嚇出,膀胱破裂,沒等打擊臨身,便痛苦死去;有的四散逃逸,但那有機會,后面更多的黑甲戰(zhàn)士候著。“罷了,”他長嘆一聲,拔出隨身短劍,朝向出云國 ,切腹自殺。
這屠殺的一幕,菊花黨山口一、黑手黨黑牛和血手黨血狐也身不由己地看得清清楚楚,三人心膽欲裂,但偏偏心臟正常得很,脈象正常得很,一股力量把它們保護好好的,幾人的氣血沒有哪個時候有這一刻來得更暢通。這種身體正常,大腦卻驚嚇欲死的沖突讓幾人感覺頭痛是如此的鉆心。
一夜,就這樣過去。而娛樂帝國內(nèi),南、西、東三個龍區(qū)的黑幫和人質(zhì)不知不覺中已被天心施放結(jié)界分開。
南龍區(qū),天光曙色,猶不見正宮相二回轉(zhuǎn),留守的幫眾和黑龍黨成員便知大事不妙,心火大燥,有幾個甚至想對人質(zhì)動手,抱著殺一個算一個的心理,惡狠狠地前去,卻是渾身酸痛地回來,前面仿佛有道氣墻,沖得越烈,彈勁越大,試得幾回,不僅沒沖進去,反而被摔得周身是傷。這時,其他的幫眾感覺不對了,想逃,可是碰到房門即被彈回。人質(zhì)則是先抱頭痛哭,繼而發(fā)現(xiàn)匪徒莫名其妙地滿屋亂竄。
西龍區(qū),白路士在小睡片刻,伸個懶腰舒展四肢之后,開始著急起來,問道,“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弟回來沒有?”
“二首領(lǐng),沒有,”一個心腹上前回答道。
“再派,……,怎么啦?”許久不見動靜,他發(fā)起大火,厲喝起來。
“二首領(lǐng),我們出不去了,也接近不了人質(zhì),”剛才的聲音已有哭音。
“什么?”白路士心情宛若遭逢地震,冷汗如擠海綿般大顆滴下,試過幾遭之后,正如心腹小弟所言,遇門就彈回,甭想逃跑,人質(zhì)更是弄不上,明明就在眼前,伸手卻是咫尺天涯。不由心喪若死,臉色灰敗。
東龍區(qū),黃牛和金道爾得意半夜之后,從發(fā)現(xiàn)情況異常之后,兩人相視絕望。“完了,完了,這次把那老頭打得那么慘,不知那小妞會如何折磨我們。”
中龍區(qū),一夜酣眠好睡的國務(wù)卿里格芮女士真正感覺到海上娛樂帝國的奇特了,她的精神和精力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飽滿過,感覺里就像年輕了10歲一樣。
“大姐,睡得還好嗎?”背后傳來米蘭的問候。
“好,米蘭妹子,這里空氣真好。”她突然發(fā)現(xiàn)米蘭的眼眶布滿血絲,不由拉住米蘭的手,“妹子,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沒睡?”
“唉,大姐,海上娛樂帝國招誰惹誰了,昨晚竟有幾個國際黑幫前來鬧事,不禁挾持了大批人質(zhì),還出動飛機軍艦攻打機場和港口。”米蘭自顧自埋怨道。
“什么?米蘭妹子,這是怎么一回事!”國務(wù)卿心里升騰奇怪的感覺,她心里嘆道,一波三折,斡旋之事要夭折了。
“大姐,別擔(dān)心,那些匪徒,昨晚也被沙大哥和帝國保全部門拿下了,來犯的飛機軍艦現(xiàn)在全躺在海里涼快哩!你要是有興趣,我?guī)闳徲崿F(xiàn)場,看看人民是如何當(dāng)法官的,我還沒見過!”
里格芮無言,米蘭竟要她別擔(dān)心,好像她是海上娛樂帝國的人似的。她會擔(dān)心么?不會,只是米蘭這種為他人著想的性格,把她感動了。看米蘭的樣子,應(yīng)是生來如此。
進過早餐,兩人來到西龍區(qū)廣場。偌大的廣場早已是人山人海,待兩人在保全人員的帶領(lǐng)下,來到廣場中心時,卻見一切井然有序,被救出的人質(zhì)在一邊,犯事的黑道幫眾在一邊。國務(wù)卿還特別注意到,幾個身著黑甲的一定是米蘭口中所指的保全人員,但那一排露出胸膛的黑衣人就不知道是什么人了。
這時,一個黑甲保全人員從黑幫里揪出白路士,向廣場這邊大聲喊道,“任何人都有在海上娛樂帝國旅居的權(quán)利,任何人都有保護自己的權(quán)利。但任何人都沒有侵害他人的權(quán)利,按海上娛樂帝國管理法則,被侵害了人生權(quán)利的人都有資格當(dāng)一次法官,在1到10倍的范圍內(nèi)處理侵害自己的人。如果對處理范圍不清楚,可以詢問著黑甲的保全人員。吠,這個家伙侵害了誰,請受害者出列。”
魯東林經(jīng)治療后,早已按壓不住仇恨的心情,馬上站出,“是我,那雜碎侵害了我,我差點含恨而逝。”
“好,請到廣場中心來,”黑甲保全人員拿出腦波檢測器,往白路上頭上一照,白路士只覺得一陣頭暈,開始逐一回憶起自己干過的壞事來。俄傾,黑甲保全人員怪笑道,“原來震驚世界的‘陳非牌’商標(biāo)案是你搞出來的呀!”
