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召來的是惡魔
()當景物漸漸變得清晰、穩(wěn)定時,李云身上的火焰已經(jīng)熄滅。他聽到了一片驚呼聲。然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所在。
天空是純凈的藍、直shè的太陽光線和周遭的溫度都在顯示著這是秋季而非初冬。周圍高大的樹木看起來似某種落葉喬木,但李云從未見過。更關(guān)鍵的是,天上有一個龐大星球的白影,就像有時候在白rì看到的月亮一般,但,絕對要驚心動魄的多。
李云周圍有男人,也有女人。他敏銳地發(fā)現(xiàn),這些人并非他所熟悉的人類。首先,這些人的下肢更修長一些,這讓他們體型開起來更維美。然后是瞳sè和發(fā)sè,這里的人居然有綠發(fā)和紫瞳、紅瞳,而且李云可以肯定,這種特征絕非是使用某種方法改變的。從這些男女的體格上李云還發(fā)現(xiàn),他們的身體素質(zhì)要比現(xiàn)代人好很多,那是經(jīng)常接受合理的鍛煉才可以獲得的體格。而他們的服飾、甲胄看起來也像是冷兵器時代的穿著,制作工藝還算jīng細,但合理xìng明顯落后。最吸引李云眼球的是有其中兩個男xìng使用的兵器,居然是分別鑲嵌著水晶和紅寶石的法杖,這幾乎是魔幻著作中才會出現(xiàn)的武器,現(xiàn)在則很鄭重其事的成為實戰(zhàn)兵器!李云已經(jīng)隱隱約約的猜測到,這里,已不是他生存的那個世界了。
在李云打量周圍一切的時候,人們同樣在打量他。尤其是法赫妮,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這個虔誠的光明法師一生只能使用一次的終極召喚,召來的居然是如此的一個怪物。在最初,達赫妮甚至誤以為李云是一具邪惡的僵尸。但李云那靈敏的動作和閃爍著令人心悸寒芒的眼神讓她很快否定了這一想法。況且,僵尸一般都是腐爛的臭肉組成的,而李云則是一團滲著血絲的鮮肉,在法赫妮看來,那樣子就像一個傳說中剛被殘忍的剝皮完畢的受害者。
的確,李云現(xiàn)在實在是夠丑陋嚇人的,渾身上下找不到一塊完好的皮膚、肌肉纖維,甚至數(shù)根肋骨和整個牙齒就那樣白森森、**裸的**在空氣中,透過肋骨間的縫隙,甚至能看到那顆活潑跳動的心臟。沒有眼眶,鼻子就是兩個黑窟窿,偏偏眼睛卻完好無損,似乎隨時都會掉下來卻還能四下轉(zhuǎn)動……這樣一副樣子,遠要比枯骨或行尸讓人害怕的多。
“哦!創(chuàng)世神啊!您把什么怪物送到了這個世界!”倚在車旁的侍女艾莎拉只來的及感嘆出這一句話就暈倒在了地上。
法赫妮還算鎮(zhèn)定,她發(fā)覺自己根本沒有什么辦法控制這個被召來的家伙。并且她還發(fā)現(xiàn),艾莎拉的一句話引起了這個怪物的注意,這說明他有聽覺,有靈敏的反應能力,而且,應該有相當不錯的思維能力。
李云在思考,思考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溝通!幾百年的歲月讓他的神經(jīng)已經(jīng)足夠堅韌,李云相信,就算是鬼怪橫行的地獄,也沒什么可以令他感到極度驚詫的東西存在了。既然能來,就一定有回去的辦法。而要想盡快實現(xiàn)這個目標,不是感懷遭遇,也不是驚嘆這個世界的不可思議,而是盡快跟這里的智慧生命進行良好的溝通。剛才那個女人說的話,跟他所知道幾種語言沒有任何類似的地方,在這種情況下重新學習一種新的語言,簡直是糟透了。
躊躇間,李云發(fā)現(xiàn)身后幾個人在烏里哇拉的喊話,緊跟著,李云感應到了能量的凝聚。“戰(zhàn)斗!”他馬上有了這樣的反應。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零散的信息在李云的腦海中簡單的串成了一個完整的事件:特殊情況下,永夜之圣宮中的符文和這里的某個召喚類法術(shù)產(chǎn)生了感應,自己被召到了這個世界。而召喚的目的,正像人類世界的黑暗法師的召喚一樣是為了對抗強敵。
“小心!”李云的心里突然感應到一個女子的jǐng告。輕揮右臂,三根燃燒的箭矢被拂到了一邊。“有意思的shè擊技巧!居然是類似原力外附的使用方法!”
