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得到和毀滅
,最快更新深度寵愛:先生,輕一點 !
過來的路程并不算長,下了電梯出了公司的門,只要再穿過馬路就能看見了靠窗而坐的父親,穿著為換下來的運動衣,顯然是剛剛早上運動了回來。
這一段路程上,他大致心里也已經(jīng)很清楚,父親這場早餐相約的目的。
進門直接走過去,叫了一聲父親,就坐在了父親的對面,抬手要了一杯咖啡。
陳父看著陳以柯眼底那一片的青黑色,“早上不應(yīng)該咖啡的,適合喝點粥才好。”
從來沒有這樣的溫情,是從陳父的嘴里說給陳以柯聽得,陳以柯就對著那杯端上來的咖啡,不知道怎么喝下去了。
陳父就將面前點了的那碗賣相不錯的白粥推到陳以柯的面前。
“昨晚回來的?”
陳以柯將粥代替了咖啡的位置,點點頭。
“是臨時有事,所以趕回來了。”
陳父點點頭,“聽白父說白露的狀態(tài)不怎么好,昨晚似乎是淋雨了,早上打球的時候,跟我說起怕是你們之間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陳以柯的勺子就停在碗的上面,臉上閃過一絲飄忽的神情,繼續(xù)了喝粥的動作,暖暖的粥下了胃,舒服多了。
“能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呢,婚禮上的事情不是正在籌備嘛。”
若無其事的語氣和說法,讓陳父隱隱的覺得還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怪只怪自己對這個孩子的成長太冷漠,以至于養(yǎng)成的Xing子難以捉摸。
到了現(xiàn)在這個時候,幾乎是他這個父親也捉摸不透他的心里所想了。
點點頭,“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如若不然,傷心的就不只是你媽媽一個人了。”
這場婚禮是否能順利的舉行,不只是被一個人看著的,更不單純的是兩個家庭的事,幾乎整個Z市的商界都在關(guān)注。
陳以柯對早餐的需求向來是很少的,現(xiàn)在這樣面對面的坐著,早上的初秋的太陽照射下來,安靜的美好在兩個成年男子之間流竄,陳以柯甚至有些不適應(yīng)。
是多久沒有這樣一場無關(guān)許多事情的溫情了,都不記得了,記憶里似乎就沒有過。
連他這樣在商場上混跡多年的人,都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微妙的關(guān)系了。
“靳暮歌還好吧?”
良久之后,陳父的聲音,沉沉的透過早上餐廳里不怎么擁擠的空氣傳遞過來。
陳以柯拿著勺子的手就僵硬了一下,他是昨晚氣沖沖的情況下出來的,不知道那個女人現(xiàn)在好不好。
這一夜未合眼,腦子里全是那個女人譏誚的語氣和那臟兮兮的臉。
他打算這一次不能這么輕易放過她,不然下一次,還想有下一次的話,他真的就發(fā)瘋了。
“挺好的。”
陳以柯僵硬的表情卸下來,面對這些早餐就索然無味起來。
陳父看著陳以柯,欲言又止,過了好一會兒,才倚在背后的椅背上嘆了口氣。
“你就打算這樣把她留在身邊一輩子?”
陳以柯留住靳暮歌的方法,他大概能猜得出來,以陳以柯在商場上雷厲風行的處事手段,處理靳暮歌這點事,肯定動用了不小的手段。
況且,現(xiàn)在的靳母,不是正在被陳以柯安排的妥妥當當?shù)寞燄B(yǎng)院里嗎。
不知道為什么,最近總會做夢總會夢見年輕時的自己,沒有別人,只有自己,站在一道時間的長河前,選擇是未來還是回到過去。
當然回到過去就必須有所舍棄,該舍棄什么,做出什么樣的選擇,會不會還和年輕時候做出的選擇一樣……
每每這時就會把自己驚醒,夢里沒什么可怕的東西,唯一可怕的程度大概就是在自己做決定的那一刻。
他終究沒做出選擇來,也不知道那個夢是不是還會再做,也許是最近見到了靳母,才想起那些年少的事。
陳以柯的手指始終在桌面下是僵硬的,他心里所想的,怎么能真切的說出來呢。
在這個世界上,他唯一能信任的只有自己。
他的世界只劃分為得到和毀滅,他想要的一定會親手得到,不會拖延,不會滯后,無論用什么樣的方法,都會得到。
得不到之外的萬全之策,就是毀滅了。
“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沒那么輕易結(jié)束。”
陳父大概知道,這里面的事情不只是愛恨那么簡單,陳以柯什么時候能不計較取舍,那就不是陳以柯了。
“我只是來幫忙白父問問,畢竟這么一大清早就跟我打球,大概是一個父親的不放心才崔使著他這樣做的。”
這樣的答案,陳以柯早就想到了。
“父親可以交差了,暫時還沒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呢,放心的籌備婚禮就是了。”
陳父點點頭,還是如實的告訴了陳以柯。
“療養(yǎng)院那邊,我去過了,去看看多年前的老朋友,在沒經(jīng)過你允許的情況下……”
聲音頓了頓,又說:“你的母親也去過了,可能鬧了些誤會,你若是聽說了,別介意,你母親終究是上了年紀,現(xiàn)在身子也不方便。”
陳以柯就微微的皺了眉頭,看來是時候考慮給靳母轉(zhuǎn)院了,他可是跟靳暮歌是立了契約的,他必須保證靳母好好的,才能把靳暮歌留在身邊的。
從餐廳里出來,就已經(jīng)是上班的時間了,路上的行人和車輛都漸漸多了起來,陳以柯將電話撥出去。
“重新找一家條件不錯,環(huán)境清幽的療養(yǎng)院。”
看著窗外的朝陽,陳以柯就對著別墅里的人吩咐下去。
“今天靳小姐不什么地方也不能去,該做好的一樣都不能落下。”
靳暮歌也是一夜未睡,心里半是失落,半是痛苦著,早早的起床發(fā)現(xiàn)昨天晚上在大廳里的那些黑衣人,類似保鏢的人,到現(xiàn)在排列在門口兩端,整齊的站著。
小玲已經(jīng)把早餐做好了。
“小姐,全都是你平日里愛吃的,昨晚上也沒吃吧?”
小玲自從昨晚的事情發(fā)生以后,對靳暮歌親近了許多,忙招呼著靳暮歌吃早飯。
靳暮歌確實是餓了,昨晚上冒著雨從郊外農(nóng)場趕回來,就是空著肚子的。
坐下來指指外面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