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釋嫌
,奸臣之女 !
出門在外,碼字實(shí)在不便,今天只有一更,反正很快要結(jié)文了。感謝書友帶顏色的鬼投的兩張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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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芷清對嚴(yán)真瑞的回答并不滿意,便問:“不知王爺要做何選擇?”
懂是懂了,關(guān)鍵看他打算怎么做。
嚴(yán)真瑞圈著周芷清道:“自然是要你滿意才成,我不想讓你和旭哥兒再離開我。”
周芷清用十分詫異和意外的眼神看著嚴(yán)真瑞。要說旭哥兒對嚴(yán)真瑞來說很重要的話,周芷清還信,可要說她對他很重要,呵,簡直是笑話。
并不排除他有所改變,可這種改變的原因是什么?就因?yàn)樗麄兎蛛x了一場,就因?yàn)槎刀缔D(zhuǎn)轉(zhuǎn),他們兩個始終在一起,她就自戀的以為他非她不可,離開她不行了?
嚴(yán)真瑞一直觀察著周芷清的神情,見他如此意外,也不由得有些灰心,他牢牢抓著她的手,道:“是什么原因讓你以為我對你沒有一點(diǎn)兒感情?或者說我對你的感情只是一時心血來潮,隨時都會收回?”
周芷清嘲弄的道:“難道不是?從最開始我到你身邊,再到后來的起起伏伏,你給我的感覺就是如此。”
嚴(yán)真瑞眼眸漆黑,情緒復(fù)雜難言,他不想解釋,可顯見不解釋,兩人間的誤會便無法解除,他嚴(yán)肅正經(jīng)的道:“那咱們今天就分說分說。是,我和你初始有以勢要逼之嫌,可如果我對你沒有一點(diǎn)兒喜歡,我干嗎要把個討人嫌的女子弄到我身邊?”
周芷清莫名其妙的眼圈就紅了,她扭了臉道:“那是因?yàn)槟憧次也豁樠邸0盐掖昱^去也不過是為了打擊報復(fù)。”
嚴(yán)真瑞氣笑了:“我得多閑得慌啊,成天沒事做,因?yàn)楹湍阋幻嬷墸l(fā)生了口角就處心積慮的把你弄過來報復(fù)?”
周芷清恨恨的道:“是不是,你自己清楚。”
就因?yàn)樗兴螅瑸榱颂用摿P為官奴的命運(yùn),所以周家上下。包括周芷清自己。都有賣身為奴、以身報恩的想法,先在他面前矮了一頭。
再加上他為人嚴(yán)苛,進(jìn)府就滅了她的威風(fēng)。怎么能讓她不多想?
嚴(yán)真瑞解釋道:“我和女子相處極少,沒有經(jīng)驗(yàn),心想大概天底下女子都差不多,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所以對你就嚴(yán)厲了些。可我現(xiàn)在知道錯了……”
周芷清的神情更驚悚了:他居然認(rèn)錯了?這是天上下紅雨了。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可隨即又想到,他也不過是跌到人生谷底,飽受挫折,所以才不得不低頭彎腰。并非是真心認(rèn)錯。
周芷清忍不住反問道:“如果你還是從前高高在上的王爺,只怕怎么也體會不到這錯之一字的含義吧?”
嚴(yán)真瑞好笑:“我認(rèn)錯你不信,我不認(rèn)錯你又耿耿于懷。這不是不給我留活路嗎?我承認(rèn)我栽了個大跟頭,懂得了許多從前認(rèn)識不到的道理。可圣人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總不能因此就抹殺我的真心吧?”
周芷清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可不甘心被他占了上風(fēng),便忍不住道:“就算,你對我曾經(jīng)的惡行都有借口,可,可我千辛萬苦才生下來旭哥兒,你一句話不說就把他抱走……我恨你,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嚴(yán)真瑞這回好半天都沒說話。
周芷清原本還背對著他,希望能從他口中聽到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可見他沉默不語,不由得氣道:“怎么,沒辦法狡辯了?”
嚴(yán)真瑞嘆口氣,握著周芷清的手撫摸自己的臉頰,悠悠的道:“我吃醋。”
“什么?”周芷清簡直都不知道他腦子里想的是什么:“你吃誰的醋?”
嚴(yán)真瑞臉色不太好看,也不知道是窘的還是不好意思了,半天才吐出三個字:“周夫人。”
周芷清疑惑不解:“為,為什么?我當(dāng)時疼得死去活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還是你派人半夜三更請我娘來的,我娘,做了什么不得人心的事?她罵你了?打你了?羞辱你了?”
一般人家都講究生女兒時親娘是不行到場的,可當(dāng)時事情緊急,宴王府又沒有長輩坐鎮(zhèn),這才顧不得什么規(guī)矩禮法,請了周夫人來。
周夫人都無怨無悔的,怎么一番好心還沒落個好呢?
她剛才所說的罵他打他羞辱他,不過是隨口一說,她相信母親一向知書達(dá)禮、溫婉賢淑,最重規(guī)矩,怎么也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嚴(yán)真瑞干咳了一聲,索性把臉埋到周芷清手里,喃喃的道:“是你說你恨我,你不想見我,后悔遇見我,如果可能,寧可一輩子都沒有見過我……”
周芷清呆怔怔的望著嚴(yán)真瑞黑漆漆的發(fā)頂,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她下意識的問:“我,我真的說過這些?”
