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秦楚順著祁千昕手指的方向望去,此刻,這似乎是最好的辦法了。抬步,向著門口走去。</br>
"你要去哪里?"祁千昕看著離去的秦楚,問道。</br>
"借針線!"</br>
"哦,快去快回,我好像有些冷了!"</br>
聞言,秦楚立馬折身,將手中的白衣往祁千昕面前一送,"祁叔叔,你若是冷的話,先穿這件?"</br>
祁千昕霎時十分不屑的瞥了一眼面前白色的衣服,那鳳眸中流露出來的眼神,似乎在說:我寧愿凍死,也不穿除紅色以外的其他顏色衣服!</br>
秦楚面上揚起來的笑容,頓時一僵,任命的向著屋外走去!此刻,這樣固執(zhí)的像個孩子一樣的祁千昕,真是讓人恨不得...恨不得狂揍一頓...</br>
此刻的祁千昕,此刻的西越國帝王,該怎么來說呢?三十七歲?十五歲?若不是那偶爾不經(jīng)意間劃過鳳眸的精光,秦楚真要以為是完完全全不同的兩個人了!</br>
一個成熟穩(wěn)重...</br>
一個年少不羈,妖魅輕狂,像一個孩子...</br>
誠如之前那一個長老所說,部落內(nèi)的村民,都是非常友善的,秦楚很快便借到了自己所需的針線。</br>
房間內(nèi)。</br>
秦楚坐在窗邊,借著窗外的光線,開始認真的縫起了祁千昕那一件有些破損了的紅衣,幸好,以前,這些針線,她多少是會一點的。而后來,到了楊家,她也用針線,做過幾件小孩子的衣服。</br>
祁千昕坐在床榻上,靜靜地望著窗邊低頭認真縫補的那一個人。</br>
記憶,恍惚間,似乎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br>
那時候,經(jīng)常不是這里受傷,就是那里受傷,衣服,一不小心就染上了血漬。剛開始,還有年邁的母親,每天給自己洗,后來,獨自一個人,便...</br>
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他便只穿紅色的衣服,因為,紅色,不管你在上面浸透了多少鮮血,都絲毫看不出來!</br>
"祁叔叔,好了!"</br>
一件紅衣,突然呈現(xiàn)在了祁千昕的面前,瞬間拉回了祁千昕的思緒!</br>
祁千昕站起身來,前一刻鳳眸中劃過的異樣,剎那間,已經(jīng)完美的掩去,單手,取過秦楚手中拿著的紅衣,向著空中一執(zhí)!</br>
火鳳一樣妖冶的紅衣,霎時,如展翅欲飛的鳳凰一般,在半空中,倏然展開,繼而,輕飄飄的落下來。</br>
祁千昕在紅衣落在與肩同高的時候,飛快的一展手臂,令紅衣,柔順的披在了布著傷口的修長身軀上。</br>
一舉一動間,都帶著一絲令人說不出的賞心悅目!</br>
祁千昕穿上衣服后,轉(zhuǎn)身就往外走去。</br>
秦楚呆愣了一下,快步的跟上。</br>
樓下,看著祁千昕下樓來的冥夜十三騎,疑惑的側(cè)頭望向跟在后面的秦楚,似乎在問:發(fā)生了什么事?</br>
秦楚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br>
祁千昕不發(fā)一言的步出屋子后,鳳眸,環(huán)視一周,而后,選了一條路,一路走去。</br>
秦楚與冥夜十三騎緊跟其后!</br>
皇汀內(nèi)。</br>
七位長老,已經(jīng)如往常一樣的靜坐,開始打坐。而為首的謙長老,則是在這個時候,站起了身,抬步,向著皇汀摟上的閣樓走去!</br>
閣樓的門口,守著照顧圣女的婢女,阿潔!</br>
阿潔聽到腳步聲,側(cè)頭望去,待見到是謙長老時,立即上前行禮!</br>
謙長老慈愛的一笑,示意阿潔不必多禮,而后,示意她下去,自己一個人,緩步踏入了安靜的幾乎可以聽到人呼吸聲的閣樓內(nèi)!</br>
閣樓內(nèi)。</br>
一襲白衣的纖細女子,靜靜地站在窗邊,雙手,觸在窗戶的木棱上,微仰著頭,似乎是在瞭望著什么。及地的烏黑長發(fā),搖曳的拖在身后。</br>
"阿菱!"</br>
謙長老對著閣樓內(nèi)的女子喚道。</br>
圣斯部落的人,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通通姓圣。圣女,姓圣,單名一個菱字!</br>
圣菱聽到那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緩緩地、緩緩地回頭望去,而后,輕輕地喚道,"謙長老!"聲音,儼然就是天籟,讓人聽著,也是一種享受。至于,說話之人的容貌,十多年來,未曾有絲毫的變化,任是世間傾國傾城的女子,與之一比,都失了顏色!</br>
"阿菱,可是還在等那一個人?"</br>
謙長老嘆息的望著面前的女子,眼中,有著一絲慈愛的光芒,她,是他們八位長老看著長大的,就像是他們八位長老自己的孩子一樣。</br>
圣菱輕輕地點了點頭,十八年來,她一直站在窗邊,就是為了等那一個人的到來。</br>
"阿菱,當年,你親自出海去找那一個男人,也未曾找到他。不知,你有沒有想過,或許,那一個男人,他已經(jīng)變心了呢?"</br>
圣菱聞言,羽扇般的睫毛,悄無聲息的垂下,嚴嚴實實的掩住了那一雙如千年古井般波瀾不起的黑眸,如果,那一個男人變心了,那她這么多年來苦苦的等待算什么?"謙長老,不,我不信,我不信他會變心!"無法信,也不能信!</br>
謙長老止不住嘆息一聲,面前的孩子,實在是太過執(zhí)著了。片刻,轉(zhuǎn)了話題的問道,"阿菱,這十八年來,將你囚禁在此,你可有怨恨?"</br>
圣菱輕輕地搖了搖頭,"無!"出海,是部落內(nèi)的禁忌,她觸犯了禁忌,自然要受到處罰,她不怨,只是,怪自己當初沒有找到那一個人。</br>
"阿菱,這段時間,你不能再呆在閣樓內(nèi)了。"</br>
圣菱聞言,睫毛微顫,問道,"可是部落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事?"(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