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番外(5)
,冷宮棄后:皇上,滾下榻 !
傅西洲輕嘆了一口氣,便也離開了竹林小倌,只是剛踏出門口幾步,便遇到了月初。
兩人對視一眼,總覺得對方在哪里見過,卻又想不起來。
月初回到竹林小倌的時候,看見夏歡正在院子里,臉色有些蒼白。
便擔(dān)心的問道:“阿歡,你怎么了?”
他可是記得她上一次病倒的事情,所以他有些擔(dān)憂。
只是她卻什么也不肯告訴他,這讓他有些難過。
夏歡朝他輕輕一笑,搖了搖頭隨后便說道:“阿初,你回來了?”
月初揚了揚手中的冰糖葫蘆,然后朝夏歡說道:“阿歡,這是你最愛吃的冰糖葫蘆。”
月初將手中的冰糖葫蘆放到夏歡的手里,輕聲的說道。
夏歡只覺得眼睛有些濕潤,她伸手接過月初的手中的冰糖葫蘆。
她不過隨口說的一句話,他居然一直記得,她有些感動的抱著月初然后說道:“阿初,謝謝你。”
月初只是回抱著夏歡,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嘴角微微一揚。
他總覺得夏歡對自己太客氣了,總是動不動便同他說謝謝。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望著滿天飛舞的桃花,夏歡的思緒漂遠(yuǎn),她總覺得自己的身子越來越差。
就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似的。
望著他們窗外正在忙碌的身子,她的嘴角微微揚起,然后在心里暗道:“阿初,若是有來生,我一定要先找到你,這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她這一世錯過了太多,遺憾的太多。
若是當(dāng)初她努力的追尋自己的心,今日的結(jié)果會不會改變呢?
“阿初,若是有一天我比你先離開,那你會怎么樣?”夏歡躺在月初的大腿上,然后望著滿天的桃花,問道。
她真的有些疑惑,若是她離開了,那她會如何呢?
月初聽到她的話,神情微微一愣,儼然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望著她那帶著期待的小眼神,也不知道為何,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若是阿歡比我先離開,我便找別的女子來氣阿歡。如果阿歡難過了,便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他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深深愛上了她。
望著她那張有些天真,迷糊的小臉蛋他的心底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在觸碰自己,癢癢的。
或許,他這一生已經(jīng)輸了,輸給了一個叫作夏歡的女子。
那個總是帶著一臉崇拜的模樣望著自己的女子,他大概真的是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吧。
才會放棄游山玩水的機會,帶著這竹林小倌。
若非真愛,又怎么會待在這里呢?
聞言,夏歡只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東西狠狠地割了,有些疼痛,她伸手緊緊的抱著月初然后說道:“阿初,真壞,就知道欺負(fù)我。”
月初確實變壞了,明知道自己喜歡他,卻總是變著法子欺負(fù)著自己。
一想到這里,她便覺得跟她初見時的月初有些不一樣。
那時候的月初臉上掛著,生人勿近的模樣,讓人看見了全身不由的發(fā)冷。
可是如今的他雖然還是有些冰冷,單手讓人卻覺得平近易人。
“就要欺負(fù)你,誰讓你是個小迷糊呢?”月初捏了捏她的鼻子然后沉聲的說道。
她難道不知道自己最大的愛好,便是欺負(fù)夏歡了。
慢慢江湖路,若是沒有她的陪伴,那他豈不是很無聊呢?
聞言,夏歡的臉色不由的一紅,他當(dāng)然知道月初口中的小迷糊到底是怎么來的。
都怪她喝酒誤事,居然跑到他的床上睡覺,還將他踢下床,然后嘴里還不斷的唱著歌。
那叫一個尷尬呀。
跑錯房間不說,居然還做出如此丟臉的事情。
果然喝酒誤事。
只是后來月初便一直拿著這件事情嘲笑她。
“咳咳,都是過去式,阿初干嘛總是提起這樣的丑事呢?”夏歡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然后朝月初輕聲的問道。
她真的已經(jīng)反省自己好多天了,她都不敢……
望著滿天的飛花,夏歡只覺得男人心海底針。
月初沒有說話,只是俯下身子吻住她的嘴唇,然后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因為阿初喜歡看著阿歡那生氣嘟嘟的模樣,可愛極了。”
說罷,便也不給她喘氣的機會,便又加打大力氣吻住她的嘴唇。
這一日閑來無事,夏歡正在園中為月初繡一個腰帶,那模樣特別認(rèn)真。
若不是當(dāng)初他們兩個人一起去逛街,在街上看到一對情侶正在互送腰帶,她恐怕還……
只是后來月初便也要讓她給他送一條腰帶,說是愿意讓她揣住自己一輩子之類的話。
夏歡只覺得月初的情話越來越多,心底藏著事情也越來越多。
她不知道該如何跟他開口。
她怕自己會無形之中傷害了他……
突然手動傅西洲的渡我信件,說是有事情要她說,希望她能去哪個有名的茶館。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夏歡眉頭微蹙,儼然不知道傅西洲找自己到底是為了什么事情。
當(dāng)她來到茶館的時候,便看到那坐在窗前的傅西洲。
“傅西洲,你找我何事?”夏歡看著正在飲茶的傅西洲問道。
他可以去竹林小倌找自己呀,為什么要道茶館來呢?
