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莊君澤獨自一個人來到杳徑山,一是因為收到的那一封信函中,明確要他一個人前來,二是因為一個小小的杳徑山,他還不看在眼里。</br>
一襲白衣,在身后落下一道優(yōu)美的弧度,莊君澤在一個中年人的帶領(lǐng)下,翩然上山,片刻的時間,便立在了山寨的大廳之中。</br>
山寨內(nèi)為首之人打量著面前的帝王,冷冷一笑,"北堂帝倒當真敢一個人前來。"</br>
"人呢?"</br>
莊君澤目光環(huán)視一周,并沒有見到那一個他想要見到的人。</br>
為首之人止不住好奇,"那一個貪生怕死之人,不知道到底哪里令北堂帝如此的看重?"在他眼中,那一個人,簡直是一無是處!</br>
"這與你無關(guān),我要見到她。"</br>
為首之人沉默了一下,道,"北堂帝,我們也不想為難你,只要你立下詔書,轉(zhuǎn)位與皇后腹中的孩子,那么,你自然可以安然的下山去,并且可以帶走你要的人,否則..."</br>
"否則如何?"</br>
莊君澤淡笑面前這一群不自量力的人,一個小小的殺手門派,就能殺得了他么?還有就是,夏雪衡何時懷有孩子了?蕭太后,那一個女人...</br>
秦楚在山寨中轉(zhuǎn)悠,逢人就問茅房在哪里,不知道已經(jīng)有多少個人給她指過路了,但是,她就是找不到。</br>
一圈下來,秦楚已經(jīng)將整個山寨的地形摸得一清二楚。</br>
廳內(nèi)。</br>
為首之人見莊君澤不合作,眼中閃過一絲殺氣,手中的茶盞,毫無征兆的砰然落地,瞬間,只見大廳,已被數(shù)十人包圍的水泄不通!</br>
"北堂帝,你怎么也想不到,這里,并不是一個山寨,而是一個殺手門派吧?"</br>
莊君澤不說話。</br>
"當年,蕭太后要對付朝中反對她的人,但是,她又不好直接出手,于是,就暗中培養(yǎng)了我們這一群人,當年,朝中那些離奇死亡的大臣,都是我們殺的,你以為,你一個人到了這里,還能安然離開么?"</br>
"我要見那一個人。"</br>
莊君澤絲毫未將面前的威脅看在眼里。</br>
為首的人自然也看出來了,面上閃過一抹惱怒,"你..."</br>
"人到底在哪里?"莊君澤又一次問道。</br>
"北堂帝,你想不到吧,你此刻那么想見的那一個人,他早就背叛了你,他已經(jīng)站在了我們這一邊。"</br>
"是么?"</br>
"當北堂帝奄奄一息的時候,相信他就不會那么膽小,就會出來見你一面了。"</br>
"是么?"</br>
"你..."面前,明明趨于弱勢一方的人,卻無形中帶給了為首之人一股迫人的壓力,讓他恍然有一種他才是弱勢一方的錯覺。</br>
"來人,將北堂帝拿下,生死不論!"</br>
為首之人,一瞬間,竟無法再與面前之人對視下去,冷酷的對著廳外的人吩咐道。</br>
霎時,只見一行人,涌入廳中,將莊君澤密不透風的圍住。</br>
莊君澤冷眼相看。</br>
所有的人,默契般的攻向莊君澤。</br>
莊君澤身形一晃,在眾多雙眼睛下,徒然消失不見。</br>
眾人一時間撲了一個空,目光環(huán)視,不敢相信一個人,竟可以這樣憑空消失不見。</br>
為首之人也不停地在廳內(nèi)環(huán)視著,忽然,右手飛離了身體,疼痛,瞬間蔓延過他的全身。他不可置信的向后望去,只見那一襲消失不見的白衣,翩翩然立著,身形不動。</br>
廳內(nèi)的眾人,看著半空中迎面而來的那一只血手臂,腳步,不約而同的后退了一步又一步,直至退到了門邊,身體微顫。</br>
"對付你們一行人,真是臟了我的手。"</br>
莊君澤淡淡的看著面前的一行人,在他眼中,他們已經(jīng)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具毫無生氣的尸體了。</br>
為首之人左手握劍,先一步向著莊君澤攻擊而去,并且再次喚道,"兄弟們,上,只要殺了莊君澤,榮華富貴有我們享受的。"</br>
眾人在金錢的誘惑下,后退的步伐,轉(zhuǎn)為了上前。</br>
之前帶著秦楚上山來、之后又帶著莊君澤上山來的那一個中年人,在這期間,悄悄地離開了大廳,向外而去。</br>
山上的斷崖一面。</br>
秦楚一襲白衣,找了一塊干凈一點的石頭,席地而坐。</br>
中年人尋找而來。</br>
秦楚淺笑著回頭望去,和善的喚道,"大叔。"</br>
中年人看著面前之人面上那一抹淡然從容的笑,終于知道,之前的一切,不過是他的偽裝。只是,他演的太好,連他當時都沒有察覺出來。</br>
"大叔,你留在這里多久了?"</br>
秦楚對著第一個找上來的中年人問道。</br>
"二十年了。"</br>
"這么久了啊!"聞言,秦楚輕輕地嘆息一聲,悠悠的道,"原本,我還想讓大叔你盡快離去,好留住一條命的,但是,你既然呆了這么久了,那么,雙手,定然已經(jīng)染滿了鮮血..."</br>
"你早就算到了現(xiàn)在的一切?"</br>
"不算早,只是算好了一切,才來的。"他們,輸就輸在太過自信,太小看莊君澤了,那樣一個人,豈是他們這群人可以對付的?</br>
"你到底是誰?"</br>
"一名治病救人的大夫而已。"</br>
"不像!"</br>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與像不像,沒有關(guān)系。"</br>
中年人第三次打量起面前的人,與前兩次不一樣,這一次,他仿佛是要將她整個人看透,但是,她將自己掩藏的太深,就連閱人無數(shù)的他,也看不出絲毫來。(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