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死了都沒人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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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走后的這幾天里面,我?guī)缀趺刻煲估锶胨岸紩肫鹚绕涫菚肫鹚翘焱砩蠈ξ艺f的那句話,有沒有覺得我們在一起其實并不現(xiàn)實。我反復(fù)琢磨這句話,越想就越不安,萬一她從離開的那一天,就沒有打算過再回來呢?茫茫人海,我該如何找她?歲月漫漫,我應(yīng)該等到她什么時候?
又是一個人靜的深夜,我獨自一個人躺在床上,陶醉聞著房間里面幻想出來的嫂子殘留下來的體香,望著手里嫂子的照片,然后閉上眼睛,幻想著她還在我的身邊,溫暖的被子就是她對我的懷抱。
之前我習(xí)慣了一個人,和嫂子一起的時候沒覺得什么;現(xiàn)在習(xí)慣了和嫂子一起,不見了嫂子,我就渾身不自在,時時想念她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犯賤,可我現(xiàn)在的的確確是如此,才分開幾天,我就已經(jīng)不習(xí)慣,每天每夜想念起她了。
有時候,我也會拿陳婷婷和嫂子對比,她們兩個之間的相同和不同。對比來對比去,我發(fā)現(xiàn)其實她們兩個各有千秋,要我分出她們兩個之間哪個更好,我一時間還真的分不出來。
這一夜我還是睡得不安穩(wěn),做了幾個噩夢,在半夜被驚醒了兩次,有些心悸,眼皮一直跳個不停,不知道到底哪里出問題了。
到第二天,我九點鐘就睡不著了,于是就干脆起來,出去走走。
我換夜班了,ktv一般都是晚上人才多,經(jīng)理見我辦事能力還行,就把我調(diào)到了上夜班,自然待遇方面也增長了一些。
站在鏡子面前,我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摸摸自己的臉頰,一連幾天都沒有睡好,臉色有點差,有淡淡的黑眼圈,胡茬也長出來了,又黑又粗,整個人看起來有點憔悴。
本來我是想把這些胡茬剃掉的,后來想了想,還是不剃了,或許我需要改變一下,就從外貌開始好了。
這一天我哪里都沒有去,就在家里呆著了,看看電視,上上網(wǎng),看看小說,累了就躺一會,慢慢重新習(xí)慣自己一個人的生活。
因為我心里根本就沒有底,嫂子這次不辭而別,到底什么時候才會再回來。
很快,我一個人呆著呆著,在不知不覺中,夜幕就開始降臨了,我隨便填飽了肚子,穿上衣服,也開始出門,要去上班了。
這鬼天氣一天比一天要冷,今天比之前兩天,更加地冷了,走在街上,一陣?yán)滹L(fēng)出來,鉆進(jìn)衣服里面,冷得人起雞皮疙瘩。
幸好我穿上陳婷婷送我的那件衣服,才能擋住這道突然而來的冷冽之風(fēng),不然的話我肯定也會冷成狗的。
去到ktv的時候,就暖和多了,我升了職,地位就不一樣了,尤其是他們知道我有一個牛逼轟轟的女朋友(他們是這樣認(rèn)為),就更加地討好我,一口一個正京哥地叫著。
而且我還發(fā)現(xiàn),有兩個90后的女孩子,一個是96的,一個是95的,她們都對我有意思,對我暗示過幾次,暗示我一起出去吃飯啥的。其實這兩個女孩長得都還不錯,在ktv里面算是半個女神,有幾個男生暗戀她們,只是她們都沒有理會。同樣,我也沒有理會她們,裝作看不見了。我很清楚,只要我愿意的話,勾勾手指頭,她們兩個都肯給我上的,不過我沒有這樣做。原因是什么,我自己心里清楚。
小陳和小海他們幾個男的都很羨慕我,因為他們之前都對那兩個90后女孩子有意思,一直想干她們,可惜她們都不肯給干的那種。他們還問我為什么有得干不干?我說我是有老婆的,他們都切了一聲,鄙視地說這有什么,就是因為有了老婆,才更要出來搞,這樣才刺激。我對他們豎起一根中指,罵了一聲:滾。