傅西洲望著夏歡朝她溫和一笑,便說道:“怎么?有了情人就不要我這個老朋友了?”
這丫頭典型的就是見色忘友,有了情人卻把他拋在了腦后。
夏歡的眉頭一皺,隨即便朝傅西洲認(rèn)真說道:“嗯,是該忘了你這個沒用心沒肺的老朋友,居然為了一個女子,然后拋下我。”
想當(dāng)初傅西洲為了一個女子居然拋下她,將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這里。若不是她命不久矣傳信給他,也不知道他還在那里流浪呢。
傅西洲聽到夏歡的話,便她尷尬的笑了笑,然后說道:“咳咳,那個阿夏,你不要這樣子……我其實很擔(dān)心你的,這不給你賠禮道歉了。”
那一日太匆忙了,不能夠表達(dá)他的歉意,所以今日他特意請她喝茶賠不是。
夏歡沒有說話,只是坐在他的對面,然后望著他說道:“你與那個女子到底怎么樣了?”
夏歡其實對于傅西洲和那個女子的事情,他停感興趣的。
只見傅西洲的神色黯然,隨后便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她是個有夫之婦。”
她那時候原以為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姑娘,可是卻沒有想到她背后居然有那么大的勢力。
且她已經(jīng)成婚孕有一子一女。
她明明看起來就跟個二九年華的小姑娘,卻沒有想到居然已經(jīng)……
一想到這里,傅西洲便有些失落。
夏歡見他那模樣,便也輕聲嘖嘖幾聲,然后有些嫌棄的說道:“傅西洲,我怎么發(fā)現(xiàn)你的口味越來越重了,居然喜歡良家婦女呢?”
傅西洲原本沉侵在自己的悲傷之中,可是卻被喜歡的這一句玩笑話,嚇得含在嘴里嘴里茶水嗆到,然后一副驚恐的看著夏歡。
這個女人,果然還是跟從前一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總是喜歡損自己,也不知道前世遭了什么孽,竟然遇到了這個女人。
“夏歡,你還不是女人,你難道不知道要安慰我嗎?”傅西洲眉頭微蹙,朝夏歡說道。
夏歡神情淡漠,在傅西洲的年前優(yōu)雅的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然后說道:“我是不是女人不勞煩你知道,只要阿初覺得我是就可以了。”
傅西洲聽到她的話,氣得差點吐了一口老血,他都遭到那般感情挫折了,她不安慰自己就算了,居然還在自己的面前撒了一把狗糧。
這個世界還能有愛嗎?還能不能好好的相處了?
果然交了一個沒心沒肺的損友。
傅西洲在心里哀嚎道。
殊不知他們這樣有說有笑的模樣落入了某人的眼里,只見他的眼底帶著嫉妒,拳頭緊緊的握著。
差點沒有上前揪住他們。
傅西洲沒有在說話,只是靜靜地喝茶,隨后便也只是朝她問道:“你打算以后怎么辦?”
他若是在繼續(xù)剛剛那個話題,他怕自己遲早要被夏歡給氣死,索性便轉(zhuǎn)了一個話題。
夏歡聽到他們的話,愣了一下,想來是沒有想到你傅西洲會問出這樣的話來,轉(zhuǎn)頭望著窗外沉聲說道:“走一步算一步吧。畢竟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從十年前,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她便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
她本以為她這輩子注定會是一個人,可是沒有想到居然還能遇到他。
或許正因為他的存在,所以她不甘心自己的生命會是如此的短暫吧。
畢竟她想要跟他廝守,想要在一起……
傅西洲的眉頭微蹙,然后輕嘆一聲,看著夏歡說道:“他知道這件事情嗎?”
從他見到這個女人的事后,她的容顏便從來都沒有變化過,那時候他也才知道她與常人不一樣。
夏歡聽到傅西洲的話,搖了搖頭然后說道:“我不想讓他知道,與其多一個痛苦,不如讓他現(xiàn)在沒有顧慮的活著,這樣多好呀。”
她不想月初是因為同情自己,可憐自己,所以才留下來的。
她希望他可以愛上她。
或許她是自私的,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可是她卻偏偏要招惹月初,甚至還要對他說出那些膩歪的情話來。
明知道自己給不來他未來,卻還要…所以她自己都覺得她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