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搬出來
因為肖霄和穆漓夕都受了傷,所以工作室的很多工作就被帶回了家里,能在網(wǎng)上辦公的,兩人都盡量處理。
當(dāng)天中午,陸林淵就開始了送餐服務(wù),不過他來的時候沒有進(jìn)屋,開門的是肖霄,他將飯菜交到肖霄手上就離開了。
穆漓夕原本想到門口打個招呼,可他送了就走,竟是連一句話都沒有和穆漓夕說得上。
“給他點兒時間吧。”肖霄拿著飯菜回屋,輕輕拍了拍穆漓夕的肩。
穆漓夕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她無論說什么似乎都不合適,給他空間,也許是最好的選擇吧。
下午的時候鄒酷酷也來看了兩人,來的時候,還帶了一沓文件。
看著肖霄身上到處都有掛彩,鄒酷酷還夸張的哭了起來,一個大男人,說哭就哭,完全沒有給肖霄和穆漓夕一點兒準(zhǔn)備。
鄒酷酷用半個小時才控制住情緒,當(dāng)即表示以后和徐家是對上了,只要能惡心徐家的,他一定要不遺余力的去做。
原本受傷的兩人反倒是安慰了他許久,等到送走鄒酷酷的時候,天都已經(jīng)快黑了。
鄒酷酷走了不久,門鈴又響了,兩人以為是陸林淵來送飯了,所以還是肖霄去開門。
門打開,肖霄看見站在門口的人,還禁不住愣了一下。
“漓夕!”肖霄一邊側(cè)開身子,一邊轉(zhuǎn)身大吼了一聲。
穆漓夕放下文件起身,剛走了兩步就見一個人闊步走了過來,不等她反應(yīng),來人直接將她摟進(jìn)了懷中。
“你怎么來了?不是早上剛走嗎?”
來人正是唐擎,風(fēng)塵仆仆的模樣,眉宇間盡是疲憊。
“你現(xiàn)在是傷患,我實在不放心,就干脆過來了。”唐擎這才松開她。
當(dāng)兩人樓在一塊的時候,肖霄就捂住眼睛回了房間,一邊走,一邊還搖頭嘆氣,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帥哥門前過,狗糧天上來,她這可憐的單身狗,以后日子難過咯。
穆漓夕聽見臥室關(guān)門的聲音,臉紅了紅,咬牙道:“以后在肖霄面前能不能收斂點兒?我不要臉的?”
唐擎挑了挑眉,“都是成年人了,再說……你要是覺得在她面前親密不好,那要不換個地方住?”
后面這句話,才是他的目的吧?
穆漓夕突然發(fā)覺,表面暖男的他,實則骨子里的花花腸子著實不少。
“肖霄也受了傷,我不和她住一起,誰照顧她?而且,這半山腰的,她一個人住不安全,我得陪著她。”穆漓夕道。
“那搬近一點兒,行嗎?”唐擎摟著她,說話的時候,氣息吐在她耳旁,“每次過來都得住酒店,你上班還得來回跑,你太累了,我不忍心。”
穆漓夕總覺得他今天話里有話,明里暗里都是讓她搬走的意思,“就這么想我搬走?能給一個說服我的理由嗎?”
唐擎嘆了一口氣,一副拿她沒辦法的表情,拉著她就往外走,“我?guī)闳€地方。”
“去哪里?”穆漓夕被他拉著出了門。
只是一天沒出門,一出門竟然發(fā)現(xiàn)這山上的小路兩旁都亮起了路燈,每個路燈的距離很近,讓原本冷清的山腰都變得明亮了起來。
路燈一直從山腰通到上下的正街,因為這些路燈的存在,讓人的心中也不禁升起了穩(wěn)穩(wěn)的安全感。
唐擎帶著她出了門,直接往前走了兩百米,就來到了另一棟房子,正是她和肖霄前段時間經(jīng)常吐槽的那家,把紅木當(dāng)普通木板使用的土豪老板家。
此刻,眼前的小別墅燈紅通明,還能看見大廳里有人在忙碌。
穆漓夕站在門口,好一會兒都沒反應(yīng)過來,“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她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可因為太大膽,她不敢說。
“傻瓜。”唐擎笑了笑,牽著她的手就走了進(jìn)去。
客廳里正在打掃衛(wèi)生的是兩名阿姨,兩人看見走進(jìn)來的唐擎,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伙計,“唐先生。”
“嗯。”唐擎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又向兩人介紹道:“這是穆小姐。”
“穆小姐好。”兩人立刻向穆漓夕問了好,其中一個年紀(jì)偏大的,臉上帶著又驚又喜的笑,“唐先生,房間已經(jīng)收拾好了,在二樓,您要上去看看嗎?”
“辛苦了。”唐擎點點頭,拉著穆漓夕又往樓上走。
站在二樓的陽臺上,看著山下的萬家燈火,穆漓夕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原本和肖霄一起,每天早上都要吐槽的土豪老板,居然就是唐擎?
這個被她們鄙視無數(shù)次錢多得燒得慌的老板,居然就是唐擎!
“你搬到這里來的第一天,我就找人把這房子買下來了。”唐擎站在她身旁,將她摟進(jìn)懷中。
夜風(fēng)冰涼,她依靠在他的胸膛上,卻并不覺得冷。
只是,她還是忍不住咬著下唇問:“所以,你是早有計劃要讓我搬過來了?”
唐擎搖搖頭,“也不算,我是打算如果你一直不原諒我的話,我就自己住在這里,然后……偷偷的看著你就好。現(xiàn)在我們重新在一起了,那當(dāng)然可以一起住了。”
“你倒是安排得很好。”穆漓夕撇了撇嘴。
唐擎溫和的笑了笑,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能不安排好嗎?這么多情敵對你虎視眈眈,我一天不看著,都會被人趁虛而入。”
他這話里的有些酸酸的味道,穆漓夕怔了怔,抬頭問:“你知道你現(xiàn)在像什么嗎?像怨婦。”
“怨婦?”唐擎挑了挑眉,嘆了口氣,“你天天吃別人的,和別人的,我可不就要成怨婦了嗎?”
“……”穆漓夕似乎聽出了點兒味道,“你在吃醋。你找人監(jiān)視我了?”
聽他這話,似乎是知道陸林淵給她和肖霄送餐的事。
“沒有監(jiān)視,只是這別墅離你那里近,站在陽臺上就能看見。”他臉不紅心不跳的否認(rèn)。
穆漓夕白了他一眼,卻也沒有生氣的意思,“你現(xiàn)在是我男朋友,我應(yīng)該要考慮你的感受,如果你不喜歡我吃他送的餐,那我以后就自己做。”
在這點上,穆漓夕沒有和他爭執(zhí)。
她是個成熟的女人,又經(jīng)歷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她更加知道,比起耍小女孩兒脾氣,能能夠彼此妥協(xié)才是最好的避免誤會的方式。
“漓夕,有時候我覺得你真的懂事得讓我心疼。”唐擎鄒著眉頭,沒有誰是天生成熟的,每一分的成熟,都是用痛苦的經(jīng)歷換來的。
他的漓夕,太懂事,這懂事的背后,又經(jīng)歷了多少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