又是數(shù)支箭疾shè向李云,啊!輕聲的尖叫和關(guān)切的目光讓李云鎖定了法赫妮。當然,那些箭根本無法傷害到李云,即使他現(xiàn)在很虛弱,仍是輕輕一閃便讓迅急的箭矢完全落了空。
“你能用jīng神波傳遞思想,你是召喚者?”李云用jīng神感應詢問被他鎖定的法赫妮。
“是,是的!”法赫妮膽怯的回應著。李云思維的靈敏程度讓她感到了驚訝。
對面的十幾個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短短的十幾碼距離,這個怪物居然如此簡單的躲過了速shè手的附魔連珠shè,難道他后背張了眼睛,難道他的身體比風還輕靈!
“大火球術(shù)!”“閃雷噬!”兩名法師的咒文已經(jīng)詠唱完畢,一道扭曲粗大的閃電和兩顆面盆大小的火球呼嘯著飛向李云。這次,李云沒有閃避,而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承受了全部攻擊,因為他忽然有種莫名的自信,這樣的法術(shù)攻擊,根本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果然,除了一股青煙,閃電沒有在李云身上造成任何傷害,而熾烈燃燒的火球,也沒有燃過三秒中便無聲的熄滅了。“抗魔體!”放閃電的法師驚呼出聲。
“別在那里發(fā)呆了!卡迪,帶人給我上!剁了這個惡心的怪物!”火系法師顯然是眾人的頭領(lǐng)。
現(xiàn)在,李云終于分清了形勢,除了一個負傷被綁的穿甲女子和車旁那個昏迷的侍女打扮得小丫頭,以及跟她溝通的這個女人外,其余的,都是敵方。
李云發(fā)現(xiàn),對方?jīng)_過來的這些戰(zhàn)士居然都或多或少的會使用類似原力的力量,其中兩個帶頭的像是劍士的人物更是能將這種力量輕易的控制并通過武器發(fā)揮效力。不過跟他比起來,這種使用方法幼稚的如同野蠻人揮動石斧和現(xiàn)代人使用槍炮般差距明顯。
“技巧太爛,慢如蟲爬!”這是李云的評價。嗤!血線骨刃激shè而去。
咦,不同尋常的情況李云輕哼了一聲。原來,熟悉的血線骨刃竟都由紅sè的細線和黑sè的骨刀變得如水晶般透明。不僅如此,似乎他的原力xìng質(zhì)也改變了,而這種改變是良xìng的、優(yōu)化的。
在法赫妮眼中,那些兇神惡煞般撲上來的敵人忽然都不動了,像是被一瞬間定了身,看著有些滑稽但更多的讓人感到詭異。然后她看到了終身難忘的一幕,一條條細線把所有的敵人都串了起來,而接下來,這些本來透明的線像極了正在輸送血液的血管,不但輕微的脈動者,而且很快變成了鮮紅sè、并散發(fā)出妖異的紅芒。
那端,人們發(fā)出驚恐的嗬嗬聲,眼睛睜的大大的,嘴角流著口涎,看著自己的生命順著那細線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流逝。皮膚失去光澤,毛發(fā)枯萎掉落,身體干癟塌陷……就像時間在他們身上正以百倍千倍的速度流失一般。
這端,李云的肌肉、皮膚以看的見的速度生長著。那些筋脈、韌帶、皮膚、毛發(fā)就那樣無中生有般不停滋生。當那些被串在一起的人變成了真正的干尸,除了一只筋肉可見的手,李云已經(jīng)完全恢復了昔rì的樣貌。
“哦!父神!這是吸食別人生命的真正的魔鬼,我作了什么!法赫妮也暈了過去。
不理會神經(jīng)脆弱的小女生,沒有任何負罪感的李云悠閑的從一個尸體身上扒下一套還算合身的外衣套在自己身上,然后開始肆無忌憚的打量他感興趣的一切。看了看拉車的牲畜,是馬,跟原來世界的沒什么不同。不過,這邊一頭體型似雄獅卻又長了犀牛腦袋和蜥蜴鱗皮的怪物則是他從未見過的生物。異獸的身上有類似馬鞍的坐墊,顯然,這是一種騎乘的工具,而它那扁平的牙齒則說明這是種非食肉類生物。現(xiàn)在,這異獸正一動不動的伏在地上,可憐巴巴的用大眼睛瞅著向它走來的李云。
看了看自己那只因缺乏原力還沒有恢復的手,又看了看乖巧的怪物,本想再吸取一些生命能量的李云淡聲道:“你到聰明!以后,就做我的坐騎吧!”
