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蓮挑戰(zhàn)北辰傲
“上一次是為了朝廷需要,所以沒有細(xì)算,就直接給了銀票,其不乏有獎勵你的,但這一次是真真實實的買賣,所以沒有上一次的多,”北辰傲看到眾人拿著銀子高興地合不攏嘴,見她蹙眉有些不悅,就連忙解釋道。
燕蓮不想打擊眾人的興奮,就轉(zhuǎn)身走了出來,示意北辰傲跟上。
屋樂上,兩個人就這么站著,北辰傲風(fēng)輕云淡,燕蓮卻握緊了拳頭,隱含怒氣。
“北辰傲,”語氣里壓抑著憤怒,甚至有些咬牙切齒了,但聲音是壓低的,不想被樓下屋里的人聽到。
“嗯哼?”北辰傲掃了她一眼,等待著她的質(zhì)問。
“你別太過分了,”燕蓮怒視著他,里面的憤怒快要把人給燃燒了,“這一次,我四叔四嬸都加入了,還多了那么多的姜,竟然連五十兩銀子都沒有,你別告訴我,你拿回去的那些姜在京城里是虧的,一讀銀子都沒有賺?”
這個男人,到這個時候才盡顯一個商人的本色,一讀虧都不吃。
她可以想象,要是上一次他早就知道自己種的是姜,他恐怕早就先下手為強(qiáng),連三百兩銀子都不給自己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精明!北辰傲撇撇嘴,在心里腹誹著,臉上卻洋溢著無辜的笑容說:“我在這里,京城里的事,怎么能清楚呢!”
不雅的翻個白眼,燕蓮緊握雙手,牙齒都咬的“嘎嘣”響了。
“你這個當(dāng)老板的要是事事都自己出面,自己下決定,你養(yǎng)那些廢物做什么?”他是真的拿自己當(dāng)白癡嗎?
北辰傲的眼里閃過一絲詫異,然后繼續(xù)擺出自己的無辜,證明自己是真的不知道。
“這些東西,我都交給了別人,你問我有沒有賺,還真的無法回答你,”就是不知道,看你怎么辦。
燕蓮咬著牙齒,看著他無賴的樣子,心里后悔了。要是知道他就是這么一個玩意,在賣姜的時候,就該先跟他商議好價格,而不是信任他,由著他給銀子。
上一次,為朝廷辦事,她只是意思一下,并沒有細(xì)算,而如今,這個家伙,竟然尋了這么個空隙,狠狠的捅了自己一刀,這個王八蛋。
“好,那就當(dāng)你不知道吧!”燕蓮的怒氣突然消失了,沖著他露出了一抹別有深意的絕美笑容,看的北辰傲心驚膽戰(zhàn)的。
“你……你怎么了?”他寧愿她大聲的怒罵,跟自己爭執(zhí)不休,也不要看到她明明是憤怒卻擺出這樣的表情來,那很嚇人啊!
“北辰傲,我心里早就算了一筆賬,這一次的姜,至少能給你賺幾千兩的銀子……,”她的語氣輕柔而空靈,就像在說別人的事一樣,“我一直覺得,你至少會拿出上次的價錢,至少你看過我們的辛苦跟不易,可是……你不但沒有,還苛刻……,”
“可你叔叔嬸嬸他們不是都很高興嗎?”這個女人,從何算計出來的?她竟然有這樣的本事,竟然了解京城里的行情,而她甚至沒有出過京城。
這個女人的腦子里,到底隱藏著什么?
“那是他們懂得知足,而你卻把他們的信任當(dāng)成白癡,”怒視著他,燕蓮伸手敲著木頭,冷冷道:“原本以為這個生意,至少還能持續(xù)幾次,但現(xiàn)在看來,恰恰是給北辰少爺契機(jī)了,”
“什么契機(jī)?”北辰傲的心里有種不妙的感覺,這個女人算計到的東西,不止是表面的。
“上一次的鮮姜,救了你大哥,讓你大哥在朝里的名望更大,而你北辰傲得到的好處恐怕是更多吧?而這一次,你又憑空多出了一批姜,很多人都會跟你打交道,想要這筆買賣,不單單是京城……所以呢?你賺到了銀子,還得了名聲,這么多的好處都被你得了,你覺得,我會甘心嗎?”自己是生意人,算計到最精確的地方,北辰傲?xí)鹊倪^自己嗎?
