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誤會越深,囚禁長門
,冷宮棄后:皇上,滾下榻 !
姬九夢望著冷冥熵離去的背影,嘴角揚起了一抹自嘲,終歸還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在他的心里終究還是比不上她。
她一直以為他總有一天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好的,可是如今想想,這一切不過是她的妄想罷了。
冷冥熵離開之后便再也沒有回來,姬九夢坐在床上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只覺得眼皮一陣沉重,便躺在床上睡覺了。
天光乍亮,一道溫暖的陽光射在了窗前,姬九夢睜開眼睛,望著眼前空去一人的宮殿,眼中閃過一絲絲的疑惑。
“溪兒……”姬九夢朝門外大喊了幾聲,可是會應(yīng)她的是一陣冰冷的清風(fēng)。
寒冷的風(fēng)拂面而來,她的身子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耳邊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抬頭望去,她隱約之中看到一個身著紅色衣服的女子正朝她緩緩的走過來。
只見那女子手里提著一個籃子,踏著蓮花步伐朝她走來。
當(dāng)姬九夢想要看清來人的模樣的時候,一道強烈的光茫刺的她眼睛睜不開。
“你是誰?”隨著女子的走動,姬九夢隱約中看到她的袖口修著彼岸花的紋飾,有些疑惑的問道。
只是會應(yīng)她的不過是呼嘯而過的清風(fēng)罷了,也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眼前的女子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只是卻又想不起來仿若多年前耳邊響起一句話:“彼岸花開淚如煙,碧落黃泉兩不見……”
“你真的不后悔嗎?你為了他等了整整一千年,如今你真的要放棄嗎?”女子手里端著一碗湯站在姬九夢的身邊輕聲的說道。
“我已經(jīng)沒有時日了,即便后悔了又能如何?只要他能好好的轉(zhuǎn)世為人,這何嘗不是個好結(jié)局呢?”姬九夢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孟婆沉聲的說道。
即便她后悔了?又能如何?她錯過的難道還少嗎?就算她的愿意等下去,她的身體也不會允許她這樣做的。
這一千年來說短也不短,說長也不長,她的身體已經(jīng)到了極致。
“若是他醒來沒有看到你,他會瘋了的。難道你就不怕嗎?”孟婆看著姬九夢那孤寂的背影,聲音帶著一絲絲落寞說道。
“你這里不是有一種藥,只要喝下它,無論是多深的感情他都會忘記不是嗎?”姬九夢轉(zhuǎn)過頭來朝孟婆輕聲的說道。
“你知不知道這樣意味著什么?”
姬九夢嘴角揚起一抹苦笑,她何嘗不知道這樣的結(jié)果意味著什么呢?
她這些年所受的苦,白費了……
可是她又有什么辦法呢?
這一切都是宿命,她和他冤孽罷了。
這一切到底是什么?為什么?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胸口很痛,就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在撕咬一樣。
“你到底是誰?”姬九夢捂著自己的胸口,看著面前的紅衣女子,不解的問道。
“故人。”女子沒有理會姬九夢的疼痛,只是嘴角輕啟,淡淡的吐出二字。
故人?她哪里來的故人?她這是在跟她開玩笑吧。
女子見姬九夢思緒漂遠,也沒有解釋,只是輕聲的說道:“彼岸花開淚如煙,上窮碧落兩不見,千年相思作輪回,百轉(zhuǎn)千回是為誰?”
未等姬九夢反應(yīng)過來,那女子卻消失在自己的寢殿里。
耳邊傳來溪兒急切的呼喚聲,睜開眼睛,姬九夢才知道自己剛剛所做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抬手擦了擦額間的汗水,對身邊的溪兒說道:“溪兒,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
“辰時剛過了一炷香。”溪兒望了一眼窗外,然后對姬九夢說道。
姬九夢沒有回答溪兒的話,只是低下了頭,眼眸微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捂著自己的心口,腦海中浮現(xiàn)的是剛剛做得那個夢,原來剛剛真的是一個夢,可是至今她的心仍有些疼痛。
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何?
正當(dāng)她沉思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阿德公公的聲音:“老奴參見皇后娘娘。”
“公公免禮。”姬九夢看著進來的阿德剛剛沉聲的說道。
阿德剛剛看著姬九夢臉色有些蒼白,便關(guān)心的樹說道:“皇后娘娘身體好些了嗎?”
