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眾人合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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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氏弟妹說任憑再厲害的男人,總是過不了女人那一關(guān)的,不管富貴再怎么硬脾氣,要是有個(gè)女人成日在他耳邊吹枕頭風(fēng),而且知冷知熱的伺候他,時(shí)間長了,富貴怎么都會松動。
余氏聽了,雖然有些心動,但是卻沒有立馬答應(yīng),余氏弟妹見了,又加了把火,說萬一以后富貴娶了媳婦回來,是個(gè)厲害的,依著富貴和余氏的關(guān)系本就不算太好,那到時(shí)候指不定不管他們兩老的,就更別說會有啥好處了。
這話說中了重點(diǎn),也說中了余氏一直以來的擔(dān)心,余氏一直是個(gè)非常自私的人,她這輩子對別人從來就沒厚道過,對自己幾個(gè)兒子也從未好過,而越是這樣的人內(nèi)心也就越?jīng)]有安全感,不管她手里攥著多少錢,都不會有安全感。
況且如今她手里并沒攥著多少錢,一直是窮著的,雖然說是有幾兩銀子在手里,但要真是做起啥事情來,又能做什么呢,不說別的,就以前自己想蓋間屋子都不夠。
因此余氏一直以來最擔(dān)心的就是等她和夏大滿老了,萬一有一日躺在床上不能動的時(shí)候,依著她對幾個(gè)兒子這樣,兒子們不會有人來照顧她,那到時(shí)她真是老無所依了,因此她就想著最好的法子就是手里存些錢,就算到時(shí)老了,真不能動了,指不定還能花錢請人來照顧,日子不至于太造孽。
以前,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老四身上,但如今老四是靠不住了,而富貴家里卻是日益變好,她自然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夏富貴身上,她倒是也不奢望富貴說是以后會在她身邊一直伺候著,但是和富貴親近些,總比不來往要好些,比如這次蓋房子的事情。她存了那么多年的錢,一直都蓋不上房子,但富貴家說幫她蓋就蓋好了。
再退一步說,就算富貴真不會管她老了咋樣,但是目前他家有錢啊。有錢自然出手大方些。至少親近他一些,能多要些錢也行,左右她也不損失什么。
再往大些說。或許以后等他富貴家里好些,他也會學(xué)著地主,有錢人那樣,從外面買些丫頭,傭人來伺候家里人,要是關(guān)系好,她的那份肯定也少不了,而依著如今她和富貴的關(guān)系,怕是等不到那一天的。因此她聽了弟妹的分析之后,覺得確實(shí)有道理。
她思考了一會,便答應(yīng)說是把金鳳娘給帶到自己家里去,找機(jī)會撮合兩人,但說到金鳳娘,這還有個(gè)金鳳。余氏雖然覺得金鳳娘配給夏富貴不錯(cuò),但是金鳳這個(gè)拖油瓶,她不想帶去。
余氏弟妹也看出了余氏的意思,她又立馬給余氏出了個(gè)主意,說是富貴家里有那么多兒子。可以隨意把金鳳也順帶配過去。
余氏開始是不同意的,她覺著這樣的話,太混亂了,富貴和金鳳娘在一起了,那金鳳就是富貴的女兒,和富貴家的兒子算是兄妹了,這樣亂到時(shí)會弄壞名聲。
但是她弟妹又勸他,說這種事情也沒啥,好多人家都是這樣弄的,有啥名聲不好的,又不是親兄妹,而且金鳳長的好,會做活,性子也溫和,要真是嫁,能嫁個(gè)不錯(cuò)的人,這要是配給富貴兒子的話,等于是自家人配給自家人,還能給富貴家省上一筆娶媳婦的錢。
這樣啊,余氏又動搖了,但還是不肯松口,她弟妹看了,最后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說那這事情就不強(qiáng)逼,就先把人帶過去,讓他們自己看看,要是富貴家愿意就娶,不愿意就不弄這事情,反正金鳳也這么大年紀(jì)了,就算帶到富貴家,也吃不了多久的閑飯,馬上就能出嫁了,依著金鳳這樣勤快,還能幫富貴家做不少活,咋都不虧,如今最主要的就是說金鳳娘和富貴的事情。
余氏一聽,覺著這樣成,然后便開始和她弟妹商量對策,而且還把余氏的幾個(gè)兄弟都喊了來,最后一撥人商量好了,把對策分成兩種方案,一軟一硬,軟的是富貴要是同意娶金鳳娘,就皆大歡喜,不同意,就來硬的,直接把兩個(gè)人撮合到一起,逼著他娶。
