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唐先生各種悲催
這邊廂顧桑在云家享受著親情圍繞,那邊廂的唐越卻是心亂如麻,顧爸爸一直拉著他說話,東扯西扯,一會天文一會地理,一會哭一會笑,唐越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這么陰晴不定的人,他簡直是快要死掉了。
不知過了多久,唐越才終于得以離開顧園,在顧爸爸一臉的意猶未盡之中,唐越心驚膽顫地上了車,然后迷迷糊糊地就到了機場。
“唐先生,這是你的機票。”顧家司機客氣地把機票遞給他,“我們家先生說,如果唐先生以后有空的話,可以再來跟先生聊天。”
唐越一愣,他今天是來接顧桑的啊,可如今顧桑還沒接到就要安排他上飛機,顧家這態(tài)度,怎么這么強硬?顧桑她知道嗎?
唐越從來沒有想過他會被顧家拒絕的,這在他過去的30年當中是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的,他從小便優(yōu)秀,在T城更是享盡各種美譽,從而造就了他心高氣傲的心性,在T城,他從來不用對誰刻意的低頭與討好,在T城,只要說出他唐越的名號,那么誰都會敬重三分。
但是在G城,這個對他來說一無所知的G城,他竟然一來就受盡冷落。
誠然,G城是云國財富的匯聚地,這里名流遍地,在馬路上隨便遇見一個人,說出來的名號都有可能嚇死你,而唐越雖然自信,但在G城這里,他還是很謹慎的。
“唐先生?”顧家司機又客氣地將機票往前遞了遞,唐越應(yīng)了聲便接過,而顧家司機見他接了機票,卻沒有馬上將車開走。
“唐先生,登機時間是半個小時后。”司機先生客氣地提醒,“現(xiàn)在過安檢的話,時間剛剛好。”
唐越一臉的不悅:“你們家小姐還沒來呢!”
司機先生微微一笑:“抱歉啊唐先生,這個小的并不知道。我們家先生沒有讓小的訂我們小姐的票。”他朝唐越微一彎腰,“我們家先生說,要小的將唐先生安全地送上飛機之后才可以回去。”
唐越擰眉,正想發(fā)火,唐菲菲便從另一邊跑了過來:“阿越哥哥,媽在那邊!”
唐越再次擰眉,“你們幾點的飛機?”
“就現(xiàn)在這班。”唐菲菲瞧見了唐越手上那機票,當即神色變得輕快了起來,原來昨天晚上媽跟他說的話還是能起作用的,不然,阿越哥哥怎么會買同一班機呢?
“那我們快走吧,媽一個人在那邊,我怕她會有危險。”唐菲菲說。
唐越朝來路看了眼,路上車來車往,不停地有人走過來走過去,但卻獨獨沒有顧桑的身影。唐菲菲又催得緊,唐越無奈,只得先跟她們過安檢,過了安檢之后才給顧桑發(fā)信息。
但直到他回到了T城,顧桑還是沒有回信。
…………我是即將被群毆的作者君…………
顧桑其實也很無辜,她一來到云家,手機便被云之初收走了,不過因為在云家玩得很高興,顧桑便沒想那么多,確實,她是忘了和唐越有十點之約的。
在云家陪外公外婆說了好一會的話,又在云家吃了午飯,飯后又陪著外公在莊園內(nèi)散步什么的,這時光便一晃而過,晚飯過后,顧夫人便帶著顧桑告辭,云老爺子難過得不得了,非要留顧桑在云家住幾天什么的。
顧桑最見不得老人家這個模樣,當即便在云家住了下來,這一住便是兩個晚上,期間她一直都沒見著自己的手機,到了第三天白天的時候,云之初才將手機還給她。
原因無他,是因為秦時打電話找她了。
云之初和秦時在少年時期可是死對頭,幾乎天天都會因為顧桑對對方好一點而大打出手,從小學(xué)到高中,他們就沒有一天不打的,后來上了軍校,這兩人還是一樣的打,只不過已經(jīng)不局限于分勝負了,更多的是,切磋什么的。
后來顧桑任性出走,云之初帶著整整兩卡車的人到秦家大鬧,秦時也帶了兩卡車的人出來迎戰(zhàn),當時這事在G城鬧得是風風雨雨的,只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G城人都有個特質(zhì),那就是忘性特別大,所以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人會再提起當年那場糾紛了。
而秦時與云之初這兩個人,倒是因為那一戰(zhàn)之后,越加惺惺相惜起來,連同著顧念一起,三人在G城,形成了堅不可摧的鐵三角。
而在這三個人共同筑起的鐵角里的那個人,如今,終于回到G城來了。
顧桑接了手機喂了一聲,秦時在那邊輕笑,如山間靜靜流過的澗水,“我在外面,你出來吧。”
顧桑什么也沒說,啪的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抬頭便迎上云之初無比探究的眼神,顧桑當即便像是被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樣解釋道:“不知所謂的人!”
云之初嘆氣:“丫頭,還記得小時候我跟你說過什么了沒?”
顧桑挑眉:“我哪記得那么多啊,小時候都過去那么久了,小時候你又那么多話!”
云之初伸手就在她頭上敲了一記,再開口時,聲音里都沾染上了回憶的味道:“我說,如果你不是我姑姑的女兒,我就把你娶回家做老婆。”
顧桑也笑:“當時外公拿著掃把追你追了三條街。”
“是啊。”云之初大笑,“但是你不知道的是,當時秦時就在那街的盡頭,看著我被打,等到我被打得只差半條命最,那家伙才出來跟我講,他說,云之初,你認命吧,顧桑是我的。”
“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恨他恨得要死。”
“所以這就是你每次看見他都恨不得撕了他的原因?”顧桑輕笑,小時候就是好啊,什么都不用想不用考慮,他們每天的任務(wù)就是玩,就是笑。
云之初否認:“那怎么可能?”他跟秦時的梁子雖然是在那個時候結(jié)下的,但后來變得惡化的卻不是因為這個,當然了,他不會將那個原因說給顧桑聽的,丟人。
兩人都陷入了回憶之中,在云家莊園午后的涼風中,顧桑透過遙遠的時光,仿佛瞧見了當時的自己、云之初,還有,秦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