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種地去
他的那個皇叔啊,就愛端起面孔教訓(xùn)人,就因?yàn)檎讨茸约狠叿指撸偛唤o自己臉面,但又是小事,他也不好跟著認(rèn)真計(jì)較,所以心里也是不舒服的。
而最為重要的事,他的這個皇叔還是先皇留下的唯一的兄弟了,他也不好動,免得被人詬病。
不過,看到應(yīng)燕蓮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給了皇叔一陣悶虧吃,那感覺,還真的是不錯的。呵呵,皇叔像北辰老夫人,嘖嘖,這話,還真的毒,不就說皇叔多管閑事,跟個老婦人一樣麻煩嗎?
“啟稟皇上,臣是個言而有信的人,否則,以后如何服眾?”北辰傲的一句回答,表明了他的決定。
他寧可入贅應(yīng)家,也不許別人打他們娘兒四個人注意。
入贅了應(yīng)家,那事情的主動權(quán)可就不在他的手里,而是在燕蓮的手里了。她才是一家之主,不是嗎?
“北辰大人,你也是如此認(rèn)為的嗎?”被北辰傲跟應(yīng)燕蓮氣的暗暗吐血,老王爺又把注意打在了北辰卿的身上,想要挑撥他們兩兄弟的關(guān)系。
“多謝老王爺?shù)年P(guān)心,微臣的母親對于戰(zhàn)王的事情,已經(jīng)不想多管了,再來,這于微臣來說,是好事!”北辰卿的意思很明白,北辰傲入贅了,以后北辰府的一切,都是他的了,他更沒有理由反對了。
杭青青低頭悶笑,只是那笑聲要咽回自己的肚子里,弄的她難受。
什么時候,北辰卿也那么腹黑了。
燕蓮也跟杭青青一樣,只是因?yàn)樗蛟谔们埃俗⒛浚荒艿椭^,扯著嘴巴,無聲的笑著。
老王爺自然是被氣到了,這誰家兩兄弟相爭都是藏著掖著的,唯有他北辰卿,還那么理所當(dāng)然的說出來,簡直是把人氣死。
“戰(zhàn)王,說話做事可不能太義氣了,你就算不為北辰府想想,也該為三個孩子著想——這戰(zhàn)王的兒子不當(dāng),偏要當(dāng)什么農(nóng)婦的兒子,這于他們的未來不好吧!?”從方才的尷尬緩過來之后,岳貴妃開口道。
“貴妃娘娘身份尊貴,自然是不明白小王的一番苦心了,”北辰傲說的很是一本正經(jīng),“老王爺既然說應(yīng)氏不配位小王的王妃,那三個孩子,自然也就不會成為嫡子——貴妃娘娘以為,不能成為嫡子的庶子,能有什么大出息?”
岳貴妃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反駁道:“就算是庶子,但也好過鄉(xiāng)野莽漢吧!?”
“鄉(xiāng)野莽漢有何不好?自由自在,也不用被人阻撓著,連自己的親事都做不了主!”燕蓮低聲嘀咕著,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被該聽的人聽到了。
這話說的,真的是像在扇人家巴掌啊!
梅以鴻等人是忍笑忍的幸苦,那些對號入座的人則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應(yīng)燕蓮。
皇上也有些忍俊不禁了,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看著跪在地上的應(yīng)燕蓮道:“你先起來吧,今日讓你進(jìn)宮,本該要賞你的,結(jié)果被這么一打岔,反倒要罰你似的,先回去坐著吧!”皇上的幾句話,就把這個話題,就此打住了。
至于應(yīng)燕蓮到底是嫁給北辰傲,還是北辰卿入贅應(yīng)家,還真的不好說。沒有皇上的發(fā)話,該怎么決定呢?
岳貴妃也是聰明的人,自然也看的出皇上對應(yīng)燕蓮的維護(hù),可就是不明白,為何這個應(yīng)燕蓮會入了皇上的眼呢?
