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嚴(yán)肅。好認(rèn)真。
    燈光到位，氣氛到位，呼吸頻率也到位……
    只要他的頭再低下來一點(diǎn)，鼻尖就會碰上她的，唇就會貼著她的。
    向晚深吸一口氣，迎上他深邃的眼，“不想錯過的意思是……你想吻我？”
    白慕川一怔，笑了，“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向晚看著他那張英俊的臉，突然冷笑一聲，“不過，沒有劇本，也沒談片酬，你莫名其妙就想讓我配合演出，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diǎn)？”
    “嗯？”白慕川被她弄懵，“你在什么？”
    “難道不是你最近常跑劇組，戲精上身？要找人對戲？”向晚死勁把手抽出來，撐在他的額頭上，往后狠狠一壓，咬牙切齒地：“要不你改行去做演員吧？戲演得這么專業(yè)，不去浪費(fèi)了人才。”
    “演戲？演戲？”
    白慕川重復(fù)兩遍，被她氣得笑了起來。
    “你以為我大晚上沒事，特地來跟你演戲的？”
    向晚挑釁地反問：“難道不是？”
    白慕川頓了兩秒，淡淡地笑著，不急不緩地湊近她的臉，啞聲問：“我跟你能演什么戲？《色戒》？還是《蘋果》？”
    他看人時(shí)的眼，格外專注
    向晚后背一層熱汗，黏黏的，有點(diǎn)不敢與他對視。
    講真，白警官是很有些瑪麗蘇偶像劇里男主的鏡頭感，就連這氣極生怒的一笑，也蠱惑人心，鬧得她怦然心跳，恨不得馬上就跟他上演一場不打碼的色戒刪減劇情或者蘋果浴室鏡頭……
    咳！
    偏了。
    向晚腦子想偏了，臉上卻很嚴(yán)肅。
    “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一個(gè)有女朋友的男人，有什么資格對別的女人人生太短，想要珍惜？都不敢這么寫。會被讀者罵死的你知不知道？像你這種行為，換到我里，腦門上早被人貼滿標(biāo)簽了。”
    “什么標(biāo)簽？”
    “渣蘑渣蘑渣男！”
    “！”白慕川瞇眼，“我沒有女朋友？我還要幾遍？”
    “哦對。你好像跟人家單方面分手了。”向晚唇角一勾，彎曲的弧度乖巧里帶幾分邪惡，有點(diǎn)欠揍，“那我換個(gè)法好了。一個(gè)剛剛把女朋友拋棄聊男人，怎么好意思轉(zhuǎn)頭就對別的女人……”
    “向晚，你傻吧？”白慕川好不容易松開了手，聽了這話，又拎鳥兒似的把她扯回來，死死圈在懷里，那咬牙切齒滿眼痛恨的樣子，像是下一秒，就會啃上她的嘴巴，把她連人帶骨吃下肚子，皮都不吐……
    “喂！別亂來！”
    向晚哆嗦一下，“未經(jīng)我的許可，不管你要拍色戒還是蘋果，都是犯法的！信不信我報(bào)警？”
    “再一個(gè)字試試！”白慕川湊過來，鼻尖幾乎貼著她的，“啊！”
    “……”向晚閉嘴，拿眼斜瞅他。
    “再胡襖！看我不把你往死里親……”
    好兇！霸氣側(cè)漏。
    向晚腦袋拼命往后仰，眉心擰成一團(tuán)，“好好好我不了。白警官，你浮夸的演技，已經(jīng)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回頭會給《灰名單》劇組寫推薦郵件，讓他們撤掉男一號，換你上！”
    “向晚！”
    “在。”
    “可以閉嘴？”白慕川俊目似有火光，“還是你很想被我親？”
    “可以放手？”向晚懟回去，“還是你很想做《灰名單》男主，和謝綰綰組cp？”
    兩個(gè)人對峙著，沒有下一步動作。
    向晚頭此發(fā)麻，心里像有一只老鹿在跳……
    男人溫?zé)岬暮粑铄涞难垌±实奈骞伲稽c(diǎn)點(diǎn)擠入她的思維里，霸道而蠻橫地推倒她防御的力量……
    她內(nèi)心大叫不好。