國務(wù)卿則更驚,廣場一旁設(shè)立的屏幕上一條一條的打出白路士所犯罪行,在堅果國國內(nèi),強奸、殺人、放火、洗錢、販毒,不一而足,令人發(fā)指,再看海上娛樂帝國,僅兩條,一是搶注商標(biāo)和搶注商標(biāo)的目的;二是昨夜帶人闖入民宅,暴打受害人。最后是其身份,國際黑幫血手黨二首領(lǐng)。堅果國竟要為這樣一個家伙所在的家族付出代價,她感到惡心,鎮(zhèn)靜地一下,繼續(xù)聆聽黑甲保全人員與魯東林的對話。
“請問長官,我的范圍在什么度?”魯東林問道。
“你的經(jīng)濟糾紛案子已委托帝國商業(yè)管理部門,所以,不要把那部分仇恨帶入。不過,以這家伙差點把你毆打致死的程度,你怎么處理他都在10倍的范圍內(nèi)。”保全人員答道。“你要親自執(zhí)法,還是委托執(zhí)法。”
“親自執(zhí)法,我魯東林絕不讓這種渣子再來傷害自己。”
魯東林操起案桌上的長刀,走向臉色發(fā)白的白路士,手起刀落,白路士發(fā)出慘叫,右手臂落地;再一刀,左手臂落下;再一刀,右腳自大腿掉落,又再一刀,左腿一空。白路士整個人往下挫,重重跌至地上,嘴里發(fā)出慘哼;慘哼未畢,刀光一閃,一把刀從前腦直透后背。
魯東林放手,不發(fā)一言,對著黑甲戰(zhàn)士跪下,叩了五首,涕淚交加,泣不成聲,“帝國以后如有需要,魯東林萬死不辭,”說畢,長身而去。
里格芮女士看得心驚肉跳,舌門打結(jié),一陣發(fā)緊,拉住米蘭喃喃道,“太血腥了,太過份了,你們東方不是有句話,殺人不過頭點地,為什么要這么殘忍。”
“大姐,這不是殘忍,海上娛樂帝國起建之初,董事長就說,人的心是個很奇怪的東西,隨境象而變,充斥天地之間的戾氣、暴氣、怨氣、殺氣、死氣、生氣、正氣都由它產(chǎn)生,這些肉眼看不見卻可以感覺得到的氣如果不中和,會非常危險。所以,要以殺止殺、以牙還牙,換句話說,血債要用血來償。”
“但這樣搞不亂套了,一切犯罪行為應(yīng)由國家法律機構(gòu)來執(zhí)行,個人是不能執(zhí)私刑的。”里格芮不懂米蘭說的什么氣的那一套,在她眼里,執(zhí)法是國家機器的事。
“大姐,你好笨哦。董事長一說,我就明白了。我給你打個比方吧,像剛才被處死的白路士,你也看到他的罪行了,竟然有一款是將一個人跺足跺手折磨10天才死去,那人犯了什么罪,什么也沒犯,只是因為不愿放棄漂亮的女朋友。你說,要是堅果國的法律機構(gòu)將他逮住,會判他什么,苦主已死?”
“這,……”
“你不用說,我都知道,首先是起訴,然后白路士請律師,然后辯護,陪審團,最后的結(jié)果不外兩種,無罪釋放或是坐牢,如果是死刑,說不定還是安樂死。按董事長的說法,這樣的做法相對于死者,是整個國家法律機器在犯罪。”
“法律機器犯罪?”
“是呀,大姐,這事?lián)Q你是那人的親人,親人如此慘死,你是不是恨之入骨,恨不剝其皮挫其骨以泄心中之恨,然而,你得忍痛先上訴,耗財費力,請律師,即使一切順利的話,那該挨千刀的卻坐在安樂椅上安樂死,你服氣嗎?你錐心的恨痛能解開嗎?這還是比較順你心愿的情況。通常更多的情況是,證據(jù)不足或?qū)Ψ铰蓭熴@了法律空子,而致罪犯無罪釋放,你氣上加氣不要緊,但天地之氣卻充斥你沖天的怨氣和親人死去大仇不得報的死氣。這種情況下要么你拋開一切,博殺仇人;要么萬念俱灰,自暴自棄。前者,無論什么情形,法律都會莫名其妙地判你謀殺;后者,灰色的心情下是更惡素的怨念。這樣長期下去,天地怎能不壞,社會風(fēng)氣怎能好轉(zhuǎn)?”
