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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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潛這一覺并沒有睡上多久,但夏季晝長夜短,他醒來的時(shí)候天色已經(jīng)大亮,烏云散去,隱約有斑駁的陽光照射在臉上和身上,但這為數(shù)不多的陽光此刻也被那些高大的男人所遮擋,平白造成一片烏云般的陰影,籠罩在他們上空,添了幾分兇神惡煞般的意味。
唐嘯不動,龍潛便也不動,抬著眼看見所有人都看著他們,一時(shí)間到?jīng)]有什么聲響。
一陣風(fēng)忽地吹來,帶著雨林里獨(dú)有的悶熱潮濕,立在兩人面前的男人顯然是頭領(lǐng)——這些人統(tǒng)一著了迷彩服和黑色戰(zhàn)靴,面上抹得黑綠相間的油彩幾乎遮掩了原本的面貌,眾人看起來一般無二,只是眼前這人到是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統(tǒng)帥的氣質(zhì)。
這么看來,這些人又不像是一般的恐怖分子了,看起來反而更像是訓(xùn)練有素的雇傭兵。
“怎么了?諸位?”唐嘯慢慢地笑了起來,“你們是來這里給我們當(dāng)屏風(fēng)的嗎?”
只憑幾把槍幾個(gè)雇傭兵就想讓這位軍火教父為之變色顯然是不可能的,身為頭領(lǐng)的男人笑哼了聲,抬手重重地?fù)]了一下,冷冰冰地看了他們一眼,用異國口音十分嚴(yán)重的英語說:“好了,兩位先生,麻煩你們起來跟我們走吧。”
聞言,周圍的雇傭兵齊齊往前踏了一步,手中的槍咔咔作響,恐嚇威脅的意味非常明顯。
唐嘯到爽快地站了起來,還借了龍潛一把力把他拉起來順手替他拍掉了衣服上的落葉,態(tài)度又親密又殷勤,看得那雇傭兵首領(lǐng)油彩下的臉都忍不住直抽搐。
龍潛沉默不語之余免不了一陣尷尬,伸手擋開了唐嘯的手,唐嘯反倒順勢摟住了小兒子的肩膀,輕聲慢語地低聲笑道,“……怎么了?害怕?”
“——不。”龍潛搖搖頭,“沒什么好怕的。”
“你是沒什么好怕的。”唐嘯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寵愛地拍拍他的后腦勺,“爸爸本來以為是來談一筆大生意的,誰知道生意還沒開始談,就被警察圍剿現(xiàn)在又被土匪拿槍指著,運(yùn)氣太差了,你說是不是?”
龍潛憐憫地看著他,竟還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挺差的。”
“也不知道是拜誰所賜!”唐嘯冷哼了聲,抓著他就走,“走吧,有人請我們?nèi)プ隹臀覀冞€磨蹭什么。”
他們被這群雇傭兵用叢林吉普車從雨林里帶走了,中途兩人被蒙了眼,又過了將近一個(gè)小時(shí),他們才感覺到車慢慢停了下來,同時(shí)他們眼上的黑布也被取走了。
龍潛還沒有看清車窗外的景色,便聽到唐嘯靠過來在他耳邊低沉地笑了笑,說:“這地方到也別致,要不是被綁架,我們到可以來這里住上段日子當(dāng)做度假如何?”
不說話還好,說了反倒是被龍潛白了一眼:“很可惜,爸爸,我們現(xiàn)在就是被綁架了。”
“要是我們?nèi)諆?nèi)脫險(xiǎn),陪爸爸找個(gè)喜歡的地方度假,可以嗎?”
