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琴聲深幾許
,冷宮棄后:皇上,滾下榻 !
嬤嬤聽到司空斐的話,之后便走了出去,朝納蘭青衣的房間走去。
司空斐望著嬤嬤走遠的身影,身子有些無力的靠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
不久之后,便看見嬤嬤帶著一位身著藍色衣服,渾身散發(fā)著一股妖嬈氣息的女子出現(xiàn)在房間里。
“王爺,這位就是我們的青衣姑娘。”嬤嬤朝司空斐笑嘻嘻的說道。
聽到嬤嬤的聲音,司空斐眼睛微瞇望著來人,只見她精致的臉龐,那一雙勾人的桃花眼,高挺的鼻子,飽滿的嘴唇。
睜開眼睛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她這模樣竟然和她有幾分肖像。
就她了,她一定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納蘭青衣望著眼前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的驚訝,原以為王爺會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卻不想竟然如此的年期,甚至還是個美男子。
待反應(yīng)過來之后,身子微傾朝司空斐行禮道:“奴家參見王爺。”
司空斐看到她那如尋常女子一樣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落寞,即便她們兩個像,她也不會是她的。
她永遠都只是個替身罷了。
“你就是這里的花魁?”司空斐挑眉看著她問道。
納蘭青衣聽到司空斐的話,點了點頭。
隨后嬤嬤見納蘭青衣和司空斐談得很融洽便走了出去,而走出去的還有南溪。
“本王想要跟姑娘做個交易,不知道姑娘愿不愿意?”司空斐伸手招了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坐下來,輕聲地說道。
她應(yīng)該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找她,也知道自己找他做什么?。
“哦,什么交易?”納蘭青衣坐下來拂了拂袖子,驚訝的說道。
“自然是幫姑娘脫離苦海的交易,飛上枝頭的機會。”司空斐飲了一口茶之后,看著納蘭青衣說道。
他就不相信她不愿意離開這里?沒有人能抵擋住榮華富貴的誘惑,也沒有會不心動的。
“不知道王爺要如何幫助奴家?”納蘭青衣看著司空斐輕笑一聲。
她承認她聽到他的話,已經(jīng)動搖了,畢竟沒有人愿意一輩子都待在這煙花之地。
“姑娘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才是。”司空斐看著她說道。
納蘭青衣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司空斐輕笑。
是啊,用什么辦法?也不過是最老套的辦法為她贖身罷了。
最后,也不知道司空斐用了什么辦法竟然讓嬤嬤答應(yīng)放了納蘭青衣,要知道納蘭青衣就是她的搖錢樹,她怎么會答應(yīng)放了她呢?
今日的天氣似乎比尋常要好一點,司空斐正在書房批閱公文,門外傳來南溪的聲音:“主子,青衣姑娘已經(jīng)到王府了。”
真不知道司空斐把納蘭青衣從胭脂樓贖出來到底想要做什么。
只是司空斐沒有跟他說,他便沒有再問。
司空斐沒有抬頭,眼睛依舊盯著手里的公文朝門外的南溪說道:“請個老師教她琴棋書畫。”
他要得并不是以前只會賣笑的青衣,而是一個與眾不同的青衣。
“唯。”南溪應(yīng)了一聲之后,便離開了。
待南溪走遠之后,司空斐便將手中的公文放在桌上,向后一考,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
不知為何,他的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姬九夢離開時,對他說的那些話。
他捂著自己的心口,心猛的一疼。
夢兒,你真狠心……
雁城,長門殿。
今日閑著無聊,便跟溪兒學習女紅。突然手指被扎了一下,看著指上的傷口,思緒漂遠。
本來是想要給冷冥熵修一個香囊的,卻不想扎破了手指,看來這古代的女紅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公主,你沒事吧。”溪兒看道姬九夢手上的傷口,擔心的問道。
姬九夢朝溪兒搖了搖頭,然后將食指含在嘴里。
這點傷口對于她來說,她并沒有什么那么嬌貴。
溪兒有些擔心姬九夢的傷口,便看著她勸道:“要不,我們不繡了吧,改天好不好?”
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溪兒便覺得等她傷口好了之后再繡吧。
誰知道,姬九夢卻搖了搖頭,然后跟她說的:“不用,我的傷口已經(jīng)好了。”
她的傷口已經(jīng)好了,又不是什么大傷,又不用大驚小怪。
說罷不等溪兒回答,便又拿起桌上的繡品繼續(xù)繡。
溪兒見到此情景,便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家公主怕是芳心又動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好事就是她家公主終于從前一段感情走了出來,壞事就是她喜歡上的人,好像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她一直都知道她家公主一直想要的生活是,一生一代一雙人。
突然,耳邊傳來了阿德公公的聲音:“皇上駕到。”
語音剛落,便看到冷一身黃色龍袍的冷冥熵正朝這邊走過來。
姬九夢看到冷冥熵的臉,有些疑惑,不知道他來這里做什么?