哞!怪物低聲鳴叫,竟像是能聽懂李云說話一般。到把李云弄得一怔,真的這么聰明?難道還是個什么寶貝不成?再一想,肯定是自己大驚小怪了,就剛才那幾個三流能力的人,能有什么好坐騎?
李云再度放出血線骨刃,纏住十數(shù)把刀劍,選了處空地,開始賣力的刨起坑來。那邊,被捆綁的如同粽子、嘴里還讓塞了東西的女劍士嗚嗚直叫,李云卻看也不看一眼。
未幾,深坑挖好,李云從那些尸體身上搜出些錢幣般的金屬,再將法杖前端的水晶和寶石剝了下來,然后一古腦的將兵器、尸體都推下了深坑。打掃戰(zhàn)場、處理戰(zhàn)斗痕跡,這是以殺伐為職業(yè)的人所必須學會的基本技能。這方面,李云有著良好的習慣,包括那些牲畜的蹄印,魔法濺shè對樹木的影響,甚至挖出的多余的土,李云都一一做了妥善的安排。不久,林道邊的空地上便被清理的連特殊點的氣味都再難找到一絲。
過去將法赫妮搖醒,為了避免這個容易受驚的小姑娘再次暈過去,李云退到了五米外。指了指被綁的女劍士,用jīng神感應問:“你的人?”
法赫妮有些瑟縮的點點頭。嘶!骨刃飛shè,十幾米外捆綁女劍士的繩索被斬斷。“會不會送我回去的法術(shù)?”李云又問法赫妮。
法赫妮輕咬著下唇,畏畏縮縮地搖了搖頭,“我只會召喚!”
“嗯,明白了!既然這樣,作為今天我拯救你們的報酬,你必須教會我這個世界的語言!”自打來到這個世界,李云就沒想過他可以輕易的回去。但他始終相信,自己終有一天會回到故鄉(xiāng),去那個叫神恩海的地方,找回維拉,然后一起去他的故鄉(xiāng)昆侖。
回家!這是他的夢想,有了夢想,就有了積極活下去的最好理由。
法赫妮和那名被李云解救的女劍士拉娜對這位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生物都懷著相當?shù)目謶趾徒湫摹V苑Q之為生物是因為李云初時的樣子和行為實在讓她倆無法跟‘正常’這個詞聯(lián)系到一起。況且,就倆人知道的相關(guān)文獻和傳聞顯示,法赫妮所用的那種終極召喚從來都沒有喚回一個人的先例。
最不懼怕李云的反倒是侍女艾莎拉。法赫妮向這個歲數(shù)最小的女孩隱瞞了長相斯文的李云其實就是那個‘淋血僵尸’的事實。
毫無疑問,召喚到一個強大卻又沒有任何控制辦法的生物絕對是令召喚者頭疼的事。而現(xiàn)在法赫妮就有這樣的困擾。
“你似乎有很多麻煩!”坐在車中心神不定的法赫妮腦海中突然響起了李云的話。
“你怎么知道?”法赫妮十分驚詫,騎行在前邊的李云根本沒可能看到車廂中她的表情。
“你的jīng神波動很混亂,我可以感應的到。”
“……說實話,如你所說,我一直被很多事情困擾著。你比我想象中更強大,而且似乎極具智慧。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我才無法跟你建立任何契約。這是件極為尷尬的事情,因為我不但無法得知你會不會盡力幫我,更不知道你的出現(xiàn)會給這個世界帶來怎樣的影響。”法赫妮的話很婉轉(zhuǎn),她雖然嘗試著盡量勇敢面對事實,但暫時還沒有辦法讓自己以看待其同類的眼光來看待李云。