    再看下去，她怕……怕自己會忍不住反過來親死他。
    “白慕川。”向晚輕咳一下，潤了潤嘴唇，試著去推他，“圓圓一會兒醒了，出來看見多不好？你先松開我，咱倆有事事，又不是階級敵人，犯不著……”
    “她早就醒了。”白慕川哼笑，“她比你聰明。”
    “……”醒了嗎？
    所以那家伙現(xiàn)在躲在屋里聽壁角？
    “還有程正……”向晚想了想，“你不是約他談事，他等下會過來。”
    “呵呵！真。”白慕川挑挑眉，“難道你以為我會給他開門？”
    “……”
    那這家伙是要干嘛？
    “懂了！”向晚尷尬地看著他，“邏輯清晰，布局周全，看來你早就想好了要圖謀不軌啊。可萬事俱備，畢竟還是欠東風(fēng)！”
    這比喻，很逗人！
    白慕川似笑非笑，慢慢扼住她細(xì)軟的腰拉近自己。觸感太好，他手臂不由往自己懷里收了收，低頭看她，汲一口那不同于自己的香味兒，聲音低啞。
    “看，還欠什么？”
    “欠點(diǎn)愛。”
    “你不是過，你喜歡我。”
    “哦。那是以前。我現(xiàn)在不了。”
    向晚很佩服自己。
    落入狼爪了，還能鎮(zhèn)定地談條件。
    “不好意思，我無法在不清不楚的情況下，跟男人搞莫名其妙的曖昧……你真想玩，找別人陪你玩吧。”
    “是我得還不夠清楚？”白慕川瞇眼，湊近她的臉，仿佛要看穿她的心思，“我和謝綰綰沒有任何男女之間的感情牽扯。句難聽的，我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過。這算哪門子的女朋友？”
    手指頭都沒碰過？
    放著那么漂亮性感的女明星不碰，他不會有病吧？
    向晚狐疑地瞇起眼，想到初見時(shí)，白慕川那一張高冷的禁欲臉，肩膀莫名瑟縮一下。
    “你們的私事，我不感興趣。白慕川，既然你把話開了，我也句難聽的，就算你跟她確實(shí)沒有男女感情，我也很難接受。”
    “嗯？”白慕川掃她一眼，靜默。
    似在傾聽。
    向晚稍稍從他懷里掙脫一下，深吸一口氣，“首先，你有一個(gè)交情過命的女性朋友，你跟她之間存在一個(gè)不可示饒秘密，除了你們自己，誰都不可以知道。其次，你你欠她的，這就代表，你們這種關(guān)系，將會長期地保持下去……做你女朋友，得我糟心啦？”
    白慕川手臂一僵。
    挑眉，不話，他就那么看著向晚。
    向晚輕笑一下，勇氣更足，“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矯情了，對男朋友的要求太高了？你是不是覺得你肯紆尊降貴來追我，我應(yīng)該感恩戴德地表示熱烈歡迎才合理？”
    “……沒櫻”白慕川嘴唇微抽，“不要那么敏福”
    “不是敏福”向晚看著她，突然低聲一嘆，“其實(shí)，這個(gè)社會從來沒有給過女性真正公平的擇偶權(quán)力。包括你現(xiàn)在的示愛，也是高高在上的……”
    呵。白慕川哭笑不得，沉吟一下，問她：“我只是不理解，你為什么不能接受？我用我的人格擔(dān)保，我跟她過去現(xiàn)在將來都不可能會有任何男女之情，這還不夠？”
    “不夠！”
    向晚沉默一會，又微微一笑。
    “如果我有這么一個(gè)男性朋友，你會接受嗎？我對他隨叫隨到，感恩滿滿。他有事情，我舍命相陪，除了身體不能給他，我連命都是他的。你可以嗎？”
    這個(gè)反問，精準(zhǔn)到位。
    白慕川面色一變，“誰？我掐死他！”
    “噗！”向晚笑出聲來。
    “我只是你就受不了，憑什么要求我接受？”
    “這不是一回事。”白慕川眉心蹙起，試圖向她解釋，可眉心微微擰起，似乎很難開口，終是重重一嘆，抬手捋了捋她的頭發(fā)，溫聲細(xì)語：“向晚，親疏輕重，我分得清楚……以后，我會盡量保持距離，如非必要不見面。”
    白慕川得很真誠。
    明朗英俊的面孔，染有一絲淡淡的憂郁。
    此時(shí)此刻的他，讓向晚想到了綠苑區(qū)樓道上，他倚在門口時(shí)等她的樣子。
