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行情》
電話另外一邊的熊本,聽出了藤田心中的不耐煩。眼轉(zhuǎn)動了一下,在心里飛快的盤算出了這批貨物的價值。
“由于國際掃毒組的嚴(yán)厲打擊,現(xiàn)在國內(nèi)的毒品市場貨源短缺。一克的價格已經(jīng)是漲到了8千曰元的價格,但還是供不應(yīng)求。如今藤田的手中,這八百公斤的貨物要是自己吃下來,那么肯定一轉(zhuǎn)手就會大賺一筆的,這可以說算的上是飛來的橫財啊。”,想到此處的熊本,呼吸不免急促起來。
“你到底能不能吃得下我手里的貨,要是不行給我一個痛快的話。不要在這里浪費我的時間,熊本我可不想和你耗著。”,藤田再次不耐的通過電話大聲的說。
“藤田君你先不要急躁嘛,你要知道這么大的一批貨可是要不少的資金呢。所以我必須好好的考慮一下,但是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你手里的這批貨,我全要了。”,熊本的話,讓藤田一陣的興奮。
“你出什么價格?”,藤田壓住了心中的欣喜心情,問出了關(guān)鍵的問題。
熊本自己算了算,對藤田說:“市價三千元怎么樣,這個價格可是很不錯的。”,熊本這個狡猾的家伙他知道藤田根本就沒有做過這一行,所以就將價格壓的很低。
其實按照現(xiàn)在的市場來看,藤田手里的這些貨。就是批發(fā)著賣,一克也能賣到六千元的價格。
如今熊本才開出了三千元的價格給藤田,可見這個家伙也是蠻黑的。
藤田沒有馬上答復(fù)熊本,他也怕這筆買賣被人坑。更何況他也想在蘇燦的面前,露露臉。
所以藤田對熊本道:“你先等我二十分鐘,我要和我大哥商量一下。決策權(quán)并不在我這里,我只是負(fù)責(zé)找買家而已。”,藤田隨便的找了一個借口,而沒有馬上應(yīng)承熊本所出的這個價格。
“二十分鐘之后,我給你打電話。你馬上想一想,準(zhǔn)備現(xiàn)金的問題吧。”,隨后藤田掛斷了和熊本的電話,走回蘇燦的身邊。
“社長!三千元一克,不知道這個價格您能不能接受。”,藤田將熊本所出的價格,對蘇燦說了一下。
對于這些蘇燦哪里知道的這么清楚呢,他以前就不是做這個的。所以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同意,但是蘇燦有一個有點,那就是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就會先壓一壓。
“三千元的價格,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行價。所以我們有必要找一個家伙來問一問,你說新宿這里有沒有做這個買賣的家伙?”,蘇燦想到了去找一個專門做這個的人,來問一問。
藤田想了想說:“這樣的家伙我還真的認(rèn)識,他專門向新宿中的一些‘女郎’們提供這些東西,所以他應(yīng)該對于價格會有一些了解的。”。
“這樣也很方便了,你馬上就去將那個家伙給我找回來。我要親自問問他,現(xiàn)在白粉的價格。”,蘇燦聽到藤田說,新宿還真有這么一些人的時候,很是開心。
藤田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事務(wù)所。
冥河走到了蘇燦的身邊,將小手放到了蘇燦的背后。
“大人!我看你的表情里,好像有那么的一絲不太對勁。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問題?不妨對我說說看,也許我可以幫到你。”
原來蘇燦此時的眼睛中,布滿了血絲。顯然他現(xiàn)在還處于非常興奮的狀態(tài)中,買沒有從殺人的快感中恢復(fù)過來呢。而他之所以沒有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完全是因為他自己現(xiàn)在正在極力的控制中。
但蘇燦的這個不太對勁的情況,已經(jīng)被冥河發(fā)覺到了。
“我不知道這是怎么了,剛才在寒潭的殺戮中。我陷入了極度的快感中,好像我非常的渴望鮮血,也很是喜歡殺戮的那種感覺。我的身體還在因為撕裂那些家伙,而現(xiàn)在還處于興奮的狀態(tài)中呢。”
“就算是現(xiàn)在,我還是有一種想要沖出去。在街道上到死的殺戮一番的想法,這讓我很是恐懼。我不知道我自己這是怎么了,難道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嗎?”