“呃……,”
“所以,魯東林會五刀斬殺白路士,因為不想這惡人不受嚴懲,不想這惡人活在世上,讓自己或親人去經(jīng)歷那夢魘。”
“呃……,”里格芮女士還是覺得不可接受,想了想,反擊道,“你們這樣不經(jīng)審訊,不擔(dān)心發(fā)生誤判或者誣告嗎?
“嘻嘻,大姐,在帝國最新科技罪行腦波檢測器下,不會有誤判;”米蘭自豪地笑道,“至于誣告,腦波檢測器如果查不出被告罪行,誣告者誣告什么,他便要承擔(dān)什么,反成被告者。”
“腦波檢測器這么好,為什么沒見國際市場上有賣?是怕有人破解嗎?”里格芮不甘心,想了想又駁道,“要是執(zhí)腦波檢測器的人枉法呢?”
“罪行腦波檢測器不賣的,倒不是怕有人研究,而是買它的組織或國家必須滿足一個條件,就是將執(zhí)法權(quán)歸于民眾個人。”米蘭失笑道,“枉法的事更不可能,因為被告有一個權(quán)利,就是他如果覺得檢測出來的罪行與記憶不符,那他可以申訴。這種申訴可達10級,一級比一級高。高一級檢測,如果發(fā)現(xiàn)有偏差,那就會先檢查腦波檢測器,檢測器無誤,那枉法者將很悲慘;如果檢查相符,被告的罪行就會疊加一倍,那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
“大姐,我不說了,海上娛樂帝國電視、網(wǎng)絡(luò)、報紙,費時耗力,宣傳了這么久,連你都不了解,何況別人?”米蘭氣鼓鼓地道。因為她向來認為自己在集團里是最笨的,連她都懂了,別人不可能不懂,但事實卻不是,難道他們都比她還笨嗎?
“別生氣,別生氣,最后一個問題,這么嚴的處罰,不會造成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更加惡劣嗎?”米蘭無意中的馬屁,讓國務(wù)卿小喜,她演算了一下,質(zhì)疑道。
“大姐,你還真笨吶!”米蘭心情好起來,“這是真正的人權(quán),沒有人會枉用,枉用的人早晚會犯在別人手里。因此,董事長說,人民法官制下,不會出現(xiàn)冤冤相報何了的隔代恩仇情形。嘻嘻,大姐,你看看現(xiàn)場就知道了。”
里格芮是個有心的人,她一邊和米蘭交談,提出疑問;一邊眼觀廣場中的對黑道分子的處理,白路士的情況只出現(xiàn)了兩例,這兩例,恰恰都犯有不低于白路士的惡行,死法也別致,其中一人被破掉了腦袋,另一人則被接受委托的袒胸露懷的黑衣執(zhí)法者以最高10倍的處罰活活打死。而其他的,要么被受害方痛揍一頓,要么向苦主賠禮道歉哈哈了事,而沒有苦主的,則什么事都沒有,就地釋放。不過,所有人都被白路士等三人的死法嚇住了,看他們那發(fā)白的臉色、捂住的嘴唇,她可能肯定,這些人再借幾個膽子,也不敢再在娛樂帝國里鬧事。
也正因為如此,她更加憂慮,經(jīng)歷多少大國,經(jīng)歷多少難事,但如此原則鮮明、角度怪異的處事,她還是首見。米蘭娓娓吐出的話語,讓她明白一件事,這個不是國家的國家絕不會在原則上讓步。而她之所以能跟米蘭像姐妹一樣親切交談,也不是因為她的國務(wù)卿身份,而是米蘭就是這么一個熱情的小女人,在這個小女人的眼里,可能國王或總統(tǒng)來了,她也是這樣。而海上娛樂帝國也正如她所說,就算是國王或總統(tǒng),如果侵犯了普通人的根本權(quán)益,結(jié)局不會好,情節(jié)惡劣的話,還會引來殺身之禍。
應(yīng)該啟程回去了,這樣的規(guī)則,就是見了最高管理層又怎么樣?
東龍區(qū),黃牛和金道爾如同沙袋,在敏蘭的小拳頭下風(fēng)雨飄搖,小姑娘平時住在學(xué)校,只白天下午放學(xué)至晚間這一段時間會跑回來幫爺爺做事。今天上午,接到電話,回來一看,爺爺遍體鱗傷,小姑娘差點沒瘋,沒把銀牙咬碎,從處罰一開始就拳頭如風(fēng),一直打到現(xiàn)在。黃牛和金道爾開始時痛叫,現(xiàn)在是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而在中龍區(qū)娛樂帝國大樓,天心將山口一、黑牛和血狐放下,神識透入他們腦際,一閃而回,望著失魂落魄的三人,殺戮之心、黑暗之心的氣息收回,邪笑道:“天皇口諭,天皇口諭,總算有大魚上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