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玩女人玩多了
童以沫在機(jī)場出口外徘徊了一個小時,而這一個小時里,她看到的,全是一張張的陌生面孔。
眼瞧這快要十二點了,耳畔忽然響起了救護(hù)車那刺耳的鳴笛聲。
一聽到這聲音,童以沫的心便懸在了半空中,循聲望去,看到一輛救護(hù)車停在了馬路邊,她的雙腿幾乎已經(jīng)不再聽大腦使喚般,不由自主地朝那輛救護(hù)車奔去。
等她走進(jìn)一看時,才發(fā)現(xiàn),只不過是有個病人坐飛機(jī)轉(zhuǎn)院,救護(hù)車專程來接送罷了。
童以沫忽然覺得心好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后,她才后知后覺地又掏出手機(jī)給冷晝景打電話。
但是,冷晝景的電話仍舊打不通。
此時,來往于機(jī)場的人越來越少。
童以沫仍舊在機(jī)場出口外徘徊,仍舊時不時地掏出手機(jī)給冷晝景打電話。
這是她平生第一次,突然害怕得渾身顫抖起來。
明明是柔和的晚風(fēng),吹在她身上時,她卻在不寒而栗。
晝景……
你到底在哪里?
童以沫心里忽然間空空的,甚至慌到不知所措。
晝景會不會已經(jīng)回家呢?
等到凌晨一點。
童以沫的腦海里又冒出這樣的念頭,于是又迫不及待地攔了一輛出租車,搭車回家。
這一整晚,她的心情都在大起大落。
當(dāng)她帶著希冀打開家門的那一刻,看到屋內(nèi)除了自己,并無晝景的身影后,鼻子突兀地一酸,忍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
擔(dān)心、害怕、失落……種種復(fù)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蹲在了門口,失聲痛哭。
晝景……
你到底在哪兒?
我好想你!
你快回來啊!
無論她在心里如何呼喚,仍舊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
凌晨兩點……
凌晨三點……
凌晨四點……
凌晨五點……
凌晨六點……
童以沫就坐在門邊,雙手抱膝,呆坐了四個小時。
明明肚子已經(jīng)很餓了,但她卻茶不思飯不想,心里腦海里裝著的人全是冷晝景。
她從未如此地去在乎過一個人。
在乎到害怕失去他,在乎到害怕他離開她……
凌晨七點。
以沫……
“以沫——”
冷晝景一聲囈語,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他剛剛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夢到大哥奪走了以沫的生命。
夢境里的畫面很奇怪……
以沫穿著一襲美如仙女的婚紗,卻閉著雙眼,紅唇微揚(yáng),甜美而安詳?shù)靥稍诹艘桓变仢M了白玫瑰的水晶棺材里。
而大哥冷夜沉,身著墨綠色軍裝,雙手握著一把鋒利的三菱軍刺,黑眸里透出一股攝人心魂的戾氣,正扎向以沫的心口。
這個夢雖奇怪,卻讓他不管是夢里夢外,心口上都在隱隱作痛。
恍若自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以沫去死,自己卻無能為力……
冷晝景一手撫著額頭,坐起身來,身上的被褥滑落,他才意識到自己此刻竟然一絲不掛。
“早上好,阿景!”
此時,季思妍身上只穿著一件乳白色貼身的絲綢睡裙,手里抱著一疊衣物,趿著一雙白色拖鞋走了進(jìn)來。
她披散著海藻般的長發(fā),唇紅齒白,明艷動人。
看著她手里抱著的是自己的衣服,冷晝景這才猛然想起昨晚的事情。
班主任的壽宴后,同在一個酒桌上的同學(xué)由班長帶頭一起去了KTV,在KTV里,他被幾個男同學(xué)一起拉著拼酒,后來他醉得不省人事。
季思妍妖嬈地走過來,并在冷晝景的床邊坐下,溫柔地說道:“你呀!昨晚可把我折騰死了!吐了一身!我又得幫你洗澡,又得給你洗衣服的。”
“你……”冷晝景劍眉微蹙,頓了頓后,淡淡地接著說了一聲,“謝謝。”
季思妍俏皮地眨了眨眼,忍俊不禁地回答:“你不要想歪了!你都醉得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哪有精力跟我做床上運動。再說了,我光照顧你,就已經(jīng)累得半死。”
“謝謝。”冷晝景再次謝了一聲,伸手從季思妍的懷中拿過自己的衣物時,無意間碰到了她軟軟的胸脯,他又本能地將手縮了回來。
季思妍知道他碰到了,卻假裝若無其事地將懷里的衣服遞給了冷晝景。
“我去給你做早餐,你換好衣服后,去內(nèi)衛(wèi)洗漱,牙膏牙刷和漱口杯都是新的。”季思妍一邊說著,一邊起身走出了房門。
冷晝景這才掀開被褥,從床上下來穿衣服。
當(dāng)他無意間看到床頭柜上還放著自己的手機(jī)和家門鑰匙,而手機(jī)一直處于關(guān)機(jī)狀態(tài),才猛然想起以沫會不會給他打過電話?