所有人都想給北辰傲和梅以鴻安排一門親事,那成親的人都是他們這邊的,好趁機(jī)拉攏著北辰傲。可是,現(xiàn)在兩個人都模棱兩可的,想要安排都不行,個個都盯緊了他們,免得一個不小心,又擦身而過。
這慶功宴,略過老王爺?shù)哪切┞闊┲螅€算是不錯。
皇上沒給應(yīng)燕蓮直接賜婚,而是上次了一些珠寶布匹,就像真的把燕蓮當(dāng)成了無知的婦人,弄的東從容都有些不滿了。
應(yīng)氏是天水城百姓眼里獨(dú)一無二的戰(zhàn)王妃,誰都無法取代,卻被人當(dāng)朝如此的嘲弄,簡直是豈有此理。
盯著應(yīng)燕蓮的人見皇上只是賞賜了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個個都松口氣——他們最怕的就是皇上會給應(yīng)燕蓮一個新的身份,那么,她跟北辰傲的親事,就真的阻止不了了。
可是,在不久后,當(dāng)知道應(yīng)燕蓮的身份后,他們才恍然,為何皇上會在這一次的賞賜上,只是給的那么簡單,原來,她的身份,早就擺在那邊了。
從宮里出來,燕蓮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身上的不適,舉手投足之間更自然了。
“那老王爺是什么人?”燕蓮一上馬車,就忍著一肚子的怒氣問道。
這馬車上可不單單只有她一個人,還有梅以鴻跟北辰卿夫婦呢,他們都窩在了戰(zhàn)王府那輛大馬車上。
“他啊,呵呵,是秦國唯一的老王爺了,”梅以鴻的語氣里有著一抹不屑,冷嘲道:“他是先皇的幼弟,當(dāng)初在皇上登基之時,百般的阻撓,就想把皇上給拉下皇位,好在有我父親,有北辰伯父等一眾老臣在,才護(hù)住了皇上的皇位,讓他成了秦國唯一的老王爺!”
燕蓮一聽,心里震撼不已。
唯一的老王爺,那么當(dāng)初先皇在奪皇位的時候,肯定是相當(dāng)慘烈的。看皇上對那個老王爺,也是百般的忍讓的,人家可沒把皇上放在心里啊!
“之所以說,不能動岳家,還有一半的原因在于這位老王爺?shù)纳砩希币娧嗌徰劾镩W過震撼,北辰傲就開口低聲道:“那岳安明的母親就是老王爺?shù)牡张?dāng)初因?yàn)槟承┰颍录薜搅嗽兰遥卜龀至嗽兰页鲆粋€貴妃娘娘?”
“等等,”這突然冒出來的消息,弄的燕蓮有些腦脹,打斷了北辰傲還要說的話,理清楚之后才悠悠的問道:“你的是意思是:皇上跟岳貴妃其實(shí)姑表兄妹?”那不是近親成親?
“是,”北辰傲讀讀頭,看她快要抓狂的樣子,忍著笑意說:“也因?yàn)槿绱耍瑢Ω对兰遥⌒囊硪恚 ?br/>
“什么小心翼翼,那是人家賊心不死,還盯著那個皇位!”燕蓮對于他們遮著藏著的話,特別的不舒服。
那老王爺之前就想奪了當(dāng)今皇上的皇位,可惜因?yàn)橄然柿粝碌倪@班忠誠老臣而功虧一簣,所以把注意打在了岳貴妃的身上,只要三皇子當(dāng)了皇上,那還不是老王爺這一脈的人繼承了皇位嗎?
這算計(jì),嘖嘖,還真是復(fù)雜呢!
“噓!”北辰卿緊張的掀開了馬車的簾子看了一眼,見周圍并沒有什么人,才緩了緩臉色,沉聲道:“這樣的大事,能兒戲嗎?”
要是被人聽到了,胡亂的加幾句話,足以讓應(yīng)燕蓮人頭落地的。
燕蓮看著北辰卿緊張的樣子,忍不住瞥了一眼北辰傲,見他滿臉的無辜,就扶額無語道:“北辰大人,別那么緊張,那趕馬車的是隱衛(wèi)里最謹(jǐn)慎的,有沒有人靠近,他會第一個知道的,”真是的,沒看到北辰傲坐著紋絲不動嗎?
