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冥燁番外(30)
,冷宮棄后:皇上,滾下榻 !
只見一道如黃鶯般的聲音,冷冥燁抬起頭來望著來人。
眼眸有些驚訝,儼然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半夏,你來看我了?”冷冥燁拉著紫蘇的手,聲音輕聲低喃道。
她心里還是愛著他的對不對?否則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
紫蘇聽到他的話,微微一笑,大概也知道他吧把她當成另外一個人了。
只是她卻沒有解釋,而是輕聲的說道:“夫君我來看你了。”
其實冷冥燁和半夏的感情她是知道的,只是她卻不能違背那個人的命令,因為她的家人還在那個人的手里。
冷冥燁聽到她的話,高興的摸了摸她的臉,說道:“以后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大概是想起了在南城的日子,冷冥燁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紫蘇聽聽著冷冥燁的話,隨即便點了點頭,應(yīng)道:“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的。”
鼻尖空氣中傳來一陣淡淡的清香,冷冥燁只覺得全身有些煩躁,眼神有些迷糊。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間,隨即便又飲了一口酒,緊接著她便捧著紫蘇的臉吻了下去。
紫蘇只是準者冷冥燁的舉動,配合著他。
只是她的眼眸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好像在算計什么似的。
翌日。
微弱的光芒照進了寢殿,懶懶洋洋的。
滿地的衣服,酒壇子交織在一起,可見昨夜有多荒唐。
冷冥燁張開眼睛,揉了揉眉間,望著眼前的場景,腦袋一片空白。
彼時,身邊傳來女子的夢魘聲,他猛地驚醒。
望著眼前的景象,他有些后悔自己昨夜喝了很多酒。
他記得給興裕德宮回來之后,他便一直喝酒,其他的事情他好像記不太清楚了。
望著身邊全身赤裸的女子,冷冥燁的眉頭微蹙,搖了搖她的身子,朝身邊的女子喊道:“醒醒……”
紫蘇醒來見冷冥燁正打量著自己,有些慌亂的起身坐在床前,眼睛微紅,帶著一絲絲的害怕。
就好像冷冥燁是什么猛獸似的。
隨著她挪動杯子,冷冥燁看到潔白的床上正盛開著幾朵妖艷的紅梅,他的眼眸閃過一絲絲的懊悔。
他終究還是對不起半夏,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
良久,冷冥燁望著紫蘇許久,才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紫蘇聽到冷冥燁的話,抬起頭來望著冷冥燁聲音有些顫抖的應(yīng)道:“紫……蘇……”
在她抬頭的瞬間,冷冥燁只覺得她長得有六分相似半夏,那個倔強的女子。
冷冥燁盯著她看了許久,往自己的身上披了一件衣服,便朝門外喊道:“小劉子,進來。”
劉公公聽到冷冥燁的話,便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場景,面上平淡無奇,似乎已經(jīng)見慣不慣了。
“皇上……”劉公公朝冷冥燁行禮道。
“即日起,紫蘇為蘇嬪,賜住儲秀宮。”冷冥燁朝劉公公吩咐道。
劉公公這才驚訝的看著里面的紫蘇,似乎沒有想到她會在這里,隨即便又應(yīng)道:“諾。”
冷冥燁沒有說話,而是命人給紫蘇換衣服,自己則去了御花園。
只是臨走前吩咐劉公公,讓他命人將御書房里面的東西全部換掉,還有就是將紫蘇送到儲秀宮。
最后邊又沉聲的說道:“這事不能讓半夏知道。”
劉公公一一應(yīng)道,他知道冷冥燁是怕夏妃娘娘知道了會難過,所以才……
只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半夏因為落白的離開,而不能原諒自己,所以便懲罰自己。
可是她卻不知道,這樣會把冷冥燁越推越遠的。
冷冥燁來探望半夏都被她拒之門外,再后來小軒稍微長大了,冷冥燁讓他去學(xué)堂與朝中大臣們的孩子一起上學(xué)識字。
半夏聽到冷冥燁的話,并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因為她覺得小軒確實應(yīng)該去學(xué)堂學(xué)習(xí),這樣對于他的成長有幫助。
連續(xù)七天,半夏都將冷冥燁拒之門外,冷冥燁終于看不慣她那一副自爆自氣的模樣,便沉聲的說道:“半夏,你是認真的嗎?你真的要與我決裂嗎?”
半夏的眼眸微沉,她想起了方既淵的話,又想起了落白的離開,便堅定的點了點頭。
她無法跨越自己的心里,她只要一想到落白,她便覺得心里很痛。
大概是覺得對不起落白吧。
冷冥燁見狀,臉色陰沉,朝半夏冷冷地說道:“你會后悔的。”
果然不久之后,半夏便聽到了冷冥燁夜夜招嬪妃侍寢的消息。
她只是嘴角微微一揚,自嘲的笑了笑。
“娘娘,你這樣將皇上推開,難道不怕將來后悔嗎?”青兒看著站在園中的半夏,輕聲的說道。
說實話,她也想不通半夏到底在害怕什么,到底在逃避什么?
