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9 過濾
五十一區(qū)的情況大致已經(jīng)了解,完全不理性的對抗,將會在耳語者和“劇組”之間展開,不過,如果耳語者不主動騷擾他們的話,他們大概也不會主動找上門來吧。筆趣閣w?w?w.b?i?q?u?g?e.cn五十一區(qū)的黑煙之臉計劃已經(jīng)展開,任憑耳語者如何折騰,也能憑借充分的準備而無可動搖。更何況,nog隊伍并不在這件事上,站在耳語者的一邊。我不會阻止格雷格婭的行動,不過,格雷格婭的小動作,應(yīng)該連他們的痛處都撓不到。如果格雷格婭希望堅持到底,我也只能在噩夢拉斯維加斯中給予她部分幫助,然而,在噩夢拉斯維加斯中,是無法對“劇組”那些固有結(jié)界化的據(jù)點產(chǎn)生實質(zhì)性傷害的。</br> 我將自己的想法記錄下來,給耳語者本部了一份電子郵件,里面附有我對這次事件的了解和建議,因為僅僅是建議,所以,到底要如何應(yīng)對,仍舊需要八景她們自己判斷。我不打算對耳語者指手畫腳,畢竟,組建耳語者的原因,僅僅在于確保咲夜和八景她們的安全,以及最大程度上,僅僅維護所在城市的安全而已。五十一區(qū)的活躍范圍在歐美地區(qū),就地域性來說,耳語者本部會直接對上他們的可能性很小,反而,由格雷格婭等人組建的外圍情報組織,才是真正具備行動能力的團體。</br> 不過,格雷格婭等人所組建的神秘組織,其本來業(yè)務(wù)僅僅是情報掮客,如果他們要轉(zhuǎn)行對“劇組”實施更直接的針對行動,那么,八景那邊大概只會提供技術(shù)上的支援而已,畢竟,要打擊“劇組”,就必須在現(xiàn)實中行動。而耳語者,是絕對不會最先破壞和其它神秘組織的約定的。耳語者只會呆在亞洲,固守自己的大本營,最多也是參與亞洲方面的事務(wù)。只要沒有事先破壞這個潛規(guī)則,就不需要擔心成為公敵,至少,nog隊伍中的網(wǎng)絡(luò)球成份。仍舊會站在耳語者這邊。但是,一旦破壞了規(guī)矩,正大光明地插手歐美地區(qū)的事務(wù),就等于放棄了好不容易才爭取來的立場。</br> 換句話來說,正是因為耳語者本部不能離開亞洲。而又必須建立自己在歐美地區(qū)的情報網(wǎng),所以才需要認可格雷格婭等人掛靠在耳語者之下,成立一個外圍情報組織。既然只是外圍的情報組織,那么,本部所能給予的支援,本來就不會太大。</br> 類似的瑣事很多,不過,我從來都不為之煩憂,耳語者本部有這方面經(jīng)驗的處理人。在我看來,八景和左川的搭檔。無論就個性還是能力上,都能互補,在某種程度上,已經(jīng)是完美的組合。格雷格婭如果對本部的決定有所不滿,我也不會理會。我知道,自己為了某件事,可以做到怎樣的程度,以及,為了自己的計劃,應(yīng)該做到怎樣的程度。</br> 我不是英雄。我可以欣賞許多人,不介意用實際行動去支持他們的決定,但是,從一開始。就沒有能力,毫無限制地幫助每一個人。我的目標,一直都很明確,咲夜和八景她們的優(yōu)先度,一直是最高的。我很希望可以平等地對待每個人,用誠摯熱切的心。去對待他們的想法,去支持他們的行動,可是,在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了,不將人于自己的內(nèi)心中分出優(yōu)先等級,是不行的。也許,真正的英雄,可以做到,但是,我的能力和氣量,不過就是一個普通優(yōu)等生的程度而已。</br> ——所以,雖然很遺憾,但是,如果實在沒辦法,用強硬一點的態(tài)度也沒關(guān)系,八景。