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囚禁
,奸臣之女 !
第二更送上。大家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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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芷清沒問嚴(yán)真瑞他會怎么處置她。
他一下子就像是變了個人。從前他是個極度自律和自制的人,動輒就是不合規(guī)矩,打罵也好,懲罰也罷,眾人雖然懼怕,卻也心服口服,可現(xiàn)在,他簡直變成了隨心所欲、任性過度的王爺。
什么奴婢是奴婢,什么王爺?shù)呐耸桥耍@一路他就沒克制過他的欲、望,想要就要,才不管周芷清是什么身份,又愿意不愿意。
周芷清大的反抗沒有,從前還用溫馴做偽裝,現(xiàn)在連裝都不屑了。她雖不至于擺出比嚴(yán)真瑞還傲的款兒來,可她不再挖空心思的去服侍他,并照顧他的情緒,左右他不缺人服侍,周芷清對他視若無睹,只當(dāng)沒他這個人。
被他搓弄得狠了,她就故技重施,不是撓就是抓,總之撓一把算是夠本,抓兩把算是撿便宜,她把潑婦那一套功夫都學(xué)會了,單揀顯眼的地方抓。
嚴(yán)真瑞雖然身手靈活,又皮糙肉厚,可架不住周芷清和只貓一樣,即使看上去綿軟無力,雙眸微闔,已經(jīng)被操控得軟成春水了,她卻偏偏能出奇不意的一把撓上去。
一路上,嚴(yán)真瑞脖頸、臉上的傷就沒斷過。
底下人從前是懼怕著嚴(yán)真瑞的威嚴(yán),不敢直視,現(xiàn)在則是怕自己臉上會抑制不住的露出驚訝、同情的面目,惹得他惱羞成怒,直接將人打死,是以眾人回話都死死盯著自己的腳尖,無論什么樣的情況。絕對不往嚴(yán)真瑞的臉上多看一眼。
嚴(yán)真瑞一個大男人,從不用鏡子,可現(xiàn)在也忍不住對著銅鏡撫摸自己脖頸上的傷痕。又長又深,血跡斑斑,真是刺眼。
這女人心真狠,那爪子比貓都利,真想一刀給她都剁了去。
可日子長了。他也習(xí)慣了。不傷筋不動骨,她愛抓就抓吧,橫豎他不吃虧。都從她身上一一討回來了。她抓得越兇,他索要得也就越兇,最后還是周芷清承受不住。
兩相對照,嚴(yán)真瑞身心舒泰。前幾個月的憋屈一掃而光。
他就不該總這么克制自己,女人越慣越不像話。從前還體諒她的心情,可她不領(lǐng)情,兩人都累。現(xiàn)在他事事毫無顧忌,她也沒那么多沒用的情緒了。
一回到宴王府。嚴(yán)真瑞就把周芷清扔到了地上。
周芷清站立不穩(wěn),也沒想著反抗,順勢就坐到了地上。
嚴(yán)真瑞看都不看:又裝柔弱。她都能一個人從王府逃出去。只身千里回奔京城,真這么柔弱。她有貓的九條命也早死了。
嚴(yán)真瑞冷哼:“把她安置到后殿。”
所謂的后殿,和小黑屋也差不了多少,里面布置自然是不差的,只是整個后殿都層層加固,不僅殿前殿后左右周圍有侍衛(wèi)持刀帶劍,日夜把守,連門窗都拿木條封死了。
別說個大活人了,就是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周芷清無動于衷,心里只想:只有心虛的人才做出這么拙劣的事來呢。
說到底,他對他自己沒自信,不就是怕她逃了嗎?
還是那句話,她能跑第一次,就能跑第二次。宴王府再固若金湯,也不是鐵板一塊。就算是鐵板一塊,這府里也不是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總有和他不齊心的,內(nèi)里反水,她總會有機可乘。
嚴(yán)真瑞不是不知道周芷清無動于衷的背后存著什么心思,可他還就是不信這個邪了,難不成這府里的人都是吃白飯的?連個人也看不住?上回是因為有楚美瑜做內(nèi)奸,這回他把所有的路都堵死,倒要看看誰敢不怕死的往前湊。
嚴(yán)真瑞一回府就有事要忙,周芷清便一個人待在后殿里。
喬管事給她派了兩個丫鬟,卻早就吩咐過了,不許和周芷清說話,她要什么,給她就是,可絕不允許她出殿門一步。
周芷清安分守己的待在后殿,一晃就是半個多月。嚴(yán)真瑞白天看不見人影,半夜摸過來,話都不說就開始兇暴的索取。
周芷清抵抗,抵抗不過就用她自己的方式報復(fù)。
天一亮,嚴(yán)真瑞早就走了,周芷清便蜷縮在昏暗的光線里補眠。
這天殿門大開,嚴(yán)真瑞和尊瘟神似的站在門口。周芷清不辯時辰,此刻還窩在床里假寐。嚴(yán)真瑞想不到這些日子她就是這么個狀態(tài)。
從前她還知道自己找點兒事做,還有點向上的心勁,現(xiàn)在瞧著倒和行尸走肉差不多了。他滿心都是氣,一把將周芷清從床上拎了起來:“周芷清,你想死是不是?”
周芷清只用手背揉了揉眼,一副不勝強光的模樣,又閉上了眼睛。神情雖然平靜,沒有絲毫不屑,可顯然她不想和嚴(yán)真瑞說話。
嚴(yán)真瑞松開她的衣領(lǐng),看她沒事人一樣整了整松跨的衣裳,又沒有骨頭似的歪到了床榻之上。
嚴(yán)真瑞冷笑,開口道:“你想死沒關(guān)系,沒人攔你,但只要你一死,本王即刻就拿你爹娘和你姐姐給你陪葬。”
周芷清心里翻了個個兒,面上卻不顯。她眼皮子抖動了幾下,心里滿是疑惑:不是說爹病死了么?還有娘?難不成竟都在他手里?
她不想相信,卻又不可能不信,爹娘死了,她了無生志,可那是逼不得已的情況之下。如果爹娘真的活著……
周芷清現(xiàn)在只想見見爹娘。她受多少苦都無所謂,只要爹娘活著。
她思忖良久,豁地睜開了眼睛,正對上嚴(yán)真瑞看好戲的神情。被他恥笑算不得什么,就算她這會兒再裝得毫不在意,嚴(yán)真瑞也有別的辦法逼她承認(rèn)。
周芷清問他:“我爹娘在哪兒?”別撒謊不打草稿,他要是敢騙她,她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嚴(yán)真瑞反問:“你說呢?”
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實在不像是撒謊。
周芷清打量了他好幾眼,又垂眸不語。她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他還想要什么?拿爹娘做威脅,總得有個條件?她不確認(rèn)她還有他需要的價值。
果然,嚴(yán)真瑞道:“你想見你爹娘,可以,讓本王滿意。”
周芷清一動不動,好像沒聽見。這條件,呵呵,她可達(dá)不到。他所說的滿意,可不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只怕他就是想折磨她、報復(fù)她,拿她當(dāng)猴子一般耍。(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