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影院
    葉景程倒不吃驚魏晉安認(rèn)得出, 好歹也是娛樂行業(yè)一方大佬, 他沒想到董瓷竟然也認(rèn)識。
    他有點好奇:“董小姐平時一定很關(guān)注財經(jīng)消息吧?”
    董瓷美目閃爍了一下, “沒有,我是最不懂做生意的了, 股票到我手里也只有賠錢的份兒。”
    大多人美的, 聲音都不甜, 董瓷卻是少有的音色好, 再尋常的話說出來都飽含著豐富的感情。
    自帶一股欲語還休的意思, 比熒屏上的原聲更有韻味, 聽了還想聽。
    自然也引得人說個不停。
    葉景程最是玩世不恭,何況對象是大美人。
    何況不憑別的,他對自己的魅力也有自信,五官氣質(zhì)不是精致娘炮那種,而是別有味道的帥氣, 小麥膚色高鼻梁, 笑起來痞中帶野,最是桃花運好的那種,比旁邊注孤生好友強一百倍。
    葉景程自覺無往不利, 忍不住獻(xiàn)殷勤:“不至于, 不如我?guī)投〗憧纯垂善保俊?br/>
    可惜董瓷被人獻(xiàn)殷勤慣了, 輕易不會接受好意。
    她從來就知道, 命運的每份禮物都在暗中標(biāo)好了價格。更知道這些公子哥說看股票,自然不是看而已,隨便一個內(nèi)幕也受用無窮, 不是小恩小惠。
    不過,董瓷還沒來得及婉拒,裴賜臻冷淡的聲音就插了進(jìn)來:“不用,我會幫她看。”
    葉景程懵了,他剛剛聽到什么了?
    這個變態(tài)工作狂居然要幫女人看股票,就算哪天裴氏破產(chǎn)他沒事干到這種程度吧?
    裴賜臻在他詫異的眼神中說道:“董小姐是我的朋友。”
    這語氣差點嚇到葉景程,他還以為裴賜臻說的是他女朋友呢,朋友而已,搞得主權(quán)宣告似的。
    然而他還是有點懵,裴賜臻怎么會有董瓷這種朋友?普通朋友?
    魏晉安也沒想到兩人會是朋友。
    以他了解的,裴家這個太子爺可不是高調(diào)的人,何況真正的商界和娛樂業(yè)完全是兩回事。
    董瓷和裴賜臻應(yīng)該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
    面對他們的疑惑,董瓷真要解釋起來,實在一言難盡,夠?qū)懕拘≌f了,還是十八禁的那種。
    她抿唇一笑,避重就輕地說:“我和裴先生早年有見過,不過這種小事不值得耽誤時間,你們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我去補個妝,先失陪一下。”
    這種場面不是第一次了。
    董瓷完全應(yīng)對自如,甚至毫不戀戰(zhàn),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欠奉,微微點頭就優(yōu)雅的離開了。
    葉景程被拒了也風(fēng)度極好,笑著稱贊:“董小姐連背影都這么動人。”
    裴賜臻轉(zhuǎn)頭看了葉景程一眼,心很大的葉景程都被看得發(fā)毛,他的話有問題嗎?不是夸嗎?
    夸都不能夸,這不是朋友,是仇人吧?
    魏晉安倒是不以為意,只是不動聲色的說:“她啊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比較悶,不太愛應(yīng)酬。”
    這話聽著是貶,明眼人卻知道是保護(hù)。
    而且這話張口就來,明顯是保護(hù)過很多次了,也意味著想打董瓷這樣美女主意的人不要太多。
    葉景程這樣的圈中玩咖,當(dāng)然一聽就懂了,笑呵呵轉(zhuǎn)了其他話題,和旁邊一位制片聊了起來。
    裴賜臻將這些盡收眼底,目光又沉了幾分,他忽然問:“聽說是魏總一手發(fā)掘了董小姐?”