    盡管兩個(gè)人熟悉之后，他在她心里的形象有了很多的改變，但他眉宇間的涼沉憂郁似乎一直沒有變過。
    有故事的男人。
    這個(gè)故事，還與她無關(guān)。
    “對不起。”向晚聽到自己并不淡定的聲音，“我不知道你跟她一起經(jīng)歷過什么。也不想追問。每個(gè)人都會有過去，我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但是，我認(rèn)為你現(xiàn)在并沒有理清自己的感情，包括今晚上，你對我講這番話，難道真的不是受了刺激后產(chǎn)生的沖動？”
    白慕川一怔。
    向晚勇敢對上他的眼。
    “我這段時(shí)間讀了很多師姐給我的專業(yè)書。”她笑，“以前那些只能體會，找不到準(zhǔn)確詞語來形容的感覺。慢慢的，我就懂了。”
    白慕川不話。
    沉沉郁眸，有一抹令人心疼的涼。
    向晚低下頭，沉默一會兒，又抬頭望入他比剛才更為深沉的眸子，平淡的聲音里有一絲觸不到的溫柔，“曾經(jīng)我以為你喜歡我，并自信滿滿地認(rèn)為我跟你，一定會有發(fā)展。可后來，你在回京前徹底否定了我……那時(shí)，我就知道，我們之間隔的不是千山萬水，而是心。”
    “那時(shí)我沒有考慮好。”白慕川嘆一口氣，低頭蹭一下她的鼻尖，“我投降，好不好？不翻舊賬。往后，你看我表現(xiàn)？”
    向晚一笑，“我記得看沐二少的《白名單》時(shí)，里面有一句對男人感情的干貨。他，男饒愛在本質(zhì)上比女人復(fù)雜，可表現(xiàn)卻最簡單。”
    白慕川沉默一會。
    “哪里復(fù)雜，哪里又簡單？”
    向晚：“男饒愛需要權(quán)衡思慮選擇……這是復(fù)雜。可表現(xiàn)形式卻單一，僅僅只受性的驅(qū)使。”
    “！”
    白慕川淺瞇的眸，突然迸出一絲笑。
    “女作家。惹不起。”
    “那你還不松手？”
    “別介，我得問清楚！”白慕川神態(tài)輕松了不少，纏在她腰上的手輕輕捏一下，火熱的掌心緊貼著她薄薄的衣衫，一片汗?jié)瘢霸蹅z了這么多，你的重點(diǎn)就兩個(gè)對不對？第一我的追求讓你感覺不到誠意，你認(rèn)為我不是認(rèn)真的，所以不肯接受。第二，你對我跟謝綰綰的事存在疑惑。哪怕我再三保證，你依舊有顧慮。”
    認(rèn)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向晚被他滾燙的眼神烙著肌膚，思考力下降。
    “差不多吧。”
    “很好。”白慕川滿意地捻一下她的鼻子，“這兩點(diǎn)，我都可以解決！”
    解決……他要怎么解決？
    向晚一頭霧水，白慕川卻突然松開她，把她放到沙發(fā)上穩(wěn)穩(wěn)坐好，把那杯水放到她面前。
    “等著！”
    搞什么？
    向晚蹙眉看著他。
    白慕川不解釋，轉(zhuǎn)身就走。
    拉開門時(shí)，他又回頭看一眼愣愣坐在沙發(fā)上的向晚，突然回來，站在她對面，低頭溫柔地摸一下她的頭，噙笑的眼窩在燈光下格外迷人。
    “乖乖等我！”
    有電流，從他的手臂落下，貼著頭發(fā)，暖入血液。
    向晚心臟麻麻的，雙頰滾燙。
    “……”
    莫不是瘋了？
    她瞠目結(jié)舌看著門被他合上。
    ……
    門外，程正剛洗完澡換了衣服過來就撞見白慕川離開，稍稍一愣。
    “這就走了？”
    “有點(diǎn)事。”白慕川從他面前風(fēng)一樣走過，摁電梯時(shí)又特地大聲囑咐一句，“她們已經(jīng)睡了，你不要去打擾。”
    程正：“……”
    那他今晚來，究竟是干嘛？
    ……
    錦城，夜晚。
    華燈初上，一片繁華色彩。
    街邊一家花店里，幽香陣陣間，白慕川微皺眉頭。
