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不能承受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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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靳暮歌臉上可能出現(xiàn)的任何表情,重新倒了一杯水放在靳暮歌面前,不急不緩的說:“第二則就是,未婚妻參加陳家家宴,好……事……將……近。”
陳以柯一字一頓,字字敲擊在靳暮歌的心頭上,胸口像是堵了塊石頭。
“兩則,任你選,哪一條都會是明天的頭版頭條。”陳以柯不緊不慢的說著,似乎這靳暮歌的反應(yīng)令他的心情不錯。
靳暮歌當(dāng)然知道自己那一條是見不得光的,到時候想解釋都解釋不清,那能選擇的就只有這一條了。
難受嗎?
都感覺不到了。
如果事情一直好好的,是不是現(xiàn)在要登在明天版面上的會是她?站在他身邊的也會是她吧?
命運就是這樣捉弄人,那些假象似乎已經(jīng)是上輩子的事了。
而她現(xiàn)在只是個名不轉(zhuǎn)經(jīng)轉(zhuǎn)的小記者,陳以柯是高高在上的陳氏總裁。
她們之間早就沒有關(guān)系了,從七年前離開那天開始,更或是父親離世的那一天,就已經(jīng)注定了此生的結(jié)局。
能再次遇見,以這樣可笑的方式,不知道是不是上天開的玩笑。
靳暮歌把那疊沉甸甸的資料放在手里,壓得她的心有千斤重。
“謝謝你的配合,這對我很重要。”說完轉(zhuǎn)身欲走。
對于她的選擇,陳以柯早就料到了,可是當(dāng)看到她的樣子,沒有自己想象的快感,反而煩躁。
“是為了你自己?還是要救一個人?”陳以柯突然問。
靳暮歌的身子一怔,背對著陳以柯沒有轉(zhuǎn)身,該怎么回答呢?
門外已經(jīng)備好了車,等著送靳暮歌出去,陳以柯的問題像是被拉了一個世紀(jì)那么長。
終于,在靳暮歌想好怎么開口之前,陳以柯?lián)屜瘸雎暎拔矣凶銐虻哪托牡饶阕栽缸鑫业呐耍灰莆野岩磺型品貋怼!?br/>
靳暮歌此行的意義,陳以柯怎么會看不懂,他不想聽到自己不想聽的答案,更不想聽到從她的嘴里親口說出來。
靳暮歌邊倒退著身子往門外走,邊堅定著說:“恐怕你這輩子的耐心用完了,也等不到我做你的女人。”
因為你已經(jīng)有未婚妻了,我不愿做破壞別人家庭的女人。
看著車子遠(yuǎn)去,陳以柯頭疼的厲害,將桌上的冰水一飲而盡。
雜志社應(yīng)著主編的要求,所有相關(guān)部門這么晚了還沒有下班,就是等待著靳暮歌帶著頭條回來,刊登在明天的版面頭條上。
主編等的著急,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確定靳暮歌是否能辦妥,當(dāng)看見靳暮歌從車上下來,還是之前陳以柯乘的那輛,喜出望外。
把照片交到主編手里的時候,主編一個勁兒稱贊辛苦了,而靳暮歌的話只有一句。
“主編,別忘了答應(yīng)我的事。”
再回到醫(yī)院,母親竟然強打著精神等她。
“媽,你怎么還不睡阿?這么晚了,你需要休息。”
“你回來媽就放心了,這么晚了,一個女孩子家,媽總怕你出事。”靳母的擔(dān)憂寫在臉上。
靳暮歌趕緊把母親扶著躺下來,蓋好被子,“我能出什么事,雜志社的事有前輩照顧著呢。”
每次在母親面前提到楚襄欽照顧自己,母親就會放心很多。
靳母握住靳暮歌的手,“楚襄欽是個好孩子,媽媽看著他人不錯,你也老大不小了,總不能總是這樣單著,日后我去了你爸那,都沒法跟你爸交代。”
“媽,你說這些干什么?他是我?guī)煾担矚g他的人多了去了,又怎么會輪得到我?”
靳母倒是拉著靳暮歌的手不放,“依我看,小楚那孩子肯定喜歡我們家暮歌,不然怎么會這么照顧你。”
靳暮歌被說的都想要笑了,“您不了解,前輩就是這樣的人,對誰都這么好,對誰都是一副熱心腸。”
聞言,靳母眼睛里的亮光點點暗下去,“我不管,反正你也老大不小了,要給我找個稱心如意的女婿回來,我老了才能安心。”
也只有女兒安定下來,找一個知冷知熱的人心疼她,才不會惦念著陳以柯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
靳暮歌應(yīng)承著,將母親安撫下去,自己也躺在床上,夜已經(jīng)很深了,明天肯定又是陳氏消息滿天飛的一天,在醫(yī)院里也好,躲躲清靜。
不想那些有的沒的,能幫助楚襄欽,就了了一樁心事了。
第二天一早,X.E雜志社的勁爆頭條滿天飛,整個Z市沸沸揚揚。因為關(guān)于陳氏以及陳以柯的事,社面上從來都是收口如瓶,很難能被媒體各方面挖到信息,更別說是關(guān)于陳以柯的終身大事了。
上一次爆出陳以柯未婚妻的事,X.E已經(jīng)在雜志領(lǐng)域拔得頭籌,現(xiàn)在更是爆出這樣有畫面有證據(jù)的消息,使得X.E 雜志社一時間名聲大噪。
今天的天氣不怎么好,陰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一般。
孑然一身的陳以柯立在整扇落地窗前。
可能是因為她的出現(xiàn),最近他竟然有了欣賞風(fēng)景的心情。
電話就在這個時候震動起來。
整個辦公室呈深色系,窗外的光線不明,沉郁大氣的氛圍下,手機震動的聲音更加突兀明顯。
陳以柯看見屏幕上跳動的名字,嘴角竟噙上一抹笑容,隨即將電話接通。
“我該不該跟你說,我在今天的頭版頭條上看到了自己的照片和名字?”不驚不恐的聲音,似乎在訴說一件事不關(guān)己的事。
是白露。
陳以柯嘴角的笑意倒是沒有消散,挑聲吻:“哦?是嗎?”
那邊的語氣近乎不置可否了,“別說這件事跟你陳總沒關(guān)系。”
“何以見得?”接觸久了,陳以柯發(fā)現(xiàn)白露不像別家的大小姐那樣矯揉造作,在某些觀念意識里,倒是有些心意相通的意思,大概他們是一種人。
白露正在看版面上超大超清晰的照片,上面的自己正巧笑嫣然的將胳膊挽在陳以柯的臂彎里,又反復(fù)的看了幾次拍攝的視角和光和。
露出鄙視的表情,對著電話說:“無論是光感,距離,焦距,成像,從哪個角度看,這照片拍的都無可挑剔了……”
陳以柯不說話,靜待白露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