</br> 我最終還是在郵件末尾附上了自己的態(tài)度。是的,在噩夢拉斯維加斯中,我可以出于感性,支持格雷格婭的決定,可是,在現(xiàn)實中,我仍舊不具備完全任憑感性而沖動的屬性。盡管在很多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感性生物。</br> 巴黎和耳語者本部的時差很大,這個時候,對面大概還是白天吧,電子郵件很快就得到回復(fù)。左川、女領(lǐng)班和女教師等人也已經(jīng)蘇醒過來。之后,格雷格婭等人也6續(xù)和本部進行聯(lián)系,好消息自然是,全體人員都安全歸來,壞消息也沒有出乎我的預(yù)料,每支隊伍對據(jù)點的襲擊都失敗了,失敗的原因,也正如我預(yù)料的那樣。m.</br> 雖然行動失敗,讓第一次參與總體行動的格雷格婭等人嘗到了深深的挫折,但確認大家都沒有出事,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雖然我可以毫不猶豫地說,自己很強大,而由自己等人組建而成的耳語者,也理所當然的強大,然而,耳語者同樣有自己的弱勢。以現(xiàn)今中繼續(xù)世界中已經(jīng)存在的神秘組織來說,耳語者也并非是最強的那一個。這次的行動失敗,在了解了大致情報后,已經(jīng)可以確定是無法避免的,接受這個事實,也同樣重要。</br> 我沒有和格雷格婭等人直接聯(lián)系,本就是為了讓八景可以更好地揮自己的才能。我的目標,從來就不是五十一區(qū)這樣的新貴,而是末日真理教這樣的老敵人。</br> 任何神秘組織的行動,都擁有一個明確的核心,而這個核心卻因為神秘組織自身的構(gòu)成和屬性,讓人難以確定,例如現(xiàn)在的nog隊伍,乃至于構(gòu)成nog的各個組織成份。有的神秘組織,甚至可以為了掩飾自己的真正目的,去引不相干的事件,例如末日真理教。有的最大程度上揮自己的優(yōu)勢,始終躲在暗中,調(diào)動自己可以接觸,可以影響的每一個因素,例如納粹。伴隨著這些陰謀的擴散和糾葛,很多原本應(yīng)該很清晰地東西,都好似變得蒙上了一層紗,出現(xiàn)了更多的可能性,而變得渾濁。</br> 然而,五十一區(qū)這個國家政府機構(gòu)的味道十分濃郁的神秘組織新貴,雖然同樣很有行動力,但在行動目標上,卻不顯得那么**。在分析了已經(jīng)到手的情報后,我認為,在所有的入侵者中,五十一區(qū)是以“奪取中繼器”為目標,而且,是在這個目標上最為堅定的神秘組織。</br> 他們的實力,他們的立場。以及他們的特性,讓他們在擁有了一臺中繼器的情況下,有九成的可能性,不會以“摧毀拉斯維加斯中繼器”為第一目標。反而。nog隊伍,或者說,網(wǎng)絡(luò)球成份,會將局面引導(dǎo)為“摧毀拉斯維加斯中繼器”的可能性更高。</br> 納粹明顯時將拉斯維加斯中繼器為陷阱,所以。這個中繼器世界乃至于中繼器本身,到底會變得怎樣,對她們來說,應(yīng)該并不在意。反而,假設(shè)噩夢拉斯維加斯深處的怪物,就是這個中繼器陷阱的最后一環(huán),那么,納粹大概是在以整個中繼器為祭品也說不定。</br> 與之相比,末日真理教也掌握了一個怪物,他們的計劃。一貫來都充滿連鎖性,這意味著,召喚那個深藏在人類集體潛意識深處的怪物,將是一個不可缺少的階段性目標。進而,他們對待這個中繼器世界的態(tài)度,有可能取決于這個態(tài)度,會對那個怪物造成怎樣的影響。從這個角度來說,拉斯維加斯中繼器的重要性,也是居于那個怪物之下的。也意味著,他們很可能。