三天……他到是有自信,三天后還不知道天會變成什么樣了呢。龍潛這么想著,不再說話,順從地任由那雇傭兵頭領(lǐng)扯著他的胳膊把他拉下車去。
這個(gè)地方確實(shí)很別致,別致得幾乎不像囚禁人的地方。前后幾棟高低錯(cuò)落的二三層小樓,淡黃色和磚紅色為主,看起來雅致得很,巴西硬木的門窗添了幾分本土風(fēng)情,院里一些熱帶植物傘樣遮住了烈日,唐嘯和龍潛被槍指著后背踩著一道石子小路往里面走,高大的芒果樹和楊桃樹枝垂在紅木小樓梯兩旁,還有的垂在旁邊小倉庫的屋頂上和一些窗口前。
無怪乎唐嘯會這么想,這地方確實(shí)……精致過頭了,看起來反而像主人精心布置的一般。
兩個(gè)雇傭兵把他們送進(jìn)房間就自動退到門口,拿著槍一左一右像雕塑一樣站著,龍潛看著門關(guān)上,立刻大步走到唐嘯面前:“爸爸,你為什么都不問問那領(lǐng)頭的究竟是什么人要對付你?”
唐嘯不疾不徐地走到窗邊,看著樓下,不溫不火地說:“你覺得我問了他會說嗎?”說著轉(zhuǎn)頭看了看龍潛,“你也知道他不會說,那又何必要問。”
“可是……”
“可是什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唐嘯的眼里忽然泛起了一絲嚴(yán)厲的神色,“說起來,阿潛,為什么你覺得他們只會對付我?你可也是唐家的小少爺。”
龍潛剎那間啞口無言,半響才慢慢地喘了口氣,說:“就算我是唐家的小少爺,現(xiàn)在也不過是被你親口說剝奪了所有權(quán)力的落魄兒子而已,你才是唐家真正的大人物啊爸爸,孰輕孰重想必幕后的人還是分得清的。”
唐嘯抬手用兩根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另外只手背在身后,就那么微微彎腰,看起來并沒有刻意去做,偏偏生出幾分壓迫來:“你分析得也有幾分道理,只是凡事有個(gè)偏差,萬一那幕后之人拿你開刀,我鐵定是要護(hù)你的,只是不知道那幕后之人又想把我怎么辦了。”
那語氣卻是又溫柔又寒冷,聽得人寒毛直豎,龍潛不由地吸了口氣,臉色稍稍變了變,十分艱難地從口中擠出一句話:“看他們沒有使用暴力,也以禮相待,想必不會傷害爸爸。”
“哦?”唐嘯俯□,瞇眼盯著龍潛直視過來的眼瞧了會兒,輕聲說:“那我到要看看,既不傷害我又把我留在這里做客他是想做些什么了。”
他說完就放開了龍潛慢悠悠地踱步到一旁自己倒了杯茶,悠閑地喝著,反倒是龍潛站在原地許久沒有動彈。
除了提供吃喝,也不見有人過來,帶他們回來的時(shí)候至少那頭領(lǐng)還在場,到了這里卻連那頭領(lǐng)都沒有再出現(xiàn)過了,只是院子里的警備沒有放松,隨便往下一瞧便能看見扛著槍叼著煙晃來晃去的雇傭兵。
頭一晚他們被安排在一個(gè)房間,晚上,龍潛朦朧間覺得身體一輕,仿佛被擁進(jìn)了溫?zé)岬膽驯Ю铮坌詺庀⒎髟谒暮箢i上,龍潛猛地睜開眼,幾縷月光穿過黑暗。
唐嘯長腿一伸,他在上,龍潛在下,幾乎完完全全地貼在一起,肢體交纏著。龍潛一動不動地看著唐嘯,眼里十分清明,唐嘯用指腹摩挲他的臉頰,低沉的聲音在夜晚聽起來更加性感:“這幾次你總是睡得不踏實(shí),不像你啊,阿潛,是不是有心事?”
“沒有。”龍潛平靜地回答,頓了頓,又忍不住問,“爸爸你三更半夜的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gè)了?”
