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冥燁番外(10)
,冷宮棄后:皇上,滾下榻 !
說這話的時候,冷冥燁的心里其實是有些害怕的,他害怕聽到不該聽的話。
樓一聽到冷冥燁的話,沉思了一下,才說道:“半夏姑娘她在房里,沒有出來。”
他知道冷冥燁知道了,肯定會傷心吧。
只是他突然有些同情冷冥燁,就因為一次失足,所以才會……
果然,樓一的話剛落,冷冥燁的臉色便變得有些陰沉。
大概是想到了半夏吧。
半夏正在房中打算休息的時候,門外傳來一個丫鬟的聲音:“姑娘,公子請你去大廳一趟。”
半夏聽到來人的話,眉頭微蹙,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同你家公子說我身子不適,已經(jīng)睡下了。”
冷冥燁這是什么意思?是想讓她看看他納妾嗎?
他能不能不要怎么幼稚呢?
丫鬟聽到半夏的話,有些為難,但還是回稟了冷冥燁。
當(dāng)冷冥燁聽到這個話的時候,臉色陰沉,聲音有些怒道:“她既然不適,那我們便去院里找她,這杯酒她定是要喝下的。”
站在一旁的樓一,見到冷冥燁這模樣,輕嘆了一聲。
兩個相愛的人,為何要如此相殺呢?
藍(lán)姬看著身邊的冷冥燁,帶著一絲絲的欣賞,他和蕭郎一樣是個好人。
只是他的愛似乎有些執(zhí)著。
半夏夢見自己身著大紅色的衣服,在喜堂上與冷冥燁拜堂。
“半夏,你真美。”冷冥燁掀開半夏的紅蓋子,聲音柔和地說道。
半夏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盯著冷冥燁。
她終于和她在一起了,只是她總覺得有些不安。
“我們該喝合衾酒了。”冷冥燁手里拿著杯子,將其中一個給半夏,便與她相交手喝了起來。
正當(dāng)她正準(zhǔn)備與冷冥燁喝合衾酒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陣敲門聲。
緊接著一道聲音傳來進(jìn)來:“半夏,開門。”
冷冥燁那陰沉的聲音,在半夏的耳邊響起,總覺得有幾分害怕。
她不知道冷冥燁怎么晚了為什么還要來找自己,他難道不應(yīng)該抱著他那美嬌娘休息嗎?
正當(dāng)半夏還在沉思的時候,耳邊又傳來冷冥燁的聲音,半夏起身,捂著耳朵,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映入眼簾的不過是,冷冥燁摟著藍(lán)姬,正站在門口,那黑色色臉,看起來有幾分嚇人。
“冷冥燁,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半夏打了打哈欠,看著冷冥燁有些不解的問道。
她有時候覺得冷冥燁真的很幼稚,明明人看起來那么大,可是對于感情這些事情卻像個孩子一樣。
若是他當(dāng)初不會那么的缺心眼,他們應(yīng)該不會變成這樣。
“這是藍(lán)姬,我的侍妾。”冷冥燁沒有理會半夏,只是指著懷里的藍(lán)姬,對半夏做介紹。
半夏聽到他的話,在心里翻了一下白眼,果然自己就是眼瞎,居然還會再夢里夢見他。
“藍(lán)姬夫人好。”半夏乖巧的朝藍(lán)姬打了個招呼。
哼,不就是問候嗎?誰不會做呢?
冷冥燁見她那乖巧的模樣,瞬間心情不好,眉頭微蹙,不悅的說道:“藍(lán)姬是你該叫的嗎?從今日起你要稱藍(lán)姬為夫人,還有你一個下人,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給夫人敬茶呢?”
半夏聽到下人兩個字,心里一陣難過,隨即看著看著冷冥燁還有藍(lán)姬。
半響,轉(zhuǎn)身從自己的房間里倒了一杯茶,寄給藍(lán)姬,隨即說道:“夫人,請喝茶。”
冷冥燁被她的舉動深深的刺痛,大概是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的乖巧,順從吧。
藍(lán)姬望著冷冥燁一眼之后,又看著半夏,隨即便伸手接半夏手中的杯子。
只是當(dāng)手指快要觸碰到的時候,她的手離開了,緊接著耳邊傳來杯子落地的聲音。
“不好意思,手滑。”藍(lán)姬望著正捂著手臂,深情有些痛苦的半夏,痛苦地說道。
一旁的冷冥燁見到半夏那模樣,剛想要扶她的時候,被身邊的藍(lán)姬阻止了。
“你若是這樣,前面做的,怕是會前功盡棄。”藍(lán)姬在他的耳邊輕聲低喃道。
聞言,冷冥燁忍住心中的憐惜,不敢上前與半夏接觸。
雖說是演戲,可他的心里終究有些難過。
許是因為他不愿意看到半夏那受傷的手臂,又或者是因為她臉上那有些失落的表情,令他有些心疼。
半夏沒有說話,看著藍(lán)姬與冷冥燁的舉動,便低下頭蹲下身子,將地上的青花瓷片拿起來。
“是我不小心,下次一定會注意的。”半夏朝藍(lán)姬說道。
許是,半夏那乖巧的模樣,或者又是她身上有著跟她一樣的倔強,藍(lán)姬終究還是不忍心傷害她。
也只是打了個哈欠,隨即便說道:“我困了。”
冷冥燁聽到她的話,便將她抱在懷里,沒有說話,只是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只是臨走前他望著半夏那一動不動的身子,心里猛的一疼。
她終究還是不愛自己了……
半夏望著冷冥燁離去的身影,手里的青花瓷器狠狠地割傷了手掌心,眼底閃過哀傷,嘴里揚起一抹苦笑。
似乎他們兩個的距離越來越遠(yuǎn)……
他們之間就像隔著一道無形的墻,無論他們怎么努力,都無法沖破。
楓落屋檐滿庭欄,一杯愁緒,兩段相思,三點回憶作流年。
黃昏時分,孤影相隨。
策劍山莊。
落白派出大量的人尋找半夏,可是七日之后依然沒有消息,讓他不由的有些著急。
他害怕聽到什么不該聽到的消息。
他更害怕的是她遭遇到了什么不測。
“大哥,你先去歇息吧。”方既淵看著三天三夜沒有合眼的落白,有些心疼的說道。
他知道半夏不見了,他很著急,可是他也不能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呀。
他以為這樣她就回來了嗎?