也不將爭奪拉斯維加斯中繼器放在第一位,乃至于,對摧毀拉斯維加斯中繼器也不放在心上,而以是否有助于召喚那個怪物做為前提。</br> 暫且失去行蹤的愛德華神父。以及其他獨立行動的神秘專家,也許擁有對抗一個神秘組織的力量,但卻組織摧毀中繼器或爭奪中繼器這種大型任務(wù)的能力。</br> 這些外部環(huán)境,也都從側(cè)面證明,五十一區(qū)奪取拉斯維加斯中繼器的可能性有多大。</br> 假設(shè),五十一區(qū)就是為了奪得拉斯維加斯中繼器。那么,無論他們?nèi)缃裨谧鍪裁矗磥硪鍪裁矗^去做了些什么,都是為奪取拉斯維加斯中繼器所做的鋪墊。拋開本質(zhì),僅僅看“奪取拉斯維加斯中繼器”這個目的,先,就是弄清楚,要達成這個目的,先要有哪些必須的步驟。</br> 我覺得,他們最需要的,不是黑煙之臉,而是弄清楚拉斯維加斯中繼器的控制核心所在。nog對這次拉斯維加斯行動的表述十分清楚,將針對中繼器這個龐大概念,詳細總結(jié)為針對中繼器控制核心,就像是在說:只要控制了這個核心,就能掌控中繼器,若是摧毀了這個核心,中繼器就會崩潰。可問題就在于,如何才能找出這個控制核心。</br> 是的,如果將目標放在中繼器本身,而非假借中繼器,去打擊其它神秘組織,那么,無論是掌控也好,摧毀也好,無論如何掩飾自身的行動,都不可避免,會以尋找控制核心為要任務(wù),其次才是如何奪取它和摧毀它。</br> 既然如此,五十一區(qū)當前所產(chǎn)于過的每一個行動,也必然會涉及到尋找控制核心這個問題。回顧五十一區(qū)已經(jīng)采取的,以及有可能是他們引導(dǎo)的行動,我不得不猜測,黑煙之臉計劃很可能已經(jīng)不是針對尋找控制核心而存在的,而是在假設(shè)確定了控制核心之后的情況而存在。</br> 那么,在黑煙之臉之前,所有生過的神秘事件中,最為引人注目,也最為統(tǒng)一化的神秘擴散,有可能就是為了“尋找中繼器控制核心”為目的而進行的。神秘擴散中的電子惡魔體系,大致上,已經(jīng)可以確認是納粹的陰謀,然而,神秘擴散本身,卻很可能,并不僅僅是納粹和末日真理教的手段,而是更多的神秘組織共同推動的結(jié)果,于是,就必須考慮,他們是否各自施展了手段,去掩飾自己推動神秘擴散的真正目標。</br> 假設(shè),神秘擴散是攻略拉斯維加斯中繼器的必須環(huán)節(jié),那么,其原理又是什么呢?</br> 直到現(xiàn)在,我才意識到,其原理或許很簡單。就是這個中繼器世界原來所體現(xiàn)出的神秘抑制特性——這個中繼器世界,擁有一個看不見的,卻十分核心的抑制力,正因為它的影響力非凡,所以,很可能就是控制核心特質(zhì),乃至于中繼器特質(zhì)的體現(xiàn)。進一步說,假設(shè)在神秘擴散后,還有什么仍舊維持著無神秘性,那么,其中就必然有控制核心。</br> 神秘擴散,也許并沒有最初想的那么深奧,而僅僅是一種“過濾”——它會盡可能在這個中繼器里。將距離“神秘抑制力”最遠的東西“過濾”掉,逐次遞進,直到達到一個極限,留下最能體現(xiàn)出“神秘抑制力”的存在。</br> 換言之。越不可能是“神秘抑制力”核心體現(xiàn)的存在,或人或事,就越會更早成為電子惡魔使者和神秘事件之類。反過來說,這也體現(xiàn)了它們的神秘性的差距——越早體現(xiàn)出神秘性,就證明其神秘性越大。而神秘抑制力對其的作用越小。</br> 如今回過頭,看待最初生的神秘事件“神秘擴散現(xiàn)象”,就會覺得,事實就是這么回事,然而,我并沒有在最初,就想到這個可能性,甚至于,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概念,而僅僅覺得。