對于冥河蘇燦沒有戒心,所以當(dāng)她詢問的時候。蘇燦媛媛本本的將自己的感受,都對她說出來了。
聽了蘇燦的回答,冥河注視了蘇燦很久。抬手扶住了蘇燦的腦袋,拉著他躺到了自己的腿上,并不斷的用小手撫摸蘇燦的臉頰。
“大人不要多想,這對于僵尸來說是很正常的事情。因為僵尸本來就是為了戰(zhàn)斗而生的物種,對于戰(zhàn)斗和鮮血的渴望。會使您陷入這樣的狀態(tài)中,實在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等以后您慢慢的習(xí)慣就會好了,但是大人你一定要知道。你要學(xué)會控制這種感覺,不然你會變成一個知識知道殺戮的機(jī)器。完全的陷入這樣的感覺中,無法自拔的。”
冥河的小手不斷的撫摸著自己的臉頰,讓蘇燦的心情慢慢的平復(fù)了一些。雖然比剛才好了一點,但那種渴望殺戮的沖動還是沒有減少。
蘇燦還怎么苦苦的忍耐著,就如冥河所說。蘇燦可不希望自己變成只是知道殺戮,而沒有思維的魔人。如果他變成了那個樣子,那生活還有什么意義呢。
冥河羅剎女,低頭看著蘇燦緊緊握著雙拳。苦苦忍耐著那充斥自己腦海中的暴虐的沖動,并由于忍耐的太過辛苦,蘇燦的身體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左手撫摸著蘇燦的臉頰,右手抓住了蘇燦的拳頭。“大人忍耐住吧,如果成為了一個只是知道殺戮般的存在還有什么意思呢。”,冥河很是溫柔的對蘇燦說。
隨后冥河抱著蘇燦,輕輕的吟唱起了蘇燦沒有聽過的歌謠。
冥河的聲音嬌弱,尤是低聲吟唱時。更是讓人能夠安靜下來,蘇燦在聽了冥河的歌聲后。那種狂暴的情緒,居然慢慢的消散了。
這讓蘇燦感到很是不可思議,不過他沒有開口打斷冥河的歌唱。因為蘇燦雖然聽不懂,但他還是覺得很是好聽。而且內(nèi)心中那種狂暴的情緒消失后,蘇燦還獲得了從來沒有的到過的安靜。
仿佛自己來到了一篇開滿油菜花的田園中,自己穿著粗布衣服。身邊只有冥河一個人,嬌羞的跟在自己的身后……蘇燦漸漸的陷入的淺淺的睡眠中,身體也放松了下來,不再顫抖了。這讓冥河微微的松了一口氣,她可是很怕蘇燦會走火入魔。成為了一個只是知道殺人的怪物,那可就不太好了。
雖然冥河希望蘇燦殺伐果斷一些,但著并不代表冥河希望蘇燦變成一個,只是知道殺人的怪物。
所以冥河便用僅有的仙力,為蘇燦吟唱了一首清心咒。
此時蘇燦已經(jīng)響起了輕輕的鼾聲,冥河嘴角微微向上翹了翹。
“睡覺的樣子,還真的像是一個孩子呢。真是想不到大人還有這樣的一面,而我也要和大人這樣生活一輩子呢。”,想到此一點的冥河,臉上不禁的飛上了一片彩霞。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二點多了,雖然已經(jīng)很晚。但是新宿的街道上,還是有著各種各樣的人來往穿梭于此。
醉漢,離家出走的少女,各種皮條客,以及沒有接到客人的女孩子,各種各樣的人在夜晚下的新宿,做著各種各樣的事情。
藤田從事務(wù)所走出來后,快步的走到了離事務(wù)所隔著三個跳街的一個娛樂場所內(nèi)。
“藤田先生,今天這么有空來我們這里呀。”,門口的一個服務(wù)生,面露微笑的問候著藤田。
“小次郎今天來沒來這里?”,藤田沒有啰嗦,直接問出了他想找的人的名字。
“小次郎和春慧在里面呢,先生你是知道的。小次郎和春慧他們,就要結(jié)婚了呢。”,服務(wù)生回答說。
“真是想不到,小次郎居然要和春慧結(jié)婚了。還真是要祝福他們呢,以后就要好好的生活了。”,藤田由衷的說。
“對了,你知道小次郎現(xiàn)在是不是還在做著那個生意啊?”,藤田壓低了聲音,問那個服務(wù)生。
服務(wù)生想了想,也壓低了聲音回答說道:“小次郎已經(jīng)決定不再做這個生意了,很多客戶都轉(zhuǎn)給印度人。現(xiàn)在小次郎就一心想著,和春慧結(jié)婚后回北海道老家呢。”。