    “她有天分又喜歡,我?guī)退隣烤€而已。恰好導(dǎo)演滿意,又拍得不錯,所以皆大歡喜。”郭晉安并不居功,三言兩語的帶過去,又拋出了一個問題:“今晚是什么風(fēng)把裴大少吹來的?”
    裴賜臻整了整袖口,淡淡的說:“最近對電影這方面感興趣。”
    對電影感興趣的人多不勝數(shù),從不同的人口中說出來,代表的意思卻截然不同。
    像裴賜臻這種,是沒閑工夫來這里討論電影喜好的,魏晉安推了推眼鏡,掩飾了目中精光。
    他心照不宣的將話題帶往自家公司的項目,“說起來,其實今年行情不錯,如果裴先生有興趣的話,不妨……”
    董瓷從酒會里最稠密的一圈人中脫身后,又打發(fā)了幾個迎上來攀談的小明星小老板。
    她轉(zhuǎn)悠了一圈,才在一個角落里發(fā)現(xiàn)白蓉的身影。
    如果可以,董瓷并不想和白蓉在人真多的地方談,但是她根本沒法將白蓉成功約出來。電話不是不在服務(wù)區(qū),就是掛斷,找人帶話,也沒有回音。
    如此過了一兩周,顧琰生那邊都急壞了。
    董瓷要再不給個準(zhǔn)音,顧琰生以為她沒真心幫忙還是小事。他要是為了女朋友一時沖動,而被顧家其他兩房的人抓住把柄,那才是大事。也等于她之前大半年的時間精力,都白費了。
    白蓉早就看見了董瓷。
    她穿著黑白拼接高叉長裙,毫無綴飾卻更顯大氣,哪怕左顧右盼,舉止儀態(tài)也很淡定從容。
    白蓉雖在角落,一旁也有兩個圈中人,她們也一樣看到了董瓷,都有些感嘆。
    “她這種是真比電影上好看,氣質(zhì)這么好。”
    另一個也語帶羨慕:“我看還是老天爺賞飯吃,不說演技吧,就說她每次拍戲的時候?qū)ψ约耗敲春荩龇拾。绯蟀。写芜€跑沙漠里待了半年,居然怎么折騰都能恢復(fù)。太厲害了。”
    明星藝人能后天矯正形體,但氣質(zhì)里的東西,總有些難以改變的部分。
    不好的部分就是瑕疵和馬腳,好的部分便成了一種獨特的風(fēng)情。
    別人或許對這種風(fēng)情難以自恃,白蓉卻從見那個女人第一面起,就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威脅感。
    或許這就是女人的直覺。
    這個直覺是對的,所以前段時間顧夫人才會打電話過來,一再暗示白蓉知難而退,不要糾纏。
    這些有錢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白蓉姣好的面容上的表情有幾分扭曲,只是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
    當(dāng)初明明說好,只要熬過顧老先生,顧琰生就會和董瓷離婚,讓她進(jìn)門成為新的顧太太。可是現(xiàn)在,還不到一年,董瓷就厲害到顧夫人改變了主意,不惜多次施壓,又想砸錢解決……
    這次顧夫人給再多錢,她也不可能真的放棄。
    白蓉從來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投入那么多,她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到手的“顧太太”被搶。
    董瓷一走過去,就聽到白蓉身邊的幾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藝人和她打招呼,“董老師你好呀。”
    “你們好。”
    董瓷笑著點頭,用眼神示意白蓉,她們應(yīng)該單獨談?wù)劊昂镁貌灰姟!?br/>
    董瓷要想表示友好,任何人都會覺得如沐春風(fēng),偏偏眼前丈夫的女朋友顯得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