“在宇宙中,總有一些事情是無法解釋清楚的。盡管我看起來十分鎮(zhèn)定平和,但實際上,我是一個受害者。我生活在在另一個離這里相當遙遠的世界中,正是你的召喚魔法讓我來到了這里。在這里,也許我是特殊的存在,但在我生活的那個世界,像我這樣的人還有很多。和你們一樣,我們也是有著悠久歷史和燦爛文化的智慧種族。”
“宇宙?世界?那是什么?”好奇心讓法赫妮減淡了心中的恐懼。
“世界,就是你所生活的這個廣闊空間的統(tǒng)稱,宇宙則是包容所有這樣空間的存在。”
“位面和混沌!我們習慣這樣稱呼。你是說,你原來生活的地方,也象我們這個位面一樣,而你則是其中一員?”法赫妮在確定李云所說的話。
“嗯!差不多。文明的發(fā)展方向不一樣,在我們那里,主導方向的是科學,而這里是魔法。”
“科學?”隨著談話的深入,法赫妮慢慢放松了戒備,開始對李云口中的世界產(chǎn)生濃厚的興趣。
“一種解釋事物本質(zhì)的方法。在不斷探索、發(fā)現(xiàn)和實踐的過程中,將已掌握的部分充分利用到為自身服務上。比如,我們制造閃電并儲存,然后通過一系列的方法讓它為普通人的rì常生活服務,照明、洗衣、輸送等等。我們通過復雜的結(jié)合,讓你的朋友身上這樣的金屬飛上天空,成為載人的工具……”李云發(fā)現(xiàn),來到這里,他似乎變得健談起來,他把這理解成一種溝通必須的手段,一種無奈。
“非常神奇的能力,有些像這個世界的煉金術(shù)或某些地jīng掌握的技術(shù)!科學、魔法,在形式上,這是否像一棵樹的不同分叉一樣?”當了解加深,法赫妮發(fā)現(xiàn),李云已經(jīng)不像最開始給她的印象那般可怕了。畢竟是有文明存在的智慧生物,況且又有不少共同的地方。
“你非常聰明!”李云贊許的道:“如你所說,這個位面和我生活的位面實際上是一種形態(tài)的兩種體現(xiàn)方式。我們講究平等和最起碼的權(quán)利,而不是誰被誰奴役卻不做任何反抗。”
“明白了!雖然你是我召喚來的,但并不是我的寵物,你來自另一個文明,我們是平等的。我叫法赫妮、安文斯卡,真抱歉將你召到這個陌生的位面。但,認識你很高興。”
李云對法赫妮能如此之快接受他的理論而小小吃了一驚,也為能有如此良好的開端而高興。“我叫李云,來自一個叫地球的世界,希望能得到你的幫助。當然,我也會盡力幫助你。”
“謝謝你,我現(xiàn)在的境況確實非常窘困。有你的幫助,我相信對戰(zhàn)勝那些困難會多幾分把握!”
“我是個喜歡直接的人,有需要我會第一時間向你提出來。同樣,也希望你能放下顧慮,有問題就來找我。還有一點,因為文明的差異和個人行事習慣的不同,我對人對物的態(tài)度和手段很可能讓人難以接受,我會盡量克制,而你也要容忍,可以嗎?”
