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退出,竊天機
奔涌的洪水來勢并不兇猛,但出現(xiàn)的方式卻極為奇怪,好似是從地下冒出來的一樣,悄無聲息。</br> “現(xiàn)在的水高大概是半米,如果反應(yīng)快速,而且有船的話,應(yīng)該是可以乘著第一波飄起來,嘗試自救的”</br> 知道是模擬世界,沒有了后顧之憂后,蘇摩坐在山頂,看著漸漸彌漫山腳下的洪水,腦子飛速轉(zhuǎn)動思考。</br> 滅世洪災(zāi)聽起來很氣派,也是懲罰災(zāi)難的一種。</br> 但實際上,還是留出了一定的生存空間,至于能不能活的下去,那真就得看個人造化了。</br> “水位上升的速度很快,僅僅是一分鐘時間便上升了大概有半米到一米之間!”</br> 距離太高,蘇摩只能通過水位沒過下放大樹高度來進行判斷。</br> 從災(zāi)難開始到現(xiàn)在,僅僅三分鐘不到的時間,高度在兩米以下的物體將直接被吞噬在其中。</br> 并且最為恐怖的是,這個高度還在不斷上漲!</br> “一分鐘一米,大概是在12點10分,第一個恐怖的洪峰就會襲來!”</br> 有著游戲面板的計時,縱然不能寫日記,蘇摩也在地上快速用自己平日里習(xí)慣記錄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br> 能近距離觀察這樣一次懲罰災(zāi)難,如果真的以后會爆發(fā)如此恐怖的洪災(zāi),靠著經(jīng)驗,生存幾率直接翻番。</br> “八米了,還在漲!以現(xiàn)在的水位高度,哪怕是地形比較高的木質(zhì)避難所,此時估計也在遭殃的邊緣”</br> 鐵石山此時也被洪水沒過了約有四分之一的高度,陣陣浪花拍打在山體上,隨后被撞散,繼續(xù)往遠方而去。</br> 至于廢土上十分鐘之前還郁郁蔥蔥的樹林,此時更是不見蹤影,哪怕是高聳的樹木,也被洪水巨大的力量沖的歪歪扭扭。</br> 從綠色的世界,變成一片渾濁的水世界,僅僅用了十分鐘。</br> 等到12點10分時,水位最終定格在10米,不在變化。</br> “看來我的洼地并不是洪峰的匯集點,按照河流沖擊的方向,妹妹那邊才應(yīng)該是海拔比較低的地方!”</br>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br> 廢土上沒有水脈走向,只有高低起伏,所有的土地皆是洪水肆虐的地方。</br> 同時因為面積過大,只要能找對地方,就是懲罰災(zāi)難,也不是沒有鉆空子的機會。</br> 當(dāng)近處的徑流到達時,河水流量開始增加,水位相應(yīng)上漲,這時稱洪水起漲。</br> 及至大部分高強度的地表徑流匯集到出口斷面時,河水流量增至最大值稱為洪峰流量,其相應(yīng)的最高水位,稱為洪峰水位。</br> 洼地的地形相比于周邊的平原,算是地形比較低的地方,但此時,兩邊的水流并沒有向洼地里匯聚,而是奔涌著往西北方?jīng)_去,這就代表著這片地界的海拔是要遠遠高于西北方的。</br> 如果此時能夠坐上一條小船,哪怕不用電動力機的加速,也能快速的順流而下,極大的加快行進速度!</br> “不對!”</br> “滅世洪水最恐怖的地方不是他的流量,也不是他的洪峰,更不是他的沖擊力,恐怕在游戲面板的判定里,長達半年的洪水才稱得上滅世二字!”</br> 洪災(zāi)持續(xù)半年過后,并不是和出現(xiàn)一樣,會迅速開始消失,而是會一直持續(xù)在地表上,直到慢慢蒸發(fā)和地形變化,最后形成大海。</br> 這個過程是極為漫長的,如果硬要用人類的壽命來衡量,這個數(shù)字恐怕要在兩位數(shù)以上!</br> 三十米的洪水,至少也得數(shù)百年的地形慢慢改造,才會形成海洋和新的陸地。</br> 如此之后,動物和生物便會重新開始在這片新大陸上繁殖,形成海洋的地方也會有水生動物出現(xiàn)。</br> “如果我的山川繪卷卡片在,倒是可以試試直接用偉力改變這片大地,直接造出河川山脈...”</br> 遺憾的搖了搖頭,發(fā)覺儲物空間依然被鎖死后,蘇摩也大概猜出了原因。</br> 模擬這方世界的大概率就是哪一張神秘的符紙,比起其他人拿到手只能顯化下一次災(zāi)難。</br> 系統(tǒng)不知道是怎么刺激到了符紙的G點,導(dǎo)致符紙一次性爆發(fā)了所有的能量,直接將蘇摩拉進來了這片地界中。</br> 儲物空間里的高級貨符紙估計是可以模擬的,但模擬起來太過于消耗能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給蘇摩封鎖了起來。</br> 系統(tǒng)面板就更加神秘了,不是符紙不想模仿,而是根本檢測不到人家的存在。</br> “現(xiàn)在的問題是,到底進入這片地界的是我的“靈魂”,還是說是我的肉體進來了!”</br> 用手觸摸著粗糙的石體,稍微一用力,便能感覺到一陣陣真實的皮膚摩擦痛感傳來。</br> 這股感覺,和現(xiàn)實中并無兩樣。