“她還是沒有消息嗎?”落白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神情有些落寞的說道。
她離開策劍山莊那么久,她會不會被人欺負(fù)呢?
想當(dāng)初若不是遇見自己,她恐怕不知道會被人欺負(fù)成什么樣子呢。
她真是笨。被人欺負(fù)了也不會還手,只會躲在一個角落里默默地舔著自己的傷口。
這樣的她,他怎么能不擔(dān)心呢?
方既淵搖了搖頭,說來也奇怪,他出動黑白兩道的勢力,可是連半夏的一點消息都沒有打聽到。
仿若,這個人憑空消失了一般。
“大哥,你別擔(dān)心了,半夏姑娘說不定是回家探親了。”方既淵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安慰落白,企圖讓他能夠放下心來,不用那么擔(dān)心。
可是話剛一落,便遭到了落白白眼,似乎是在嘲笑他的借口真爛。
就算要安慰人也不應(yīng)該這樣安慰,他難道不知道半夏已經(jīng)沒有親人了嗎?
她又怎么會回家呢?
方既淵接觸到落白的眼神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也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
他實在是想不到同什么借口了。
彼時,乳娘來說,小軒突然染上風(fēng)寒。
落白和方既淵趕到的時候,小軒正躺在床上,臉色異常的紅潤。
“大夫,怎么樣了?”落白望著小軒有些心疼的問道。
雖說小軒不是他的兒子,這年來卻勝似親兒子。
大夫起身朝落白說道:“回莊主,小少爺染上了風(fēng)寒,吃幾副藥,好生修養(yǎng)便好。”
聽到大夫的話,落白剛剛懸著的一顆心才稍稍放下,若是小軒有什么意外,那他怎么和半夏交代呢?
要知道,半夏這些年來最在意的就是小軒了。
隨后,落白便吩咐乳娘跟大夫,下去取藥。自己則留下照顧小軒,方既淵見小軒沒有什么大礙,便也回自己的房里休息。
落白手里拿著毛巾替小軒擦了擦臉上的薄汗,動作輕柔。
“娘親……”小軒嘴里不斷地喊道。
聽到小軒那虛弱的聲音,落白拿著毛巾的手微微一愣,眼底帶著一絲絲的自責(zé)。
若是他快點回來,說不定半夏就不會失蹤,而小軒也不會……
說到底,都怪他沒有照顧好她。
入夜微涼。
血跡斑斑,染紅床簾,離人眉間心上愁。
半夏躺在床上休息,突然覺得手臂有些微疼,隨即便又傳來一道冰涼的聲音。
冷冥燁望著半夏那透出汗水的額間,以為是自己的動作有些重,手中的動作不由的一輕。
即便怎么多年半夏的性子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倔強,無論遇到什么事情都不會服軟。
讓她想他服個軟,撒個嬌,就那么難嗎?可是,這樣的她,讓她有些心疼。
他總覺得她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他當(dāng)初狠狠的傷害了她,所以她才會如此……
上完藥之后,冷冥燁便望著半夏那有些粗糙的手,細(xì)細(xì)的摩挲。
他記得以前她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就連琴棋書畫也懶得學(xué)習(xí),那手掌自然手光滑細(xì)膩。
只是沒有想到時隔三年,竟像個八十歲老嫗的手。
冷冥燁低下頭吻了吻她的手,良久才抬起頭吻了吻她的額頭,便起身準(zhǔn)備離開。
突然手被什么東西抓住,緊接著耳邊傳來半夏的夢魘聲:“小軒……”
她的聲音虛弱無比,若不是冷冥燁是個內(nèi)力極高的人,恐怕也聽不到她到底在說什么吧。
冷冥燁的微投微蹙,一直在腦海中搜尋她口中的小軒到底是何人?對她很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