因此昨兒開始在余氏家里的時(shí)候,余氏就故意說了借宿一事,她就是想試探一下,看夏富貴對金鳳娘有沒有一些好感,畢竟開始他們大人在屋里說話的時(shí)候,他們故意提供了讓夏富貴和金鳳娘多說了幾句話的機(jī)會,要是富貴對金鳳娘真有好感的話,相信借宿應(yīng)該不會拒絕,但是哪里知道借宿的事情,被他家的鐵柱又給破壞了。
因此,在夏富貴喊余氏去他家里的時(shí)候,她想干脆直接跟夏富貴說說這事情,但是誰知道話沒說完,一說到鐵柱的事情,就被夏富貴給吼住了,而且夏富貴說話還那樣難聽,一副老死不想跟她往來的樣子。
這讓余氏知道要是直接把這事情說出來肯定沒戲,只好來硬的了,但是來硬的,光靠他們是不行的,必須得有幫手才行,因?yàn)橐窍母毁F在家里,他們是沒法子做任何事的,只有把夏富貴喊出來才成。
余氏和她弟妹想了好久,最后想到了夏金柱兩口子身上,余氏知道自從夏富貴家里蓋了房子之后,把夏金柱兩口子分了出來,雖然金柱媳婦最近是沒鬧,但是依著金柱媳婦的性子,她最想的肯定還是和以前一樣,一大家子一起過,她不用做活,可以好吃懶做讓人養(yǎng)。
尤其是如今富貴那邊那樣好了,她怕是更加求之不得,怕是如今金柱媳婦心里的想法也和她是一樣的,努力在想法子和富貴那邊能親近些。
因此余氏便去了夏金柱家里和夏金柱兩口子商量,本來余氏還想著這事情會有些難辦,以為就算陳氏立馬同意,夏金柱這邊都要磨蹭一番,但哪里知道夏金柱一聽,便極力贊成,說他爹年紀(jì)不小了,是要有個(gè)女人在身邊,他同意這個(gè)事情。
而陳氏就更加不用說了,她雖然因?yàn)閾锶说氖虑橹螅桓覍δ沁呑龀鍪裁闯龈竦氖虑椋拘跃筒皇莻€(gè)安分守己的人,尤其是余氏說了要是夏富貴娶了金鳳娘以后,指不定會讓他們回到那邊一起過,她根本不用考慮,立馬出聲就答應(yīng)了。
要知道那邊的人最近日子過的可好著呢,住著青磚大瓦房,餐餐吃的白面玉米面,還買了牛車,在鎮(zhèn)子上開了鋪?zhàn)樱€經(jīng)常往鎮(zhèn)上的啥木器店送東西,都不知道能賺多少錢呢,要是她可以去那邊過日子,要她做什么都愿意。
余氏看他們同意,便跟他們說了要他們做的事情,其實(shí)很簡單,只要夏富貴去她那里拿壺酒,然后想法子讓夏富貴把那壺酒給喝掉,等夏富貴醉了之后,再把金鳳給背到夏富貴睡的床上這事準(zhǔn)成了。
這事情確實(shí)簡單,夏金柱兩口子二話不說便答應(yīng),之后所有的事情都按照他們計(jì)劃的來了,夏富貴果然和金鳳娘過了一夜,也就是說他們的目的達(dá)成了。
原本他們的商量是盡量不要驚動別的人,只要家里這些人就知道了,盡量把事情化小,免得鬧大了,也不好收局,雖然他們的計(jì)劃也沒啥錯(cuò)漏,但要真追究起來,難免會有疏漏的地方,萬一被別人知道是他們這做親娘,做親兒子的給夏富貴下套,以后肯定也會被人唾棄的。
哪里知道,這事情竟然把一向不出來的四太爺給鬧來了,而且聽著四太爺說這話的口氣,好似知道了這事情的經(jīng)過,因此四太爺斥責(zé)余氏和夏金柱,他們都不敢說話,只是在一邊站著。
四太爺說完夏金柱之后,便看著夏鐵柱問:“鐵柱,你爹呢,喊他出來,還在屋子里呆著做啥?”
余氏弟妹一聽,立馬跳出來攔在門口說:“不能出來,你們夏家的人這樣對我妹子,得給我個(gè)交代才成,你如今放他出來,要是你們夏家不認(rèn)帳,咋辦?”
四太爺眉毛瞪了瞪,怒道:“你把夏家的人看成什么人,做的出就敢認(rèn)賬,你們頭先不是說要喊人來主持公道么,你認(rèn)為我不能主持這個(gè)公道?”
余氏弟妹一聽,不說話了,夏鐵柱進(jìn)去把夏富貴給喊了出來,夏富貴此時(shí)身上倒是穿了衣服,是剛才大家在說這些事情的時(shí)候,夏菲兒讓夏銀柱給他拿來的。
夏富貴穿好了衣服,不像頭先那般狼狽了,但是神色還是不自然,他走出來喊了聲四太爺便不出聲了。
四太爺看著他嘆了口氣,問到:“富貴,這事情你打算咋辦,那女人你打算啥時(shí)候娶過門?”
“娶過門?”夏富貴喃喃的反問到。
“是。”四太爺點(diǎn)點(diǎn)頭:“我頭先說過,我們夏家的人做的出就會認(rèn)賬,你既然對人做了這事,這個(gè)賬你就必須得認(rèn)下。”
“那不是我情愿的,是被他們……”
夏富貴還沒說完,被四太爺給截住了:“是被誰下套還是別的,這是另外一碼事,咱們一件一件的來,你先弄明白這件事情,房里那個(gè)婦人,你是打算怎么娶,是續(xù)弦還是別的?”
余氏那邊的人一聽到四太爺這樣說話,笑得臉上都開了花,余氏還走過來笑著接話:“四太爺,我家富貴的媳婦都死了幾年了,這娶媳婦肯定是續(xù)弦了。”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