</br> 如果是靈魂還好,想不開了,直接一頭撞在墻上,或者干脆利落跳入海里,自殺回到自己的身體中。</br> 但如果是肉體那就糟糕了,這樣的環(huán)境下,想要堅持180天,以蘇摩現(xiàn)在的半吊子荒野求生水平,極為困難。</br> “地虎的儲物空間里,按照每天吃的分量,這些餅干完全可以撐上半年,至于飲水...”</br> “也不難!”</br> 洪水不是海水,本質(zhì)上還是淡水的一種,只要能稍微過濾加熱,就是新鮮的淡水。</br> 因此,住在這片小小的平臺之中,暫時性的,蘇摩決定觀望一陣,繼續(xù)查看等待符紙世界演化這片災(zāi)難的真意到底是什么。</br> 沒過一會,水位不在變化,血月的光芒也快速消散。</br> 感受著渾身的疼痛,蘇摩站起身,活動活動手臂,干脆利落的回到地虎車里,直接開始呼呼大睡。</br> 事已至此,直接去自殺嘗試能否回去的蠢事,蘇摩暫時還辦不出來。</br> 并且外界的情況也沒有到山窮水盡的那一步,完全可以嘗試堅持一下,尋找轉(zhuǎn)機。</br> 一夜無話,地虎車里并不舒服,等到蘇摩迷迷糊糊聽到奧利奧的吵鬧聲,睜開眼睛時,周圍的景象再度熟悉了起來,奧利奧毛茸茸的狗臉也出現(xiàn)在視野之內(nèi)。</br> “我這是又回來了?”</br> 嘗試著打開儲物空間,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限制,且身體也沒有任何不適后,蘇摩一臉愕然。</br> 這一趟走的匆忙,回來的也匆忙。</br> 遠處的地面上,符紙掉落在了地上,完全失去了之前到手時的那股光澤,干巴巴的,和一張粗糙的廁紙并無兩樣。</br> 站起身,甩了甩還有點混沌的腦袋,蘇摩快步走到了符紙近前,將其撿了起來。</br> 此時,符紙在被系統(tǒng)激活以后,可以被游戲面板查看的屬性才算是第一次的顯化在蘇摩眼前。</br> 【竊天機(唯一)】</br> 【描述】:狗頭人在莫名的原因下,突破了智商和種族桎梏后,所得到的獎勵道具,但因為其神秘的屬性和難以開啟的方法,導(dǎo)致這張符紙并沒有得到重視,后在廢墟中被玩家“陳審”找到,在特殊的環(huán)境下,被武飛光激活了道具的力量,獲得了竊天機的第一重使用權(quán)限。</br> 【當(dāng)前持有者】:蘇摩(綁定)</br> 【功能】:當(dāng)前解鎖權(quán)限一,二</br> 【一重權(quán)限】:竊天機擁有突破桎梏的力量,可根據(jù)當(dāng)前災(zāi)難以及事物發(fā)展的方向,進行微觀調(diào)控,預(yù)測下一次災(zāi)難事件,預(yù)測準確度視玩家對世界的影響度決定(當(dāng)前影響度:0.035%)</br> 【二重權(quán)限】:當(dāng)竊天機在預(yù)測災(zāi)難時,如果出現(xiàn)了干擾其判斷的情況下,將會主動爆發(fā)出所有的能量,牽動玩家進入預(yù)測的災(zāi)難事件中,進行實地推演,推演強度以及推演時間,視玩家對世界的影響度決定</br> 【能量獲取】:竊天機的能量來源于持有者對于世界的影響度,影響越大,能量的回復(fù)速度和儲量也會相應(yīng)提高,反之,當(dāng)玩家死亡時,竊天機將自動爆出,更換持有者。</br> 【當(dāng)前能量】:0/9</br> “好家伙,狗頭人城堡的廢墟中還有這種好東西?”</br> 反復(fù)看了一遍屬性,又點擊小類仔細觀看了每一條屬性的具體介紹后,蘇摩算是放下了心。</br> 進入推演世界,并不是真的肉體進入,而是根據(jù)當(dāng)前身體狀態(tài)進行一定程度的模擬。</br> 模擬的結(jié)果自然是身體越好,模擬出來的越好,身體越差,模擬出來的也越差。</br> 在第一次進入時,蘇摩是昏迷著進去的,自然被符紙放大后,差點成了半身不遂的殘疾人。</br> 至于在符紙的推演世界中,死亡的代價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br> 每次推演時,一個小時都會固定消耗一點基礎(chǔ)能量,一旦死亡,所有能量將立即清除,需要重新積攢。</br> 這就意味著,就算是去了符紙世界里,蘇摩想要長時間查探,也必須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br> “短時間內(nèi),看來是很難在進入一次了!”</br> 查看了符紙的能量恢復(fù)速度,在無動作的情況下,每日只有0.01后,蘇摩只好按下了在進一次的沖動。</br> 看了看時間,發(fā)覺此時回到避難所里,符紙世界的九小時只是九分鐘后,蘇摩放心的洗漱完回到了小床上,繼續(xù)補覺。</br> 只是這一覺,蘇摩遠遠沒有在符紙世界里睡得那么安穩(wěn)。</br> 夜里的五點鐘,當(dāng)鐘清淑的電話聲響起時,迷迷糊糊的,聽到鐘清淑的聲音,蘇摩瞬間清醒,從床上一躍而起!</br> “蘇摩,快點過來,遺跡已經(jīng)開始凝形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