她怎么沒記得了?
嚴(yán)真瑞猛的抬頭,眼里帶著與他的身份不相適宜的委屈:“難道我還騙你?就因?yàn)槟氵@番話,我日日夜夜都睡不安穩(wěn),夢里也是你指著我鼻子說恨我討厭我……我原以為,就算你怕我懼我,可天長日久,總會生出感情,再說又有了旭哥兒,你好歹會顧念著他一些,沒想到你心那么狠,千年寒冰,沒有捂熱的時候,這讓我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笑話。”
“所以你就把旭哥兒抱走了,還廢了我的位分?”
嚴(yán)真瑞沉默著表示默認(rèn)。
周芷清恨得不知道說什么好,她猛的一搡嚴(yán)真瑞:“你還是個大男人呢,怎么這以小心眼?我當(dāng)時疼得……都神智不清了,那種情況下說的話哪里是真心話?”
她疼糊涂了,一時胡言亂語,不是在表達(dá)對他的憤恨和不滿,只是抱怨命運(yùn)的不公罷了。他就在身邊,還是和她最親密的枕邊人,她不拿他撒氣又拿誰撒氣?
就因?yàn)橐粫r氣話,他就做出種種讓她足以記恨他一輩子的事來?那她所經(jīng)受的痛苦又算是什么?
嚴(yán)真瑞不顧得差點(diǎn)跌倒,只重新攬著周芷清的腰,面露驚喜的道:“你說得都是真的?你并不是真的討厭我恨我,后悔與我相遇?”
“我……我后悔又有什么用?”周芷清捶他的肩膀:“你要廢我,要把我攆走,那倒也做得徹底些,怎么還把我圈在王府里?現(xiàn)在這樣死皮賴臉的又是為著什么?”
嚴(yán)真瑞不顧她的掙扎,把她抱在懷里,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太好了,太好了,我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讓你傷心難過,你相信我。”
周芷清啞然長嘆,簡直不知道該對這毫無邏輯,毫無情理可言的命運(yùn)說什么。她推不開嚴(yán)真瑞,只能任他抱的死緊,都快要窒息了,才捶著他道:“放開。”
“我不放,這回再也不會讓你逃走了。”
說得好像她多有本事似的,從來她就只是一個弱女子,能逃開他的手心,也不過是因?yàn)樗峭耆耍傆惺杪┝T了。
周芷清氣得道:“再不松開我就要憋死了,難不成你還真敢和閻王爺去討命?”
嚴(yán)真瑞立刻就松開了,忙問:“怎么啦,沒事吧?我自從內(nèi)力盡失,便沒從前那么大力氣了。”
他這話一出口,周芷清立刻不敢抱怨了,小心翼翼的看著他道:“你,會不會特別恨我啊?”
她第一回逃離他,蹤影全無,累得他遍尋無著不說,還差點(diǎn)跟脫歡成親,實(shí)在是讓他身為王爺、身為男的尊嚴(yán)掃地,一點(diǎn)兒臉都沒給留。
他能不氣不恨?
后來他不以為忤,不計前嫌,還執(zhí)意要她替他生兒育女,甚至不顧流言與反對之聲,一意孤行的封她為側(cè)妃,是他真大度呢,還是別有想法?
就算他肯寬恕她,可后來她又背叛他,還在他的茶水里下了藥,讓他半輩子的努力付諸春水,他一定恨她恨得要死。
嚴(yán)真瑞聳聳肩,道:“不恨。”
周芷清有點(diǎn)傻了。他最是個小心眼的,最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怎么到她這兒就都不一樣了?
嚴(yán)真瑞捏著她的鼻子,道:“不破不立,不舍不得,就算把這一身的武功都沒了又能怎么樣?我知道你的為難,為了旭哥兒你投靠太子是逼不得已,是情有可原,我恨你做什么?要怨也是怨我自己沒本事,護(hù)不住你們娘倆,否則也不至于讓你與太子苦苦周旋。”
周芷清試探的攬著他的脖頸,道:“當(dāng)真?”
“當(dāng)然是真的?”嚴(yán)真瑞笑起來,道:“我知道你沒少在心里腹誹我是個小心眼的,可你自己呢,比我心眼也大不了一捏捏,你是不是以為我對你好就是有所圖謀?先前是為了孩子,后來是為了你爹,再后來又是為了一夕歡愉?”
周芷清不說話,躲閃著不看嚴(yán)真瑞的眼睛。
他嘆一口氣,道:“情之一字,最是誤人,我從來最笑話旁人深情,可到了自己身上,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自己想控制也控制不住,總之這輩子是栽你身上了。”
周芷清緩緩的伏到他的頸肩上,道:“人心最難測,我又是個笨的,總之是看不清楚的了,不過你現(xiàn)下說什么我就信什么,只盼著將來有一日你厭棄了我,給我一個痛快好了。”
“胡說,我為什么要厭棄你?什么痛快不痛快,要不等將來你發(fā)現(xiàn)我對你有了二心,你就一刀捅死我算了。”
兩人都傻呵呵的笑起來:“什么死不死的。”(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