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圣菱在洞口站了很久很久,直到東邊的天陽,懸掛在了天空的正中央,才抬步,緩緩地走了進去。她以為,會再看到那一襲黑衣,但是,沒有,洞內(nèi),并沒有他的身影。準備離開之際,余光瞥見右側(cè)的里邊那里,有一條石縫,透過石縫往里望去,里面豁然開朗。</br>
圣菱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機關(guān),將石門打開,令石縫擴大,走了進去。一眼便望見了那一個盤腿坐在石床上運功打坐的人。</br>
靜靜的望著,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圣菱知道,那一雙原本深諳無垠的黑眸,以后,再也倒映不出自己的身影,但是,她卻想在余生,用自己的眼睛,來倒映他的身影!</br>
圣斯部落,皇汀內(nèi)。</br>
圣卓道出一個令所有人都震驚不已的消息,只見,他指著床榻上沉睡的人,道,"那一日,圣主說,她還沒有死!"</br>
所有的人,一時間,都猛然望向了圣卓。</br>
秦楚驀的想起,那一日,圣玄抱著圣菱的尸體,他也說圣菱沒有死,那么,會不會真的...這時,只見一抹身影,緩步踏進了皇汀,寬大的衣擺,長長的搖曳在身后。</br>
圣菱!</br>
此刻踏入皇汀的人,竟是誰也不曾想到的...圣菱...</br>
"謙長老,各位長老!"圣菱對著八位長老點了點頭,繼而望向秦楚一行人,也是淺笑著點了點頭,美靨如畫的容顏,十年如一日的未曾變化。</br>
"阿菱,你真的沒事?"八位長老圍聚過去,神情激動。</br>
圣菱點了點頭,"是阿玄救了我!"</br>
聞言,所有的人,幾乎是默契般的都將目光落向了床榻上的秦楚,將剛才圣卓所說的話,對著圣菱說了一遍。</br>
圣菱雙瞳微微睜大,下一刻,飛快的向著床榻走去。</br>
兩個時辰后。</br>
圣菱帶著一行人,來到了那一個隱秘的山洞,回過頭來,道,"你們且在外面,等我一下,我先進去問問阿玄!"</br>
所有的人,都站在了洞口。</br>
片刻后。</br>
圣菱一個人出來,望向秦楚,道,"阿玄說,雪兒并沒有死。要救她,需要用權(quán)杖,可是,權(quán)杖之前已經(jīng)被阿玄拿來救我了!"</br>
"難道,非要權(quán)杖不可么?"秦楚上前了一步,問道。</br>
圣菱輕輕地搖了搖頭,目光,落向秦楚與祁千昕手腕上的那一串水晶鏈,"楚姑娘,你與祁公子手上的那一串水晶鏈,其實,比權(quán)杖更有用,不知道你愿不愿意..."</br>
聞言,秦楚毫不猶豫的點頭,就要取下自己手腕上的水晶鏈,可是,水晶鏈在脫離指尖的那一刻,秦楚的腦海,猛然一陣毫無征兆的眩暈。</br>
這時,同樣褪下了手腕上的水晶鏈的祁千昕,忽的伸手,眼疾手快的將秦楚褪下來的那一串水晶鏈給帶了回去。握著秦楚手的手,帶著一絲從未有過的顫抖。</br>
其他人在那一刻,也是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因為,剛才那一個人的身影,竟在一點點的變淡,變透明。</br>
圣菱自然也看到了,"怎么會這樣?楚姑娘?"</br>
謙長老將剛才的一切,絲毫不漏的盡收眼底,撫了撫胡須,走上前來,低低的對著圣菱說了幾句。圣菱先是詫異,后是震驚,最后,是欣喜的淺笑,對著秦楚道,"楚姑娘,雪兒多睡一點時間無礙,等到你可以褪下手中的水晶鏈的時候,再救雪兒也不遲!"</br>
秦楚望向謙長老,見他慈愛的對著自己點了點頭。</br>
于是,猛的,她懂了。</br>
耳后,倏然劃過一絲可疑的紅暈!</br>
一行人,再在部落內(nèi)住了兩日,一道離去。</br>
迷霧森林外,一行人,分道揚鑣!</br>
半個月后,秦楚與祁千昕回到西越國,懷中的小家齊,幾乎每天都嚷嚷著要回去,嚷嚷著要龍。</br>
夜幕降臨!</br>
秦楚哄著小家齊睡了之后,讓宮女帶著小家齊下去,然后,褪去身上的衣服,步入了散發(fā)著裊裊氳氣的池水中。</br>
祁千昕在御書房處理完堆積如山的奏折回寢宮,秦楚還沒有從浴池中出來。站在池沿上,居高臨下的望著池水中的春色,揶揄道,"家齊呢?"</br>
秦楚不料面前的人會突然回來,連忙蹲下身去,用池水中漂浮的花瓣掩蓋住自己的身體,然后,無言的對上他的話。</br>
祁千昕不緊不慢的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步入了池水中。蕩漾的水波,將水面上的花瓣,一片片的波蕩開去。</br>
秦楚不由得往后退去,不過,剛退了一步,身體便抵到了池子,無路可退,有些臉紅結(jié)巴的道,"千昕,池子那么大,你不要靠這么近。"</br>
聞言,祁千昕望著秦楚,鳳眸中,稍縱即逝一抹異樣的光芒,而后,轉(zhuǎn)了個身,來到秦楚的對面,身體,慵懶的依靠在池沿,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養(yǎng)憩。</br>
秦楚再洗了一會后,想要上去,可是,池水下的自己,未著寸縷,實在是不好意思當著對面的那一個人...出聲,喚了喚,可惜,那一個人,毫無反應...</br>
池子內(nèi)的水,在不知不覺中,一點點的冷卻。秦楚浸泡時間太久,雙手的手指,指腹已經(jīng)開始微微的發(fā)白,"千昕?"</br>
祁千昕睜開眼睛,挑了挑眉,望過來。</br>
于是,秦楚知道了,他絕對是故意的。轉(zhuǎn)身,凌空取過屏風上掛著的那一件衣服,直接披在身上,繼而濕淋淋的踏出了池子,留祁千昕自己一個人繼續(xù)泡著。</br>
一刻鐘后。</br>
祁千昕上岸,寢榻上的秦楚,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薄唇,劃過一絲似有似無的弧度,走了過去,在秦楚的身旁躺下,閉上了眼睛。(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