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炙熱的太陽自頭頂照射而下,使得衣襟內(nèi)外早已被汗水浸透。傅白芷看了眼在臺上打得火熱的兩個人,無奈的嘆了口氣。她現(xiàn)在可真是有點后悔自己當初怎么會把什么門派切磋戰(zhàn)安排在這么一個大熱天里,導(dǎo)致現(xiàn)在苦了自己。
臺上對戰(zhàn)正是激烈時刻,所有人都在聚精會神的看著,恐怕也只有傅白芷會發(fā)呆。這時,聽到全場的歡呼聲,她被這叫喊聲叫回了神,下意識的往擂臺上看去。眼見門派里的某個弟子拱手下了臺,傅白芷這才把視線放到另一個人的身上。
時隔幾個月,花夜語身上的傷總算痊愈了,沒有留下病根和任何禍患。在這段時間里,傅白芷常常會借著照看之名去問花夜語關(guān)于秘籍的事。當然,她不會蠢到直接說出來,而是旁敲側(cè)擊的問些自己無法理解的句子或看不懂的字,回去做上標注。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修習(xí),傅白芷終于學(xué)會了如何運用內(nèi)功。首先,丹田是內(nèi)息與內(nèi)功的所在,內(nèi)功的運用不過就是將體內(nèi)的氣息轉(zhuǎn)換為力量,集中通過筋脈,運用在你所需要的地方。大概弄清楚基本功之后,傅白芷便勤奮的每日鉆研那本撿回來的秘籍,雖然如今已經(jīng)可以嫻熟的行劍運氣,卻始終覺得這本秘籍也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傳神,不然怎么她都練了幾個月,還沒有變成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呢?
“夜語,你的招式實在不花哨,且對內(nèi)力的運用也很到位,看來身子應(yīng)該無甚大礙了。”這個時候,陸淵發(fā)了話,對于之前的幾名弟子他均是指出了其缺點,而面對花夜語卻滿是褒獎之詞。見那人謙虛的搖了搖頭,白皙的側(cè)臉帶著一些汗珠,傅白芷在心里暗自慶幸,今天的自己是不需要上場的。
在原著里,門派切磋戰(zhàn)算是花夜語和陸季璃那個白癡開始敵對的導(dǎo)火索。本來,身為大師姐和大師兄的陸季璃和陸恒是并不需要參賽的,而陸季璃那個白癡聽到陸淵對花夜語的贊賞,偏偏要去挑戰(zhàn)花夜語的女主角光環(huán),主動提出切磋。結(jié)果自然是慘敗,被學(xué)了秘籍的花夜語一掌打下擂臺,甚至還沒品的當眾發(fā)脾氣。
就是那以后,陸季璃裝模作樣的溫柔再也沒了任何作用,門派內(nèi)的師弟師妹似乎都換了個模樣,不再追捧她,更不再理她,而是把那些敬仰和愛慕都給了花夜語。每每想到這里,傅白芷都忍不住要吐槽一下陸季璃的智商,但想了想也是自己安排出這樣的故事,倒也替陸季璃有幾分可悲。
今時今日,自己已經(jīng)占據(jù)了她的身體,既然知道將會發(fā)生的一切,傅白芷自然不會傻的再提出什么切磋的鬼話。她不和花夜語打,就不會丟了面子。然而,傅白芷算盤打得好,卻始終抵不過那所謂的意外,就在她走神之際,陸淵的聲音從主位那邊傳來,直讓傅白芷呆了許久才回過神。
“怎么?你還在等什么?作為大師姐,你去指導(dǎo)一下你師妹,與她切磋一番便是。”陸淵此刻點名道姓的人,正是傅白芷,也可以說是她此刻所在的身體,陸季璃。她萬萬沒想到陸淵會忽然提出要自己和花夜語切磋,看了眼擂臺上那個忽然抬頭看向自己的人,傅白芷在心里想了無數(shù)個推辭的理由,卻覺得沒有一個會成功。
“師傅,徒兒今日身體有些不適,不如讓大師兄…”
“好了,我知你近日與你師妹走的很近,定是怕動手傷了情面。你師妹的武功不如你,你也無需動真格,隨便比劃兩下就是,快些上去。”
“弟子…遵命。”
見此刻的情況自己不得不上去,傅白芷只好無奈的走上擂臺。站在花夜語身邊,傅白芷發(fā)現(xiàn)她臉上還殘留著方才留下的汗水,奇怪的是她身上并沒有汗水難聞的味道,反而是那股子屬于她的香氣越發(fā)濃郁,聞著那股奶油的氣息,傅白芷動了動喉嚨,想說些什么,最終還是忍了回去。
她深知自己此刻的武功不如花夜語,或者說,僥是這具身體以前的主人,怕是也無法打過花夜語。本以為自己可以逃過一劫,卻沒想到還是無法改變命格。想到這里,傅白芷皺緊了眉頭,攥著手里的木劍,心里是一片愴然。
“師姐,夜語技藝不精,還望師姐多讓我些。”看出傅白芷的緊張,花夜語低聲說道。她也沒想過會在這種時候和傅白芷對上,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兩個人的關(guān)系也好了許多。花夜語始終不明白蒼穹門首席弟子的大師姐怎么會忽然對武功一竅不通,卻也不愿多問什么。如今,兩個人在這里對上,花夜語能看出傅白芷的不愿,而她自己更是不希望在這里贏了傅白芷。
“恩,開始吧。”傅白芷低聲說道,抄起木劍向著花夜語沖去。剛開始對招,花夜語便發(fā)現(xiàn)傅白芷下盤極其不穩(wěn),出的招式也多數(shù)是空有其表而無實力。可即便是看出了這些,花夜語卻也沒有反擊,而是故作很狼狽的躲開。把她的動作看在眼里,傅白芷心里倒是松了口氣,對花夜語的好感也多了些。
小師妹還真是可愛,居然懂的放水,不枉自己這么疼她。
既然已經(jīng)確定了花夜語不會反擊,傅白芷反倒輕松起來,她運用這些日子自己掌握的內(nèi)功,故意把招式耍的很花哨,兩個人索性扔掉了木劍,改為以拳掌相對,這樣倒真像是隨意切磋,而不是什么比試。
躲開花夜語掃來的一腿,傅白芷在心里洋洋自喜,她后退幾步,打算是時候給這場鬧劇畫下句號。卻在后退之際不小心踩到自己剛剛?cè)拥舻哪緞Γ_踝直接崴了一下。劇烈的疼痛讓傅白芷皺起眉頭,身子無法控制的失去平衡向后倒去,而另一面正揮掌而來的花夜語就更是沒想到會有這種意外情況。
她努力的想要收回這掌,卻只能收住大半的力,最終還是輕輕打在傅白芷的肩上。本來這掌沒有內(nèi)力更沒什么力道,可說是無關(guān)痛癢。可偏偏傅白芷失去了平衡,一個不小心便跌下擂臺去。在摔下去的瞬間,她看到花夜語眼里的疼惜和愧疚,在心里罵了句該死的設(shè)定。
就算她機關(guān)算盡,卻還是躲不過命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