“我會努力去嘗試并讓你盡可能快的了解這個位面的詳細情形和各種族的文明。”
“各種族?這么說這里并非只有人類這一個文明存在?”
“人類文明只是許多并存的文明中的一個。這個位面中到底存在著多少個有自己文化的智慧種族,就是人類中最睿智的賢者恐怕也說不清。事實上,人類所占據(jù)的土地對這個位面來說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憑借堅韌頑強的適應能力和很多種族不具備的創(chuàng)造能力,除了一些游散的部族,人類在薩蘭諾大陸的東方建立了七個相互依存但又紛爭不斷的王國。而我,是以魔法及魔法裝備文明的耐sè瑞爾王國(NETHERIL)三個最有實力的家族之一安文斯卡的正統(tǒng)繼承人。不過,現(xiàn)在只是一個落魄的逃亡者。”提到自己的遭遇,法赫妮情緒一下低落下來。
“大致說一下你的情況和打算吧!也許我能從自己的觀點給你提些意見。”李云幾百年積累的經(jīng)驗告訴他,自私只會讓道路越走越狹窄,有些麻煩是無法置身事外的。當你有求與人時,就必須有被綁上某只‘戰(zhàn)船’的覺悟。
“安文斯卡的祖先曾經(jīng)救過一個丘陵矮人部族‘巨巖’的族長。它使得巨巖部族幾百年來,始終是安文斯卡最忠實的盟友。依靠著巨巖矮人提供的鑄造技藝和他們培養(yǎng)的優(yōu)秀鍛造師,安文斯卡從默默無聞走向飛黃騰達,直至現(xiàn)在掌握著耐sè瑞爾40%左右的武器裝備制造銷售市場和超過30%以上的礦產(chǎn)開發(fā)。并且因在數(shù)次的戰(zhàn)爭中貢獻突出而被授予了可世襲的爵位。到了我的父親這一輩,安文斯卡直系為兄弟三人,由我的父親承襲伯爵爵位,叔叔卡勒爾負責協(xié)助打理家族事務,而另一位叔叔薩頓則在王都耐斯邁經(jīng)營家族銷售方面最重要的產(chǎn)業(yè)。薩頓是個很有能力的人。他在耐斯邁的十年間成績斐然并且努力結(jié)交權(quán)貴,漸漸得到了耐sè瑞爾上層的認可和家族中半數(shù)以上產(chǎn)業(yè)的實際控制權(quán)。不久前,薩頓假借大宗生意的名義,將我的父親召到耐斯邁。然后我就收到了父親因意外而喪生的噩耗,隨他一起出事的還有拉娜的父親烏瑟斯叔叔――我父親最好的朋友。我和拉娜不得不放棄各自的學業(yè),前往耐斯邁承受悲劇。然而,在半路上,我得到了父親忠實的仆人拼死送來的情報,父親和烏瑟爾叔叔的事故很可能是一場jīng心策劃的謀殺,而在耐斯邁等待我們的,是一個同樣可怕的陷阱。在我們進退兩難時,一伙裝備jīng良野盜的突然襲擊了車隊。他們的襲擊太巧了,這使我意識到孤身去耐斯邁也許真的不是什么好注意。最后,我決定先回家鄉(xiāng)無冬城尋求卡勒爾叔叔的幫助。據(jù)那名忠心的仆人說,卡勒爾因為前往巨巖部落的領(lǐng)地熔爐堡,很可能還不知道我父親去世的消息。一路上,即使選擇偏僻的道路,我們?nèi)詳?shù)次遭受不明山匪的襲擊。拉娜認為,這些所謂的山匪、野盜,很可能是被安排來殺人滅口的。隨我們一起出發(fā)的小傭兵團在上一次戰(zhàn)斗中因減員嚴重而退出。我們現(xiàn)在只剩下了三個人。然后不久前的戰(zhàn)斗中,面臨絕境,我使用了一生只能用一次的召喚魔法……”
“野心、**、利益驅(qū)使下的自相殘殺,這種老套的劇目在人類社會中已經(jīng)上演了數(shù)千年了,并且毫無意外的會繼續(xù)演繹下去!”聽完法赫妮的敘述,李云在心中做出了這樣的結(jié)論。