“小次郎不想做了嗎?這到也對,結(jié)婚后有些事情就不能再做了。還是老老實實的過曰子實在,這種生活不太適合有家業(yè)的人呢。”
說完藤田抬手拍了拍那個服務(wù)生的肩膀,“我就不在這里多待了,我找小次郎還有一些事情呢。”,便閃身走了進(jìn)去。
這家小店,做著類似與國內(nèi)的發(fā)廊特殊生意。里面的空間很小,在不到三百平米的空間內(nèi),隔出了十個小房間。每一個房間里,都有一個妙齡女子做著特殊的服務(wù)。
而小次郎的未婚妻,就是其中的一員。
當(dāng)然這家店,是不做里發(fā)生意的。
藤田一路來到了春慧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咚咚咚!”。“小次郎在不在,我是原大友組的藤田。我找小次郎有一些事情,想要請教一下。”,藤田隔著門說。
過了不大一會,房門打開。一個中年男子從里面探出頭來,看了看藤田。
“藤田你來找我干什么?上個月的錢,我已經(jīng)交給你們了。而且下個月我就不做了,就要和春慧回北海道結(jié)婚了。”
原來這個中年男子就是小次郎。
“你不讓我進(jìn)去嗎?有些事情在門口說不太好的。”,藤田對著小次郎笑了笑。
“那么你進(jìn)來吧,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搞的。都凌晨了,居然還來找我。”,小次郎閃開了身子,讓開了一條路。
房間里的燈光非常的昏暗,只有一盞度數(shù)不高的粉紅色燈泡在床頭亮著。
一個長相還算清秀,留著一頭長發(fā)的女子裸身坐在床上。見到藤田走了進(jìn)來后,她也不過是用被子遮住了身體而已。
“春慧!聽說你和小次郎要去北海道結(jié)婚了,以后就要在家相夫教子了。離開東京這個繁華的都市,你有這樣的心理準(zhǔn)備嗎?”,藤田進(jìn)屋后問道。
春慧看了看藤田,“我早就不想過這樣的曰子了,小次郎人也不錯。我打算和他過一輩子,東京這個沒有人情味的城市,我沒有什么舍不得的。”。
藤田點了點頭,“那就好。”。隨后他轉(zhuǎn)頭看著小次郎,“小次郎你和我去以下事務(wù)所,我們社長要見一下你問一些問題。”。
小次郎疑惑的看著藤田,“找我有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我沒有的罪過你們大友組啊。不會是……”,藤田微笑著對小次郎說:“千萬不要多想,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而且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大友組的人了。我們大友組已經(jīng)不存在了,現(xiàn)在叫做東極組。”。
小次郎驚愕了一下,“什么!你們大友組已經(jīng)不存在了,這是怎么一回事?”,聽了藤田說的這些,小次郎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你們大友組沒有得罪什么人的啊,就算是有仇。那也是和那些越南人,這些天里血拼的是住吉會和山口組。按理說不會扯上你們大友組這樣的小組織啊?”。
看著疑惑的小次郎,藤田道:“很多事情你肯定是想不明白的,就算說了也沒有用。你還是快一點穿上衣服,和我去一趟事務(wù)所見一下我們社長吧。”,藤田催促小次郎。
“好吧!好吧!你們黑道上的事情,我可不想知道的。你等我穿上衣服先,我總不能就這個樣子去吧。”,小次郎此刻只是穿著一條內(nèi)褲。
藤田走到了門口,等著小次郎穿衣服。
春慧看著穿褲子的小次郎,又看了看等在門口的藤田。
“藤田這么晚了來找小次郎,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么事情。這些黑道的家伙,會不會對小次郎不利?”,想到了這一點春慧不禁心中為小次郎擔(dān)心了起來。