我上的是夜班,一直上到了兩點多,才下班回家,已經(jīng)困得要死了,上班的地方到家有點路程,我專門買了一部電動車,開回去的話,也要半個多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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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深夜這個時候,更加地冷了,我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慢慢地開回去。
花了快40分鐘,我才開到我們那個小區(qū)。
經(jīng)過一個轉(zhuǎn)角的時候,我又再次看到了那個怪人,他一個人蹲在墻角,身上穿著一件破漏的大風(fēng)衣,把自己縮成一團(tuán),根本就抵御不了現(xiàn)在的這個溫度,他在冷得瑟瑟發(fā)抖著。
他是個乞丐嗎?都這么晚了,竟然還在街頭受風(fēng)受冷,真的很可憐。
老實說,我是第一次看到這么高大的乞丐,他站起來能有兩米,雖然有點瘦,但這個身板,放到什么地方,都不至于淪落成做乞丐!況且最重要的一點,他根本就不是身體殘疾,精神上也沒有問題,不是神經(jīng)病。所以,我一直都不愿意把他當(dāng)成乞丐。可他的的確確像一個乞丐地落魄,無家可歸,這就說明了,他受過創(chuàng)傷,在自暴自棄。
我經(jīng)過他,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停下來,走到他的面前。
他很警惕,我才剛走到他的面前,他就馬上抬起頭來了,而且還一臉防備地望著我,沉聲地說了一句:“是你?!”
他還認(rèn)得我。
我點了點頭,說:“天氣挺冷的,哥們,你怎么不回家睡覺?”
誰知道我這句話好像刺激到他了似的,他的反應(yīng)挺大,馬上就把眼睛一瞪,對我怒罵道:“我回不回家管你什么事!快走!快走!”
我被他氣得差點想吐血,媽的,他真是個神經(jīng)病,老子好心叫你回家睡覺,你他媽不領(lǐng)情就算了,還沖我吼,腦殘!老子要是再過問你一句,老子就不姓賈!
我哼了一聲,直接轉(zhuǎn)身就走。
然而沒想到,我才走兩步,他忽然就說話,“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停了下來,回頭,皺眉望著他有些怨氣說:“你問這個干嘛,還想給我還錢不成?”
他有些尷尬,抿了抿嘴說,“錢,我估計是還不了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到什么時候,得過且過是一天,死了也沒人給我收尸。”
不知道為什么我聽到他這句話,心里竟然有點堵!尤其是他最后一句,死了也沒人給我收尸,那種落寞,令人鼻子一酸。
接著,他又望著我說,“小伙子,你心腸不錯,就是優(yōu)柔寡斷了一點。你如果聽我這個廢人一句話,男人,還是要狠一點,不然到最后,吃虧的是你自己。”
說完,他就把頭一縮,縮進(jìn)他那件破爛的風(fēng)衣里面,繼續(xù)落魄。
我皺了下眉頭,心里琢磨了一下他的這句話,沒往心里放,過了一會,我搖搖頭,既然他自己選擇繼續(xù)落魄,那誰也救不了他。
況且,我并不贊成他的話,我哪里優(yōu)柔寡斷了?如果我優(yōu)柔寡斷的話,那我兩年前還能離開得這么堅決嗎?或許是他看走眼了吧,我是一個成年人,自然不可能因為誰的一句話就放在心上,我有我自己的觀點。
于是,我就騎上電動車,繼續(xù)回家,還有一點路程,很快就能走完了,然后美美地洗個熱水澡,我就能一覺睡到大天亮了。
從這里回家,還有一小段路程,那個地方的路燈特別地暗,兩旁的樹木也很多,鬼影婆娑的,有點恐怖。
我沒有多想,這條夜路我不是第一次走了,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只是,我才剛走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了一陣心悸!那種感覺,好像是公路兩邊的路上,有很多雙眼睛看著我一樣!
我渾身的肌肉都繃緊起來,因為我已經(jīng)看到了,在大樹下,路燈的背光下,我看到了一張臉,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他在緊緊地盯著我!
想都不想,我直接就加速,沖出去再說。
然而他們的反應(yīng)也很快,我才剛加速,他們就沖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