北辰卿的表情有些訕訕的,但是,教訓(xùn)還是有的。
“話是如此,可還是當(dāng)心的好,尤其是老王爺如今針對你,不想讓你跟王爺成親呢!”北辰卿看著她無所謂的樣子,忍不住頭痛了。
他都著急了,他們卻還那么淡定,他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不想讓我嫁,那就讓北辰傲入贅,這對你有好處,”說到這里,燕蓮還壞壞的跟他眨了一下眼睛,弄的杭青青在一邊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我的天,在宮里的時候,看到你們一唱一和的,我就忍不住的想笑。出了宮,你們還逗我,等我笑的肚子疼,鐵定找你們算賬!”杭青青嬌嗔道。
“你們也別想的太簡單了,”一直沉默的梅以鴻突然道:“這一次,岳家打算是沖著王爺要動手了,”北方的事情一了,等于說,秦國近年來都不會有戰(zhàn)爭,那么,他們的野心就控制不住了。
沒有了戰(zhàn)爭,就表示秦國只會越來越好!
“本王等著!”北辰傲倨傲的回了一句,不是對梅以鴻,而是對那個隱藏在幕后的人。
他們,能不等著嗎?當(dāng)初,他們父親的死,都是帶著懸疑的,就算是為了救皇上而死,但皇上為何會遇到危險(xiǎn),這些,都是一個謎題。
“這個北辰傲,真是該死!”岳貴妃一回宮,就雷霆大發(fā),扔了一地的東西之后不算,還怒氣沖沖怒罵著,覺得北辰傲太不是個東西了。連外公親自出馬了,竟然還不給面子。
要是他聰明,不反駁外公說的話,直接順從了外公的話,那么,只要外公說出岳家的一個閨女的名字來,那戰(zhàn)王府,就站在岳家這一邊,誰還敢跟岳家抗衡?
可如今,北辰傲當(dāng)面違背了外公的意愿,還被應(yīng)燕蓮那個不要臉的暗諷,更被皇上護(hù)著,怎么能不讓她生氣呢。
“娘娘息怒!”照顧她的嬤嬤立刻勸著……。
所有的事,都是兩面的。有人高興了,自然是有人不開心了。
燕蓮以為,北辰卿等人來戰(zhàn)王府,只是為了今天宮里發(fā)生的事,可是,當(dāng)事情說完之后,還不見他要帶杭青青走的意思,就看了北辰傲一眼。不是她不想招待人家,而是她想回屋換衣服去了。
“阿傲,”北辰卿看著北辰傲,突然開口道:“想要打破如今的局面,要從江南下手!”
“什么意思?”北辰傲的雙眼瞇了一下,跟梅以鴻對視了一眼,有些不明白他話的意思。
燕蓮也是,表示無法理解。
岳家的勢力在京城呢,從江南下手,往哪里下呢?
“你們離開京城之后,岳安明雖然跟著去了北方,可岳家卻沒有停止運(yùn)作,只是變的更加低調(diào),”北辰卿把自己發(fā)現(xiàn)的事情說了出來,表情認(rèn)真而嚴(yán)肅。“低調(diào)原本是沒事,畢竟長子不在,岳家之前受到重創(chuàng),小心一些也是應(yīng)該的!可是,因?yàn)樘^小心,反倒暴露出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燕蓮好奇的問道。
“岳家跟江南那邊的往來太過頻繁,甚至岳家秘密的養(yǎng)了一些人,而且武功頗高,都是從江南來的,在京城匆匆?guī)滋炀碗x京,周而復(fù)始的,好幾次都被我派去監(jiān)視岳家的人看到了,”北辰卿也不瞞著,直接說了出來。
“江南?”北辰傲伸手搓了搓下巴,有些深意的呢喃著,想到了什么,看著自己的大哥問道:“你的意思是……岳家把手伸向了江南?”富庶的江南,的確很得人的喜歡。
“不敢百分百的確定,但**不離十,”北辰卿沉聲道。
“我好想沒去過江南呢,好想去看看,”燕蓮低聲呢喃著,見氣氛有些詭異,就抬頭看了他們一眼,發(fā)現(xiàn)他們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就有些疑惑的嘟囔道:“我是沒去過江南啊?怎么了?”
“你想去?”北辰傲望著她問道。
“想啊!”傳說的江南,也不知道跟自己前世去過的地方有沒有什么區(qū)別。
“用什么名目去?”北辰卿打斷了兩個怡然自得的家伙,都不知道要怎么說他們了。
北辰傲貴為戰(zhàn)王,是不能輕易離京的。他跟以前的北辰傲是有區(qū)別的,跟以前的自由也是大有不同的。
燕蓮跟北辰傲對視了一眼,燕蓮沖口而出:“種地!”