春慧厭倦了這樣的生活,而小次郎正好和自己一樣。所以兩個有著同樣遭遇的人,便產(chǎn)生了相互愛慕的火花。正準(zhǔn)備離開東京,準(zhǔn)備去北海道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現(xiàn)在的春慧對于未來,已經(jīng)有了美好的憧憬。她可不想小次郎在這個時候,出了什么事情。
小次郎穿好了褲子,一抬頭看到了春慧那雙擔(dān)心的眼神。
“不要擔(dān)心,藤田君是我的好友。如果真的有什么問題的話,他也不會對我怎么樣的。所以我只是去一趟他們的事務(wù)所,讓他們社長問幾句話就會回來了。”
小次郎走到春慧的身邊,抬手在她的臉上捏了一下。之后隨手將床上自己的衣服拿了起來,穿在了身上。
“走吧!”,小次郎走到了藤田的身邊,對他說。
“嘿嘿~看看春慧看你的樣子,我怎么覺得自己變成了壞蛋呢。”,藤田笑著對小次郎說。
“放心吧,小次郎一會就回來了。”,說完藤田便和小次郎離開了房間。
二人走在街上,小次郎還是忍不住問藤田。
“到底你們社長找我有什么事情?既然你們現(xiàn)在大友組換成了東極組,那么你們社長也必然是換掉了吧?”
“是的,大友組不存在了。而大友那個無能的家伙,已經(jīng)也再世界上消失了。”,藤田回答說。
從藤田的話里聽來,大友組的覆滅可能很殘酷血腥。但是小次郎對此也蠻能理解的,黑道嘛~“你現(xiàn)在的社長叫做什么名字,姓格怎么樣?好相處嗎?”,小次郎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藤田看著小次郎,“你不要那么害怕,我們社長真的只是找你問一些問題。不會對你怎么樣的,還請放心。”。
“而我們老大的名字,我現(xiàn)在也還不知道呢。因為他的腦子可能受到過重創(chuàng),所以很多事情他都想不起來了。這一點很是令人遺憾,不過我能告訴你的是,他的力量很強(qiáng)大。我有信心跟在他的身后,我們東極組的未來一定很輝煌。”,想到了蘇燦,藤田的臉上綻放出了一種虔誠的光輝。
這在小次郎看來,有點很詭異。
“藤田這個家伙,怎么一提起他們社長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就好像被洗腦了一樣的狂熱和虔誠,難不成他們的這個新社長還有蠱惑人心的能力?”,小次郎看著藤田心想。
不過小次郎聽到藤田說,這個東極組的社長失憶了。此時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的時候,變得有些糾結(jié)了。
“我說藤田啊,你們社長失憶了。又不是你失憶了,你怎么會不知道他的名字呢?“,小次郎說。
“社長受創(chuàng)實在認(rèn)識我之前,我見到他的時候他的腦子已經(jīng)有問題了。”,藤田用蘇燦忽悠自己的話,來回答了小次郎。
“雖然他失憶了,但是力量還在。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他可是一個擁有強(qiáng)大力量的人。那種力量是你想象不到的,所以你見到我們社長的時候,一定要謙卑和恭敬。”
藤田提醒小次郎說。
“那么你們社長的脾氣怎么樣?我可不想他是一個難相處的人,因為我說錯了一句話就被他干掉的。”,小次郎問。
“我們社長倒是蠻好相處的,只要你回答了他的問題。就不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的,這一點我可以對你做出保證。”
小次郎點了點頭,“希望如你所說這般吧。”。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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