半夏沒有回話,而是望著園中的海棠花,陷入了沉思。
后悔嗎?若是他們?nèi)藘蓚€人的愛,中間隔著一條人命,那她寧可不要。
原以為,他們兩個會老死不相往來,卻沒有想到,宮中不知道是誰散播著留言,說小軒不是冷冥燁的孩子。
這一日,半夏正在為小軒換衣服,便問道:“小軒,今日學(xué)堂學(xué)得如何?”
小軒點了點頭,朝半夏說道:“先生教了孟子,中庸。”
其實這些以前半夏也教過他,只是他不好意思拂了半夏還有冷冥燁的好意。
“那你要好好的跟著先生學(xué)習(xí),與學(xué)子們好好的相處。”半夏又繼續(xù)說道。
聽到半夏的話,小軒的眉頭微微一怔,只是一閃而過,便恢復(fù)了平靜。
半響,便聽見的小軒的話:“娘親。”
“怎么了,小軒?”半夏有些疑惑的說道。
“娘親,午飯可以做我最喜歡的糖醋魚?”小軒朝半夏輕聲的說道。
半夏還以為她要說什么,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
所以她高興的點了點頭。
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這會是她最后一次見到小軒,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等她知道真相之后,她有些懊悔。
半夏端著糖醋魚放在桌子上,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小軒應(yīng)該快要回來了,他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只是她沒有想到青兒會突然來報,說:“稟娘娘,小軒公子沒了……”
沒了?是什么意思?
半夏望著青兒,有些驚訝的問道:“你剛剛說誰沒了?”
她希望是自己的耳朵幻聽了,這些都不是真實的。
明明早上還好好的,為什么說沒了就沒了呢?
青兒見半夏那難過的模樣,眼底帶著一絲絲的不忍,看著半夏說道:“公子在學(xué)堂與人發(fā)生爭執(zhí),不慎跌入池中。”
她也是剛剛接到消息的,她也是剛剛才知道。
半夏聽到青兒的話,心口一疼,聲音微微顫抖的說道:“帶我過去。”
青兒聽到半夏的話,扶著她朝案發(fā)的現(xiàn)場走過去。
只見小軒安靜的躺在那里,身上掛著一條白布。
半夏望著他的身影,臉上的淚水不斷地往下掉。
她腳步踉蹌的走過去,將他抱在懷里,然后聲音平靜,沙啞的說道:“小軒,娘親,帶你回家了你快點醒醒,好不好?”
她怎么忍心留下她一個人就走了呢?
“兒子,你不是說像要吃娘親做的糖醋魚嗎?娘親做好了,你快點起來嘗嘗。”半夏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道。
站在一旁的宮女太監(jiān)看到半夏這番傷心的模樣,紛紛低下了頭,眼底隱隱閃著淚光。
他們也沒有想到怎么小的孩子,居然說沒就沒了。
再說了小軒那孩子他們平日子里都知道的,聰明乖巧,懂事。
御書房。
冷冥燁正在看書,突然心口猛的一疼,好像有什么東西失去了似的。
“皇上,大事不好了……”劉公公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朝冷冥燁說道。
“何事如此慌張?”冷冥燁眉頭微蹙,有些不悅的說道。
“皇上,小軒公子沒了……”劉公公朝冷冥燁說道。
“你說什么?沒了?那半夏她現(xiàn)在情況如何?”冷冥燁聽到劉公公的話,一雙眼眸緊瞇,沉聲的說道。
怎么會沒了呢?要知道小軒是半夏的命根子,若是沒有了,那她豈不是……
“夏妃娘娘在御花園緊緊的抱著小軒公子,哭得撕心裂肺的,皇上您快點去勸勸她吧。”劉公公下人稟報的話對冷冥燁說道。
冷冥燁立即沉聲道:“擺駕御花園。”
說罷便也不等劉公公回話,便大步的往御花園走去。
當他趕到的時候,便看到半夏懷里緊緊的抱著小軒,眼睛哭得紅腫。
他竟然會覺得心口微微一疼,他看著她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的懊惱。
若是當初他出面阻止,今日的結(jié)局會不會不一樣呢?
圍觀的宮女太監(jiān)見到冷冥燁,紛紛跪在地上齊聲喊道:“參見皇上。”
冷冥燁沒有理會他們只是,朝半夏的身邊走過去,然后輕聲的安慰道:“半夏,死者已矣,你就讓他入土為安吧。”
半夏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依舊抱著小軒,然后嘴里一直念叨道:“小軒,乖,答應(yīng)娘親我們只睡一小會,然后就醒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