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我們談筆買賣
司機詫異地看了看林風,心道這民工難道也要去那種高消費的地方消費嗎?不過作為司機他也不會多問,直接驅(qū)車往目的地駛?cè)ァ?br/>
一個小時后,一位翩翩少年出現(xiàn)在了東海市高檔的娛樂場所,海天娛樂城里。少年的出現(xiàn),吸引了不少正在舞池中扭腰的少女的注意,她們有的大膽地對他拋起了媚眼。當然,少年的這種氣質(zhì),似乎更能吸引正在浪漫音樂中品酒的風情怨婦們。
之前夏流給他的那張足夠他揮霍的銀行卡,到現(xiàn)在才派上了用場。林風花了點時間,洗了個澡換了身行頭,給自己來了個徹底的形象改觀,然后才進入了海天娛樂城。
不過,他改變形象可不是為了吸引姑娘少婦,而是他覺得自己先前的裝束,實在過于吸引眼球,太容易將他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之中。這和他奉行的低調(diào)原則是相違背的。
“先生,能夠和你一起跳支舞嗎?”一位性感美艷的黑絲少婦上前,很禮貌地對林風道。
“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沒有空!”林風禮貌地回絕道。對于我的閃亮登場,我允許你們尖叫,但我不需要你們欣賞。
林風穿過舞池區(qū),來到了一個安靜的角落,然后招呼來一位應侍生。
“先生,請問需要點什么?”應侍生很禮貌地道。
林風沒說話,直接拿出幾張百元大鈔,扔在應侍聲端的盤子里。
“啊?!先生,請問我能為您做點什么?”應侍生雖然見慣了給小費的,但沒見過這么大方的。
林風道:“我找個人,你們這里有個叫昆哥的嗎?”
應侍聲如實回道:“有!我們老板就叫昆哥,先生您找我們老板?”
林風一怔,心道藍毛果然沒有騙我,這家娛樂城的老板真的叫昆哥。
“是的,我是他一個老朋友,我們很久沒見了,我有筆綁票的生意要和他談談!”林風道。
“那我這就去幫您通報一聲,老板定下來的規(guī)矩,要見他必須先通報他!”應侍聲愣了一下,然后回過神愕然道。
應侍生乖乖地打了電話,不一會兒,就聽得他掛下電話道:“好了先生,老板讓您上七樓的辦公室。”
“好!謝謝!”林風又掏出幾張百元大鈔,遞給應侍生道:“麻煩幫我按到七樓,我不太會用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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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在七層停下,林風剛邁出電梯門,左右兩邊各兩名彪形大漢便圍了上來。
“你找誰?”一名光頭男冷冷地問道。
“找昆哥!”林風很淡然地道。
“動手!”光頭男一聲令下,其余幾名大漢上前便按住了林風,將他反扣了住。
林風并沒有反抗,只是戲道:“這是干什么?欺負我一個人單槍匹馬嗎?”
“少廢話,老子廢了你!”光頭惡狠狠地道,然后幾人夾著林風就往前走。
這里是一處走廊,兩邊都是房間。幾人夾著林風來到了708號房,光頭敲了敲門,道:“昆哥,人帶來了!”
“進來!”房間內(nèi)傳來一個聲音,光頭這才小心地推開門,幾人押著林風緊隨其后也進了房間。
之后,兩名大漢退了出來,守在了門口,光頭和另一名大漢留在房間里押著林風。對面的是一個大班桌,老板椅上坐著一個戴金邊眼鏡的小胡子,正在把玩著一件青花瓷花瓶。
那小胡子盯著林風看了看,帶著一絲警惕問道:“敢主動來跟我阿昆談買賣的,我還真沒見過!”
阿昆一眼看林風的樣子,當然不會認為他就是來和自己談買賣的人,估計也就是替人跑腿的吧,現(xiàn)在自然要給他一些下馬威。
“記住了,我阿昆的買賣可不好做!弄不好,把你自己搭進去啊!”說完給光頭使了個眼色。
光頭領會過來,照著林風的后背就是一拳,把他打得向前一個趔趄,撲倒在大班桌上,阿昆上前揪住他的頭發(fā),一把匕首已經(jīng)搭到了他的脖子上。
“快說!誰派你來的!”
