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西宮禍,初見妲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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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孽障,休要再擾子牙行事,若再有過失,定斬不饒!”申公豹落地還未轉(zhuǎn)過身來,但見南極仙翁訓(xùn)斥,放要伏跪在地,卻感身子猛得一墜,直將翻滾下去,姜子牙收攔不及,自見其順山路,直下麒麟崖去。
“子牙,你倒是好生心腸,日后需得謹(jǐn)記,防人之心不可無。”南極仙翁又對(duì)姜子牙叮囑一番,這才將白鶴童子叫來,“童兒,你且送你姜師叔下山,待安穩(wěn)妥當(dāng),再回玉虛宮復(fù)命。”
“如此,便有勞白鶴師弟了。”白鶴童子打了稽首,身化丈高白鶴,這便馱了姜子牙遠(yuǎn)去,南極仙翁見之遠(yuǎn)去,長嘆一口氣:“好事還需多磨練,此去不知幾時(shí)還……”
申公豹自麒麟崖直滾而落,自是震得全身酸痛,胸口悶悶作響,眼前更是紅的、紫的成了一片,若非手握住道邊松枝,還不知何時(shí)能止,這便將手往耳間一抹,將頭抹正了,吐出一口血水并半顆牙齒:“南極老道忒得無恥,險(xiǎn)些要了道爺性命!”
陳塘關(guān)一應(yīng)事了,碧霄生怕哪吒再惹禍患,便將哪吒一并帶回,小家伙雖是不舍,卻也知修煉事重,戀戀不舍的離去,張帝辛本想帶李靖一同往朝歌而去,不想他心牽系陳塘關(guān)重建之事,如何也不肯離去。
張帝辛不想強(qiáng)人所難,這便同意下來,與金光仙一同返回朝歌,四海龍宮卻因此事?lián)p失巨大,敖光身隕,無支祁出禁,又毀了水晶宮,敖閏、敖順、敖明自為三海龍王,只好派人暫且管束東海,以待天庭旨意。
張帝辛回宮之后,卻并未去姜文薔、黃飛燕宮中,而是徑自往御龍殿去,此間靜,正合修煉之境。
不知為何,自北海之役后,張帝辛丹田之中,便多了一種奇異東西,一開始尚未注意,不想“順天五詔”頒布、陳塘關(guān)事了之后,本是一團(tuán)蔚藍(lán)丹田,多了一縷金色,金色隨丹田之氣,緩緩而動(dòng),似有凝結(jié)之勢(shì)。
張帝辛心中想前日在軒轅墳中所見,或是那東西引發(fā)變異,細(xì)之想來,卻又不知為何,那金氣在丹田之中,似并無異動(dòng),身體也并無不適之處,這便不甚在意,盤膝而坐,靜靜修習(xí)。
便是這一修行,卻讓張帝辛吃驚不已,丹田之中氣,好似星云一般,開始緩緩顫動(dòng),其間不知何時(shí)多了點(diǎn)點(diǎn)銀亮,似星辰一般,遍布丹田之中,清氣每順經(jīng)脈而動(dòng),那銀亮好似河流一般,緊隨而去。
那金氣見蔚藍(lán)清氣遁走,這便急急往中間凝結(jié),丹田中星云頓時(shí)顫抖起來,那金氣卻是越凝越快,越凝越緊,蔚藍(lán)色清氣夾雜銀亮光點(diǎn),直墜而下,圍繞黃豆粒大小金丹猛得旋轉(zhuǎn)起來。
金丹順時(shí)而轉(zhuǎn),清氣逆流而走,那銀點(diǎn)卻不分正反,四溢二流,張帝辛便感丹田腫脹難當(dāng),似要爆了一般,全身青筋也在同時(shí)鼓起,氣血逆流而下,直沖腳底,直將面色顫得慘白。
張帝辛心中暗叫不好,若是這般下去,定要爆體而亡,這便強(qiáng)行將清氣壓住,便在此時(shí),星光猛得一閃,直沖腦戶穴,血?dú)忭槃?shì)翻涌,便將體內(nèi)高壓,一時(shí)不知提高多少!
張帝辛便感身上好似著火一般,燥熱難當(dāng),那金丹居于丹田之處,更是顫抖不已,上下挫動(dòng),不知何處東西!
頭上如淬火洗煉,腳下如寒冰雪封,自是難受非常,忽得那金丹一爆,升起一團(tuán)云霧,直飄而上,落下一片重氣,直墜而下,上方銀亮忽閃,似是天幕在上,緩緩而動(dòng),下面清氣緩輕,似成山河,兩方緩緩而進(jìn),便在丹田中緩緩相交,不多時(shí),一顆黃豆大小內(nèi)丹生成,上著青、金、白三中色彩,青色最多,金色最少,相盤而落,終是不在異動(dòng)。
張帝辛猛得睜開眼睛,正間一青、一白兩道光束沖天而起,似望破天際,直通宙宇,便見星河璀璨,銀光無數(shù),便在此時(shí),眼前忽得一閃,又回復(fù)到御龍殿中,不復(fù)先前之景!
“呼……呼……”張帝辛大口喘著粗氣,身上已然水洗一般,先前之景似是夢(mèng)魘一般,在腦海中反復(fù)出現(xiàn),“那處為何,怎般如此場景?”
張帝辛自修煉之初,便一直無人指教,所有精氣,全憑不羈道人予的那道清氣梳理,如今又多了金、白兩氣,自然不知為何,思慮其間,似也無不適感受,只當(dāng)自己修煉出錯(cuò),待日后孔宣來朝,一問便可,這邊放要躺下,卻聽外面鐘響鼓鳴:“來人啊,救火啦!來人啊!”
