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白駝山莊
陳志清二番來到駱駝山,所不同的是身邊多了師兄歐陽峻,另外他此時已精通訓(xùn)蛇,知道這些蛇是沙漠劇毒之物,見駱駝山水足草豐,適宜蛇的群居,便整體遷移至此。里面主要是金環(huán)蛇和銀環(huán)蛇,皆在夜間出來活動,白天棲息。
歐陽峻和陳志清掌握了訓(xùn)蛇之法,便在此定居了下來。駱駝山水草豐美,物產(chǎn)頗多,山上還有一種紅果可健體延年。起碼在這里比在外頭面臨宋廷內(nèi)衛(wèi)的追殺要安全得多。他們兩人馴服了群蛇的首領(lǐng)——那只巨蟒。把群蛇圈到駱駝山之北端,而二人則在南端修建了簡易住所。作為習(xí)武之人,二人每日勤勉練功。
二人原本就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高手,那歐陽峻更是了得!他得“形意門”真?zhèn)鳎皇帧盎煸督^功”爐火純青。在此地更加心無旁騖,不受塵世所擾。居有半年下來,兩人都覺進步不小。
二人終日與靈蛇為伴,在訓(xùn)練靈蛇之時,必然要深悟靈蛇之秉性,研習(xí)更加熟練的控制之法,天長日久,與靈蛇心意相通,自靈蛇進退、攻擊中悟出一套“靈蛇拳法”,此拳法施展之時手臂便似沒了骨頭,如一根軟鞭一般,在空中任意拐彎,擊打敵人的要穴。威力巨大。
二人每日用“靈蛇拳法”對練拆招,拳法純熟。因偏愛蛇之故,便做了兩柄木杖作為兵刃,把“靈蛇拳法”融入杖法中,還加入了“形意門”拳法要義,招數(shù)精妙繁復(fù),杖頭上各盤著兩條銀光粼粼的小蛇,不住地蜿蜒上下,吞吐伸縮。
有一日練功完畢,陳志清對歐陽峻嘆道:“師兄,你我二人在此已一年有余,創(chuàng)了這套靈蛇拳法及杖法,小弟自大,自覺此拳法、杖法已不遜于少林、崆峒等派的武功。只是這靈蛇杖,如若能用純鐵打造,在杖頭上再裝個機關(guān),把蛇毒放進去,威力自然大增!”
歐陽峻道:“你我兄弟也想到一塊兒去了!我也在想,你我創(chuàng)了如此武功,卻不知還有沒有與武林群雄切磋、過招的機會。我二人年不足四旬,把一身武功埋在這荒涼之地,豈不可惜?”
陳志清笑道:“便是如此。我們兩個憑借此功該當(dāng)開山立派、揚名武林,再娶幾個美貌妻妾,享享人間福樂!”
二人正值壯年,自然有對女人的渴求。可想到宋廷內(nèi)衛(wèi)的追殺,還是惴惴于懷,畢竟個人之力還是難敵朝廷的組織。
然而心中還是頗有躍躍欲試之念。
一日天似亮未亮,歐陽峻起身練功,在水邊看到一只金環(huán)蛇捕食,對面一只體型頗大的蛤蟆,正在與金環(huán)蛇對峙。
只見金環(huán)蛇盯住蛤蟆,全身肌肉緊繃,蛇頭昂起老高,嘴里蛇信吞吐不定。那只巨蛤蟆卻蹲伏不動,眼睛也緊盯金環(huán)蛇,似在積蓄力量。終于金環(huán)蛇忍不住了,搶先發(fā)力,身體從后向前略一收縮,像彈簧一樣向巨蛤蟆彈射過去,嘴巴張開。巨蛤蟆見蛇彈射過來,四肢撐地,猛地向前一竄,撞在蛇頭之上。借著蛇彈射之力,加上自己的一竄之力,竟把金環(huán)蛇撞得暈了過去。巨蛤蟆“呱呱”叫了兩聲,竟而揚長而去。
歐陽峻見這蛤蟆從聚氣凝力,全身蓄勁涵勢,蘊力不吐,待敵方一施攻擊,立時便有強勁的力道反彈出來,借敵我之力,威力巨大。竟似一位武林高手一般。
其實萬物相生相克,本是天道。各種猛獸、飛禽角力,無一不是以己之長,抓住機會克敵之短,本與高手過招相通。歐陽峻從中悟得武學(xué)之道,從此創(chuàng)立了至高武學(xué)“蛤蟆功”,并勤加練習(xí)。
