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月流光與君相決絕
,冷宮棄后:皇上,滾下榻 !
姬九夢沒有回答公儀澈的話,只是眼底閃過一抹哀傷。
怎么來的?不就是一場情傷嗎?
也許過了幾天傷口就會慢慢的愈合,只是他給的傷害,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了吧。
她沒有想到他,他居然會因為納蘭青衣便取自己的心頭血。
或許他從來都不愛她,而她愛上的不過是一個幻影罷了。
公儀澈見姬九夢沒有說話,便也沒有在說話,只是見她眼中帶著一抹憂傷,他的心跟著一起痛。
“夢兒,你有沒有想過離開這里?去一個沒有人認(rèn)識的地方,重新生活?”公儀澈看著姬九夢語氣,有些沉重的問道。
若是她真的愿意,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她帶走,離開這里。
其實,他早就想要離開了,只是一直放不下她,所以……
另一邊的鳳棲宮,冷冥熵剛剛喂納蘭青衣喝過藥,便拿過旁邊的手絹,替她擦了擦嘴角的污漬。
“熵,你說我是不是要死了?”納蘭青衣捂著自己的胸口對冷冥熵痛苦的說道。
聽到她的話,冷冥熵的眉頭微蹙,看著她有些不悅的說道:“胡說,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他不允許她說出這樣的渾話,可是為何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得卻是臨走之時,姬九夢那張慘白的臉呢?
冷冥熵甩了甩頭,將姬九夢淡淡臉從自己的腦海里面移除。
“熵,你說這個話可是真的?可是皇后娘娘她愿意嗎?”納蘭青衣看著冷冥熵的臉,聽到他的話有些欣喜,只是眼底有些擔(dān)憂。
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似的。
冷冥熵見她有些心神不寧的模樣,便安慰的說道:“無論用什么辦法我都會讓青青好起來的,你相信我好嗎?青青。”
似乎無論他做什么?他總覺得納蘭青衣離自己特別遠(yuǎn)。這一種感覺,總是讓他有些不安。
最后納蘭青衣在冷冥熵的注視下,點了點頭。
她其實不是不相信他,而是她怕他會對姬九夢心軟,所以有些擔(dān)心。
畢竟,他們曾經(jīng)一起患難過,所以……
冷冥熵見她點了點頭,懸著一顆心放下,然后朝納蘭青衣笑了笑。
待冷冥熵走遠(yuǎn)之后,納蘭青衣躺在床上朝空氣說了一聲:“你還打算待多久,可以出來了。”
語音剛落,便看到司空斐出現(xiàn)在寢殿里,只見他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走到納蘭青衣的身邊,然后捏住他的下巴,怪里怪氣的說道:“沒想到你居然怎么恨,居然挖她的心頭血,來告訴我,她的血好喝嗎?”
納蘭青衣只覺得自己的下巴一陣疼痛,伸手將司空斐的手拿開,反問道:“怎么你心疼了?”
她可以認(rèn)為司空斐這是心疼姬九夢嗎?
司空斐聽到納蘭青衣的話,臉色微變,然后看著納蘭青衣說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倒是你不要忘了你這次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也不要擅自行動,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司空斐的語氣極其的不耐煩,也不知道為何?聽到姬九夢受傷的消息,心竟然不由的一痛。
“哦!怎么樣的不客氣?”納蘭青衣將手放在司空斐的胸口上,然后曖昧的說道。
司空斐覺得自己的胸口有些癢,看著納蘭青衣嘴角一彎,挑眉不屑的說道:“怎么他不能滿足你?”
“你說呢?”納蘭青衣沒有回答司空斐的話,只是附身在他的耳邊說道。
他有沒有滿足她,他難道不明白嗎?
司空斐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覺得耳邊有些瘙癢,手將她的頭抱在自己的懷里,然后吻住她的嘴唇。
既然是她的意愿,他又為什么不好好的滿足她呢?
次日一早,姬九夢便被門外的嘈雜聲吵醒,推開門,便看見一個拇指般大小的石頭往自己的頭上砸來。
姬九夢覺得自己的額頭有什么東西流了下來,抬手摸了一下額間,只見殷紅的血沾染在指尖。
緊接著便看到溪兒拿著絲帕走到自己的身邊,替自己捂住額間的傷口,有些擔(dān)心的說道:“公主,你沒事吧。”
姬九夢看著她搖了搖頭,然后看著不遠(yuǎn)處的罪魁禍?zhǔn)祝鴮嵅幻靼姿秊槭裁匆约胰邮印?br/>
“姬九夢,你還我孩子……你還我孩子……”杜雨柔沖到姬九夢的身邊緊緊的揪著她的衣領(lǐng),然說失聲痛苦的說道。
她好不容易有個孩子,就這樣沒有了。她一直以為只要有個孩子,即便冷冥熵不愛她,那她只要有個孩子也心滿意足了。
可是如今,卻什么也沒有了……
都是因為姬九夢,若不是因為她,那個群孩子怎么會沒有呢?