雖然脖子上已經(jīng)架了刀,不過林風倒一點也不慌張,裝模作樣地掙扎了幾下,然后便道:“昆哥,我是想跟你合作,你就這樣對待合伙人啊?”
“合伙人?口氣不小嘛!”阿昆皺眉道。
“對!合伙人,聽說你有好買賣找人做,我慕名而來啊!”林風道。
林風先前說起綁票生意,就讓阿昆非常警惕了,近期他的確籌劃了一次綁架行動,目的就是唐朝集團老總唐建豪的女兒唐蕊小姐。不過一個小時前,他接到了電話,負責下手的藍毛已經(jīng)失敗了,并且不想再干下去。
阿昆派人去打斷藍毛腿的同時,還得知了失敗的原因,是因為一個和眼前這人年齡相仿的小子!
因為這件事情,只有幕后主使人以及參與事情的少數(shù)幾人知道,今天這小子完全是張生面孔,他怎么會知道這事情?
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這小子……
林風這種處事不驚的表現(xiàn),大大出乎阿昆的預料。以他混跡江湖多年的閱歷,他完全能感受到這個年輕人身上某種令人恐懼的力量。
“好,看來我應該給你個機會,說吧!”阿昆松開了手,隨即鎮(zhèn)定地道,在自己的地盤上,他也不至于把這么一個單槍匹馬的小子放在眼里。
不過他已經(jīng)能夠猜出,壞了藍毛他們事兒的,就是眼前這小子。
阿昆冷笑了一下:如果他是想搶藍毛的飯碗,他或許會考慮給他機會表現(xiàn)。如果不是,今天只能讓他橫著出去!
林風直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領和被弄亂了的頭發(fā),輕描淡寫地道:“我聽說,昆哥你準備派人綁架唐朝集團唐建豪的千金唐蕊小姐?”
阿昆深吸了口氣,目光如炬地盯著林風。站在一旁的光頭能夠意識到,這是一種帶著殺氣的目光,眼前的這個小子,或許要以橫著的方式出這個房間!
“你別驚訝,我只想告訴你,你找的那幾個不成器的家伙,注定成不了事。不如,你把這買賣給我做吧?”林風冷笑著道。
“小子,你什么來頭,道上沒見過你!”阿昆道。
敢攪合他的計劃,并且單刀赴會來和他談生意的,整個東海也不會有幾個人,他確定自己在道上沒見過眼前這個囂張的小子。
林風沒有回答,只是繼續(xù)道:“我要的價錢低得多,而且保證能成事!怎么樣?你要不要考慮考慮?”
“據(jù)我所知,你給藍毛的價錢是五十萬是吧?用我的話,要便宜得多,你難道一點興趣都沒有?”
“小子,你有種,敢攪合我阿昆的計劃!我想我應該告訴你,這樣子的后果是什么!”
林風不緊不慢地道:“你找的那幾個手下,不用人攪合也能把事情搞砸,我這其實是在幫你!”
阿昆陰陰地道:“小子,你有種,我阿昆欣賞你!可惜,我不喜歡搶買賣的!”
“我價錢真的很低,你都沒問我想要多少?”林風道。
“沒有人敢跟我阿昆討價還價!你是目前唯一的一個,但很快,這唯一的一個也沒有了!”阿昆說完對光頭使了個眼色,光頭和另一名大漢一起上前架住了林風。
阿昆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支手槍,緩緩地給它擰上消音器。
阿昆已經(jīng)沒有耐心聽這個膽大包天小子在那胡吹海侃了,他只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jīng)被這個小子知道得一清二楚了,不管他是什么人,今天都必須要把他變成一種人——死人!