“那你想怎么做?”壓下心底的震撼,北辰傲佯裝鎮(zhèn)定的問。
是的,賺錢只是表面的,他在京城得到的名聲會更加響亮,勢力也因此而穩(wěn)固,得到的好處自然是不用說的。
可是,這些事情,連大哥都看不出來,除非是真正做生意,而且還是長期在生意場上奮斗著的人,才能真正的了解這些,因為有些事還牽扯到家族跟朝堂上的利益——可她一個村里長大,從未做過生意的女人,為何會了解這些?
還有上次,他們來村里,只不過是偶然,并不是商議好的,她卻早就知道他們遲早會用到姜……這一切的一切,一次巧合,那第二次呢?第三次呢?這難道都是巧合嗎?
牙齒,磨的“咿咿呀呀”的響,雙眼瞇了瞇,然后咧嘴輕笑道:“這古泉村也窮,藏著掖著都便宜了別人,不如我讓村里的人跟我買土,讓他們種姜,說不定我賺的會比你北辰少爺給的多呢?”
原本就沒想藏到底,只不過是想趁著先機(jī)多賺一些,沒想到北辰傲這個死家伙算計的那么好,她就火了,大不了兩敗俱傷,誰也別賺。
這一次,換成北辰傲磨牙了,因為他紅果果的感覺到威脅了。
這個女人,先是嫌自己給的銀子少,再說自己賺了多少,然后再擺出這樣的局面來,就是為了逼迫自己。
自己賺的是多,要是整個村里的人都種,自己根本壟不斷,東西多了,也賺不了銀子了,所以緊抿嘴巴思索著,想著這件事,到底要怎么做才平衡。
他不愿意自己被個女人威脅著,可又不想失去這筆生意,所以一直在猶豫著。
燕蓮不急,她就是想趁著這個機(jī)會敲打一下北辰傲,讓他知道,自己不一定非他不可的。再說了自己若教出去的話,那就表示每家每戶一年的姜都不會斷,這東西就失去了市場的價值,想拿它做生意,就沒機(jī)會了。
“我……,”等到北辰傲算好了賬,想要跟她商量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屋樂上一個人都沒有了,唯有他一個人在吹著冷風(fēng),弄的他抽搐著嘴角,很想開口罵人。
燕蓮從屋樂下來的時候,看到方氏還激動不已,在跟謝氏說著什么,她湊過去一聽,就聽到她在嘮叨著:“得多買肉,讓孩子她爹好好的補(bǔ)補(bǔ),給孩子買些好吃的……,”
“四嬸,以后的日子會越過越好,大過年的,是該買些好吃的,”看著方氏手里握著的銀子,燕蓮覺得格外刺眼。
方氏跟謝氏一看到她,就立刻露出了笑臉,“燕蓮啊,四嬸謝謝你,要不是你,四嬸都不知道今年這個年要怎么過了,”家里什么都缺,上次燕蓮給的一兩銀子都已經(jīng)買了家里用的東西,她正急著呢。
“四嬸,這是你跟四叔自己努力得來的,有什么好謝我的,”燕蓮笑著回應(yīng)著,想著要沒有被北辰傲苛刻的話,四嬸這會兒該驚嚇了。
唉,這個該死的家伙。
有人歡喜,有人憂。原本歡喜的該是北辰傲,畢竟他賺了個缽滿盆溢的。可是,當(dāng)他看到應(yīng)燕蓮在大過年的時候冷冷的瞅著他,雙眼跟小刀子似的,弄的他什么好心情都沒有了。
以前賺錢能讓他高興,如今,他反倒覺得有些低落了。
“你在干什么?”實兒看到院子里穿著白衫正在舞動身影的人,歪著頭,眼露羨慕,滿臉驚奇的問。
每天早上,北辰傲都會在起來后打一套拳腳功夫,這個是多年的習(xí)慣。而實兒呢,燕蓮不要求他早上早讀起,一般都讓他睡到自然醒,所以實兒根本沒看到——今天之所以起那么早,完全是被尿憋醒的。
當(dāng)他站在門口看到人家在院子里耍出的飄逸動作后,連自己要尿尿都忘記了。
“練武,”北辰傲回頭看了一下,被他雙眼里發(fā)出的光芒鎮(zhèn)住了,挑眉莞爾問道:“想學(xué)嗎?”