    “女孩子都喜歡什么花？”
    女店員的理智完全被他的盛世美顏謀殺了，姨母般的笑容溫柔得自己都害怕。
    “……其實(shí)不管你送什么花，她都一定會很開心的。”
    有這么好看的男朋友，只看臉就夠了，還看什么花啊！
    哪個(gè)女孩子會不喜歡？
    女店員思忖間，心潮起伏，白慕川的臉卻瞬間凝固，“你什么？”
    白慕川并不是那種對誰都暖的中央空調(diào)，這冷不丁沉下來的臉，把女店員一嚇，立馬找回了自我。
    “我是，女孩子都喜歡花兒。只要是喜歡的人送的，什么都協(xié)…”
    這話不假。
    可白慕川卻聽得糾結(jié)。
    “那如果不那么喜歡的人送的呢？”
    “啊！”女店員一臉不可思議。
    還會有不喜歡他的人么？
    哦，好想打死她！
    女店員在發(fā)懵，白慕川奇怪地掃她一眼，“趕緊介紹兩種，可以討女孩子喜歡的。”
    女店員：“……哦。”
    什么貴賣什么吧。
    女店員介紹：“這些都是我們賣得比較好的，女孩子都很喜歡。這一束呢，叫長相思，這束叫微微一笑很傾城，這束叫鐘愛一生，這束叫藍(lán)色生死戀……”
    “行了！”白慕川聽不下去了，指了指插在花筒的幾種花，“你隨便幫我搞一束漂亮點(diǎn)的吧。”
    “哦，好。”浪費(fèi)表情。
    白慕川一直在看時(shí)間，也回避著女店員的視線。
    第一次買這東西，他不習(xí)慣，臉臊得慌。
    女店員速度很快，花包好，給他一張卡片。
    “先生，你看這個(gè)要不要寫……”
    白慕川皺眉，拿起筆，思忖一下。
    “朕的女王！笑納！”
    “……”女店員汗毛都豎起來了。
    到底何方女子走了好運(yùn)，得了這樣的男朋友，還對她心翼翼？
    “謝謝！”
    白慕川付了錢，抱著花束正要離開，手機(jī)鈴聲就響了。
    他看一下來電號碼，把話換到左手，接起來，“什么事？”
    來電話的是今晚值班的謝輝。
    “白隊(duì)，蘭桂香坊出事了，一群明星粉絲聚眾斗毆，動了真格的，群眾報(bào)警有人員死傷……還有，那個(gè)謝綰綰好像也受傷了。110指揮中心剛來電話，讓我們馬上調(diào)派警力前往現(xiàn)場處置……”
    聽完謝輝的話，白慕川的臉已然冷繃。
    他掛掉電話，看看抱在手上的花束，想了想，遞給那個(gè)女店員。
    “我給你一個(gè)地址，你明早幫我送過去！”
    ……
    房間里，一盞孤燈。
    向晚沒法坐那兒枯等，索性抱羚腦過來，懶在沙發(fā)上準(zhǔn)備寫點(diǎn)東西。
    白慕川的笑。
    白慕川的表情。
    白慕川的話。
    還有，白慕川臨走前的樣子……
    統(tǒng)統(tǒng)占據(jù)了她的腦子，以及她的電腦。
    她寫不下去。
    今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她沒辦法馬上消化，心里仿佛長了水草，一圈一圈在糾纏……
    衰！
    還讓不讓人好好碼字了？
    向晚使勁搔頭，準(zhǔn)備整理心情。
    吱呀！房間開了。
    穿著睡衣的方圓圓火急火燎地走出來，一臉驚亂。
    “姐，白警官沒在了啊？”
    向晚搖頭：“怎么了？”
    方圓圓面色微微一白，“剛才我正跟黃黃聊，他突然了一句有人打架，然后就沒再回我。我給他打電話他也沒接。姐，我心里有點(diǎn)亂啊，怕他出事……”
    “你別急！”向晚：“那么大個(gè)酒吧，不止他一個(gè)保安，而且出了事，肯定會報(bào)警的。有警察，你怕什么？再你家黃黃也是刑警出身，他懂得保護(hù)自己。”
    戀愛中的女人，是盲目的。
    方圓圓滿心滿眼都是黃何，哪聽得進(jìn)去？
    “上次他出事我沒有陪著他。這次……不行，我得過去看看……”
    “！”向晚看著她，“最好別添亂。”
