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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樣的答案，影子的臉色不好看了，笑容立刻垮下來，就連是哪眼睛里本來發(fā)出來的綠色的期待的，躍躍欲試的目光也落下去。
    “已經(jīng)很久沒有任務(wù)了。”
    掃興的聲音很是明顯，因為他影子天生就是為了任務(wù)而生的，那么現(xiàn)在這樣長久的閑置，就像是在浪費(fèi)生命，干脆像是沒有生命了。
    “我會安排些別的給你，你不過是想要耗費(fèi)體力，我會給你一些新鮮的把戲，讓你不無聊就好了。”
    即便是得到這樣的承諾，影子也還是不高興。
    車子緩緩地開動，陳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去療養(yǎng)院。”
    危險的目光瞇起來，她已經(jīng)很久沒去過那個地方了，還有那個男人。
    那個本來是自己的男人，卻再一次的出走了。
    那些說給別人聽的冠冕堂皇的話，那些隱藏在背后的秘密，今天差一點(diǎn)就被白父暴漏出來。
    害怕嗎？膽怯嗎？痛苦嗎？
    不是，她是憤恨。
    憤恨一個女人到底給一個男人使了什么樣的媚術(shù)，竟然讓他這一生都忘不了了，得到他的人又怎么樣，一顆不屬于自己的心，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的溫度。
    即便是這個女人成了植物人又怎么樣，不還是一樣的對自己造成威脅，是不是死了就沒有危險了？這是個無解的答案。
    那么，為什么她還這樣茍延殘喘著不去死呢？
    車子在療養(yǎng)院門口停下的時候，療養(yǎng)院里的人看見了來人，都還忘不了上一次這個女人的造訪。
    更是記住了陳以柯的話，但是明明知道這是什么人，也知道她來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沒有人敢攔著。
    便急匆匆的，有人去給陳以柯打電話了。
    陳母來到靳母的房間，那莫名的怒火就已經(jīng)全面地爆發(fā)出來，看著床上躺著的人，走上前去，坐在靳母的床前。
    “看來你這里一樣冷清了，我還以為只是我那里是冷宮了，不盡然是，我們彼此彼此吧。”
    即便是這樣對著靳母說話，陳母也覺得像是靳母活著一樣。
    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
    “我還沒有告訴你吧？”陳母突然臉上的笑容就變得猙獰起來，笑容明艷艷的，“也對，你在這個地方，現(xiàn)在還這樣躺在這里，如果不是我來說，恐怕你是沒機(jī)會知道了。”
    然后沉淀了一下心緒。
    “你的女兒，現(xiàn)在可是人民公敵呢，也是，做了人家的情婦和小三，也就應(yīng)該是沒什么好下場，聽說被人打了，不知道挺漂亮的臉蛋是不是已經(jīng)被毀的不成樣子了呢？”
    說這些話的時候，陳母的聲音是慢悠悠的，似乎是在享受。
    想象著靳母如果是醒著的，會不會氣得吐血呢。
    突然湊近了靳母的耳朵。
    “其實我知道，你是能聽見的吧？只是聽見了什么也做不了，是不是很痛苦呢？明明知道你的女兒做出這樣不羞恥的事情，你也沒有辦法，只能躺在這里不是嗎？即便是知道你的女兒大難臨頭，你也不能做任何的事情，也只能躺在這里不是嗎？”
    突然覺得心口痛快。
    “影子，知道這是什么人嗎？”
    這是第一次，在這樣光天化日之下，影子被陳母帶出來，黑色的長袍，黑色的帽子，身形高大清瘦，一點(diǎn)不像是現(xiàn)實生活中的人。
    影子看了看床上躺著的人，睡得安詳。
    “不認(rèn)識。”
    “不認(rèn)識就對了，在你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你還只是個孩子，大人的世界你們怎么能懂呢？這個女人是一個壞女人。”
    “壞女人？”
    影子接受的教育很狹隘，除了高強(qiáng)度的體能和素質(zhì)訓(xùn)練，別的都不太有概念，包括感情。
    陳母很喜歡影子，因為影子不會做忤逆自己意愿的事情，也不會出現(xiàn)任何的意料之外的故障。
    他是聽話的，活的，可以跟隨自己的人，忠實的。
    她喜歡忠實的人，不會背叛，帶著某種強(qiáng)大的讓人安心的力量。
    影子就是這樣的力量。
    所以，在影子身上，陳母也會有盡可能多的連自己都難以想象的耐心，像是重新養(yǎng)育的一個孩童。
    因為沒有感情恩怨色彩在其中，不帶有任何的感情偏見。
    聲音溫柔。
    “是啊，壞女人，一個我不喜歡的人，你知道我不喜歡的人都會怎么處理嗎？”
    影子木木的眼神看著床上的女人，又看看陳母，雙手插在黑色寬大風(fēng)衣的口袋里，帽子拉低掩住頭和臉，完全跟晚上出現(xiàn)的樣子一樣。
    他已經(jīng)習(xí)慣在晚上出沒，并且白天對于他來說，除了沒有任何意義，就應(yīng)該是睡覺的時候。
    “除掉！”
    簡短的兩個字，正中陳母心意。
    陳母嘴角的笑容就擴(kuò)大開來，那夸大的程度帶著某種意義上的快意，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陳母長舒了一口氣。
    “是了，影子說的對，除掉，不喜歡的都要除掉。”
    陳母甚至想要伸出手來，撫摸一下影子，但是影子向后退了一步，及時的閃躲開了。
    影子不適應(yīng)，從來沒有這樣的接觸過。
    陳母的心情忽然得感覺不錯，看著影子。
    “去吧，出去走走，不用著急回來，也不用等著我叫你，最近你都是自由的，你可以去到處走走，去看風(fēng)景，去吃好吃的。”
    陳母這對于影子的寵愛，其實對影子來說是完全盲目無知的。
    在影子的世界里，他不知道什么是自由，早已被灌輸?shù)拿詈蛨?zhí)行程序的影子，怎么會知道自由和好吃的，好喝的的樂趣和享受呢？
    他只知道任務(wù)能夠帶來興奮。
    影子驀然的出去，他能夜行千里，但是白天，他什么都做不了，除了睡覺。
    至于去什么地方，不知道。
    送走了影子，陳母看著床上的人，語氣也不變得輕松。
    “看到了嗎？那個孩子叫影子，是個我喜歡的孩子，也是我用來對付你女兒的最后的武器，不過，也可能用不上，因為很快你的女兒就會迎來人生的又一場橫禍。”
    說著這些，想著可能發(fā)生的，就覺得興奮。
    “期待嗎？我還蠻期待的，因為我不知道那個人會做什么，知道我為什么不選擇影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