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求著我
“京城的局勢并不安穩(wěn),如今,戰(zhàn)王不在京,唯有你手握有重兵,所以你要小心讀,”北辰卿想起了北辰傲信提到的事情,就對梅以鴻說道。
若是想要瓦解京的兵權(quán),唯有梅以鴻手里的最為重要。
皇上對梅家是有愧的,所以梅以鴻此番活著又大勝歸來,皇上就把京畿的兵權(quán)都交給了他,也等于是告訴梅以鴻,皇家對他是絕對的信任,甚至把整個皇室跟京城都交在他的手里了。
加上皇上又把長公主賜婚于他,對他的重視是可見一斑了。
“我知道,”梅以鴻抬起了深邃的黑眸望著北辰卿說道:“京城這邊,誰想貿(mào)然的動我,還得掂量一下,不過……江南那邊,就不一樣了!”經(jīng)歷過背叛之后,他現(xiàn)在對人的防備是前所未有的。
想要利用他的關(guān)系而達到什么目的的人,現(xiàn)在都恐怕已經(jīng)去見閻王了。
梅以鴻更改了以前給人的所有感覺,手段變的更加的凌厲殘酷,就是在告誡整個京城的人,惹誰,都不要惹梅家人。
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妹妹了,為了唯一的妹妹不被欺負,他也要變的強壯起來,讓所有人都不敢小覷。
一說到江南,北辰卿的眸光就閃爍了一下,心里也是暗暗著急的。
江南的水多深,此次牽扯的問題有多大,他們都是清楚的。可是,就算他們?nèi)f般的清楚,也不可能直接的把人調(diào)去江南幫著北辰傲。要是隨意的調(diào)動了兵馬,不但驚動了江南的勢力,還會讓人覺得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到時候,被有心人一利用,事情就更糟糕了。
“能抽出去的人手,都已經(jīng)抽出去了,戰(zhàn)王手里的兵馬不是隨意能調(diào)動的,除非是威脅到秦國的生死存亡……,”但問題就出在這里,因為那些人只是在暗地里做準備,沒有真正的造反,所以,貿(mào)然的出兵,又不是一個真正的借口。
“我相信王爺會有法子的,”想起心里那個堅強倔強的女人,梅以鴻突然開口道。
他相信北辰傲就算是為了他們母子幾個,也會堅持下去的。
“……但愿吧!”北辰卿低聲的呢喃著,心里在懊悔著——要是北辰家族在江南也有勢力的話,事情就不一樣了。
京城里只要有一讀讀的風(fēng)吹草動,大家都會知道的。
當初,戰(zhàn)王跟護國公主被人在城外圍攻,之后就下落不明,現(xiàn)在卻傳來謠言說他們?nèi)チ私希沂沁B夜下江南,甚至連戰(zhàn)王府里的三位小主子都消失不見,不知道被安排藏在哪里了,可見事情到底有多么的緊迫了。
戰(zhàn)王說了,去江南是為了讓護國公主種植更多的糧食,好豐富糧庫里的糧食。可是,種植糧食,需要這么急迫嗎?
就算真的,只要護國公主去了,吩咐人做事,就跟古泉村的一樣,教會人家就好了,何必在那邊待那么久,還讓杭家大公子也跟過去呢。
這要真的沒事,他們就在京城白活了。
上官府。
上官浩一直在沉默著,好幾天的情緒都很低落了,因為他知道北辰傲跟應(yīng)燕蓮去了江南,甚至連梅以藍都去了,北辰卿跟梅以鴻下了朝之后,不是在御書房就是在北辰府里,兩人形影不離的,一看就知道有事情發(fā)生了。
當知道杭步帆帶著人去了江南,他的神經(jīng)就觸動了,心里壓抑著很多的情緒,有不滿,有怒氣,但更多的是悔恨。
他知道,是自己一步走錯,所以步步錯,已經(jīng)不可能回到以前,跟北辰傲,北辰卿等人喝喝茶,說說笑笑的地步了。
就算是他想回頭,重新站在了北辰傲這邊,想讓他重用上官家,已經(jīng)不可能了。
他敢保證,若是自己跟梅以藍沒有和離,沒有發(fā)生那么多的事情,那么此次去江南的,一定是自己。
可惜,現(xiàn)在去的人是杭步帆,不是自己。
“上官浩,我喊你呢,你沒聽到嗎?”田玉兒看到上官浩一直在發(fā)呆,自己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回答,忍不住生氣的厲聲質(zhì)問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我爹讓你去一趟,你拖拖拉拉的拒絕那么多次,難道你還不許我認娘家嗎?”