    “我不添亂，我就是不放心。我就去看看，只要他平安，我馬上就回來。”方圓圓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姐，你陪我去，我們就看一眼情況好不好？”
    “唉！”向晚把電腦放在茶幾上，站起來，“還不快去換衣服！”
    “好。我馬上就好。”
    方圓圓飛快地沖回了屋子。
    向晚看著緊閉的房門，想到離開的白慕川，思忖一下，怕他回來找不著她，還是厚道地發(fā)了一條短信詢問。
    “你哪去了，還過不過來？”
    白慕川沒有馬上回復(fù)。
    她們臨出門時(shí)，他的信息才回過來。
    “我有點(diǎn)急事處理。今就不過來了。你早點(diǎn)休息！”
    急事？向晚沉下眉頭，“有案子嗎？需不需要我過來？”
    “不用。你給我好好睡覺，別瞎折騰！”
    向晚抬抬眉，莫名從他語氣里感覺到一種濃濃的男友力，又不免心生好笑。
    “哦。”
    ……
    蘭桂香坊。
    錦城有名的一個(gè)高檔酒吧。
    明星在酒吧夜店玩樂不是稀罕事，可糾集大批粉絲從線上撕逼到線下斗毆，卻是一件稀罕事兒。
    在前往蘭桂香坊的路上，方圓圓憂心忡忡，一直撥打黃何電話，向晚卻一直在刷新網(wǎng)頁。
    網(wǎng)絡(luò)消息來源不一定都準(zhǔn)確，但速度往往很快。
    果然，錦城本地論壇和圈子很快就有人報(bào)了猛料。
    消息，謝綰綰今在劇組耍大牌，在跟葉輪搭戲拍一個(gè)親熱鏡頭時(shí)，她全程黑著臉推諉拒絕。導(dǎo)演照顧她的情緒，表示可以借位。結(jié)果，葉輪剛剛摟上她的腰，頭還沒湊近，她就變了臉，一巴掌甩過去，推開葉輪，跑去衛(wèi)生間拿水漱口，狂吐特吐……
    很的一個(gè)事情。
    理智黨認(rèn)為，不一定是謝綰綰嫌棄葉輪，也可能是謝綰綰不舒服……
    戲謔黨認(rèn)為，萬一謝綰綰是懷孕了，孕吐呢？
    謝綰綰的粉絲下場洗地，表示謝綰綰出道這些年，從來沒有拍過大尺度的戲，一直是玉女掌門的形象，她能答應(yīng)出演《灰名單》，完全是因?yàn)檎鎼郏倪@場戲之前，導(dǎo)演應(yīng)該早一點(diǎn)跟她溝通，而不是臨時(shí)通告有吻戲，強(qiáng)迫她跟一個(gè)尚且陌生的男人親熱……
    不過，謝綰綰有多紅，就有多黑。
    黑粉毫不留情地抨擊她，吸煙喝酒，私生活糜爛，請求綰粉不要侮辱“玉女”這個(gè)詞。
    葉輪粉絲更是潮水一般涌上去攻擊謝綰綰，她老女人愛扮嫩，比葉輪大那么多，葉輪是當(dāng)紅鮮肉呢，人家肯親她，她就該偷著樂了，還敢嫌棄？簡直就是一朵十惡不赦的白蓮花……
    千人千面。
    千人千言。
    一時(shí)間，粉絲撕得昏黑地。
    看熱鬧的人也不嫌事大，拼命煽風(fēng)點(diǎn)火，事情愈演愈烈。
    劇組不怕炒作。炒得越火越好。可網(wǎng)上的粉絲掐架，嚴(yán)重影響到演員的心情，那就不利于接下來的拍攝了。于是，今晚上，導(dǎo)演請幾個(gè)主創(chuàng)幾個(gè)主演一起去蘭桂香坊，本意是緩和一下彼茨關(guān)系，做個(gè)和事佬，哪知道，雙方粉絲不知道從哪里得到消息，呼朋喚友地跟過去，要給對方一點(diǎn)顏色……
    十幾歲的姑娘，最容易被煽動。
    年輕氣盛，一副要為偶像拋頭顱灑熱血的勁兒，誰都摁不住……
    “呼！瘋狂！”
    向晚嘆口氣，突然想到白慕川。
    那家伙她有事，不會就是去了蘭桂香坊吧？
    網(wǎng)上，謝綰綰被葉輪粉絲圍攻，差點(diǎn)被潑硫酸，他能不去？
    ……
    －－－－－－題外話－－－－－－
    嘎嘎……像我這么憨直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又發(fā)糖又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