溪兒身子微傾,朝冷冥熵行禮。
冷冥熵徑直的走到姬九夢的身邊坐了下來,伸手示意身后的兩個人退下去,隨即又攔下正要起身行禮的姬九夢。
“以后見到我不必那么多禮,我又不是外人。”冷冥熵輕聲的說道。
聽到他的話,姬九夢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他沒有想到冷冥熵會突然說出這樣煽情的話。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冷冥熵對她說話竟然不再用本皇,而是“我”。
于此同時,溪兒端著一壺茶走了進來,放在桌上,便退了下去。
姬九夢見狀,便為冷冥熵倒了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然后輕聲的問道:“你今日怎么有空過來?”
“九九,這是不歡迎我的意思嗎?”冷冥熵端起桌上的茶輕品,看著姬九夢輕道。
也不知道為何?今日下朝他無緣無故的走到這里,很懷念她那天彈得琴。
他好像有些迷上了她那如高山流水般的琴音,猶如秋風蕭瑟的低吟,深潭里的回音。這些都讓他流連忘返……
“那你會走嗎?”姬九夢看著冷冥熵問道。
若是她說是,他會不會走呢?其實她很好奇,他到底是會選擇留下,還是選擇離開?
突然間,她有些緊張,若是冷冥熵說了一句她不愛聽的話,她不敢相信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空氣突然靜默了三秒鐘,可這短短的幾秒鐘卻對她來說過了整個世紀一般的漫長。
就在他以為冷冥熵會拂袖而去的時候,耳邊傳來了冷冥熵那低沉的聲音:“不會。”
即便她趕他走,他也不走,整個皇宮都是他的,她憑什么趕他走呢?
也不看看這是在誰的地盤上。
也不知道為何,聽到冷冥熵的話,姬九夢懸著的一顆心突然松了一口氣。
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她的心里已經(jīng)裝滿了他,可是他呢?他的心里到底有沒有自己呢?
她一直都很想知道,那一段時光對于他來說到底是什么?
只是她卻沒有問,她怕得到的是一個自己不想聽到的事情,她害怕自己好不容易明白自己的心,會就此沉寂。
冷冥熵見姬九夢那若有所思的模樣,便說道:“怎么被我感動到了?”
明知道她并不是因為這個事情,可是他只是想要讓她開心,便忍不住打趣她。
姬九夢剛剛的那些好感,瞬間都化為云煙了,幾日不見冷冥熵竟然懂得打趣別人了,真是不容易呀。
“感動到差點跪在地上大喊,謝皇上隆恩。”姬九夢看著冷冥熵俏皮的說道。
冷冥熵被她的話,逗樂了。
真是沒有想到這丫頭竟然還有怎么逗趣的模樣,看來……
良久,冷冥熵突然對姬九夢說道:“九九,我想聽你彈琴。”
這幾日不知道為何?她他總是很懷念她的琴音,想要在里面找出什么東西似的。
“好。”姬九夢聽到冷冥熵的話,放下杯子然后朝冷冥熵應(yīng)聲道。
她終于知道冷冥熵今日為什么會無緣無故跑到長門殿了,原來是想要聽她談琴。
隨后便起身望屋里走去,將自己的鳳琴取出來,然后坐在琴架前彈琴。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冷冥熵拿起桌上她修了一半的繡品,看了一下嘴角微微彎起。
他望著姬九夢走遠的方向,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情特別好。
即便當初他打敗了冷明軒,他也沒有怎么開心。
纖長的手指輕輕的撩撥著琴弦,隨著她手指的律動發(fā)出優(yōu)美的樂符。
冷冥熵閉上眼,手指輕敲著桌面,仔細的聆聽。
他仿若看到了滿飛舞的桃花,夾雜著一股淡淡的清香,他覺得自己的心情特別的好。
守在門外的阿德公公聽到里面?zhèn)鱽砬僖簦艘谎劾锩妫鄣椎臏I水忽隱忽現(xiàn)。
他沒有看錯了,她終究是不一樣的,他終于可以跟先皇交代了。
只是今日過后,冷冥熵每日下朝之后便會來到長門殿聽姬九夢彈琴,有時候一待便是一中午,甚至一整天。
后來宮里便一直謠傳,說什么皇后霸寵,不讓冷冥熵露宿別的宮殿,寵幸別的妃子。有的甚至說,她就是囂張跋扈,善妒。
當然,也有人將姬九夢和冷冥熵這一段家常,寫入了史書成為了千古佳話。
當姬九夢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剛喝了一杯水之后便噴了出來,她真佩服那些造謠的人,不去寫書,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