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兩個故事
青鸞一聽,馬上一臉委屈的說道:“這我們也是按照王爺大人的意思辦的嘛。既然作戲,自然就要作的更真一些,王爺也是這么想的吧?否則我們就算再打段三千條軍棍,也不可能傷到王爺分毫的。”</br></br>“青鸞說的一點沒錯。”張?zhí)煅倪@時也坐了下來,繼續(xù)向精衛(wèi)解釋道:“如果不是我故意壓制住后背部分的真氣,別說是這個普通木頭制成的軍棍,除非是其中添加五個以上攻擊陣法的法器,我站著不動,也別想突破我的護體罡氣。”說著嘆了一口氣道:“不過我今天也不全是為了作戲,同時也想借此機會好好嚴肅一下軍紀。每一個戰(zhàn)無不勝的部隊,都有著鋼鐵一般的軍紀,忠勇軍當然也不例外。”</br></br>“王爺之前說的兩個故事都是什么?屬下還在喜耳恭聽呢。”說話的是七夜,方才也是他最先領(lǐng)悟了張?zhí)煅牡南敕ǎ瑏砩弦卉姽鹘o青鸞做出示范的。</br></br>轉(zhuǎn)頭對七夜會心的一笑,張?zhí)煅拈_口講道:“第一個事故叫孫武練兵。在我的家鄉(xiāng),從前有一個大軍事家,名叫孫武,因為在軍事方面有著別人無法比擬的成績,所以被后世的人,尊稱為孫子。”</br></br>張?zhí)煅膭傄^續(xù)講下去,一旁的精衛(wèi)突然開口問道:“天涯等等。你剛才說那個孫武,到底是誰的孫子?”</br></br>“他當然是他爺爺?shù)膶O子。什么亂七八糟的?孫子并不是孫子!”</br></br>“那是什么?兒子?”</br></br>面對精衛(wèi)天真的大眼睛,張?zhí)煅膶嵲诓蝗贪l(fā)火,只能解釋道:“‘子’在我的家鄉(xiāng),是一種象征極高成就的尊稱。就好比的修為方面的‘神君’一樣,可以被成為‘子’的人,都是很了不起的人物。為了不讓你們誤會,我還是叫他孫武子好了。”</br></br>“哦。”精衛(wèi)這才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理所當然的說道:“原來意思就是孫武神君,我明白了。以后我也要成為神君,被稱為‘子’!等以后我成為神君的時候呢,就是‘精子’了!這個名字威風(fēng)吧?”你明白了才怪!</br></br>聽了精衛(wèi)的話,張?zhí)煅牟铧c沒當場背過氣去。忙說道:“你說的那個,可不是什么好詞,在我們家鄉(xiāng),精子是指一種很骯臟的東西。而且這個‘子’字,都是要加在姓氏之后的,所以你成為神君的話,也只能叫榆子。我們這個題,跑的似乎太遠了點吧?還是講故事吧。”</br></br>“哦。”精衛(wèi)吐了吐小舌頭,沒有再打岔。</br></br>張?zhí)煅倪@才繼續(xù)講道:“那孫武神君,哦不,是孫武子的兵法出眾,很快就傳到了國王的耳朵里。國王傳令接見他,要見識一下他帶兵的能力,是否只是紙上談兵。不用多問,‘紙上談兵’是另一個故事,有機會再給你們講。</br></br>不過國王卻給孫武出了一個不小的難題,命自己后宮的一百八十名宮女組成兩隊,并由國王最喜歡的兩個妃子帶隊,讓孫武來訓(xùn)練。”</br></br>這時火鳳忍不住插嘴道:“這不是胡鬧嗎?后宮的嬪妃怎么可能聽話?”</br></br>“當然不會聽話。不止如此,其中最得皇帝寵幸的兩個妃子,居然帶頭和孫武對著干,惹得其他圍觀大臣一陣嘲笑。”</br></br>“那孫武是怎么解決的?”說話間,負屃已經(jīng)回來了,可能在路聲就聽到一些,進一大廳,馬上追問起了故事的后續(xù)情節(jié)。</br></br>“孫武當即下令,把那最受皇帝寵幸了兩個妃子,當場斬首示眾。國王上前求情,孫武卻告訴他,‘在兵場上,要聽我的命令。一會我們再受君臣之禮。’于是不容分說的將兩名妃子給殺了。其余宮女人人自危,再不敢視軍令如無物,演習(xí)起陣法來,竟也似模似樣。”</br></br>聽到這里,眾人都對孫武的果斷真心欽佩的同時,也不由都為他捏了一把冷汗。情鸞皺著眉頭問道:“那個皇帝事后,不會一怒之下,殺了孫武吧?”</br></br>“所幸那個皇帝也是個英雄,知道兩個妃子,和一個絕世將才之間熟輕熟重,不但沒有處罰孫武,反重用于他。而孫武就憑借這鋼鐵一般的軍紀,和出神入化的兵法,在戰(zhàn)場上攻無不克,戰(zhàn)無不勝,成了兵中之圣。”</br></br>聽到這里,眾人終于明白了張?zhí)煅牡囊馑肌M瑫r也來了興趣,七夜開口追問道:“那第二個故事,又是什么呢?”