張帝辛透窗而看,便見西面光火通明,直將夜幕映紅,道道火蛇,順風(fēng)而漲,直撲宮房而上,風(fēng)借火勢(shì),火借風(fēng)力,直成猛虎,將宮房吞如其中。
宮中一向防火甚密,如何起了這般禍?zhǔn)拢瑥埖坌撩碱^一皺,直向火場而去,便見其中人影甚急,慌慌張張拿將水來,竟無人識(shí)他是皇帝。
忽得一方宮中火起,其間一人剛要出來,卻被燃燒木樁,直擋在身前,這便急急而退,口中大呼救命,張帝辛也來不及多想,直奔進(jìn)去,見那一人,卻是不由一驚,那人雖在火中,卻是琉秀容顏,一身白衣,更好似天降仙子,映照四面光火,一絲怯意爬上眉梢,更讓人多生一分憐愛。
不想世間竟有如此貌美之人,便是張帝辛也恍惚一下,才將身形穩(wěn)住,一手將木樁抬起,一手拉了那人便走,這邊剛出宮門,便見后方火勢(shì)猛起,落于那白衣女子身上!
張帝辛急忙回頭,卻見火落之上,并未絲毫損傷,時(shí)間緊迫,也未多想,直奔出去,碰巧一對(duì)軍士急忙趕來,領(lǐng)隊(duì)之人正是黃飛虎,見來人相貌立即大驚道:“陛下如何在此?”
“飛虎,著人速速滅火,休要傷了人命。”張帝辛開口說道,這便回頭,往那女子一眼,頓感如墜云中,便是身子都酥了半邊!
不好,此人絕非常人,張帝辛心中一驚,這便一甩,直將那人甩在地上:“飛虎這是何處?黃飛虎!”
聽聞張帝辛呵斥,黃飛虎頓時(shí)一愣,自知失神,急忙回道:“回稟陛下,此處乃是西宮。”
西宮!那不是狐妖所在之地,自己如何來了這里,張帝辛心中一驚,有想起方才場景,自明自己所救之人是誰,這便將黃飛虎腰間佩劍一拔,回頭便砍!
妲己本想魅惑成功,不想張帝辛忽然發(fā)難,急急后退,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此人根無修為,如何破得了我之狐媚?
“陛下,陛下聽臣一言,蘇貴人雖是降將之女,如此殺之,恐天下之人心中那服!”黃飛虎在一旁急忙勸道,若將此狐妖殺了,難保女媧再有手段,倒是自己再明處,敵再暗中,恐怕更難防范,倒不如留之一命,一掩敵人眼睛,張帝辛念及此處,方才收了長劍,急忙將妲己扶起:“寡人不知為何,方才似見鬼魅之臉,方才舉劍相向,險(xiǎn)些害了貴人性命。”
妲己還道自己狐媚失敗,不想竟是天子一時(shí)看花了眼中,心神稍安,這才施禮道:“蒙陛下隆恩,臣妾才得以保命,只是此番事巧,不想如此殘容與陛下相見,當(dāng)是穢君之罪。”
“無妨,無妨……”張帝辛隨口回到,心中卻已有了主意,這便說道,“
商皇重色思傾國,御宇多年求不得。
蘇家有女初長成,養(yǎng)在深閨人未識(shí)。
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cè)。
回眸一笑百媚生,三宮粉黛無顏色。
蘇貴人天生麗質(zhì),當(dāng)值如此嘉獎(jiǎng)。”
此詩本是唐朝大詩人白居易之作,奈何張帝辛墨水太少,只記得前面幾句,這便稍作修改,拿出來賣弄,原本六宮粉黛無顏色到了這里卻少了一半,咱們的張大詩人也是沒有辦法,后宮之中只有三人,也已經(jīng)是全數(shù)。
聽聞天子夸贊,妲己自以此番得寵,眉角升起一絲嬌羞,更是嫵媚難當(dāng),便是一旁黃飛虎,見之也不由愣神,張帝辛見之媚笑,卻感榮如蛇蝎,無半點(diǎn)可觀之處,這才正神道:“黃將軍速將此火撲了,蘇貴人先住東宮之中,待此番事了,寡人自去尋你。”
妲己一見天子上道,嘴角揚(yáng)起一絲淺笑,這便隨宮人而去,心想這天下沒有不偷腥的貓,更何況天子。
妲己方在東宮安定下來,便見一道清風(fēng)徐來,化作一青衣女子:“恭喜姐姐,回眸一笑百媚生,三宮粉黛無顏色,這武德皇帝,倒是好生詩意。”
來人自是玉石琵琶精,前番被狐妖救回宮中,便一直跟在左右,此番妲己出來,自然也跟將出來:“倒是妹妹好生計(jì)謀,這一把火起,才讓那不肖的天子前來看我,若無妹妹之法,姐姐出頭之日,不知到何時(shí)咯。”
“姐姐休要笑我,若不是非姐姐天生麗質(zhì),我又怎能施之此法?”玉石琵琶精笑道,這便坐下,“此后姐姐的日子倒是好過,可莫忘了與你共患難的妹子啊。”“妹妹稍候,待姐姐在宮中安下腿腳,這便將妹妹召進(jìn)宮中。”妲己說道,嘴角揚(yáng)起一絲嫵媚,“便憑你我尊容,豈不讓那天子醉生夢(mèng)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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