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二章 十天君大擺十絕陣,十二仙共迎紅塵劫(五)
“貧道白禮,久候道友破陣。”白禮知會一聲,這便起身,入得烈焰陣中,計都道人拂塵一甩,緊跟而入。
烈焰陣:妙用無窮、非同凡品,烈焰陣中非尋常,三昧真火無法防,人仙若進(jìn)此陣來,烈火焚身即刻亡。此陣內(nèi)藏三火,有三昧火、空中火、石中火,三火并為一氣,中有三首紅幡,若人、仙進(jìn)此陣內(nèi),三幡展動,三火齊飛,須臾成為灰燼。縱有避火真言,難躲三昧真火。
計都道人入得陣內(nèi),便見四面一齊火紅,自是難辨東西,白禮正立祭臺之上,手中正將三面紅幡,隨手一揚,忽得風(fēng)煙大起,三昧火、空中火、石中火三火齊發(fā)!
計都道人大驚,忙運起避火訣,頭上升騰慶云,此云高約數(shù)丈,上有八角,角上墜金燈瓔珞垂珠,護持頂上,三火落之齊消,白禮看得一怔,呵道:“潑道看招!”
忽得一聲鳳鳴,三昧真火中,猛得金光大盛,沖出一鎏金火鳳,火鳳一出,正將慶云消走!
十二昧真火!計都道人看得大驚,也估不得身份,急忙大喊:“道……道友收手!貧道輸了,貧道輸了!”
計都道人本算計陣法之中,自己佯輸,在行偷襲之事,自無人知,卻不想百禮一聲冷哼,長袖一揮,將火鳳與陣法一齊收了:“幸不辱命,貧道又勝一陣。”
混賬!天界人果真成事不足,壞事有余!長生、計都連敗兩陣,廣成面上端得難看。若依那日約定。再輸兩陣。便是闡教之?dāng)。绱耸鹣桑瑪∨c一眾真仙之手,傳將出去,玉虛宮顏面豈不丟盡!
下一陣,萬萬不可再輸!廣成子暗思其間,忽得天邊一道光華飛來,下落此間。正是楊戩。
廣成子看之一笑,暗道破陣有法,哪里知楊戩打個稽首,卻言度厄真人外出,不在八寶云光洞中。
好一個度厄,來日再與你算計!廣成子暗恨,咬牙道:“貧道來探董道友風(fēng)吼陣。”
風(fēng)吼陣:奧妙無窮、中藏玄妙。風(fēng)吼陣中兵刃窩,暗藏玄妙布天羅。傷人哪怕神仙體,消盡筋骨血肉多。此陣按地、水、火、風(fēng)之?dāng)?shù),內(nèi)有風(fēng)、火。此風(fēng)、火乃先天之氣。三昧真火,百萬兵刃。從中而出。若人、仙進(jìn)此陣,風(fēng)、火交作,萬刃齊攢,四肢立成齏粉。怕他有倒海移山之異術(shù),難逃身體化成膿。
張帝辛看廣成子臉色,暗道莫非袁洪所帶定風(fēng)珠為真或是度厄真人,亦未將定風(fēng)珠予楊戩,方想開言,卻不想董全已出陣中:“請道友破陣!”
廣成子冷哼一聲,自入陣中,董全早得張帝辛知會,自不與廣成子對劍,端立木臺之上,手將黑幡一搖,忽得一聲爆響,黑風(fēng)頓起,風(fēng)、火齊動,風(fēng)隨火勢火隨風(fēng),萬千刀兵直出營,呼啦啦殺將下來!
“不過小道爾!”廣成子大喝一聲,掃霞衣一甩,凌空而起,董全看得皺眉,口中捻驟,猛得黑幡大動,四面旗幟猛起,呼嘯之間,正起道道罡風(fēng),將廣成子圍困其中!
“廣成子,看你如何得脫!”董全大喝一聲,雙手合一,正將一柄利劍沖上,黑幡之間,猛得一聲劍鳴,忽得一聲,頓起道道黑火!
廣成子眉角一皺,手中忽得將出一方八邊黑盤,此盤一出,迎風(fēng)便長,順將腳下之火蓋住!
倚天八卦甲!董全看得一愣,手中施法,令黑幡其縮,不想此中忽得一道利劍沖天而起,正將黑幡橫斷!
廣成子立于倚天八卦甲上,左手落魂鐘一搖,噪音頓起,董全一個趔趄,急將倒下臺來!
廣成子眉角一皺,又將番天印砸下,董全腦中渾噩自是回緩不得,連同木臺,正被轟將而起!
“呀!罪過,罪過……貧道與董道友戰(zhàn)得激烈,不想一時失手,唉……此,此真是貧道過錯……”董全身隕風(fēng)吼陣自消,廣成子出得陣來,忙將一副懊悔掛在臉上。
“廣成子,你!”秦完等人見得董全身隕,皆要大怒,張帝辛急將眾人攔住,這便道:“無妨,無妨,幸得貧道算計,早將董道友救出。”
“廣成子!此番言不得傷命,你如何痛下毒手!”董全在半空中大罵道,身后正立孔宣,“若得孔道友,貧道怕性命早無!”
張帝辛早知廣成子連輸兩陣,必是惱羞成怒,無論勝負(fù)定會暗下殺機,這便暗遣孔宣入得陣內(nèi),趁董全跌下木臺之機,正將他救了出來。
廣成子一咬牙,面色一冷道:“既是董道友無傷,那此戰(zhàn)當(dāng)算貧道勝了!”
“廣成子……”秦完見之大怒,這便要起身來戰(zhàn),張帝辛怕他有失,忙將之?dāng)r住:“此番天色漸晚,不若明日再戰(zhàn)。”
廣成子冷哼一聲,自是離去,張帝辛自將十天君好生安慰一番,一眾人返回商營。
“今日那廣成子不守信,兄長如何不允秦完去戰(zhàn)?”歸得營里,袁洪自將此事問起。
張帝辛聽之搖頭,嘆口氣道:“十天君陣法雖厲,修為卻比十二仙不及,若真將戰(zhàn)起,十人自無法布置陣勢,倒是番天印砸下,誰人能接得住?”
“不是有二哥么,讓二哥去之便好!”袁洪急忙道,孔宣在一旁淺笑:“若大戰(zhàn)便可,皇兄便不會來比陣法。”
“三弟少想,二弟重傷初愈,怕難以發(fā)揮全力,若廣成子將他纏住,僅憑你我?guī)兹耍瑏韺κ唤鹣桑说脽o望。”張帝辛嘆口氣道,“況且,你我身后,還有東魯、朝歌,一著不慎,滿盤皆輸,若此間敗了,東魯自滅,到時朝歌腹背受敵,如何能擋?”
袁洪聽得一愣,自在一旁點頭,張帝辛看之一笑:“不是皇兄瞻前顧后,而是你我必須看清,我們真正的敵人,到底是誰?東夷不過群狼,西岐才是潛伏猛虎。”
袁洪眉頭緊皺,卻思不出個所以然來,自道:“袁洪才不想如此之多,萬事聽從兄長的便好。”
張帝辛大笑,暗道若真能如袁洪這般也好,起碼活得逍遙自在,只是現(xiàn)在,卻不是張帝辛可以松懈的時候,闡教、天庭、西方教,此次三方皆出東夷戰(zhàn)中,決計不是偶然……(未完待續(xù)。。)</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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