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秦時開始玩計謀
顧桑愣愣地盯著那扇還在微微顫著的門,氣得臉都綠了,這個秦時,為何每次都這樣一副惟我獨尊的樣子?還有,將軍天天不肯洗澡是怎么回事?剛剛她的確在將軍身上聞到了怪味,所以說,將軍不肯洗澡他就不幫它洗了嗎?
簡直是太過份了!
“你只有十分鐘時間。”秦時隔著門在外面低沉地開口,“十分鐘之后你若不出來,我不介意把你抱出來。”
顧桑提起一腳狠狠地踢了浴室的門一腳,這才快速地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剝光,利落地將自己洗得香香的。
只是等到她暢快地洗完之后才發(fā)現(xiàn):她沒有換洗的衣服!而原本穿著的這套,竟然被她隨手就洗好了!
“顧桑,距離十分鐘還有五十秒。”秦時在外頭看著表,嘴角微微地向上揚起,手里拿著個盒子,笑得好不得意。
顧桑在里面磨牙,聽著秦時那欠揍的聲音,她沒有辦法不懷疑今天這一出就是他布下的局!十分鐘就快要過去了,如果她還不出去的話,秦時一定會進來的。
對于這一點,她一點都不懷疑。
“叩叩。”
門上響了兩下,顧桑光溜溜地站在那里,下唇咬了又咬,“等一下!”她聲音竟是意外的冷靜,現(xiàn)在別無他法了,只能將洗好的衣服重新穿回身上去了,因為不管怎樣,她都不可能向他求助的!
“十秒!”
“九秒!”
……
“三秒!”
“好了!”
顧桑陡地拉開門,渾身濕轆轆地走了出來,長發(fā)是濕的,衣服是濕的,看起來多少有些狼狽,可她這樣落落大方的站在那里,一點也不顯得不自在。
秦時的臉當即便沉了下來,手一揚,手上的盒子便落在了顧桑手手上,“把衣服換了!”他的確是氣的,八年之后她居然能做到這樣,寧愿把自己搞得亂七八糟的也不愿意主動向他求助!
顧桑,你這性子怎么還是一如既往的擰?你怎么就能這么討厭?
當即秦時又暗暗地嘆氣,好吧,他還偏偏就喜歡上這樣擰的她,如果有一天她對他千依百順了,他還真的應(yīng)該懷疑此人是不是被人調(diào)包了呢!
“不需要!”
顧桑冷冰冰地將紙盒子子丟回來,不用猜都知道盒子里面裝的是衣服,女人的衣服——梧桐院里隨時都準備著女人的衣服,秦時啊秦時,你可真正是設(shè)想周到啊。
顧桑沒有辦法不往那邊想,如果一個男人身邊已經(jīng)八年都沒有女人出現(xiàn),但家里卻準備著女人的衣服,那說明什么?說明他這八年根本就沒有閑著!
“你認為我的梧桐院,別的女人有資格進來么?”知道她的小別扭,秦時的心情頓時轉(zhuǎn)好,“那是你的衣服,你之前買的,還沒有穿過的。”
顧桑眼神冷了冷,但不知為何,當聽到他說這衣服是她的時候,她心里還是流過了一道奇怪的感覺,這感覺,她捉不透。
不過縱然秦時已經(jīng)對于這衣服的出處作出了說明,顧桑還是沒有要換的意思,如果不是因為將軍,她根本就不可能會在這梧桐院多呆一秒!
而剛剛的那十分鐘,已經(jīng)是她所能忍受的極致了!
秦時一步就走到了她身邊,陡地出手將她拉了過來,緊緊地鎖在跟前,身體緊貼著她濕濕的后背,“如果你因此而著涼的話,我想,顧爸爸是很樂意將你放在這邊養(yǎng)病的。”
顧桑于是立即將他推開,撿起那紙盒子便重新進了浴室,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門里,顧桑心情復(fù)雜,門外,秦時同樣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們畢竟,錯過了八年的時間。
秦時對顧桑哪怕是有再多的了解,此刻也是有些吃不準她下一秒會做出些什么事來的,她比八年前更倔了,更加難搞了,而他,卻仿佛還是八年前的那個,對她從來都是無可奈何的那個秦時。
不多時,顧桑換好衣服走了出來,紙盒里裝的是她換下來的衣服,身上的這套,是嬌嫩的粉色,是她20歲之前最最喜歡的顏色,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28了,對于那些鮮艷的粉嫩的顏色,她已經(jīng)有了抗拒的心理。
歲月走得如此快,她再怎么不愿意承認,都不能抹煞掉她已經(jīng)成了大齡女青年的事實。
秦時無聲地看向她,她提著紙盒子筆直地越過他向外頭走去,路過他的時候,還是低低地向他道了聲謝,秦時并不急著與她說話,卻是順勢抓住她的胳膊,將手邊的吹風機遞過去。
“頭發(fā)吹一吹。”
顧桑將手用力地從他手里抽回,態(tài)度還是冰冰的,“不需要。”她又往外走了幾步,方才回轉(zhuǎn)身來講,“下次若是將軍再不愿意洗澡的時候,你就給它球玩。”
秦時兩手一攤:“抱歉,我沒有那份閑心。”
“那是你的狗!”將軍跟了他至少有十年了吧?他再怎么不喜歡它,那也是相處了十年的狗啊,十年的相處,他就產(chǎn)地點都沒有想過要待將軍好嗎?
秦時聳肩:“對啊,那是我的狗。”他轉(zhuǎn)身,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唇,“我是個粗人,梧桐院的人也全部都是男人,一個男人,哪能天天為了一只狗洗不洗澡而白白浪費時間呢?”
顧桑頓時無話可說,17歲的時候她也曾嫌棄過將軍身上的氣味,怪他不幫它洗澡,而當時他的回答也是這般的,痞痞的,帶著某種特別明顯的目的。
當時他說:但是你嫁進來的話,我愿意跟你一起幫它洗澡。
“如果你在的話,將軍天天都會是香噴噴的。”秦時說。
顧桑冷冷地想著秦時這是在白日做夢,但是她心里還是一直記掛著將軍的,剛剛它身上的味略略有些重,不知道是幾天沒洗澡了?
還有,它都老得牙齒快要掉光了,秦時他不會還頓頓讓它啃骨頭吧?
“將軍在哪?”她終究是疼著將軍的,畢竟那個時候,她是那樣的喜歡將軍,當年那只調(diào)皮的小奶狗,在她所缺席的時光里,居然已經(jīng)變得如此蒼老。
將軍,將軍,你是不是在怪我?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