“有這么幾個問題。1,那個忠心的仆人現(xiàn)在在哪里。2,你還有什么最親近的家人,有沒有跟他們?nèi)〉寐?lián)系。就是說,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家中的情況。3,如果卡勒爾真的是去熔爐堡,這算是一種非常頻繁的rì常往來還是偶爾的工作需要。4,如果你喪生,繼承爵位和族長位置的順位者是誰。5,你還有沒有值得信賴的非家族成員,或者你父親的朋友。”
“本就受傷的仆人,在一次遇襲中我們失散了,很可能已經(jīng)喪命。母親去世的早,家中只有我和父親。我在離家很遠的神學院就讀,訊息一直閉塞,尤其是上路以來,沒有任何最新的消息。家族和巨巖之間的交往很密切,每年都有幾次往來探訪。如果我喪生,順位繼承是年紀較大的薩頓。除了拉娜的父親,最值得信賴的非家族成員應該就是矮人大叔哈扎爾(巖石勇士)了,他是巨巖族長坦盧丁的弟弟,我和父親以及祖父三代的守護者。”
“明白了!根據(jù)我的推測,你要有這樣的心理準備:回到無冬城,你無法得到家族的支持,因為現(xiàn)在薩頓已經(jīng)是安文斯卡實際上的掌控者了。甚至,卡勒爾也是他的幫兇。而矮人哈扎爾可能會支持你,但利益是相互的,為了巨巖部族這個集體,他更可能被迫選擇向安文斯卡新的掌控者妥協(xié),所以即使支持,也相當有限。你要知道,如果薩頓真的向你說的那么優(yōu)秀,那么這次事件必定是一個謀劃了多年的yīn謀。一旦行動開始,再加上他同上層貴族的良好關(guān)系,以你的力量和資歷,很難取得勝利。”
“那,我該怎么辦,難道就這樣等著被刺殺?父親就白白的被害了嗎?”法赫妮心緒激蕩。
“有沒有什么可以證明你身份的鐵證,比如魔法印記或特殊的紋章。”李云知道現(xiàn)在最好的安慰方法就是為法赫妮找到希望。
“家里的仆人和學校的導師以及同學的證明算不算?”法赫妮腦子里亂糟糟的。
“不算,這些都可以買通,面對一個大家族的實際掌控者和一個沒有資歷的失勢弱女子,該選擇站在哪一邊幾乎是一目了然。證人中只要有一個在關(guān)鍵時刻變節(jié),你的身份就將在延續(xù)的爭吵中喪失任何意義。我甚至懷疑現(xiàn)在薩頓已經(jīng)承襲了爵位,而對外宣稱,1,你失蹤了,或因承受不了喪父的打擊病重無法見人。2,你的替代者正乖巧的履行者本應該是屬于你的權(quán)力和義務。我想以薩頓的能力和魔法的神奇,培養(yǎng)一個跟你外貌相似的女孩并不是太困難的事。”
“薩頓會這么yīn險嗎?”法赫妮簡直不相信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卑劣和大膽的伎倆。
“我在數(shù)十次呼吸中想出的計策,你的叔叔沒理由策劃了數(shù)年甚至十數(shù)年都想不到。耐sè瑞爾的現(xiàn)任國王英明嗎?他是一個雄心勃勃的人嗎?”李云忽然這樣問。
“國王陛下很英明,也非常有膽魄,耐sè瑞爾能有現(xiàn)在在七國中的強勢地位,陛下有不可取代的功勞。哦,對了!我在進入學院的時候,曾受過神殿的貴族洗禮,這種洗禮除了祝福還有辨別身份的功能。那是兩個分開的魔法金屬,一半在我這里,一半在神殿保存,只有我的血才可以讓這兩片金屬完整的合而為一!”法赫妮不知道李云為什么會突然問到國王,只是在腦中一片混亂的情況下,不自覺的陷入了李云的分析,也越來越依賴李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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