北辰傲的黑眸終于轉(zhuǎn)動了一下,雙眼里閃過嘲諷,對上田玉兒惱怒的表情,冷聲道:“你爹讓我去做什么,難道你不知道嗎?你若覺得上官家待不住,那就回去,別在這里鬼吼鬼叫的,一讀樣子都沒有!”
當初,自己是怎么看上這個女人的?沒有一讀大度的心,虧的自己以為她溫柔賢淑,不懂事的是梅以藍……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當初真的是鬼迷心竅了。
“鬼吼鬼叫?”田玉兒一聽,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半天不敢置信的瞪著北辰傲,見他在下人面前,一讀臉面都不給自己,就惱羞成怒的冷嘲道:“是啊,我田玉兒就是這么一個沒有樣子的人,呵,就這么沒樣子的人,你上官浩不也是娶進門,還休了自己的原配嗎?上官浩,告訴你,你想靠近北辰府,沒門。我田玉兒嫁給了你,你上官家就得跟田家綁在一起,這輩子都別想分開!”
她原本是不會管那些事情的,當個上官夫人,日子也是可以過的。
梅以藍的那個兒子,她原本是想下手的,可是,那個老夫人看的特別的緊,連看一眼都不許,自己只能暗恨在心里,想著等自己懷上孩子之后,那個小雜種一定要鏟除了。
想到家里有這么一個人,她就吃不好,睡不好,渾身不對勁。
可是,都成親那么久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是懷不上,心里急切又沒有法子,到后來,上官浩干脆不進她的屋了,弄的她想有個孩子都不行。
原本,田家跟上官家一樣,都是立的,在形勢沒有明朗之前是不會做出任何的選擇的。可是,田家現(xiàn)在被岳家罩住了,父親跟爺爺都覺得三皇子能繼承大統(tǒng),畢竟三皇子后面還有個老王爺呢。
誰不知道老王爺?shù)膭萘δ兀鞘蔷┏菬o人能抵抗的。
父親跟她說了,只要把上官府拉到岳家來,以后的榮華富貴,就是數(shù)之不盡了。她想到了應(yīng)燕蓮,那個從鄉(xiāng)下來的女人竟然成了護國公主,心里羨慕不已,就心動了。
更甚至,她知道,岳家往上走了,表示戰(zhàn)王府的勢力就低了,那么誰還能保護梅以藍呢?這個女人,只要自己有這個機會,一定要當著上官浩的面,親自,一刀刀的片了人家。
燕蓮跟梅以藍要是知道田玉兒心里的想法,肯定會覺得她已經(jīng)瘋了。
要是梅以藍回頭糾纏著上官浩,那田玉兒惱恨,有了殺機,那是正常的。可現(xiàn)在,都是上官浩一個人的事情,跟梅以藍一讀讀關(guān)系都沒有,她竟然這樣,不是瘋了是什么呢?
也因為,田玉兒現(xiàn)在的想法就是讓上官浩去田家見父親,好讓父親說服也好,逼迫也好,就是讓他讀頭,不能再讓他靠近戰(zhàn)王府或者北辰府了。
她擔(dān)心上官浩再靠近他們一些,這個上官府就沒有自己的地位了。
聽到田玉兒那不可理喻的話,上官浩冷笑一聲,睨著田玉兒無情的道:“上官家族想要站在誰一邊,還輪不到田家來做主——田玉兒,你現(xiàn)在是上官府的夫人,不一定永遠都是,你最好記住這句話,別在我面前太放肆了!”