</br></br>“至于第二個故事嘛。”張?zhí)煅恼f到這里,見衣服已經(jīng)被送了過來,淡然一笑道:“把衣服先放下吧,反正也不差這一會了,我把第二個故事講完再走不遲。”家丁將衣服放到桌上后,恭敬的退了出去。</br></br>“第二個故事,叫曹操斷發(fā)。”他話音剛落,一旁的精衛(wèi)馬上追問道:“好蛋。你這個故事里的曹操,不會就是那個‘雞肋,雞肋’的吧?我記得,他自己割斷的,好象是紅袍和胡子啊。”雖然驢唇不對馬嘴,但記性還不錯。</br></br>張?zhí)煅穆犃藫u頭一笑,開口解釋道:“對!就是那個‘雞肋’,不過這次講的不是割袍斷須,而是斷發(fā)。你不要打岔,聽我講完。有一次曹操帶兵打仗,正趕上秋收時節(jié),百姓們因為懼怕官兵,而不敢去收莊稼。曹操知道情況后,馬上張貼榜文,不許任何人騒擾百姓,亦不可以禍害莊稼。如有傷及一苗者,斬立決!</br></br>可是誰知道,在行軍的時候,偏偏他自己的馬,被蛇嚇毛了,失控下踐踏了大片莊稼。曹操欲執(zhí)行軍令,手下群臣再三苦勸,又說國家需要他去筐付,絕對不能死云云。曹操才割斷了自己的一屢頭發(fā),代表自己的頭顱。”</br></br>聽完這個故事,精衛(wèi)小嘴一掘,不屑的哼道:“真是虛偽!”</br></br>張?zhí)煅穆犃擞行┖眯Φ姆磫柕溃骸叭绻@件事情,發(fā)生在趙云或者諸葛亮的身上,精衛(wèi)公主,還會覺得那是虛偽嗎?”聽了不少張?zhí)煅乃v的三國段子,由于受到張?zhí)煅倪@個講故事的人的主觀引導(dǎo),她也和張?zhí)煅囊粯樱钕矚g的兩個人物就屬趙云和諸葛亮了。</br></br>被張?zhí)煅囊粏枺l(wèi)一時語塞,但還是不服氣的說道:“那怎相同?諸葛亮和趙云都是好人,而曹操那個雞肋卻是個壞蛋!”</br></br>張?zhí)煅脑俅螕u頭道:“政治上哪有好壞之分?不過是立場不同罷了。”</br></br>聽過兩個故事后,眾人都明白了張?zhí)煅牡囊馑肌X搶潦芙痰狞c了點頭道:“原來王爺一定要殺馬謙,還一定要挨打,是效仿孫武練兵和曹操斷發(fā)啊。這兩個故事雖然簡單,但卻發(fā)人深省,負屃受教了。”</br></br>“王爺,居然是為了做一個典范,打我就好了。你有何必…”說話的是青鸞,他顯然還不明白張?zhí)煅臑槭裁匆欢ㄒ嫠ご颉?lt;/br></br>“打你的效果,怎么能比得上打我來得更震撼?”張?zhí)煅臐M意的點了點頭道:“你們能聽明白其中的道理,也不枉我一翻苦心。不過決定殺馬謙的時候,我卻覺得自己更像是另一個故事的主角,那個故事叫揮累斬馬謖。”說著起身拖去已經(jīng)被打得不成樣子的衣服,拿起了家丁送來的新外衣。</br></br>“天涯你說錯了,應(yīng)該是‘揮淚斬馬謙’才對。”以為張?zhí)煅氖窃谡f自己的事情,也講成為故事,精衛(wèi)馬上好心的提醒道。</br></br>“我說的也是我家鄉(xiāng)的故事,而且故事的主角是諸葛亮呢。呵呵,想聽吧?不過我現(xiàn)在必須趕緊去上黨了,等有機會再講給你。如果你也想回去看看,就去找共工大哥幫忙吧。順便通知我?guī)熜炙麄円宦暎揖拖茸吡恕!闭f完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化身一道劍光,消失在眾人面前。</br></br>以張?zhí)煅默F(xiàn)在的速度,沒用多少時間就回到了上黨。進城后,沒有一點耽擱,馬上展開神識尋找起了幾個主要人物的所在地。因為炎帝在玉簡中,只說是孟雷掛了,兇手很可能是監(jiān)義,并沒有說讓他到哪里找人,所以只能憑張?zhí)煅淖约赫伊恕?lt;/br></br>片刻后,張?zhí)煅陌l(fā)現(xiàn)原來四大諸侯,還有炎帝和監(jiān)義,都在帝宮后園中。忙再次化身一道劍光,沖到了帝宮門口,對幾個守衛(wèi)說道:“我要見炎帝。”</br></br>幾人認出是張?zhí)煅模π卸Y道:“忠勇王你終于回來了,炎帝吩咐,請忠勇王到直接到后園見他。”</br></br>點頭表示明白后,張?zhí)煅倪~步向后園走去。而守衛(wèi)們,則一如既往的呼喊著:“忠勇王張?zhí)煅牡剑矣峦鯊執(zhí)煅牡健甭曇粢恢眰飨蛄撕髨@方向。</br></br>后園除了幾個炎帝、四大諸侯、和低頭不語的監(jiān)義外,還有另外幾個人,都老實的跪在地上,其中有兩個是張?zhí)煅乃J識的,正是孟遼的兩個小跟班,孟文和孟武。