這不開機(jī)還好,一開機(jī),手機(jī)的未接來電提醒短信瞬間要炸了。
看到以沫打了這么多通電話,冷晝景連忙收起手機(jī)和鑰匙,只身出了門。
季思妍見冷晝景的速度這么快,剛想開口說什么的時候,卻只見冷晝景健步如飛,直接沖到大門口,穿了鞋,二話不說地開門離去。
整個過程,他都未看她一眼,恍若她不在他的世界里一樣。
他行色匆匆,莫非是公司里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季思妍并未追出去,只是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餐桌邊吃早餐。
她不急,她得一步步慢慢地來。
阿景的心,她勢必要奪回來的。
思緒剛到這里,那個不爭氣的哥哥突然打了一通電話過來。
季思妍拿起碗邊正在振動的手機(jī),滑動到了接聽鍵。
“喂,有事快說,沒事掛電話。”
“你這是和哥哥說話的態(tài)度嗎?”
“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季思妍抿了抿唇,一臉不耐煩地?fù)Q了個語調(diào)。
季運恒這才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今晚有個慈善晚會,冷夜沉?xí)ァ!?br/>
“所以呢?”季思妍心不在焉地反問。
“你平日里那么聰明,現(xiàn)在反過來問我‘所以呢’是搞什么啊?”季運恒瞬間沒好氣地說。
季思妍深吸了口氣,緩緩地回答道:“我知道了,白天我會去準(zhǔn)備的。還有其它事情嗎?”
“還有就是,你有沒有認(rèn)識的,資歷比較深厚的男科醫(yī)生。”季運恒忽然憋屈了起來。
季思妍忍不住嗤之以鼻:“哥,你這是玩女人玩多了,玩出病來了嗎?居然想起要去看男科醫(yī)生!”
“你少廢話,快說,有沒有?”季運恒惱羞成怒地吼道。
季思妍云淡風(fēng)輕地回答:“我待會在手機(jī)的通訊錄里找找吧!找到了,就介紹給你。”
“嘟——”聽筒那邊,季運恒直接將電話給掛了。
季思妍習(xí)以為常地聳了聳肩,然后點開了自己的手機(jī)里的通訊錄。
男科醫(yī)生沒有,只不過倒有一個學(xué)醫(yī)的高中男同學(xué),還是昨天晚上在班主任的壽宴上交換的聯(lián)系號碼,這會兒倒是派上用場了。
于是,季思妍給這位高中男同學(xué)發(fā)了信息,詢問了一下有關(guān)于男科醫(yī)生的情況。
她還以為自己的哥哥要壯陽,其實季運恒是想治療自己的不舉。
自從那次他想要把小謝辦了,卻沒辦成后,自己就對任何女人都舉不起來。
季運恒這種游刃于百花叢中的男人,若是讓女人知道他不舉,他的臉面往哪里擱?!
當(dāng)冷晝景火急火燎地趕回家的時候,一拉開家門,就看到了一臉憔悴,頂著兩個黑眼圈的童以沫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以沫……”冷晝景暗啞地喚了聲。
童以沫看著冷晝景,眸光晃動著,嘴唇一抖,想說什么的時候,卻突然間失聲了。
這整整一晚,她的身心都好累啊!
焦慮不安、緊張擔(dān)憂……
此刻,童以沫在看到冷晝景他人,安然無恙的回來后,她的臉上終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