后歐陽峻與師弟陳志清對練研習(xí),進步神速。那“蛤蟆功”實是奧秘?zé)o窮,威力無比,師兄弟二人漸入武林絕頂高手之列。
師兄弟二人見“靈蛇拳法”、杖法與“蛤蟆功”都已大成,更是內(nèi)心萌動。歐陽峻與陳志清商議,我等二人神功已成,更是手握這條“黃金之路”,當(dāng)思做出一番頂天立地的大事,也不枉人生在世一場。
當(dāng)下二人潛入甘州城,陳志清找到一位故交,那故交久行商隊,通過絲綢之路與外國人做生意。聽陳志清說有這么一條隱秘之道通往波斯和歐羅巴諸國,可節(jié)省數(shù)月之久的路途,且中途可補充水分、養(yǎng)料,大喜過望。便遵陳志清的囑咐,只找了五家商隊,通行此路。
這五家商隊只走得一遭,便已知此行所獲豐厚至極,比尋常絲綢之路減少數(shù)月路程所節(jié)省出來的開支,可謂巨大。便向歐陽峻師兄弟二人交納巨額的通行費,如此往返幾趟,歐陽峻、陳志清的手中已積累了大量金銀財寶。
后來這五家商隊中有兩家因發(fā)了大財,便退出去置地、享樂,做闊地主去了。歐陽峻二人仍只允許兩支商隊加入,數(shù)目仍保持固定的五家。再得二年,兩人已成巨富。便在駱駝山上建立了一座山莊,因長期與外國做生意,受外國影響,山莊內(nèi)便做成城堡建筑群的樣式,大氣磅礴,十分雄偉壯觀。山莊內(nèi)可供數(shù)百人居住。二人手中有了數(shù)不清的金銀財寶,便購買了數(shù)十名歌姬美女,又有百余名的家丁仆人,一時間山莊聲勢浩大,人丁旺盛。
山莊不但為過往商隊提供水料食物,還保障過往商隊的安全。如過往商隊遇上天災(zāi)苦難,或是在西夏及波斯等地遇土匪騷擾搶劫,山莊必出頭保護。憑歐陽峻、陳志清的絕高武功,又教了一些家丁武藝,再多的土匪豪強也望風(fēng)而逃。因此過往商隊對山莊奉若神明。因駱駝山莊之主歐陽峻、陳志清二人喜穿白衣,久而久之,各商隊便把駱駝山莊稱為“白駝山莊”。
二人分別在歌姬中尋樣貌好的娶為正室,又納了幾個妾。過上了榮華富貴的生活,然而仍勤練武功不輟。過得年余,歐陽峻生了兒子,取名為歐陽鋒;陳志清生了個女兒,名喚陳心儀。兩小兒青梅竹馬。
雖然兩人身家巨富,過上了榮華富貴的生活,但因始終擔(dān)心宋廷內(nèi)衛(wèi)的追殺,兩人便著力結(jié)交西夏的權(quán)貴,希望受到西夏國的庇護。濟王李清策控制著“西夏一品堂”,一直在結(jié)交武林中的高手,二人由此靠上了濟王李清策,成為李清策手中的秘密王牌。此番李清策因擔(dān)心喬峰坐上中原武林盟主之位后,會來西夏解救胡風(fēng)子和阿紫,便將二人秘密押入白駝山莊,交給歐陽峻和陳志清看管。
喬峰自得知胡風(fēng)子和阿紫被從一品堂轉(zhuǎn)移到了白駝山莊,便和莫老爺子日日在西夏秘密打聽白駝山莊的所在。怎奈歐陽峻和陳志清處事精明,從來只允許熟稔的五家商隊進入隱秘之道,故此江湖上對白駝山莊一無所知。喬峰等人打聽了十余日一無所獲,心急如焚,只得發(fā)出盟主令箭,命丐幫火速派好手過來,組織西夏全境的丐幫幫眾,秘密查訪白駝山莊所在。
丐幫接到盟主令箭,再加上喬峰原本就是丐幫前幫主,不敢怠慢,派了兩名九袋長老,又帶了幾名見多識廣、對西夏較為熟悉的弟子,進入西夏。組織了西夏境內(nèi)的所有幫眾,有親的訪親,有友的訪友,終于在第五日上,有一名四袋弟子傳來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