看來這些人,應(yīng)該就是此案的人證了。</br></br>張?zhí)煅膭傄贿M入后園,就聽到孟章用不屑的語氣諷刺道:“監(jiān)義都已經(jīng)認罪了,忠勇王大人居然才回來,果然是天下第一破案高手,時機把握的可真好啊!”</br></br>張?zhí)煅拇丝虆s沒有心情和他斗嘴,聞言一驚后,忙向炎帝問道:“什么?監(jiān)義認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根本就沒想到過,監(jiān)義會真的動手殺人。而監(jiān)義身份也非同一般,斷然不會出現(xiàn)屈打成招的事情,他怎么就認罪了呢?</br></br>張?zhí)煅牡脑拞柍隹冢趫霰娙四憧纯次遥铱纯茨悖粫r間竟然都不知道這話該如何說起。到是監(jiān)義首先開口說道:“張兄,你不用再問了。人確實是我殺的,本來我還心存僥幸,但聽說炎帝已經(jīng)請你回來主審這件事情,我也死心了。干脆直接承認了,免得被你查出來,徒增尷尬。”他這么說,無疑是想幫張?zhí)煅耐旎匾稽c面子。</br></br>張?zhí)煅臎]有答話,轉(zhuǎn)對炎帝抱拳行禮道:“炎帝陛下。既然您已經(jīng)把我叫了回來,我想我有權(quán)利知道一下事情的情況,監(jiān)義雖然認罪,但也未必就真的是兇手。何況炎帝已經(jīng)下詔要天涯住審此案,君無戲言,我希望炎帝可以滿足天涯這個小小的要求。”</br></br>“張兄!”還沒等炎帝說話,監(jiān)義馬上接道:“人確實是我殺的,我也甘心認罪,張兄不必在審了!”</br></br>要說監(jiān)義殺人,張?zhí)煅牡谝粋€不相信。起碼在了解整個案件之前,讓他接受監(jiān)義殺人的事實,卻是辦不到。但如果人不是監(jiān)義殺的,他為什么要一力承擔(dān)呢?張?zhí)煅臎]有理會監(jiān)義的話,繼續(xù)看著炎帝,等他的答復(fù)。既然已經(jīng)回來了,就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br></br>“義兒住口,現(xiàn)在這里沒有你說話的地方!”聽聞監(jiān)義連申辯都不申辯,就一味的要承擔(dān)罪名,白虎侯監(jiān)兵,早已經(jīng)氣得不行了。如果不是炎帝在場,他非要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個不肖的孫子不可。此刻見他阻止張?zhí)煅牧私獍盖椋R上出言喝止。</br></br>“陵光,你來把事情的經(jīng)過,和天涯說一下吧。”在場的四大諸侯中,青龍侯孟章、白虎侯監(jiān)兵分別是受害者和犯罪嫌疑人的爺爺,如果讓他們說,言辭中恐有偏癱之嫌。而玄武侯執(zhí)明,為人雖然梗直不訛,但去不善言辭。最合適的敘述人選,當然就非朱雀侯陵光莫數(shù)了。</br></br>陵光剛欲說話,站在張?zhí)煅膫?cè)身位的孟章,突然開口說道:“不用那么麻煩了。哼!我終于知道監(jiān)義為什么昨夜死不承認,今天卻突然改口了。他是想為真正的兇手做演示,是替人頂罪!”</br></br>替人頂罪?張?zhí)煅闹肋@個很可能是一個重點,雖然還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但孟章要說的,肯定與本案大有關(guān)系。張?zhí)煅拿柕溃骸八媸裁慈隧斪铮俊?lt;/br></br>孟章冷哼一聲道:“忠勇王又何必明知顧問呢?這個人當然就是忠勇王你了!”說著氣勢已經(jīng)外放,隨時有動手的可能。</br></br>“孟章,你給我冷靜點!”炎帝知道兩人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可以說是勢同水火,見孟章一有動手的意思,馬上喝止,隨后問道:“你的意思是,天涯才是真正殺害孟雷的兇手,可有證據(jù)。不然的話,不要亂說。”</br></br>“證據(jù)我當然有,而且,就在張?zhí)煅牡纳砩希 ?lt;/br></br>“呵呵。”被人指成兇手的張?zhí)煅模慌葱Α^D(zhuǎn)頭對孟章道:“沒想到青龍侯說話的方式、語氣,到是和在下之前幾次指認兇手時候有些相似。不過我每次都能讓兇手無話可說,就是不知道青龍侯,是否也能作到這點,讓我無話可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