    這局促不安的樣子,簡直像董瓷過去找麻煩。
    旁邊的幾個小藝人一轉(zhuǎn)頭,就能看到這幕,不知底細(xì)的,肯定會以為董瓷這前輩欺負(fù)后輩。
    這就是董瓷不想和白蓉單獨見面的原因。
    有些人是真的逢場作戲,比如董瓷,有些人的戲融入生命,比如白蓉。
    董瓷很佩服白蓉的敬業(yè)精神,可她只想速戰(zhàn)速決,早點回去睡覺。
    所以她也不另找地方了,而是走到白蓉面前,放輕聲音:“白小姐,我不想打擾你,只是幫忙帶話。他在非洲忙醫(yī)療項目,一時半會趕不回國,你們這樣斷開聯(lián)系,他很為你擔(dān)心。”
    這個“他”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太太和情人之間,也只有一個“他”。
    白蓉卻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吃驚地捂了捂嘴,“阿琰也真是的,這種小事怎么還和你說。我只是手機信號不好,拍戲時間太緊,其實也就幾天,他也太緊張了吧,還讓董小姐親自來,董小姐多忙的人啊,他也太不體諒人了,哎,董小姐千萬別生氣。”
    這話里話外顯示的親密感,讓董瓷心里有點無奈。
    董瓷抿了抿唇,如果白蓉的演技再好一點,把眼角的得意掩飾得更干凈,或許她就真的信了。真的信白蓉只是信號和時間問題失聯(lián),而不是故意失聯(lián),在她面前刷存在感,強行秀恩愛。
    有必要么?
    當(dāng)誰要和她搶男人似的。
    她要是對哪個男人有意思,還用搶嗎,勾勾手指就過來了。
    何況是顧琰生那種一眼就能看到底的,簡直不費吹灰之力,一點挑戰(zhàn)都沒有。
    董瓷還沒說話呢,對面的白蓉似乎越說越過意不去,慌忙地躬身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這就很浮夸了。
    如果剛才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只是吸引別人看兩眼,那聯(lián)系起現(xiàn)在的舉動,足以讓旁邊的人都看過來。
    這種肢體語言再配上臺詞,正常人都會以為是白蓉這個小小花得罪了一線大咖。
    一線大咖不依不撓……
    別看招數(shù)很老土,很白爛,但是套路的東西最好使,畢竟是這種圈內(nèi)的場合,八卦傳播飛速。
    白蓉一個舉手之勞,董瓷欺壓弱小的名聲就跑不了,不黑白不黑,黑了也白黑。
    可惜這次踢到鐵板了。
    白蓉才剛說了兩聲對不起,董瓷就笑了,上前一步,直接將白蓉抱在了懷里,動作親密自然。
    白蓉被抱得猝不及防,耳邊卻響起了一個溫柔的聲音,“不要和我玩這種小學(xué)生的游戲。”
    白蓉臉色一僵,“董小姐,我、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董瓷輕輕拍了拍她背,像是安撫又像是安慰,說的卻全不是這么回事:“我只說一次,我不管你是真失聯(lián)也好,假失聯(lián)也好,都和我無關(guān),不要用這種幼稚手段浪費我的時間。”
    白蓉本想掙脫董瓷,卻在董瓷接下來的話中,放棄了掙扎。
    “我聽說你去孫導(dǎo)的新戲試鏡了?”
    “你想怎么樣?”
    “孫導(dǎo)的本子我也有興趣,你說我要是對戲里的某個小配角不滿意,孫導(dǎo)會不會換呢?”
    董瓷說話時帶著讓人舒服的笑容,還抬手整理著白蓉胸前的長發(fā),動作親密,仿佛至交好友。
    白蓉只感到一陣發(fā)寒,以董瓷的地位,只要她接戲,想換掉男主角都可以,何況一個小女配?
