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重現(xiàn)本質
明天開始vip了,本章是最后的公眾章,上架后每日5ooo以上,可能一次更完,也可能分兩次更。筆趣閣ww?w.biquge.cn多謝大家的支持。</br>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br> 我感到山中愈加濃重的寒意,于是回到房間,將門窗關起來。富江躺在床上一點動靜也沒有,姿勢也不換,仿佛一具死尸般靜靜躺在那里。我在床邊看著她的臉了一會兒呆,在車上動搖西晃也抵擋不住瞌睡蟲,而此時平靜下來,卻一點睡意也沒有了。為了不讓自己變得無聊,我決定將自己這段經(jīng)歷寫下來。</br> 如同曾經(jīng)在末日幻境中做的那樣,不單單是記錄自己的冒險,也是為了整理自己的思緒和見聞。對,就像復習課業(yè)一樣,這是個保持優(yōu)秀成績的好習慣。</br> 我想到這里,就再也坐不住了,迫不及待要完成這個工作。</br> 這里沒有桌子,但是柜子里卻有煤油燈、作業(yè)本和圓珠筆。似乎很久沒人用過了,原主人應該還是個孩子,用這支筆在作業(yè)本上涂鴉,每一張紙都用掉了一面,我只能在另一面上寫自己的東西。</br> 我一邊點燃煤油燈,一邊猜想這間農(nóng)舍的原主人到底是什么人,他們如今身在何處。煤油燈亮起來,我將它放在床角,因為擔心打擾熟睡的富江,于是用身體遮去黯淡的光線。我坐在床頭,將作業(yè)本擱在大腿上,拿起圓珠筆,嗅著燈火中飄來的煤油味,覺得自己好似游蕩在時光的長河里,和過去某個時間的背影重合了。</br> 我知道這是幻覺,可是殘留在柜子里的這些物件,也許在不久前,還被某個孩子這么使用吧。在這夜晚,就著淡淡的煤油燈光,在作業(yè)本上畫下自己童稚的幻想。</br> 這么想著,心中泛起一種平和安寧的情緒,仿佛一直圍繞在自己身邊的黑暗和邪惡都被這光驅散了。</br> 我提起筆,該從哪兒開始寫呢?我想把自己所有的經(jīng)歷寫成完整的故事,可是現(xiàn)下是不可能的,在末日幻境中也有類似的想法,可最終只是列目錄一樣記下概要。所剩的時間不多,也只能那么做了。</br> 于是我從自己在那間公共廁所醒來開始,羅列著自己遭遇的事情。因為我不是個特別關注時間的人,所以當時的日期都有些模糊了,于是想要按照時間格式來記錄的想法破滅。不過在我開始撰寫這本新日記的時候,這一個月來所生的事情以及我當時的想法都歷歷在目,仿佛一條清澈的時光小溪在面前流淌,讓自己都很驚訝當時的感情之豐富,思考之復雜,其實當時有很多猜測之后并沒有生,有些甚至大相徑庭,現(xiàn)在回過頭去看,感到好笑的同時,又產(chǎn)生了更多新的想法。</br> 于是我在第一行記下行動記錄,第二行用小括號標明當時的想法,第三行用中括號標明自己如今的想法,第四行則用大括號,標明自己在這個冒險中的收獲。</br> 咲夜、左江、富江、森野、巒重、八景、白井、耳語者、山羊工會、安全局……一種充實的感覺在我的心靈中蕩漾,那些波瀾絲毫沒有停歇的時間,它的節(jié)奏如此之快,也許是普通人一輩子也無法擁有的精彩。我埋其中,反芻著自己的得意和失意,快樂和恐懼,疲憊和堅定。</br> 我細細數(shù)著被自己殺死的人,雖然心中早有準備,可是那個數(shù)目仍舊令人感到指。尤其是被殺人鬼高川殺死的無辜人,那些酒吧的服務生,我心生愧疚,感受到一種生命熄滅的沉重,我恨不得時光能夠倒流,可是那只是妄想。如今,我只能背負著這種沉重一路前行了。</br> 快樂的時光化作涓涓的筆墨,而痛苦的時光則讓手臂變得酸澀,可是我拿著筆,就有一股力量在支撐著我將它記錄下來,在字里行間聆聽著最真實的自己所出的聲音。這個聲音好似讓我的身體和靈魂產(chǎn)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隱約中,來自左手碗的魔紋中,有一團煉獄的黑火在炙烤著所有構成我的一切,那些細胞、人格、思想、精神和靈魂中,一粒粒的雜質被排出來,混在淚水中,沿著臉龐滑下來。m.</br> 于是,我的心就變得澄澈。</br> 當我回過神來,自己的冒險已經(jīng)填滿了作業(yè)本的空白。我停下筆,盯著自己潦草的筆記,心中的鉛塊便深深地落進一個深淵,再也看不到蹤影。</br> “在寫什么?”富江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我轉過頭,忽然醒悟自己臉上還殘留著淚痕,連忙用袖子擦了擦。</br> “你哭了?為什么?”富江問,明明是疑問句,但她仿佛知道答案般,用的是肯定句的語氣。</br> 我原以為這個問題會驚起自己的脆弱,可是意外的,看著富江的臉,內心就平靜下來。</br> “不知道。”我說,“也許是感到悲傷吧。”</br> 這么說也是對的,那些復雜的情緒被煅燒著,只留下一股淡淡的悲傷。</br> 富江沒問為什么悲傷,為誰悲傷,就算問了,我也回答不出來。她湊上來,借著煤油燈的光線看我手中的日記。我大方地將本子遞給她,這些字句里記載著最真實的自我,我希望她能看到。</br> 富江沒有說話,輕輕將絲撩起,靜靜地翻著紙張,臉色平淡而專注。她給人的感覺和之前截然不同,幾乎讓人覺得在這里的并非富江,而是另一個人。</br> 是不是另一個人格呢?但是也不像是左江。</br> “……富江?”</br> 她抬起頭,用那種平淡而專注的眼神盯著我。有那么一瞬間,我的靈魂似乎被那雙忽然變得深邃的眸子吸進去,看到藏在深處的某種令人恐懼的東西。</br> 漠然而冰冷,就像是未出鞘的匕,卻極為堅硬和森寒。</br> 不像是人,而是擁有人形的其它東西。</br> “我是真江,阿川。”她的臉上有微小的笑容一閃而過,仔細去看時,卻什么表情都沒現(xiàn),而那種笑容也沒有如沐春風的感覺,和左江、富江毫無一點相似之處,充滿了無機感,如同……面具。</br> 是的,我想起來了,和她身上的戰(zhàn)斗服配套的面具頭罩,幾乎一模一樣。</br> 平靜的,冷漠的,黑色而冰冷的火焰,象征著強大和邪惡。</br> 我下意識對她使用了情報鑒定。</br> 姓名:真江</br> 年齡:二十三歲</br> 職業(yè):重度精神病患者。</br> 武器:一類臨界對沖兵器</br> 評價:c+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