“小子,我佩服你的勇氣,可惜,你不太懂道上的規(guī)矩!”阿昆輕蔑地陰笑著道,然后舉起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林風的額頭。
經(jīng)過了消音器的處理,手槍只發(fā)出一聲輕響,不過阿昆知道,手槍產(chǎn)生的殺傷力是絲毫不會減弱的,眼前那個敢于調(diào)侃他的小子,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死人。
而等他定睛一看,卻驚愕地發(fā)現(xiàn):眼前確實出現(xiàn)了一個死人,只不過,這張人的面孔,根本不是那小子!
那是一張肥碩的臉,光亮無半根毛發(fā)的頭頂上,赫然一個硬幣大的血點,這時他正睜大了一雙死魚眼,不甘心地瞪著阿昆。
“光頭仔?怎么是你?”阿昆大驚,隨后,他便看到了林風那張掛著冷笑的臉。
他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但是他始終不相信,這小子身手會這么快,竟然躲過了他的子彈,讓這個子彈最后射進了手下光頭仔的腦袋里。
“媽的!”阿昆怒了,不甘心地又射了一槍。于是,房間里的另一名手下,也成了林風的擋箭牌,中了阿昆的槍,立即倒下。
阿昆露出了邪惡的笑容,林風站的地方空空如也,除了押他的兩人,他沒有任何可供遮擋的東西,現(xiàn)在兩人都倒下了,現(xiàn)在是該將子彈射進這小子腦袋的時候了。
他扣動了扳機,然后他又發(fā)現(xiàn)了駭人的一幕:手槍,并沒有像之前那樣響起,他感到自己的食指,一點扣動扳機的力量都沒有,好像在扣動扳機的同時,食指突然不聽自己使喚了一樣。
一抬頭,他看到的是林風淡定的眼神和嘴角露出的冷笑,而他的右手,保持著一種投擲的動作。
“啊……!”阿昆發(fā)出一聲慘叫,接著,他手里的槍也應聲掉到了地上,和槍一起掉下的,還有他的食指。
“我的手……?”阿昆驚恐地叫道,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他的食指脫離了他的手。
“它已經(jīng)不屬于你了!我說過了,我要的價錢比藍毛他們低得多,我只要你一根手指,可惜你沒耐心聽我把話講完!”林風輕描淡寫地道。
“瘋子!”阿昆看著眼前這個人,驚恐得說不出話來,只暗自在心里罵道。他覺得,他看到的不是一個正常的人,而是一個妖孽。
林風走上前彎下腰,套上保鮮膜將那支手槍撿了起來,然后把目光轉(zhuǎn)向了阿昆。
阿昆咽了口口水,捂著受傷的手哆嗦道:“你想干什么?我的手下就在門外,整棟大樓都是安保系統(tǒng),只要我按下我的警報器,上百個保鏢都會沖進來,你別想走出這個房間半步!”
林風輕蔑地笑了笑,然后把那把那支手槍裝進了一個保鮮袋里,隨手扔在大班桌上。
“是嗎?那看來我得先選擇報警了!”林風道:“我親眼看到你開槍打死了你的兩個手下,這把手槍上,也有你的指紋,人證物證俱在!”
林風拿起阿昆剛才把玩的那件青花瓷,一邊把玩一邊繼續(xù)道:“兩年前,和你合伙販毒的人被警察抓住,你怕他把你供出來,于是制造了一起車禍,讓他葬身大海,還害死了幾名無辜的警察;一年前,你給你的競爭對手設計了一個鴻門宴,你安排了一場火災,將他們都燒死,然后對外宣稱是意外;幾個月前,一位稅務工作人員發(fā)現(xiàn)了你偷稅漏稅的證據(jù),你同樣安排了一場意外,讓他從二十三層的高樓墜了下來……”
林風說完,將手一松,伴著一聲清脆的聲響,阿昆那件價值幾十萬的清初青花瓷制品便落地摔成了碎片。
阿昆噎住了,看著林風的目光中,驚恐更加深了,他不知道林風是從哪里獲取他的劣跡的,但他已經(jīng)充分認識到,自己根本不是眼前這個人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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