“——因?yàn)槲蚁氪蚰恪!碧茋[慢條斯理地說,龍潛的眼睛立刻瞪大了,莫名其妙地看著唐嘯,半響吐不出一個(gè)字來,眼肌抽了幾下。
唐嘯看著小兒子古怪的表情,翻身而下,說:“算了吧,這記打先記著。”說著翻身冷冷地哼了聲,“老子欠你的。”
第二天早上,唐嘯和龍潛就被分開了,確切地說,是龍潛被帶走了,那雇傭兵用蹩腳的英語干巴巴地說不能再將他們兩個(gè)人關(guān)在同一個(gè)房間,防止他們密謀逃跑。
龍潛跟著兩名雇傭兵下了小樓,到后面的小樓里,一進(jìn)門就看見一個(gè)身穿黑色背心迷彩沙灘褲,腳穿夾趾拖鞋的男人翹著二郎腿在擦槍。
龍潛直接走了進(jìn)去,一抬手接過梁鳴非扔過來的槍,把玩了下才開口:“我懷疑我父親他已經(jīng)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么樣?”梁鳴非挑了挑眉毛。
龍潛沉默了一下,扯起嘴角笑了笑:“也是,事到如今知道了又能怎么樣呢。”
反正知不知道他也沒辦法離開這里,只是沒想到他這么快就察覺了,他的父親當(dāng)真是敏銳得駭人,這份敏銳在道上混著實(shí)在是非常得用的,總能比別人更快得意識到陰謀和危險(xiǎn)。
要是唐嘯再早那么一天知道,恐怕現(xiàn)在被關(guān)起來的就是他了。
“現(xiàn)在戲也演完了,你打算把他怎么樣?殺了嗎?”梁鳴非輕描淡寫地說出了個(gè)殺字。
“……不殺。”龍潛的眉梢微微一跳,壓低了聲音,“他終歸是我的父親,況且,他一直對我……很好。”
雖然剛開始真的恨他恨得恨不得殺了他,但后來——龍潛咬了咬牙關(guān)沉默下來,好也是真的好的。
梁鳴非死死盯著他看起來面無表情的臉,忽然躍到他的面前,低聲說:“沒想到只是好就能讓你忘了你們是親生父子了嗎?”
“……這和你并沒有關(guān)系。”龍潛的臉色劇變。
“是沒什么關(guān)系,所以你不用緊張,我又不會出去宣揚(yáng),也不在乎別人父子怎么相處。”梁鳴非嬉皮笑臉地說著,“但你如果要和你父親徹底撕破臉皮,會不會考慮我?”
“我考慮你做什么?沒那閑工夫。”龍潛的臉色免不了還有些白,但口氣十分冰冷,真是一點(diǎn)空子都不給對方鉆。
“給個(gè)機(jī)會吧,主人。”梁鳴非痞子一樣地黏上來,被龍潛一腳踹開,“先學(xué)兩聲狗叫來聽聽。”
“汪汪!”梁鳴非立刻叫了兩聲。
“音色還不錯(cuò),改天我讓人去選個(gè)好種送給你配!”龍潛被他逗笑了,把槍往他懷里一塞,“好了,不開玩笑了。明天我要飛香港,你帶上人和我一起。”
“放心吧。”梁鳴非把槍放在手指上轉(zhuǎn)了幾個(gè)圈,見龍潛已經(jīng)上了樓梯要去二樓,又扯著怪腔調(diào)對著他的背影喊了聲,“哎,我就喜歡你對我冷若冰霜的樣子,我希望有一天能親自將你融化,my daring……”
龍潛上樓的時(shí)候猛地打了個(gè)趔趄。
作者有話要說:孩子造反啦,我都快被這父子倆嘰歪死,趕緊撕破臉?biāo)懔耍和昃秃昧恕D銈儾略旆茨懿荒艹晒Γ?br/>
還有更新。。。。
話說我倍受打擊,不知道有沒有和我一樣悲催的,在我知道大白尼桑和寧次尼桑陣亡之后我簡直……然后想到自來也、阿斯瑪、鼬尼桑、銀和艾斯尼桑,頓時(shí)更加悲從心生,覺得我的世界末日真的來了,Jump絕對是不想讓人活了嚶嚶,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