神秘擴散現(xiàn)象是為了讓入侵者更好地在中繼器里行動,而由入侵者們自產(chǎn)生的“駭客行為”,而在神秘擴散現(xiàn)象產(chǎn)生后出現(xiàn)的電子惡魔系統(tǒng),則是拉斯維加斯中繼器針對“駭客行為”而激活的安全防御對策。</br> 我想,自己果然不比其他人更加聰明,僅僅是普通的優(yōu)秀罷了。</br> 從神秘擴散現(xiàn)象的最終目的出,去思考nog隊伍和五十一區(qū)的動靜,反而可以更加理解了,這段時間以來,他們在行動上呈現(xiàn)出的碎片化現(xiàn)象。那些仿佛沒有一個核心重點的感覺,其實是因為,他們已經(jīng)完成了第一階段的主要部分,剩下的不過是打打補丁。加快進度,等待結(jié)果,并為第二階段做準備。</br> 同時進行“打補丁”和“做準備”的行為,自然會讓不明白具體情況的外人覺得抓不住重點。倘若我還留在nog隊伍里,這種事情恐怕早就明白了吧。不過,既然已經(jīng)離開隊伍。那么,約翰牛和我的關(guān)系再好,也不會將這方面的情報泄露出來。</br> 而在我察覺到的時候,nog也好,五十一區(qū)也好,都已經(jīng)將第二階段的準備完成了主體部分,接下來的事情,不過是水到渠成。所以,格雷格婭這個時候才察覺到并打算針對黑煙之臉計劃,已經(jīng)太遲了。</br> 這些事情,我不打算讓格雷格婭他們知曉,因為,這是行動力和情報上的缺陷,而且,不是她們那個外圍情報組織所能彌補的。在擁有充分準備,又占據(jù)先期優(yōu)勢的情況下,所有的計劃,都會是一步快就步步快,想要阻止,就只能在中途階段,用暴力的方式插入。可是,在針對五十一區(qū)的計劃上,如果耳語者本部無法出手,那么,格雷格婭等人的“幕下情人”,根本就不擁有這種程度的暴力。</br> ——原來如此,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落后了嗎?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br> 八景如此回復(fù)到。十分鐘前,我以不透露入侵者的概念為前提,將自己的這些想法整理后,再次出電子郵件,而這封郵件上所說的事情,以我的想法,需要對格雷格婭等人保密,以免打擊他們的競爭心理。很多事情,對原住民來說,都太過殘酷,我無意將他們從窒悶的鐵屋子里喚醒。就連咲夜和八景,也同樣不清楚許多事情的本來面目。</br> ——阿川,你之前提到過,阮黎醫(yī)生參與的會議出現(xiàn)了神秘事件,她自己察覺到了嗎?八景突然問到。</br> ——沒有,那是一個特異性的電子惡魔使者,當時的與會者,都沒能在第一時間察覺。我回答到。</br> ——其實……我在想,當許多人都碰到了神秘事件,成為電子惡魔使者,或看到電子惡魔的時候,沒有在主觀意識上,接受這個事實存在的人,會不會也是“神秘抑制力”的體現(xiàn)?</br> 八景送過來的信息,讓我不由得陷入沉思,阮黎醫(yī)生會是“神秘抑制力”的核心體現(xiàn)?是中繼器的控制核心?過去還需要懷疑,可是,如今所生的情況,以及對神秘擴散現(xiàn)象和神秘抑制力的認知深入,都讓我不得不考慮這個可能性。而且,阮黎醫(yī)生這個身份,從一開始就意味著,她的存在意義是極為特殊的。那么,除了“神秘抑制力”和“中繼器控制核心”,這個中繼器世界還有什么更特殊的東西呢?阮黎醫(yī)生至今表現(xiàn)出來的許多特征,都讓她充滿了疑點。</br> 不過,這種事情,不需要現(xiàn)在就立刻確認。隨著時間流逝,神秘擴散現(xiàn)象的深入,可懷疑的東西,只會越來越少。