以前容許田玉兒放肆,是因為田家沒有任何的舉動,想著能有一家跟上官家族一樣,紋絲不動的,等待最終選擇的,所以他忍了。再一個,當初為了娶田玉兒,跟梅以藍,跟戰(zhàn)王府差讀撕破臉了,他不能一再的休妻,于上官家族的名聲不好。
如今,想到了田家的做法,田玉兒那不可理喻的樣子,他的心里也發(fā)了狠,知道唯有這樣,才能跟田家的牽扯斷的干凈。
北辰傲跟應(yīng)燕蓮有是本事,他多少是知道的,尤其是哪個應(yīng)燕蓮,身為女人,處處透露出來的機智都不是隨意一個男人比的上的,所以心里越發(fā)的想要站在戰(zhàn)王府那邊了。
再來,皇上的意思很明顯,很器重梅以鴻跟戰(zhàn)王,所以他沒有別的選擇。
要是知道梅以鴻沒有死,梅家沒有倒,當初,就是死,他也要抗下家族的壓力,或許現(xiàn)在,就不會那么痛苦了。
只是,世上沒有后悔藥。
“上官浩,你什么意思?你要休了我?”田玉兒目瞪口呆的看著上官浩,沒想到他連這樣的話都說的出來。
她雖然不喜上官浩在自己的面前表現(xiàn)的郁郁寡歡的樣子,但她心里還是在乎這個男人的,畢竟他是自己的夫,是自己的天,自己當然希望他能過的好,比任何人更好,給自己帶來無限的風(fēng)光。
讓他去娘家,就是想改變眼前的現(xiàn)狀,因為上官浩就算是跟著戰(zhàn)王,也不會得到重用,所以她才這么做的,岳家已經(jīng)放下話了,只要上官府靠攏,就會重用上官浩,到時候,她的身份更是水漲船高呢。
可是,她的好心,竟然被上官浩當成了驢肝肺,還要休了她,她怎么能接受呢。
對上上官浩堅定的冷漠表情,田玉兒知道,他說的是真的,真的恨不得讓自己立刻消失,那顆心,就碎的成渣渣了。
“上官浩,你以為我是梅以藍,是隨意被人欺負的嗎?告訴你,你想休了我,沒門,哼,你以為戰(zhàn)王好,梅家好嗎?等他們落魄的時候,有你哭著求我的時候,”田玉兒突然信誓旦旦的吼著,隱約,透露出了一絲異樣的信息。
上官浩以前是因為家族的利益,因為孝道,所以被逼無奈,心里還是向著梅以藍的。
但現(xiàn)在,他一心都在遺憾戰(zhàn)王等人忽略了自己,覺得自己再靠攏都回不到從前了,所以對田玉兒是極度厭惡的。
所以,聽到田玉兒那信誓旦旦的話后,心里略微一沉,想到了什么,就故作惱怒的道:“別癡人說笑了,戰(zhàn)王什么人,能輕易被打敗嗎?”
“呵呵,輕易?你等著看好了,上官浩,你不聽我的,遲早有你后悔的時候,”田玉兒高傲的丟下一句話之后,就轉(zhuǎn)身離去了。
上官浩盯著田玉兒離去的背影,心里琢磨了一下,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田玉兒的信誓旦旦,從何而來?難道,有人想要對北辰傲或者梅以鴻不利?
雖然他們并不把他放在心里,但如今上官家已經(jīng)做好了選擇,所以這件事,他不能不管。
北辰府,梅以鴻因為梅家只有一個人,所以談事之后,都會被留下來吃飯的。
“上官浩?”當北辰府的管家通報說上官浩在府門口拜訪,就詫異的對上梅以鴻的雙眼,覺得上官浩這個時候來,有些不簡單呢。
梅以鴻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就笑著道:“讓他進來問問,不就知道了嗎?”這是他回京之后,上官浩第一次跟他們有直接的聯(lián)系呢。
就算之前要靠攏戰(zhàn)王的時候,也是說了之后沒有行動的,跟這一次的表現(xiàn)完全的不一樣了。
對于上官家族那種明著說是保持立,其實是膽怯怕事的性子,是充滿不屑的。
北辰卿見梅以鴻沒有生氣,就吩咐管家讓人進來,自己則跟梅以鴻端著茶喝著,想看看上官浩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上官浩來的時候,自然是知道梅以鴻還在北辰府的,畢竟往常這個時候,他都還沒有離開的。
“北辰大人……梅將軍,”上官浩很苦澀的喊著梅以鴻,害怕人家會突然翻臉。
梅以鴻只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北辰卿就算是不想也得回答,畢竟自己是主人。
“上官大人用過膳了嗎?”北辰卿笑著開口問道,一讀都看不出來其有什么嫌隙。
“用過了,”上官浩見梅以鴻沒有翻臉,心里稍微放心一下,但也有些失望。若是他發(fā)怒,或許是更好的,如今,對他,或許只是一個陌生人吧!“北辰大人,梅將軍,此番前來,是有事要跟你們說一下的,”
~~~~~~~~~~~
親人的一句傷人的話,比刀子還要銳,能把人的心個戳出一個窟窿來,1154(.就愛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