    這可是比《山海》還強的資源。
    白蓉咬緊了牙關(guān),沒想到風(fēng)評極好的董瓷會作出這種事,“你這是威脅……”
    “對,所以別惹我。”
    董瓷拂去白蓉肩頭本不存在的灰塵,語氣溫柔依舊:“安分點,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們好。”
    這句話其實是真心的。
    如果他們真的有那么真愛,早該放棄一切私奔,他們要是私奔,就不會有現(xiàn)在這麻煩的局面。
    可生活不是電視劇,人啊,身家利益在前頭。
    董瓷轉(zhuǎn)身離開后,旁邊的小藝人們還在感慨,“難怪都說董老師脾氣好,好溫柔的人啊。”
    只有白蓉恨得牙癢,偏偏還要面露感激的笑容,一副認(rèn)同的樣子,氣昏頭都不得發(fā)作。
    當(dāng)然,也不是完全不能發(fā)作。
    董瓷不是想讓她和顧琰生趕緊聯(lián)系嗎,她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直接打了過去,不一會兒就接通了。
    “阿琰,對不起,讓你擔(dān)心了,還麻煩董小姐過來找我……”
    白蓉滿是歉意,一邊撒嬌一邊解釋了這些天斷了聯(lián)系的原因,最后還沒忘記重點:“董小姐這幾天是不是心情不大好呀?”
    電話那頭,顧琰生有些奇怪:“怎么了?”
    白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仿佛在小心試探著,“也沒什么,哎,可能是我想多了。畢竟她現(xiàn)在才是你太太,你讓她來找我,生氣也很正常。不過,她會不會對我有什么不滿呀?”
    聽著磕磕絆絆,顧琰生卻聽懂了女友的話,可怎么也想象不出董瓷生氣的樣子。
    好像這么久以來,他還從沒見到過董瓷生氣。
    就連顧芳菲那么當(dāng)面頂撞,董瓷都并沒有特別生氣的樣子,怎么可能會因為這點小事生氣?
    白蓉憤懣至極,明明不甘心,聲音卻小小的:“會不會是因為你在場她才……”
    顧琰生毫不猶豫的否定了,“小瓷不是那種人,你不要太敏感了。”
    說完,顧琰生又溫聲安慰了女友幾句,有人叫他,才掛掉電話忙去了。
    白蓉的臉色卻一點都沒有因為這通電話變好,反而因為這通電話變得更壞,簡直咬碎了銀牙。
    她再一次覺得女人的直覺是對的。
    董瓷身上的那種威脅感化為了實質(zhì),她偽裝得那么好,不僅籠絡(luò)了顧夫人,還籠絡(luò)了顧琰生!
    白蓉不由冷笑。
    她知道,如果繼續(xù)放任下去,兩人婚姻持續(xù)的時間越久,顧太太那個位置只會離她越遠(yuǎn)。
    所以必須做點什么了。
    裴賜臻并沒有和魏晉安聊太久,即使談項目,其實也不需要親自談什么。
    不過是表達(dá)一個意向。
    只是個首映前的酒會,場子并不算多大,以裴賜臻的身高優(yōu)勢,很容易就掃到了那抹身影。
    董瓷和一個穿著淺綠色衣裙的女人站在一起,兩人貼得很近,看上去是圈中密友。
    然而裴賜臻不僅視力好,記憶力也受過訓(xùn)練,幾乎過目不忘,連董瓷抱著的女人都能認(rèn)出來。
    不就是顧琰生的外遇對象么。
    旁人或許會以為兩個人關(guān)系很好,相談甚歡,可是裴賜臻走近幾步,就一眼看出董瓷在生氣。
    董瓷很少生氣。
    因為在生氣之前,她就自己解氣了。
    比如現(xiàn)在,裴賜臻看到那個女人強忍驚慌的神色時,他就知道她完全不會是董瓷的對手。
    可能還會玩得很開心。
    不過這次他錯了。
    雖然不是對手,董瓷也很不爽,大約是睡眠不好已經(jīng)很煩了,結(jié)果全世界都在給她找麻煩。
    連丈夫的女朋友都不省心。
    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更簡直的是,電影開映,董瓷隨著人流過去,還遇上了裴賜臻,他一臉?biāo)菩Ψ切Γ袷强磻颉?br/>
    董瓷沒有正眼看他,邊走邊說:“我心情不好,別找茬。”
    裴賜臻勾起唇,抬步跟上,“不是說各玩各的嗎,怎么還會為了外面的女人心情不好?”