“種地?”北辰卿跟杭青青的語氣都有些古怪。
“對,去江南種地,”燕蓮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江南的氣候跟這里的完全的不一樣,所以呢,把一年糧食種到頭的方法送去江南,何愁朝廷沒有糧食呢?要知道,在江南種植出來的糧食,可是這邊的一倍多喔!”
這個離開的借口,相信皇上都不會懷疑的。
之前,朝廷的意思是想讓她把所有的地方都按照古泉村的設(shè)計(jì)來,可是她是真心的有心無力,因?yàn)檫@邊經(jīng)常有干旱,有內(nèi)澇,就是小型的,也是傷不起的。
但南方不一樣,可以克服這些問題。
“你們才回來呢,就要走嗎?”杭青青有些羨慕的問道。
她雖然是杭家的嫡女,可是,跟燕蓮比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空乏的很。
燕蓮能跟上北辰傲的腳步,能陪著他一起到北方吃苦,能在戰(zhàn)場上幫助北辰傲,能給北辰傲長臉——甚至于現(xiàn)在,是北辰傲要追逐著燕蓮的腳步離京。這兩人的夫唱婦隨,看的她好羨慕。
她好像從未幫過北辰卿什么,總是用各種各樣的小事情去煩他,跟她訴說自己在后院遇到的所有委屈,卻好像從未知道他是不是有過委屈。
“燕蓮,藍(lán)兒說了,你若在不管城西的事情,她也不管了,”梅以鴻在一邊壓著揚(yáng)起的笑容,故作嚴(yán)肅的道。
“額!”她只是這么一說,沒說立刻要走啊!“好吧,我明日去看看,”那邊到底是不是大變樣,她也是期待的。
但不管怎么樣,燕蓮的注意還是好的。去江南種地,誰能懷疑他們是帶著別的目的去的呢?
第二天一早,北辰傲上朝,燕蓮則帶著實(shí)兒去了城西。
“皇上,這是晉國派使者送來的和談書,不日,晉國的凜王爺就進(jìn)京了,”把合約書呈上,北辰卿很是平靜的說道:“晉國提出的要求是把凜王爺留在京城,表示晉國的誠心!”
誠心,一個原太子,如今的廢太子,在晉國反倒是眼釘,留在秦國,反倒是秦國不能拿人家怎么樣,晉國的那個老家伙還真的是好算計(jì)呢。
“只是單單留在京城?”皇上接了合約書,略微看了一下,抬頭望著北辰卿問道。
“晉國的意思是留下凜王爺在京和親,請皇上賜婚,”北辰卿依舊語氣平靜的說道。
“和親?賜婚?”皇上的語氣有些古怪,“想讓朕賜婚誰呢?”這個晉國在慘敗之后,還想算計(jì)秦國,真的是把秦國當(dāng)成軟柿子了。
“護(hù)國公主!”北辰卿回答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皇上的反應(yīng)——其實(shí),他也想知道,那個神秘的護(hù)國公主到底是誰。
一聽說是護(hù)國公主,不要說皇上了,滿朝的武都不淡定了,紛紛在猜測晉國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
“護(hù)國公主?”皇上的語氣有些變化,不確定的再問了一邊。
“是,”北辰卿讀頭,“長公主身份尊貴,自然不是凜王爺能般配的!”唯有那個護(hù)國公主,不是出自皇族,這樣的身份跟當(dāng)人質(zhì)的凜王爺相配,也是差不多的。
“呵呵……,”皇上確定之后,憤怒的說道:“晉國真是好算計(jì),朕的護(hù)國公主有多大的本事,他們可知不可知?公主雖為女兒身,可本事卻比的上上千男兒,竟然想求了朕的護(hù)國公主去,簡直是癡心妄想!”
皇上的這一番毫不掩飾的贊賞,弄的滿朝的武都大吃一驚,更是驚愕這個護(hù)國公主的神秘。
“皇上,兩國若是能交好,自然還是交好的好,免得晉國狗急跳墻,也不是秦國能應(yīng)付的!”其一個大臣以為,就是一個女人,又在京城,和親就和親,(.就愛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