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一盞清茶一段過往
,冷宮棄后:皇上,滾下榻 !
姬九夢沒有回話,只是看著看著司空斐,她知道他不想同自己解釋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她便也不問了。
只是見司空斐的神情有些黯然,甚至帶著一絲絲的憂傷。
許是姬九夢的目光有些灼熱,司空斐竟然有些不適應的回過頭來看著她,不解的問道:“施主睡不著嗎?”
姬九夢每次聽到他說施主兩個字,總覺得心口微微一疼,朝司空斐搖了搖頭,然后輕聲的說道:“小師傅,你能和我說說你的那個故人嗎?”
司空斐身子一顫,儼然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會想要聽這個故事,只是他一直以為這個秘密會一直埋在他的心里的。
“阿彌陀佛,我們做個交易吧。”司空斐看著姬九夢輕嘆了一聲,便說道。
姬九夢有些疑惑,他要跟自己做什么交易?而她也不認為自己有什么交易可以交換的。
司空斐看了看姬九夢旁邊的包裹,然后說道:“一盞清茶換一段故事可好?”
在她進門的時候,他便聞到了一股淡雅清香的茶香,他素來愛茶,所以……
他知道出家人,不應該如此……只是讓他在任性一次吧,這次過后,在也沒有什么可以留戀了。
姬九夢聽到司空斐的話,打開自己的包裹,然后朝司空斐點了點頭。
也對,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我燒了一壺水,然后蘸了幾杯茶,而司空斐則說起了他與那個故人的故事。
其實我不過是想要開導他,讓他能夠放下過去,重新開始。
司空斐說到她嫁給了柔然皇帝,神情有些落寞,隨即便轉過頭來看著姬九夢輕聲的說道:“你說,我是不是很可惡,竟然想要去破壞她的感情。”
他確實后悔了,若是當初他沒有這樣做,她是不是就不會死呢?
姬九夢聽到他的話,微微一愣,輕聲的說道:“感情的事情沒有對錯,只是你太執(zhí)著了,不肯放下。”
她沒有想到他居然也會做出這樣瘋狂的事情,想來她當初傷他真的太深了。
“你說的沒有錯的,就是因為我的執(zhí)念,所以我害死了她。”司空斐的眼中帶著后悔,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
“你害死了她?”姬九夢有些疑惑的問道。
她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好像是納蘭青衣害死她的,可是這事跟他又有什么關系呢?
司空斐點了點頭,然后看著姬九夢說道:“我派去的人將她害死了,你說這可笑嗎?”
“所以你就因為這個出家嗎?”姬九夢聽到司空斐的話,微微一愣,隨即便看著司空斐輕聲的說道。
她終于明白了,他為什么要放棄那榮華富貴,愿意拋棄一切,出家……
司空斐沒有回答她的話,也沒有否認,他確實在贖罪。
若不是當初他的一意孤行,或許她也不會死。
姬九夢沒有回話,只是飲了一口茶,隔了良久才對司空斐說道:“小師傅,前塵往事不過一場空夢,你那個故人怕是已經(jīng)原諒你了,你也不用自責。”
她以前確實無法釋懷,可是如今她是真的放下了,畢竟這也是自己惹的禍。
司空斐聽到她的話,神色一驚,儼然沒有想到她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隨即便看著她點了點頭,便嘴里又輕聲的低喃了幾句阿彌陀佛。
翌日清晨,姬九夢便和司空斐告別,便前往柔然。
只是她不知道她轉身的剎那,司空斐的眼中帶著沉痛,懊悔,驚喜。
他就站在門口一直望著姬九夢的身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離開。
或許,她說的沒有錯,她已經(jīng)原諒他了,所以……
其實只要她活著,一切便好。
朝歌城是離樓蘭最近的一個城池,姬九夢望著眼前陰暗,空無一人的大街上。
身子忍不住的微微一顫,環(huán)顧著四周,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一家還亮這等的客棧。
若大的客棧里,只有一個掌柜的正在盤算著賬本,姬九夢剛走進去,便看到一個拿著水壺的小二朝姬九夢打招呼道:“客官,請問是打尖還是住店?”