“勞公公掛心了,本宮身體并無大礙。”姬九夢朝阿德公公感激的說道。
阿德公公沒有說話,只是從懷里拿出一張明黃色的錦帛,遞給姬九夢輕聲的說道:“皇后娘娘,這是皇上給你的旨意。”
溪兒接過阿德公公手中的錦帛,看了一眼之后,神色有些難看,不可置信的看著姬九夢。
儼然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怎么了?”姬九夢見溪兒的臉色有些難看,便沉聲的問道。
溪兒沒有說話,只是將錦帛遞給姬九夢,姬九夢接過溪兒手中的錦帛,細細的觀看,只是有些疑惑的看著阿德公公。
“皇后娘娘,皇上的意思是想要讓娘娘待在長門殿里,沒有他的命令不準踏出長門殿半步。”阿德公公見姬九夢有些疑惑,便解釋道。
按理說,皇后娘娘謀殺皇嗣,不應(yīng)該禁足怎么簡單的,可是卻不知道皇上這樣做到底所為何事?
若真的說他在意她,可這些日子卻對她冷漠相對,甚至可以說是厭惡。
阿德突然有些想不通冷冥熵到底想要做什么了。
他這是將自己囚禁了嗎?原來他還是不相信她,她一直以為經(jīng)歷了怎么多事情,他應(yīng)該相信自己才對。
如今想象從頭開始根本就是自作多情罷了。
隔了許久,姬九夢才對阿德公公說道:“勞煩公公幫本宮帶一句話,既然這一切是他所愿,那本宮盡力便是。”
如果將她禁足在長門殿里,可以減輕他心里的痛苦,那她為什么不成全他呢?
阿德公公的表情有些驚訝,顯然沒有想到姬九夢會讓他帶這樣的一句話。
凌霄殿。
冷冥熵望著手里的奏折,眉心微蹙,隨即有些不悅的將奏折扔在桌上,然后靠在龍椅上,揉了揉太陽穴。
今日上朝便接到好多大臣的文章,沒有一個不是來上奏皇后的,明明他已經(jīng)封鎖了消息,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還是會傳了出去。
若是被他知道是誰傳了出去,他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人。
每每一想起納蘭青衣那張我見猶憐的臉,他的心便覺得有些愧疚,那是他的第一個孩子。
還沒有來得及出生,就已經(jīng)……
只是為什么他會對姬九夢下不了手呢?明明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可是他卻……
每每一想到這里,冷冥熵便覺得自己的頭有些大,門外傳來阿德公公的聲音,冷冥熵的眉頭一陣松懈,朝門外喊道:“快宣。”
也不知道為何?她竟有些擔(dān)心姬九夢,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阿德公公走了進來朝冷冥熵行禮,隨即便站在一旁。
“如何了?她可有說什么?”冷冥熵迫不及待的問阿德公公說道。
“皇后娘娘說,若這是皇上所愿,她成全您便是了。”阿德公公聽到冷冥熵的話,腦海中浮現(xiàn)除了姬九夢當(dāng)時對他說的那句話,原封不動的傳給冷冥熵。
聽到阿德公公的話,冷冥熵的眉頭微蹙,儼然沒有想到姬九夢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不是一直都說自己是冤枉的嗎?怎么會這么輕易的妥協(xié)呢?她不應(yīng)該跑到自己的面前說自己是冤枉的嗎?可是如今她是怎么了,這是默認了嗎?
每每想到這里,冷冥熵便覺得心里有一股說不出的難受。
隔了半響,冷冥熵抬了抬手示意阿德公公下去,他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阿德公公應(yīng)了聲,便退了下去,只是臨走前看了冷冥熵輕聲了一聲,便離開了。
他有時候能感覺到冷冥熵是在乎姬九夢的,可是他卻一直都在傷害她。
也不知道未來他會不會后悔……
清風(fēng)苑。
公儀澈盤腿坐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額間不斷地冒冷汗。
他的眉頭時而松弛時而微蹙,想被什么事情纏住似的。
突然,他的身子微微的向前,吐了一口鮮血,神情有些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胸口。
“公子,你怎么了?”月初站在門外聽到屋里的一陣聲響,便急忙的跑了進來。
他家公子的病情好像越來越嚴重了,他的心口閃過一絲絲的疼痛,他家公子實在是太苦了……為了娘娘做了很多事情,可是最后還是只能在背后守護著他。
公儀澈見月初,擦了擦嘴角的血漬,然后對月初擺了擺手,似乎在說,自己并沒有什么大礙。
其實他的身體,他又怎么會不清楚呢?
這些年來,他為了能找到姬九夢的消息,消耗了不少的修為,他的身體怕是不能撐到那個時候了吧。
“她怎么樣了?”也不知道隔了多久,公儀澈靠在床邊朝月初說道。
如今,他最放不下的便是她,若是可以他真希望自己可以陪在她的身邊,即便是在身后守護著她,他也愿意。
只是如今,他好像沒有機會了……
月初聽到公儀澈的話,愣了一下,隨即才張開嘴微微的說道:“她被皇上囚禁于長門殿……”
有時候,他真的弄不明白,為什么他家主子對姬九夢會那么好。難道就是因為她是她的轉(zhuǎn)世嗎?
他挺心疼他家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