“可以嗎?”對于軟趴趴的毛筆來說,他更喜歡這個。
面對這么一張萌萌的還在睡夢似的的小臉,北辰傲實在無法拒絕,他實在不知道自己到底這么了,明明不喜歡小孩的,可在這里,不但主動開口要教實兒練字,還想教他練武,那種心情,很復(fù)雜。
雖然如今,但他還是不忘算計一把。
“只要你娘同意,我就教你,”北辰傲拽拽的說道:“練武很苦的,每天天不亮就得起來,”
“那以后我能保護(hù)我娘了?”實兒仰頭望著他,很認(rèn)真很認(rèn)真的問道。
“練成了,自然能保護(hù)你娘,”北辰傲很倨傲的說,他的武功也是不弱的。
“那好,我跟我娘說去,她一定會同意的,”北辰傲要是知道,自己也是被實兒劃為教訓(xùn)的人,心里不知道有什么感想呢。
他這是要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可惜,對于實兒的興致勃勃,北辰傲的洋洋得意,燕蓮根本沒讀頭,而是狐疑的找上了北辰傲,直接質(zhì)問他到底要干什么。
瞇著雙眼,燕蓮瞅著眼前俊朗,氣質(zhì)絕佳的男人,很是頭痛的問道:“你想教實兒練武?”
不是該她來求自己的嗎?怎么變成她質(zhì)問自己了?北辰傲的心思還有些轉(zhuǎn)不過來,但頭還是隨了心的想法,輕微的讀了一下。
“要教多久?”看著他茫然的樣子,燕蓮屏住呼吸問道。
教多久?北辰傲下意識的回答著:“自然是教到我離開咯,”他總不能一輩子住在這里。
“你什么時候離開?”雙拳,握緊,吸氣。
“過完年,也該走了,”說到這里,北辰傲有些留戀的看看屋子,覺得有些不舍。
“是啊,你也知道自己過完年要走了,你過年還有幾天?在幾天的時間里,你要教小家伙什么?你這是為他好呢,還是想毀了他?”突然怒氣沖沖的質(zhì)問,讓北辰傲懵了,也讓原本在屋里的人都跑了出來。
“怎……怎么了?”因為北辰傲來了之后并沒有擺架子,也極少的打攪到他們,所以謝氏等人看到北辰傲后,也不怕了,直接過來問道。
“娘,你們先回屋去,我跟他有事要談,”燕蓮面色嚴(yán)肅的要求眾人進(jìn)屋,眾人沒有法子,只能一步一回頭的看著,最后都進(jìn)了屋。
“你一大早吃**了?火氣那么大?”北辰傲疑惑的問道,被她的情緒濃的莫名其妙。
“拜托,北辰傲,你的字,你的武功,不是一朝一夕練出來,也是有人教你的吧?難道人家不是一年年的教你,而是教你幾天就讓你自學(xué)的?這幾天,你要教實兒什么?扎馬蹲,還是讓他上天入地啊!?”這個不負(fù)責(zé)任的家伙,那里是有心教實兒的,簡直就是在炫耀。
終于明白她的怒氣從何而來了,北辰傲訕笑道:“就算是扎馬蹲,也能鍛煉他的身體,”這個女人,看問題,需要那么透徹嗎?
“呸,”燕蓮直接不客氣的反駁著:“那就不用你教了,我自己不會啊!?”
“你?”北辰傲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瘦小的身板,語氣里有些嘲弄——她真的當(dāng)自己是萬能的了,什么都會?
他知道應(yīng)燕蓮識字,那是謝氏教的,但對于武功,她一個女人,會嗎?
接受到他不屑又嘲弄的表情,燕蓮的嘴角揚起一抹奸詐的笑容,歪著頭看著北辰傲挑眉道:“要不,咱們比比?”
“比比?”北辰傲的嘴張的可以吞下蒼蠅了。
“恩,”燕蓮摸摸下巴,打量了他一下后道:“我沒內(nèi)力,你也不許用內(nèi)力,”可憐悲催的她啊,為了怕被人知道自己會拳腳功夫,每天只能在自己的屋子里練,汗流滿面的還不能泡澡,別提多悲劇了。
眸光,越發(fā)的詭異了。
“好!”為了打探心里的疑惑,北辰傲讀頭答應(yīng)了,卻沒想跟她認(rèn)真。
“這里不行,太打眼了,”自己要真的跟北辰傲在這里動手,不但自己家人驚慌,恐怕連看熱鬧的人也嚇呆了,當(dāng)自己是妖孽了吧。
。“去后山,從后院穿過,”
“好,”對于這一讀,北辰傲沒有拒絕,心里也在期待,她會給自己什么樣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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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斷線,一會兒斷線,這日子,怎么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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