如果阮黎醫(yī)生就是決定中繼器歸屬的關(guān)鍵,那么,對我而言,就是一張好牌。盡管這么形容,對阮黎醫(yī)生很是不敬。好牌,從來不需要過早就翻開。況且,我也從未在和阮黎醫(yī)生的接觸中,察覺到她和“中繼器控制核心”的關(guān)聯(lián),而僅僅是從已知情報進行聯(lián)想而已。哪怕,她就是中繼器的控制核心,我也無法肯定,通過阮黎醫(yī)生就可以對這個中繼器為所欲為,否則,阮黎醫(yī)生就不應(yīng)該是此時她所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一個普通人的樣子。</br> 一定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而且,我覺得,倘若有什么更深入的情況,那一定是和噩夢拉斯維加斯深處的怪物有關(guān)。回歸中繼器歸屬的原點,這里本就是被納粹改造并控制的地盤,是他們一手促成了這個中繼器世界當前的樣子,而且,也無可否認,我深深感覺到,至今為止,哪怕nog隊伍和五十一區(qū)各有成就,這個世界的展趨勢,仍舊在納粹的計劃當中。對方正在展開的陰謀,至少囊括了nog隊伍和五十一區(qū)正在執(zhí)行的,他們自己的部分計劃。</br> 在這次拉斯維加斯中繼器攻略中,最先體現(xiàn)出來的,就是各方組織深謀遠慮的廟算攻伐,而在具體的硬實力上,既然都擁有中繼器,那么,差距不會有本質(zhì)上的明顯差距。我覺得,自己的硬實力,可以在特定情況下占據(jù)優(yōu)勢,然而,正因為無法把握,什么才是“特定情況”,所以,才不得不考慮謀略的對碰,可是,這卻是近似于獨行者的自己的弱點。</br> 無論我,還是咲夜、八景、左川,在思謀上,一直都不是天才。準確來說,相比起那些大型神秘組織,我們在這一方面的差距,完全落于下風(fēng)。</br> 所以,既然情報和謀算上,都已經(jīng)被證明有無法彌補的差距,那么,就不需要嘗試在這方面打敗敵人。投機取巧,也不需要考慮,因為,根本就不清楚,自認為的機會和投機,對于目標來說,是不是真的如此。既然自信自己在硬碰硬上更強,那么,就等待硬碰硬的時機到來。哪怕,敵人會擁有充足的準備,然后占據(jù)獻祭也沒關(guān)系。反過來說,必須擁有打敗這樣的他們的實力,才能稱得上“更強”。</br> ——沒必要這么快就考慮阮黎醫(yī)生的情況,我們可以做的,需要做的,僅僅是等待而已,在其他人有所行動之前,不需要采取特別的行動。</br> 我如此回答到。</br> ——想要當獵人,在危險的野獸之間搶食,那就更需要再安靜一些。</br> ——富江有聯(lián)系了嗎?</br> 我撇開這個話題,問起富江的情況。雖然她說會在合適的時候和我聯(lián)系,而在我和阮黎醫(yī)生離開巴黎之前,她就已經(jīng)提前離開,但直到現(xiàn)在,都仍舊沒有音訊。在同一個世界里,如此長時間的分離,讓我感受到越來越深重的陰云。富江當然是不會有危險的,然而,按照自己最近一次對“江”和“病毒”關(guān)系的推斷,來自“病毒”方面的壓力,正在隨著時間增加。上一次出現(xiàn)了最終兵器,那么,這一次會出現(xiàn)什么?納粹在某種意義上,是和末日真理教相似的存在,也必然擁有“最終兵器”這個等級的殺手锏。</br> 作為站在我這邊的最終兵器,富江消失的話,那么,站在敵人那邊的最終兵器,那些和真江長得一模一樣的家伙,出現(xiàn)的可能性極大。(未完待續(xù)。)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