姬九夢看著店小二輕聲地說道:“住店。”
“好嘞。”店小二朝姬九夢說了一句,便帶著她往二樓靠邊的房間走了進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臨走前店小二的目光有些怪異,姬九夢總覺得心里有些不安,像是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似的。
“客官,您晚上無論聽到什么聲音,你都不要出來,也不要理會。”店小二看著姬九夢輕聲的說道。
姬九夢有些疑惑的看著店小二,顯然是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樣說。
隨即便有些好奇,可是又有些擔憂。
夜里,姬九夢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她揉了揉眼睛,突然看到一個身著黑色夜行衣,臉上帶著一個狐貍面具的男子坐在離自己不遠處的椅子上。
“你,你是誰?”姬九夢指著那個男子,疑惑的問道。
男子沒有回她的話,只是手指放在唇上,示意讓她不要說話。
果然,窗外傳來一道嘶喊聲,見見你有些疑惑的看著窗外,不知道外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起身剛走到窗邊,伸手正打算打開窗戶的時候,便被寒夜擋住了。
寒夜將她抱在懷里的,溫熱的氣息灑在姬九夢的耳邊:“不要動。”
突然,姬九夢覺得這個懷抱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
只是她有些想不起來罷了。
彼時,姬九夢隔著窗縫的間隔,看到了街上那一群群如喪尸一般的人,嘴里有著兩根尖尖的獠牙。
那模樣活脫脫的就像個僵尸。
他們怎么會變成?難道傳說都是真的?都說這朝歌城晚上是一座鬼城,姬九夢一直以為是個傳說,可是今日才知道這個并非傳說。
“他們……?”姬九夢指著街上那些麻木的人,有些疑惑的問道。
寒夜只是看著姬九夢,然后耐心的解釋說道:“他們中了尸毒,到了晚上就會像詐尸一樣到處瘋狂的咬人。”
“難道沒有人救他們嗎?”姬九夢有些疑惑的看著寒夜,不解的問道。
寒夜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盯著她看了許久,才緩緩的說道:“這不是你來了嗎?”
那模樣倒不像是在開玩笑。
姬九夢翻了翻白眼,這廝是把她當成救世主了吧。
她若是不來,那這些人豈不是……這后果她真是不敢想象。
寒夜見她那模樣也不在意,只是眼中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目光。
翌日,姬九夢醒來并沒有看到昨夜房里的那個男子,若不是那放在桌上的杯子,恐怕她真的會以為這只是一場夢。
只是她有些疑惑,他昨夜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自己的房里呢?
剛打開門,便看到店小二端著水站在門口,看到姬九夢打招呼道:“客官,您醒了?昨夜睡得可安好?”
要知道,若是以往店小二定然不會好奇,而可是自從發(fā)生那樣的事情之后,便再也沒有人來朝歌城了。
姬九夢是他見過的第二個人。
姬九夢聽到店小二的話,想起昨夜看到的場景,便覺得身后一陣陰寒。
便有些疑惑的問道:“小二,你們這里最近有沒有發(fā)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聞言,店小二的面色一變,像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似的,看著姬九夢說道:“客官您昨晚都看到了,我們這個小鎮(zhèn)上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得了一種怪病。到了夜里,那些都會像發(fā)了瘋似的,出來亂咬人。”
聽到店小二的話,姬九夢的耳邊里回響起了寒夜昨夜在自己耳邊說的話。
如今看來是真的。
“怎么久了,朝廷沒有派人過來解決嗎?”姬九夢看著店小二有些疑惑的說道。
按理說,朝歌城是柔然的管轄地,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不應該坐視不管呀,可是為什么沒有人來呢?
“柔然與樓蘭的戰(zhàn)事緊急,朝廷那還會顧得上我們呀。”店小二小心翼翼的朝姬九夢說道。
他這也是實話實說,如今戰(zhàn)事緊張朝廷那里還會顧得上這些小事呢?
姬九夢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心微微一疼,不管怎么說,他們也是他的子民,他說不管便不管。
姬九夢望著街上人來人往的人們,真想象不出來,他們居然會是昨夜那些青面獠牙的人。
突然,一位小女孩手里拿著一個花籃,從里面拿了一枝海棠花給姬九夢,隨即便指著不遠處的男子對姬九夢說道:“姐姐,那個小哥哥讓我把花給你。”
姬九夢尋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見一個長像清秀的身姿妖嬈的男子正靠在墻上,朝姬九夢笑了笑。
姬九夢一陣惡寒,手中的花連忙放在籃子,便轉身離開。
男子見姬九夢沒有理會自己,便一直在后面喊道:“別走呀……”
會應他的不過是一陣風。
姬九夢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只覺得那個男子是不是神經(jīng)病來著,居然對她發(fā)騷,每每想到這里她便覺得有些惡心。
彼時,不遠處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姬九夢連忙走了過去,才知道一個身著粉紅色衣服,大約十三歲的小女孩身上綁著繩子,臉上有些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這位大哥,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姬九夢走過去拉了一位旁人,便問道。
著實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么事情,他們居然對一個十三歲的小孩下如此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