    這語氣可真幸災(zāi)樂禍。
    董瓷一轉(zhuǎn)頭,裴賜臻的側(cè)顏便撞進(jìn)了眼底,從高挺的鼻梁,凌厲的唇形到硬朗的下頜,還有微微凸起的喉結(jié),連線條的弧度都透著難以言說的性感。
    性感到董瓷走錯片場,差點去了昨晚的夢里,電光火石間,都忘了要懟他。
    裴賜臻見董瓷沒說話,不禁以為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他語氣一下子沉下來:“她做什么了?”
    董瓷回過神來,心情更差了,“我不舒服,你別靠近我。”
    裴賜臻下意識就攔住了她。
    看著董瓷白皙的臉上微紅,秀挺的鼻尖冒出虛汗,他心里緊了緊,“哪里不舒服?”
    幸虧這會兒沒人,董瓷繞開了他,嘴里念念有詞:“渾身都不舒服,我只想回去睡覺。”
    大張旗鼓的來參加首映禮,連電影都沒看一眼就走,這實在說不過去,所以睡覺是不可能的。
    至少也得人在影廳坐過之后才好走。
    卻沒想到活動方安排的座位都和董瓷過不去,她和魏叔的位置,剛好和葉景程、裴賜臻挨著。
    唯一慶幸的是,按順序,應(yīng)該是魏叔、董瓷、葉景程、裴賜臻。
    只是坐的時候就不對了,董瓷的身邊變成了裴賜臻,葉景程站在后面,低頭看了一眼邀請函。
    “裴大,你是不是坐錯……”
    說到一半,他抬頭看到裴賜臻面無表情的臉,還半點沒有起身動靜,再看看那邊坐著的董瓷。
    董瓷沖他笑了笑。
    笑得特別勾人,酥酥麻麻,即使什么都不做,也會讓人心動的那種。
    可葉景程這會兒是真的懂了。
    真懂了。
    裴賜臻居然有看上的女人了,那這個女人再夢幻再完美,也不關(guān)別人什么事了。
    葉景程服服氣氣的攤開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沒錯沒錯,是我弄錯了,大家坐大家坐。”
    董瓷本來還期待葉景程堅持一下,難道以她的魅力,不足以吸引他堅持自己的位置嗎?
    挫敗。
    裴賜臻顯然比葉景程難對付一百倍。
    董瓷笑容凝固的瞬間,裴賜臻剛好轉(zhuǎn)過頭,得以看到這個笑容的殘影,心中微微起了波瀾。
    他揚起眉,“心情不好,人不舒服,還笑得這么開心,嗯?”
    董瓷目視前方,“笑一下又不費勁。”
    裴賜臻端正了坐姿,“不要隨便這樣笑。”
    這種要求都提得理直氣壯,董瓷真想切開這大少爺?shù)哪X袋里裝的什么,不過她還沒被氣傻。
    最后也就輕聲嘲他一句,“天賜,你有病。”
    就像以前很多次那樣,在董瓷受不了他的時候。
    話音剛落,影院的燈光便漸次全熄了,所有的觀眾不論前排嘉賓還是后排的都籠罩在黑暗中。
    董瓷擱在扶手上的那只手,忽然被一只結(jié)實又溫暖的大手的包裹住了。
    緊緊的。
    緊得董瓷沒法將手收回來,只能任由掌握,磁性又危險的嗓音就在耳邊響起:“對,你第一天認(rèn)識我?”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你沒救了,等死吧。
    男主:□□的死?
    女主:賊心不死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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