姬九夢聽到杜雨柔的話,抬起頭來看著杜雨柔有些疑惑的說道:“孩子,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她失去孩子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她難道不知道她也是受害者嗎?再說了那一日是她先拉住她的衣袖的,如今卻反過來怪她。
她是不是講將她當(dāng)做傻子了?不是她做的事情她是不會承認(rèn)的。
“若不是你推我,我怎么會掉進湖里,又怎么會失去我的孩子。”杜雨柔看著姬九夢冷冷的說道。
若不是她,她那個可憐的孩子又怎么會……
如今想來,她真的恨死了姬九夢,若不是她,她又怎么會掉進湖里,又怎么會失去孩子?
說到底這一切都是因為姬九夢,所以她這輩子都恨她。
“杜雨柔你不要無理取鬧了,雖然你失去孩子我很心痛,但這我最后再說一遍,這件事情跟我沒有關(guān)系。本宮敢作敢當(dāng),不是本宮做的,即便你殺了我,我也不會承認(rèn)的。”姬九夢捂著額間的傷口對杜雨柔冷冷地說道。
她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竟然讓她覺得是自己推了她,讓她失去了孩子,可是她沒有做的事情,她是不會承認(rèn)的。
杜雨柔聽到姬九夢的話,愣了一下,隨即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若不是姬九夢那會是誰呢?
明明當(dāng)時就只有她和姬九夢還有納蘭青衣,她明明覺得身后有些退了她一下,所以她才會失去平衡掉下湖里的。
如今她說不是,那會是誰呢?
難道是……
一想到這里,杜雨柔便覺得有些委屈,她如今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姬九夢沒有回答杜雨柔的話,只是轉(zhuǎn)身進了自己的寢殿,她沒有留太多的話給杜雨柔,只是她臨走前用手?jǐn)n了攏肚子。
孩子,你會一直在?對不對?
坐在桌前看著為自己忙前忙后的溪兒,她突然覺得心一暖,還好她的身邊有她們在。
門外的杜雨柔一直在門外罵著姬九夢,可是她卻不理她,她覺得她若是累了估計也就會離開。
只是她沒有想到那杜雨柔的性子居然會變得怎么執(zhí)著,足足在門外罵了她整整兩個時辰。
據(jù)說,非要讓她出去給她那個孩子償命,弄得姬九夢的頭有些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姬九夢竟然在桌前睡了過去,醒過來之后,揉了揉眉間,對身邊的溪兒說道:“你去看看她還在那里嗎?”
溪兒應(yīng)聲之后,便起身往后面走去,只見門外空無一人,招了一個正在打掃的小太監(jiān)問道:“柔妃娘娘去哪里?”
“許是身子還沒有恢復(fù),柔妃娘娘剛剛昏了過去,皇上讓人帶了回去。”小太監(jiān)看著溪兒解釋道。
溪兒聽到小太監(jiān)的話,愣了一下,隨即又恢復(fù)了平靜,然后往姬九夢的寢殿走去。
將剛剛自己打聽到的事情對姬九夢說,只是她看著姬九夢的臉色有些疲憊,便扶著她走到床邊躺了下來。
姬九夢躺在床上,然后朝溪兒說道:“晚膳不用備了,等我醒來再弄吧。”
“諾,公主。”溪兒替她把被子蓋好,然后應(yīng)道。
姬九夢聽到溪兒的話,便放心的閉上眼睛緩緩的睡去。
近日來,也不只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喜的原因,她總覺得自己有些嗜睡。
大約是這陣子太累了吧。
不久,姬九夢的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有關(guān)門的聲音。
入夜,許是有些涼,姬九夢有些寒冷的拉了拉身上的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
突然,傳來一陣龍涎香灌入她的鼻尖,她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姬九夢覺得自己的胸口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壓止住,有些喘不過氣來。
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感覺到胸前有一個冰冷的東西正貼著自己,她有些不適的抬起頭來看著眼前放大的面孔,姬九夢的腦海中浮現(xiàn)的是他那一日狠心將匕首刺進她的胸口的畫面。
姬九夢有些驚恐的起身,身子忍不住的往后退,看著冷冥熵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那一日她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懷有身孕,若是知道她一定不會讓冷冥熵挖她的心頭血的。
“九九……”冷冥熵看到姬九夢怎么害怕自己,心猛的一疼,他知道自己那一日傷害了她,如今她才會怎么害怕自己。
只是他也是沒有辦法的,若是不那樣做,納蘭青衣還沒有命的。
“你不要叫我,你走開,我不要在看見你……”姬九夢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肚子,朝冷冥熵吼道。
她不,想聽他解釋,也不想再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